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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
李四亥刚放下心事。又想起另一桩事情,字斟句酌道:“有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秦雷歪头笑道:“但说无妨。”
“这些天,我家的供奉高手消失了。”李四亥小声道。
这话一下引起秦雷地主意,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地事?”
“前天。”李四亥轻声道:“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这话里有话。因为只有关于秦雷地事情。李浑才会避着他。现在他什么不知道,所以八成是李家要对付秦雷了。
寻思片刻。秦雷轻声道:“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李四亥笑笑道:“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河边,秦雷看了看河里,笑道:“里面鱼不少,叉两条起来吃。”
李四亥惊讶道:“这也会?”
秦雷呵呵笑道:“都是一套的。”说着从李四亥腰间抽出他随身的宝剑,凝神观察水面上地波纹一会儿,便将那宝剑轻巧地刺下去,只听哗啦一声,一尾尺许长的青色鲤鱼便被叉了上来。
李四亥张大嘴巴道:“高手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秦雷认真的寻思半晌,一本正经道:“哺乳……”
李四亥差点摔倒在河里,干笑一声道:“下水摸鱼我可是行家,我们家的小湖里青草鲢鳙,样样都有,我都能逮上来。”
秦雷笑道:“过两个月再展示也不迟,现在河水还有些冰,别冻着了。”
也许是觉得今日颇为没面子,还没等秦雷说完,李四亥便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怪叫一声:“没关系,血是热的!”便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溅起的水花足有一丈多高。
秦雷连忙跳着躲开,还是被打湿了衣襟,刚要怏怏地骂两句,却听背后银铃般笑声道:“四亥公子在干吗?”
秦雷一回头,便见着永福几个婷婷袅袅的站在身后,苦笑一声道:“也许是失足落水了吧。”
几位姑娘娇笑道:“他的衣衫怎么在地上呢?”
伯赏赛月阴着脸道:“投河自尽了。”她恼死这个不要脸地小胖子了,刚刚有些好转的心情,顿时阴沉又起来。
秦雷刚要为落水的小胖子辩解几句,却听着又是哗啦一声。众人不由循声望去,便见李四亥从水中露出半边身子,手里还攥着个碗口大小的乌龟,眼还没睁开便怪叫道:“快看啊,我比你强,我是王八!”
秦雷张大嘴巴,姑娘们也小口微张,伯赏赛月地愤怒却出离了。只见她咬碎银牙,弯腰拾起李四亥丢在地上地木棍。两步冲到河边,也不说话,只是劈头盖脸地抽打。
哎呦哎呦……干嘛打我呀,李四亥赶紧抹掉满头的河水,定睛一看,才发现乃是赛月姑奶奶,不由双上攥住王八地壳,胡乱上下抵挡道:“别打。别打,这是你的王八还不成……”
这家伙恰如火上浇油,让伯赏赛月几欲抓狂,将手中的棍子一扔,咬牙切齿道:“你跟王八过吧……”说完便呜呜哭着跑开了。
诗韵和云裳赶紧追上去安慰,永福也在若兰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去,给小胖子留下穿衣上岸的空当。
秦雷蹲在河边。笑眯眯望着浑身青紫的小胖子。一脸坏笑道:“你确实你我强,我是条鱼,你却是个王八。”
李四亥泫然欲泣道:“你讨厌……”
秦雷哈哈笑道:“快上来吧,别再让你家姑奶奶生气了。”
哪知李四亥吸口冷气道:“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一次玩个痛快呢。”说完便翻身下水,接二连三地抛些鱼虾螃蟹上来,看来水平还真不错。就在李四亥下水摸王八的时候,北城门边一栋光线阴暗的小楼里,上来一个身背铁弓、头系布带、面色惨白的青年男子。若是秦雷看到他不时因咳嗽而佝偻的腰背,定会惊呼一声道:“箭人许由!”
这个长相穿着都很普通的青年正是许由。许由射箭射得好,因为他爷爷是箭神,神箭百步、无一活命的神箭无敌许破天。许由自小跟着父母东躲西藏、亡命江湖,因为他爷爷是箭神。神箭百步、无一活命地神箭无敌许破天。
摸着背上地射日弓。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又爱又恨。在许由心里,这张弓就是他爷爷。他爷爷就是这张弓。是这张弓给他带来傲视天下的资本,杀人于百步之外的信心;但他所有的亲人都因这张弓而死,就连唯一的妹妹,也因它而下落不明。
许由万万想不到,练成神技十二年后,除了一身病痛,居然什么都没剩下。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许由的思绪,他使劲按着胸口,又用手帕捂住嘴,试图阻止这声音的发出。普通地强弓也只有两石,而射日弓却要四石往上,乃是昔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所用。
但项羽乃是千年一遇的怪物,并不是许破天或者许由之流可以企及的。要想拉开这神弓,须得用许家的秘法,在一瞬间激发潜能方可。这法子有个坏处,除了不能连续使用之外,且每一次张弓,内腑都会受到一次震伤,虽然不算严重,但积年累月下来,却足以水滴石穿、积劳成疾,最后五脏尽裂而亡,所以他活不过三十。
这事儿他十二年前就知道,而今年,他已经二十八了。人生还有最后地两年,所以他打算做完这一把之后,再找到妹妹,便金盆洗手,去南方暖和点地地方住下,娶个媳妇生个娃,把射日弓传下去,便算是完成人生任务,可以静静等待那一天了。
对于这次要刺杀的目标是谁,他并不关心,反正只要边上那人一指,他就一定可以将目标射于箭下。
信心源自那把与灵魂融为一体地魔弓…………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过射日一击,从无例外,绝无侥幸。
边上那黑衣人戴上鹿皮手套,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头乌黑的狼牙箭,阴恻恻笑道:“许兄弟,这是见血封喉,只要擦破点皮便绝无幸免,待会您用这个吧。”
许由咳嗽几声,看一眼那毒箭,没有说话。他不喜欢毒箭,因为那无法显出他射术的高超。
那黑衣人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道:“我们已经帮你找到令妹,作为答谢,您应该用这支箭。”
许由面无表情的看黑衣人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八二章 炊
桃花林边,碧波河畔,几堆篝火点燃,橘黄的火焰炙烤着架上的兔子。
永福坐在秦雷身边,专注的看他一边熟练的翻动着烤兔,一边将早调好的酱料反复刷在其上。
若兰和锦纹正将杯盘从筐子中摆到一边的宽大的地毯上,再远一些的小河上游,诗韵正在和云裳一道,清洗着篮子里的瓜果樱桃。也不知秦雷变了什么戏法,诸如草莓桃子这些本该夏天才能见到的果菜,居然现在就有得吃。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永福一边细心的剥一个龙眼,一边好奇问道。
“大棚。”秦雷喝一口苹果甜酒,满面微笑道:“在荣军农场,有上百亩这样的瓜果菜地,出产的果菜在京里很是抢手。”
“什么叫大棚?”这回答显然不能满足永福的好奇心。
“就是加盖在种植作物上面的棚子,”秦雷一边翻动手中的铁钎子,一边比划着解释道:“在北面竖一堵五尺高的土墙,南面是半拱圆的棚面;上面用草席覆盖保暖。”
“为什么这种大棚可以错乱季节呢?”小公主一边将剥好的龙眼送入秦雷口中,一边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这样热气跑不出去,可以保温。即使外面冰天雪地,里面依旧很暖和,自然可以让作物生长了。”秦雷有些词穷道:“为什么暖和就可以让作物生长呢?因为天暖和了作物才可以生长。”
永福掩嘴娇笑道:“大哥急了。”
秦雷翻翻白眼,把烤好的兔子从架子上取下。飞快地撕下一根兔腿,用白巾垫着递到永福手里,没好气道:“堵上你这张叭叭的小嘴。”
永福吐吐舌头。微笑着接过那烤的金黄地兔腿,幸福笑道:“闻着就馥郁辛香的很,大哥用了什么料?”
秦雷笑道:“一些安息茴香之类的,吃就行了,不管你要钱。”
永福娇媚的横他一眼,小声道:“大哥最好也最坏了。”说完对远处忙碌的诗韵她们娇声叫道:“姐姐们来吃烤野兔了,大哥烤好了……”
秦雷笑骂道:“什么叫大哥烤好了?难道我是野兔不成?”
永福咯咯笑道:“是被大哥烤好了,大哥真是小气。”那边的诗韵和云裳相视一笑。脆声答应下来,便将洗好的果菜装回篮子中,携手往回走来。
待把水灵灵的瓜果摆上,秦雷也烤好了所有地野兔,若兰过来将烤兔盛盘端过去,秦雷也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把永福扶起来。往毯子边上走去。
在远处教育小胖子的伯赏赛月。也闻着香味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沮丧的李四亥。
秦雷笑着招呼两人道:“快入席,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胖子闻言欢喜道:“好呀好呀,月儿,这里有我亲手逮的呢。”边说还边兴奋的比划道:“你不知道啊,当时那狍子朝我直冲过来,我要动手已经来不及了,便双腿一夹,正好将那狍子夹住了……”
姑娘们本来对那唯一的狍子还蛮有兴趣地。但听他这样一说,不由纷纷把视线投到别处……
伯赏赛月白他一眼,小声嗔道:“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
李四亥委屈巴巴地点头道:“那个最大个的就是,待会你要多吃点啊。”
伯赏赛月微微皱眉,但约摸着别人待会都不会吃那狍子。不忍心见他太过失望。还是点点头。挨着诗韵坐下来。李四亥想在她身边坐下,却被她杀人的目光所恫吓。只好依依不舍的走到秦雷身边,小声道:“俺坐这还不行?”
一群人席地而坐,每人都分到了一只烤兔,但见那烤兔色金红光亮;闻之香气扑鼻;食之外焦里嫩;鲜咸香浓,不由齐齐称赞一声,待永福动了第一下子,便纷纷动手品尝起来。
许是上午玩的有些累了,姑娘们也都感觉略略饿了,说笑着伸出葱管般的手指,将兔腿上撕下几条肉来,小口小口的斯文吃起来,还不忘朝秦雷这大厨频频点头,以示赞赏之意。自己的手艺得到赞赏,秦雷自然心中欢喜,对李四亥道:“咱们也吃。”
秦雷和李四亥的吃相可没那么秀气了,两人撤下油滋滋地兔腿,大口大口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酒,一时间痛快淋漓,不亦乐乎。见他们两个酣畅无比的样子,永福撅嘴道:“大哥啊,只管你们喝酒,却让我们干吃肉,可不公平了。”
秦雷闻言拍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说着起身去车上提下一个梨花木盒。打开盖子后,露出十几个精致的白瓷瓶来,秦雷笑道:“你们尝尝这个,这是农场刚刚出产地,若是还对胃口地话,以后让农场给你们常供。”
若兰微笑接过那些瓷瓶,从永福公主开始,一人分一瓶。姑娘们好奇的打开软木瓶塞,一股水果清香便涌了出来。赛月最是心急,也不问是什么,便把瓶子凑到嘴边,喝一口其中橘色地汁液,双眼顿时放亮道:“这东西是橘子味道呢,酸酸甜甜的,真好喝。”
云裳也喝一口自己瓶中的白色汁液,摇头笑道:“月儿此言差矣,应该是梨子口味,清香甘甜呢。”
两人刚要争辩,永福笑道:“你们不要争,我来做个仲裁。”说着将自己瓶中的青黄色果汁喝一小口,赞叹道:“好喝,真的很好喝。”
赛月是个急性子,连声问道:“公主说到底是橘子味的,还是梨子味地。”
永福眼珠子微微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