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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虽然不知道洞玄子是哪一洞地洞主,却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书,不由对鬼谷前辈好感顿生,欢天喜地道:“云裳妹妹,古人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所以说光看书怎么行,还要理论联系实际,才能融会贯通。今天我牺牲一把,给你当回实验品吧。”
云裳听他满口胡柴,便知道中了他的诡计,无奈话说地太满,只好小声道:“那你想怎样?”
秦雷得了便宜又卖乖道:“还要云裳妹妹拿主意……”
云裳红着脸想了半天,才喃喃道:“有个叫玉蚌含珠的,好像蛮好玩的……”
“玉蚌含珠?”秦雷嘿嘿淫笑道“听起来不错哦……姑娘便娇羞的伸出一双柔软小脚,并拢起来成一对玉蚌形状,朝秦雷的腰间伸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雷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惹得姑娘一阵不依,柔荑捶着他的胸口,小声幽怨:“讨厌,你都不专
秦雷赶紧在她背上轻轻抚摸道:“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能保持一个姿势这么长时间都不累呢?”
云裳羞羞的低下头,小声嘟囔道:“人家的胯子都酸了。怎么不累。但图上就是这么画的,难道你不快乐吗?”
秦雷哈哈笑着:“你要动啊。”说着翻身坐起来,在姑娘的额头上狠狠一吻,无奈笑道:“这下彻底没感觉了……”
云裳沮丧道:“我真没用。”秦雷忍俊不禁道:“下次记得脱了袜子试试。”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赶紧止住调笑,扳起姑娘的小脑袋。柔声笑道:“循序渐进好了,我就喜欢你这份不专业。”
云裳听不太懂他地意思,但还是知道他并不生气,顺势趴在秦雷怀里,娇声问道:“也不知道诗韵姐姐怎样了?”
秦雷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笑道:“她应该已经醒来了,倒是你你,我记得也受伤了。现在还痛吗?”
云裳甜甜道:“原本有一些,但现在已经不痛了。”她毕竟苦练了十几年的功夫,身子出奇灵活,体内又有真气护体,已经很难受伤了。
秦雷闻言欢喜笑道:“真好,原本我可担心了。”说着拍拍姑娘的的香肩,轻声道:“起来吃些东西。还有些事情要料理一番。”
云裳乖巧的点点头,伸手在床头摸索一会儿,便晃着了个火折子,将车壁上地挂灯点着。古语有云:阵上观英雄,灯下看美人,等下的乔云裳更添几分神秘诱惑,引得秦雷又一阵飞禽大咬,若不是外面响起脚步声,两人在床上的嬉戏定然没完没了的周而复始,非耽误正事儿不可。
“王爷。秦大人带陛下口谕过来了。”石敢在外面硬着头皮禀报道。
“知道了,”秦雷微微恼火道:“这就来。”
云裳赶紧给他整好衣衫,又在他的面颊上印下深深一吻,秦雷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下了马车,心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说得真不错。还没动真格的,老子这就不想出来了,这样可不好。转念又想到:古人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来这样也不错。
心中笑骂一声道:怎么正反都是古人的理儿啊?便推门下了车。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后花园之中,白了石敢一眼,轻笑道:“挺会选地方啊。”
石敢见王爷心情大大好转,不由心花怒放道:“都是王爷教导地好。”
秦雷瞪他一眼,板起脸来道:“秦守拙呢?”
“在前厅候着呢。”石敢小意道。
“看看去。”
前院花厅中。
秦守拙一见秦雷。不由苦笑一声道:“王爷。您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卑职都在府上用两顿饭了。”
秦雷看石敢一眼。佯怒道:“怎么不叫醒我?”但石敢却分明从他眼睛了看到了赞许之意。
石敢唯唯诺诺的解释几句。秦雷便转而向秦守拙问道:“我父皇怎么说?”
秦守拙赶紧正色道:“陛下说,三天。三天之后必须恢复平静。”
秦雷摩挲着下巴点头道:“三天,足够了。”
“其实还有两天,”秦守拙陪笑道:“因为您已经睡了一天了。”
“两天啊?那得抓紧点了。”秦雷豁然起身道。………………………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八九章 死于贪婪
五殿下遇刺,黑甲骑兵进城包围相府的消息已经在中都传开。
而处在风暴漩涡中的文府,却真如风暴眼一般的平静,所有人都坚信,大家长会带回好消息来的……当然,他们不相信也不行,因为偌大的相府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插翅难飞了。
在黑甲骑兵包围之前,文丞相便已经得到消息,先一步进了禁宫,递牌求见太后娘娘。
文庄太后倒没有避而不见,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一个身量高挑的宫女出现在承天门前,对守门禁卫出示了太后玉牌,将文丞相领进了宫。
一边往里走,文彦博一边偷眼瞧那面善的宫女。行到半路,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声答道:“奴婢叫念瑶。”
“哦……”文彦博沉吟半晌,轻声问道:“你在宫里一向可好?”
那宫女奇怪的看他一眼,但还是勉强答道:“不错。”说完便加紧脚步,向慈宁宫方向走去,显然不想与他嗦。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文彦博苦笑一声,喃喃道:“看来这孩子没受着委屈。”说完便快步跟上。
文庄太后这次没有在禅室,而是正经八百的换上太后的衽服,在慈宁宫养年殿接见他。
望着一身宫装,手拄龙头拐,深沉似秋水的老太后,文彦博面色复杂的沉默片刻,终是一撩官服下襟,推金山、倒玉柱,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老臣文彦博,叩见圣皇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庄太后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文丞相这暌违以久的一跪,而出现什么波动,她的视线投注于门外无尽的黑暗之中。良久,才平淡道:“你若是早些年这样。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文彦博颓然俯首道:“原先老臣总以为,李家可以做到的,我文家就没有理由做不到。”
文庄太后微哂道:“贪心不足、自寻死路。”
文彦博惨笑一声,没有言语。过了许久才又听老太后悠悠道:“你现在来找老身,除了苟全性命,可还有什么指望?”
文彦博听出老太后地弦外之意。缓缓抬头道:“太后娘娘贵人多忘事,只是不知您当年驾临敝府时许下的诺言,是否也一并忘了呢?”
文庄太后面色微微一沉,冷声道:“休要说什么诺言,这些年来你失信于老身的事情还少吗?”说着将那龙头拐向地上轻轻一磕,愠怒道:“远的不说,单说这次,你为何非要对雨田下此毒手?难道忘了老身反复叮咛的相安无事四个字了吗?”
文彦博闻言面色发青道:“相安无事?那好。我们就不说往日的冤仇,单说这次,您地好孙子已经带人杀到我府上来,将我的西席先生钉死在府门之上,又活活逼死贱内,让我们文家百年名声毁于一旦。敢问太后,是可忍、孰不可忍?”
文庄太后神情一黯。苍苍的白发在灯光下纹丝不动,沉吟良久才小声道:“咎由自取而已。”
文彦博双目圆瞪,突然低声咆哮道:“姑姑,您真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文家消失吗……”
文庄太后闻言面色一紧,急促打断他道:“休得胡言,否则再无寰转的余地!”
文彦博听着有门,态度也软化下来,动情回忆道:“十九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日子,您只身一人驾临敝府,老臣永远不会忘记。您与家父相见抱头痛哭时的情形。”
说着双目通红的望向老太后,哽咽道:“也就是那个时候,侄儿才知道您竟是家父的妹妹,我地亲姑姑。若非如此,老臣也不会如此坚决的站在您和陛下这边……原想着自家亲人可以得个安稳,谁成想现在落得的妻离子散的田地。姑姑,您可不能忘了我们文家啊……”
“够了!”老太后重重的一拄拐杖,白发微张道:“老身不是三岁孩子,你还是收起这幅假惺惺的样子,给自己留一点最后的宰相尊严吧……”
文彦博见他地小算计。被老太后直截了当的戳破,一时不由哑口无言。只听老太后幽幽道:“你也说了,若不是当年老身登门造访,你都不知世上还有我这么个姑姑!”只听太后语带愤懑道:“当年老身只不过是一个连家门都进不了的私生女,被逼无奈选秀女进宫。又机缘巧合得先帝垂青。生下一子,这才稍微有些改观。”
文庄太后伸手一指文彦博。冷笑一声道:“而这一切,都不是拜你文家所得。”
文彦博也仰着脖子不依不饶道:“但您能不承认?若没有咱们文家的全力扶持,当年的五殿下也好,当今的陛下也罢,都不可能立足于朝堂,问鼎于玉宇的!”说着双手比划道:“而且,若没有老夫的暗中襄助,您怎能将哪些秦氏宗亲分散于九省之内,生根发芽而不被李家察觉呢?”
文庄太后面色不豫的沉声道:“老身这辈子做的最蠢地一件事,便是与你这个看似精明的蠢货合作。”
文彦博向来自负聪明过人,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愚蠢,闻言面色一窒,抗声道:“不知老臣蠢在什么地方,还请太后娘娘训示!”
“贪婪!永无休止的贪婪!你、你们文家,都是死于贪婪的!”只听文庄太后横眉怒目道:“这二十年来,老身给你的还少吗?若没有老身,你以为李丞相会莫名其妙遇刺?蒋丞相会那么容易就致仕归老?你能那么顺顺当当的成为当朝首辅?”这都是些公案了,当年的是是非非谁也说不清楚,老太后也不虞他会到处乱嚼舌头。
文彦博咽口吐沫道:“原来……我说那时怎么如有神助,两月之内就连升三级,直抵苍穹呢。”
老太后却被勾起了火气,继续低声训斥道:“你说希望得到墨玉,若不是老身亲手拆散她的天作良缘,你以为就凭你这个绣花枕头草包芯的败兴德行,就能让天下无双的墨玉公主自荐席枕?做梦吧你……”老太后狠狠地呸一声。显然对这件事情极为纠葛。
文彦博面色惨白道:“墨玉……墨玉……不是真心喜欢我吗?”他的面上挂满了沮丧与失落,身子也佝偻起来。
文庄太后啐一口道:“你从头到脚,哪里比得上那人一点。”
文彦博的嘴角猛烈地哆嗦几下,终是颓然道:“看来往日是我自大了,但还请姑母看在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份上,救一救文家吧……”
文庄太后也没了骂人地兴致。一直挺直地上身明显佝偻了些,声音也变得无奈起来:“不是我不想帮你,但这次你闹得太大了,我皇家再也容不下你了。”
文彦博闻言嘶声道:“不是皇家,是秦雨田!您只要能阻止秦雨田的报复,咱们家就能挺过这一关去……我知道,他最听您地话了。”
文庄太后哂笑一声道:“如果这事儿他还能任老身摆布,那就太让我失望了。”平静地看文彦博一眼。老太后沉声道:“你是我的过去,他是我的希望,就这么简单。”
文彦博被老太后决然的语气惊呆了,喃喃的询问道:“难道您真要放弃自己的家族吗?”
老太后闭目良久,终究还是一字一句道:“老身是大秦的太后,皇室的祖母,除此之外。没有别地身份。”
文彦博垂首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黄粱一梦终须醒,是非成败转头空。”再抬头时已是一脸的从容坚决,只见他拍怕身上的灰尘,颤巍巍站起来,对文庄太后微笑道:“既然老太后不愿意认这门亲戚,那咱们文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