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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秦志才把脑袋深深埋在地上,心中
:‘完了完了,老子要被强奸了,五爷啊,您老可要呀……’
太子怒极反笑,表情竟奇迹般的恢复了平静,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笑容下的隐隐铁青。手中的驯逆杖重新挥出,狠狠敲在秦志才的背上,一下就把他拍在了地上。倒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突然山神附体。而是秦志才已经被吓瘫了。
“拖到路中间去,打!”温柔的语调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让听到的每一个人心尖一颤。
两个东宫侍卫上前。将瘫软如泥地秦志才架起来,拖到路中央。一时没有合用的刑具,便解下腰间镶满铜扣的吞兽腰带,挥舞起来,狠狠地抽在秦志才的背上,只一鞭子就将他背上的衣裳抽裂,露出里面的牛皮比甲。
秦志才没人声的嚎了起来,声音响彻云霄,甚至让远在几条街口外的大宗正也听到了。也把两个行刑的侍卫吓了一跳。险些扔下手中的腰带。两人恼火的瞪他一眼,心中骂道:‘穿着皮甲还叫这么响!’其中一人抽出腰刀,寒光一闪间。
便将那皮甲切成了两半,露出里面地单衣来。
腰带更加凶狠的落下。秦志才感觉自己的腰和屁股一下子就被敲碎了,目眦欲裂间,哀号声也被堵在嗓子眼里。只能‘哦哦’地嘶叫着。身子拼命想扭动。却被四个东宫侍卫死死按住。只能随着一下下的抽打不断地弓起落下,很快就晕了过去。
东宫侍卫们知道太子存心要把他当场打死。是以仍不停手,腰带一下接一下的抽下,不一会就将他的内衣敲碎,一缕一缕地嵌在血肉模糊地后背上,难以忍受地疼痛让秦志才晕了又醒过来,醒了又晕过去。
人群中秦志才的老母亲和媳妇早就哭晕过去、孩子们也嚎啕大哭,他地父亲和兄弟一边叫喊着‘饶命’一边拼命想往大街上钻,却被太子卫士兵拦住,丝毫不能寸进。
边上旁观的宗亲们也心有不忍,毕竟挨打的也算他们的亲人,又不敢出声求情,只好低下头来、别过脸去不看场中的惨状。妇人们早抱了吓得哇哇直哭的孩子回家,心道;晚上却要做恶梦了。
秦氏子弟兵们更是怒不可遏,他们疯狂的挣扎着,高声叫喊着、咒骂着,但太子卫军捆人的法子太过阴毒,让他们使不出力气,无法挣脱束缚。好在那些太子卫军念着旧情,只是将他们摁住,竟没有再殴打他们。
看着血肉模糊的秦志才,以及四周人群激动愤怒的挣扎扑腾,听着惊天动地的嚎叫声、怒吼声、甚至是咒骂声。太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心跳竟比往日要快上几分,面色也微微潮红起来,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那蛰伏多年的人根竟然奇迹般的重新坚挺起来。
太子顿时陷入了狂喜,若不是多年养成的零号性子,定然要仰天长笑。饶是闷骚到了极致,他也忍不住神采飞扬起来,世人皆知太子好男风,更了解情况的还知道他是受。
“哪个男人愿意受!老子是攻不起来才无奈选择零号的!”太子心中狂叫道,“再也不受了!老子要攻!!”
转瞬间,太子又意识到,自己无后的命运要改写了,一旦有了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太后和父皇见弃自己的理由便消失了,皇储的宝座也就稳当了。
一时间,太子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忍不住呵呵笑道:“做男人还是要热血些的好!”在边上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一挥手,让行刑的侍卫停下,把秦志才弄醒。
心情大好到快要飞起来的太子爷,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大声问道:“你到底从还是不从?”
秦志才心道,我傻啊?都已经被打成破麻袋片了再降,那不成了没事找抽白挨打了吗。还不如做个烈士呢,想必王爷会厚待家里的。想到这,他艰难地微微摇头,便闭目等死,任太子百般呼唤都不睁眼。
太子见他如此不识抬举,面色一黑,沉声道:“打死算了。”
两个侍卫闻言换一只手,举起皮带又狠狠的抽下,却是打累了想早点收工。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从街角飞射过来两支弩箭,正中两人喉咙,两人叫都没叫一声顿时彻底收工。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七三章 太子爷雄姿英发 秦雨田獒口夺食
经有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 以宗正府将宗族聚居的中心区域——延庆大街上遍栽梧桐,喻意‘栽桐引凤’,让秦氏能多出些贤才。
十多年下来,秦氏还没有孕育出栋梁之才,那大道两旁的梧桐树却成了材。七八丈高的笔直树干、叶茂根深,夏天时已经可以连成一片延绵绿荫,为树下打马吊、斗蛐蛐的宗亲们遮阳了。
但中秋一过,树上那巴掌大小的心形叶子便开始扑扑簌簌落下。宗亲们又懒的打扫,日复一日的落叶堆积,到现在已经看不到延庆大街本来的面目了。
一阵劲风吹过,将地上枯黄的叶片霸道卷起,场中人们霎那间感到眼花缭乱。纷乱中,人们才愕然发现,两个行刑的东宫侍卫也随着那片片黄叶一道,跌落在尘埃之中。
“保护太子殿下!”已经升任东宫侍卫统领的钟离坎大喝一声,几十个身穿明黄铠甲的侍卫便将太子团团包围在中央,引刀持盾,警惕的望向四方。
望着插在地上两个侍卫喉头的利箭,太子愤怒极了,这是对一国储君赤裸裸的挑衅!绝对不可饶恕!
倘若是平时也倒罢了,但今日太子爷男人啊!猛地将脸转向弩箭射来的方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撩太子爷的虎须……
但见街角缓缓行来一队黑甲黑马的骑士,这些骑士带着同样黑色的狰狞面具,一手擎着弩弓。一手持着圆盾,仿佛从地狱爬出来地死神骑士一般。
这队骑士一出现,大街上的众人不由缩了缩脖子,周遭的环境好似也冰冷了许多。尤其是看到正中央那位肩披猩红披风,面容如万载寒冰般冷峻的年青王者时,更是齐齐打了个寒噤。
见秦雷手中的弩弓仍然保持着射击姿态,太子瞳仁微微一缩。他想不到那两个侍卫竟是秦雷亲手射杀的。喉头微微颤动,他闻到了血的味道。感觉口中有些发干。靠着勃起得到地血性毕竟不能持久。也上不得台面。
人未到,先杀人立威,眨眼间便将太子嚣张的气焰打消下去。秦雷这才策动战马,缓缓上前。马蹄每一次落下,都会震起些许黄叶,也让众人地心,跟着一揪一揪。
大秦朝地储君立在地上,恼怒的望着从远处信马由缰,慢慢踱来的弟弟。手中的驯逆杖传来阵阵冰凉,终于让他克服了从心底滋生出的隐隐恐惧。昂起头,面无表情的与自己的五弟对视。
秦雷虽然依旧面如寒冰,心中却飞快的转换着念头,他不知这位温吞水殿下为何今日突然冒了泡?大概这位太子爷也意识到,现在乃是捏死自己的最后时机了。一欸宗族兵成军,除非他老二继承大统,否则便再无可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沉默片刻。还是秦雷先开了口,却不是对太子。而是对街道两旁围观地宗族老幼慢悠悠:“都散了吧。该回去打马吊了。”声音虽然不大,但那些被鲜血吓破胆子的宗族男女们。却如闻仙音,便要纷纷转身回去。
“都站住。”太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秦雷,嘴上淡淡道。
宗族男女们只好重新站下,与那位五殿下比起来,还是太子爷的话更管用些。
大街上虽然有无数人,却没有一点声响发出,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这对天家兄弟的背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两位殿下的较 量。
太子用余光一扫,见宗亲们都乖乖站下,面上渐渐显出了笑容,温声道:“五弟,看来还是哥哥地话比较管用些。”
秦雷嗤笑一声,打量着莫名奇妙精神焕发的太子,幽幽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不那么丢人罢了,”说着轻笑道:“其实这样也好,难得与太子爷耍一场,若没有观众看着,实在是一大遗憾。”
太子面色抽动一下,一脸和煦地微笑道:“不要忘了于公我是你地储君、于私我是你的二哥,天下人可看着呢,五弟还是三思而后行 吧。”
秦雷微微一笑,轻声道:“刚从南方回来时,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把帮别人谋害自己地弟弟之事解释清楚,我就还是你的弟弟。”大帽子咣得一声扣在了太子头上。
那件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太子压根没有想到秦雷能从血杀手下安然逃生,是以并没有考虑后路,因而两兄弟间的这道裂痕,根本无法愈 合。
太子微微皱眉道:“莫非你准备不认我这个二哥了?”
秦雷伸手抚摸下战马油亮的鬃毛,贼笑道:“我永远不会这样 说。”意思是我会这样做。
太子面上闪现悲伤的神情,涩声道:“我们兄弟之间的骨肉亲情,就这样斩断了?”一位储君的悲伤,足以令中都有雨。
秦雷知道太子这是苦肉计,目地无非是想把他推到无情无义、不顾兄弟人伦的道德洼地。不由心中暗笑道:‘任你千般变化,我自巍然不动。’微微一笑,他清声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二哥向小弟解释一 下,当初为什么会帮着外人谋害小弟,小弟便还是原来的小弟。”两人的对话又回到了原点。
太子见秦雷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心中不由骂道:‘就不会说点新鲜的?’但只要他无法回答,就无法在兄弟亲情上做文章,只好干咳,敷衍过去道:“既然你不愿意与本宫叙人伦之情,那就按礼法办事 吧。”说着问一声身边的太监小徳张道:“郡王见储君应当如何行 礼?”
小德张虾米一般弓下腰,朝太子献媚道:“回太子爷的话,郡王见储君应当行君臣之礼,施三拜大礼。”说着望了秦雷一眼。贱笑道:“敢骑在马上和一国储君说话的,恐怕是亘古未有了。
”
声音尖锐刺耳,让秦雷非常不爽,扬手一弩射了过去。小德张还没有反应过来,嗖地一声,头上的太监冠便消失无踪,头发立刻披散下 来。小德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与阎罗擦面而过。双腿筛糠似的抖动起来,终于秦雷利刃般的目光下。噗通一声跪倒了。
秦雷轻蔑的呸一声道:“也不看看场合就乱吠。下次射穿你的狗 头!”
“够了!”太子终于爆发了,心中暗暗叫好道:‘秦霆好样的,是男人就坚持一百息,让他们知道能攻善受地男人就是不一样。’想到 这,太子举起手中绿油油的竹杖,尽力粗声喝道:“秦雷,你太狂妄 了!竟敢数次蔑视本宫地尊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秦雷望了望那根‘打狗棒’,眯眼道:“驯逆杖。”
太子嘴角微微向上扯动,冷声道:“驯逆杖对皇族有三不打,一不打尊长;二不打 老;三不打孕妇。除此皆可打。”说着一抖那碧绣杖。用最男人地声音道:“立刻从马上下来,否则吃杖!”太子料定了秦雷不可能藐视族规,否则他那大宗正一职也就成了摆设。
秦雷果然乖乖的翻身下马,但
旧轻松写意、仿佛要去郊游一般。
边上围观的宗亲们心里非常矛盾,他们本是支持太子的,但一见到驯逆杖,却又不由自主站到了大宗正一边。暗暗希望他能抵抗住那根竹杖。人的心里就是这样奇怪,总是忍不住同情弱者。尤其是几乎无力反抗的弱者。
但太子显然不会同情秦雷。他要借着这个机会让秦雷尊严落地、名声扫地、一败涂地,从此对自己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