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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地相距咫尺,郡王殿下却近两月不归之事。官方说法是:京山大营筚路蓝缕、宗族大军百废待兴,郡王殿下恨不得把自个掰成两半用,实在是没时间回来。
好吧,如果这个说法还不能令府上各位满意,隆威郡王殿下只能拉下驴脸,沉默不语了。他总不能说:我在躲着俺妹妹。吧。
石敢快马迎上来,两月不见,这家伙面上有些激动。秦雷展颜笑道:“你这家伙,怎么没胖了?”后边的云裳微微撅嘴,心道:这人怎么就盼着别人胖了呢?
石敢给秦雷行礼后,苦笑一声道:“属下想回部队,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可是胖不了秦雷与他并骑前行,大笑道:“别人想得个疗养的机会都没有,你却在这卖乖。”
石敢愁眉苦脸道:“若是谁羡慕,俺就跟他换换,”说着一摊手道:“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站岗放哨,别的啥都干不成。却要憋死了。”
秦雷微微讶异道:“想玩就打猎啊,蹴鞠啊,马球啊,想勤快点就操练呀,怎会无所事事呢?”
石敢叹息一声,小声道:“这些俺都知道,可是公主殿下看俺不顺眼。打猎说俺血腥没爱心、蹴鞠说俺无聊不消停、操练说闹腾俺瞎咋呼。就连、就连……”说了两个就连却红脸说不下去了。
秦雷贼笑一声,用马鞭敲一下石敢地头盔,嘿嘿笑道:“就连与锦纹小妹妹对对眼,也被说成是无耻色迷迷,对不对?”
石敢脸庞红地像猪肝一样,吭哧道:“倒没说得那么露骨……”
秦雷哈哈一笑,摇头道:“当初留你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你把锦纹小姑娘拿下。”
石敢丧气道:“公主殿下把她从李家小姐身边要走,看得死死的,现在连远远望上一眼都是奢望,却叫王爷失望了。”
秦雷同情的拍拍他,叹息道:“看来只有用强了……”
“啊?”深知王爷简单粗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石敢连忙摆手道:“这事不急,还是从长计议吧。”
秦雷刚要继续怂恿他生米煮成熟饭。却听后面的云裳轻轻咳嗽,只好讪讪住了口,苦笑道:“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属下能不能跟您回去?”石敢乞求道。
秦雷撇撇嘴,歪头看看石敢确实已经草鸡了。却也不能把一员大将如此荒废了。再说石敢不受公主待见,还不是因为秦雷。只好笑道:“好吧,我让俞钱替你,这小子心细如发,孤还算放心。”
石敢如释重负道:“谢殿下。”
说话间进了温泉宫。此时已是半夜。石敢也没有再把太监仆役们唤起来,一行人便悄悄进了院。自有宫中卫士带着黑衣卫别院歇息。秦雷则与云裳径直往后院去。
石敢将两人领进月门洞口,轻声道:“正中那一座是主楼,若兰姑娘天天带人收拾,等着王爷回来呢。”
秦雷心中一阵愧疚,小声问道:“若兰在里面吗?”
石敢轻轻摇头,指着远处小湖边一座绣楼道:“入了冬,公主身子就不爽利,若兰姑娘和李家小姐都搬到了公主楼上,照顾起来也方便。”
秦雷点点头,便带着云裳往正中地主楼去了,叫醒了值夜的丫鬟,安排着王爷和云裳姑娘……分别住下。
见伺候的宫女都下去了,秦雷悄无声息地起床,摸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小声道:“云裳……”
屋里沉默片刻,才听到云裳小声问道:“干嘛?”
“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秦雷一本正经道。
“明天吧,今天困了。”云裳干脆利索地拒绝道。
“我怕黑。”秦雷睁着眼睛说瞎话。
“多点上几盏灯。”云裳支招道。
“我怕有鬼……”此人已经越发不要脸了。
“没事,奴家阴气重,鬼会来找我地。”云裳大义凛然道。
“云裳……”秦雷无力道。
“又干啥?”姑娘也不恼。
“我想跟你说……晚安。”秦雷拖着沉重地步子回到屋里。
笨蛋,不会用强吗?某位女侠心中愤愤道,却不想秦雷干吗?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公主楼上才得了消息。
正在梳头的诗韵听了,先确认下不是有人恶作剧,便将头发简单一挽,想要下楼去见秦雷。却听见楼道里传出咕咚咕咚下楼地声音,她知道,这是若兰去了。有心跟着下去,却又不想打断人家甜蜜缠绵,只得重新坐下,将挽起的头发打散,重新梳理起来。
只是往日很快就能打理好的发髻,今日却怎么也不能满意。先是梳个双环望仙髻,对着铜镜比量一会儿,觉得看上去有些青涩;打散了再换成个回鹘髻,又觉着不太端庄;再梳个惊鹄髻,却又感觉过于妩媚。平日里的果决练达,全不知去了哪里。
望着镜子里患得患失地女子,诗韵苦笑一声,心道:书上说,尽道倾城笑,谁解女儿痴,想不到我也不能例外。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三一二章 王对王 诗韵见云裳
秦雷没睡好,一宿的心猿意马,让他火烧火燎,心里长草,直恨不得将窗户顶出个洞来。
这也难怪,平日里在京山营,满眼都是带把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勾起兴致的书籍图画,是以还能不胡思乱想。但十八九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与一娇滴滴的大姑娘在马上耳厮鬓磨的,若还是心如止水,那才叫坏事了呢。
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一穴,平日里积郁的热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却不是念两遍清心诀就能压制的。到了天亮时,这股火气非但没有消下去,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秦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抓耳挠腮,被子也蹬在了地上。终于,在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轻轻亲了一下,喃喃道:“小五啊小五,想不到最后还要靠你……”说着就要将那五姑娘,往下伸去……
他的手刚伸下一半,门帘一掀,便进来一个身材修长、满面惊喜的女子。
好吧,他承认,一宿没睡之后,早上起来不该做这些亏心事,因为血液好像都流到一个地方去了,注意力与智商自然也降到最低点…………竟没有听到脚步声,竟然在被人看到之后呆住了,除了大张着嘴巴,一时竟忘了别的动作。
进来的是若兰,她一时兴奋,却是忘了敲门,便掀帘子进来。便见到朝思暮想的王爷,正半抬着右手,再顺着手伸出的方向看去……那真丝地睡裤就像汤泉山上的积雪。无论怎么厚,难道可以将山峰的形状也掩盖住吗?
好羞人啊。若兰立时霞飞双颊,娇羞无限的嘤咛一声。
这一声倒把秦雷从呆滞中唤醒,立刻干笑道:“来了……哦,来的正好,帮我把那个那个……”顺着手指指的方向,越过那座小山。看到墙上挂着柄宝剑。他当即脱口而出道:“把那个宝剑拿过来。”
“啊?”若兰花容失色道:“王爷可不要做傻事啊。”说着嗫喏道:“那个虽然有些淘气,您打它几下就是了,却也不能割了去啊……”
秦雷咳嗽几声,把已经僵硬的五姑娘……现在叫右手了,收回来,使劲挠挠头,坐起身子胡扯道:“说什么呢,我要练剑。最近天冷了,不愿意到外面练了,就每天起床来一段。”
若兰与他相处日久,对他地德行还是知之颇深地,怎能看不出王爷为了掩饰尴尬,在信口开河。微微一笑,上前扶住秦雷,柔声道:“爷赶了一天的路。今儿就别炼了,好生歇一早上吧。”
秦雷已经做好了在卧室舞剑的准备,但听若兰如是一说,自然乐得就坡下驴,心中美滋滋道:还是我家小兰兰会说话。一下子就给我圆上了。想到这,伸出双臂将若兰香喷喷的身子抱在怀中,朝姑娘的额头上叭叭地亲起嘴来。
若兰本来满腔激动的来见王爷,被秦雷这样一闹腾,却有些啼笑皆非。竟仿佛昨日才见过一般。就势躺在秦雷怀中。也伸出玉臂环住秦雷的脖颈,好似一对交颈鸳鸯抵足眠。
秦雷的贼手从若兰地香肩划到翘臀。一双食指顺着姑娘优美的曲线轻轻按压,搔得姑娘心里麻麻地。他嘴上却深情无限道:“看看我的小兰兰,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闻着秦雷那熟悉的气息,若兰直感觉自己醉了,再也不想动哪怕一根手指。
感受到怀里的娇躯微微发烫,秦雷的双眼一下子瞪得老大,低头便看到若兰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微微闭上,修长的睫毛却在微微翕动。再看她香腮粉嫩,娇艳地小嘴仿佛要滴下蜜来一般,秦雷哪还不知道,姑娘动了情。
四唇相交齿相依,香津暗渡情正浓。
这一吻,天雷勾动了地火,地火烧灼了莽原。一下子把秦雷刚刚因惊吓而蛰伏的火山,重又引爆开来。一把将手顺着嫩绿外裳,伸进姑娘的……夹袄之上,指头微微用力扒拉,又伸进了……衬裙之中,吃力的钻营几下,才摸到姑娘如丝般顺滑的……肚兜,便再也不能寸进。
他这番笨拙地动作,却把若兰从迷醉中惊醒起来,余光瞥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不由羞怯道:“别……会进来人的。”说着双手无力按住秦雷仍在努力的右手,乞求的望着秦雷。
惜香怜玉乃是秦雷为数不多的美德之一,看见姑娘可怜兮兮地样子,只得长叹一声,重重躺回到枕头上,口中呻吟道:“我讨厌冬天,一个个包地跟个苞米似的。”
感激地献上个香吻,若兰乖巧的伏在秦雷怀里,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口中蚊鸣道:“奴婢戌时在沁阳汤等着爷。”
秦雷心中的郁闷才稍减,伸手捏捏她翘挺的小屁股,嘟囔道:“要全套的。”若兰微不可察的点下头,轻声道:“任凭王爷吩咐。”秦雷顿时心情大好,哈哈笑道:“那起床吧,吃饱喝足了,晚上也好有劲。”好在若兰已经听惯了王爷的疯言疯语,自动过滤了这段少儿不宜,起身整整衣裙,服侍着秦雷更衣。
垂首看着若兰细心的为自己整理衣襟,秦雷忍不住感慨道:“都快习惯自己穿衣服了。”若兰微笑道:“去年见王爷时,您说的是:都快习惯别人给穿衣服了。”秦雷不由一阵感慨,喃喃道:“转眼就是一年啊。”
若兰给秦雷整好衣裳,又从袖中拿出犀角梳子,给秦雷仔细的梳头,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爷,什么是苞米啊?”
“就是玉米。”秦雷随口答道。
“那什么苞米呢?”若兰依旧一头雾水。
秦雷这才想起。大秦还没有这种富含卵磷脂的农作物,深深叹息一声道:“自从没了辣椒,这苞米儿你也无缘消受了。”
“辣椒是什么东西啊?似乎有些印象,却又完全没听说过,好矛盾啊。”
两人在里间磨磨蹭蹭、叽叽咕咕,根本察觉不到时间地飞逝。
在绣楼里等了一刻钟,诗韵也终于选好了发型……但见她秀发如瀑般的垂下。只是在脑后简单挽个结。竟然是最初急着下楼时的发型。边上伺候的锦纹掩嘴笑道:“感情白忙活了一顿。”
诗韵面色微微一红,瞟了她一眼,轻声道:“若没有一番比较,怎知道这个发型最适合。”
锦纹呆了半晌,才摇头叹道:“小姐,你被王爷传染了……”
诗韵佯怒道:“还不去看看公主起来了么。”锦纹知道自家小姐脸皮薄,吐吐舌头,便娇声应下。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便过来禀报道:“公主起来了,说小姐自行过去即可,她要先去泡汤。”
诗韵点点头,轻声道:“小心服侍着,我去去就来。”
“不急不急,您慢点回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