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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皇甫战文暗暗感激。
其实秦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与太子约定,一是组建五特殊支队伍,二就是帮他整顿太子卫军。若是吃相太差,把太子卫掏的过于干净,不仅得罪了皇甫战文,太子也定然不喜。
最重要的是,还有不到半年时间,若是盲目求大,就只能训练出一些花架子,还不如走精兵路线,日后慢慢壮大来的实在。
四千一百军士,八百人报名射箭,三百人过关。这也是过关人数最多的一项。但是,要知道太子卫可是有一千五百弓手编制的,只要看看皇甫将军铁青的脸色就可以知道这个成绩有多么糟糕。
报名最多的是骑术项目,足足一千人,看来都对成为威武的骑兵十分向往。可是这些平地跑马还算不错的家伙,哪里尝试过骑着马翻越栏杆,跨过沟壑,甚至还要越过一堵墙的。骑士们纷纷落马,或者小心翼翼的完成,但时间已经超出了。好在五百骑营的官兵悉数报名,最终二百人通过。
骑射项目难度最高,九百人报名,一百人通过。
格斗项目也是九百人报名,最终能捱过二十息的有二百四十人。没有辱没他们悠久的斗殴历史。
报名最少的是脑力项目,只有五百人,多是老弱病残,结果也相当凄惨,只有一百人过关。
最终,秦雷从太子卫军中要走了这不到一千人,没有伤到它的根本,令忐忑不安的皇甫战文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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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修整三天,皇甫战文便带着太子卫返京了。
此时已是九月,天高云淡。
战马上的皇甫战文望着比来时缩短一半,但是明显整齐精神很多的队伍,思绪却回到了昨天夜里……
昨夜,他去殿下房中辞行,殿下正在研磨,似乎要写字。但也不像,因为边上还有个燃烧的小火盆。见到他进来,秦雷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他坐下。
两个人寒暄着说了些‘辞行’、‘顺风’之类的废话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皇甫战文望着这个朝夕相处四十天的年青殿下,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皇甫战文一咬牙,沉声道:“属下想坦白背后那人。”
秦雷面上表情不变,仿佛早料到他会如是说。“这些日,我对咱们大秦的门阀也多了些了解,知道你们皇甫家比大秦的历史都长。也曾经长期执军界牛耳。”秦雷却说起了皇甫家的历史。
皇甫战文点头道:“一百年。”神色缅怀而自豪。
秦雷微笑道:“这样辉煌悠久的家族,有可能完全倒向某个势力吗?”
皇甫战文略带骄傲道:“不可能。寒家只服务于国家。虽然有时会有倾向,但是不会成为谁的附庸!任何人都没这个资格。”
秦雷起身洒然道:“那我就心安了。”
皇甫战文跟着起身道:“可是属下不心安。”他指的是秦雷为他担下了军营血案的所有罪责,他欠着个情。
秦雷想了想,指着桌上的纸笔道:“那你就写下来吧。”
皇甫战文想了想,叹道:“也好。”上前提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一挥而就。然后捧着那纸,奉给秦雷。秦雷没有看,只是把那纸扔进桌上的火盆中。火焰一下窜高,吞没了纸张。
秦雷对他笑道:“我若是知道了,心里便永远一个疙瘩。还不如这样利索。”
皇甫战文无奈笑道:“殿下宽厚,战文感激不尽。”他知道秦雷不想让他这么简单还了回护之情。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秦雷便拿起盖子,扣灭了火盆。过了一会,再把盖子掀开,纸张的灰烬处,赫然有四个字显现。秦雷这才长舒一口气道:“老兄,这不是我狡猾,只能说你赶上了。”
为了准备情报课,他刚制作出银粉墨水,正要试验,皇甫战文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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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战文和他的太子卫启程后,秦雷也开始了他的特种训练……
土城校场上。望着明显空旷的队伍,秦雷大声咆哮道:“欢迎你们,胜利者!!”声音传出老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离去的人们听到。
一句话就调动起这群离愁淡淡的兵士的情绪。是呀,我们是胜利者,定然有更光明的未来。
秦雷见他们眼里掩不住的得意,突然嗤笑道:“可你们在我眼中只是一群菜鸟。菜鸟懂吗?就是肉鸡,给人当菜的鸟!”
刚有些骄傲的兵士当然不服。
秦雷指着其中一个竹竿高的小子,笑道:“你叫俞钱,是箭术第一。可有胆跟他比一比。”向后一指,一个咳嗽连连、佝偻着身子背着长弓的青年站了出来。
众所周之,射箭首先要稳,台下众人看这个青年连站着都要人扶,又怎么可以与猎户出身,百发百中的俞钱相比呢。
高个俞钱转眼一想,最多大家打平,也不损面皮,还可以在殿下面前留个好印象。于是出列拱手道:“小人应战!”
有军士搬来两个箭靶,摆在二十步外。俞钱看向那咳嗽连连的青年,见他摇头,便高声道:“搬远些。”
对面的军士闻言,把箭靶向后移了十丈。
俞钱刚想说话,那个满脸病容的青年趁着咳嗽间歇,喘息道:“百步。”
俞钱的嘴巴张的老大,失笑道:“那病汉,射百步要三石弓。你可拉得动?”
病汉取下背上长弓,咳嗽一阵道:“四石的……”
全场哑然,整个太子卫弓营能拉三石弓的不到十个,而且只有俞钱一人可以正常射击。
然而俞钱已经出汗了。神箭手的眼光都很犀利,先前他不过被自己的骄傲蒙了眼睛,但一见那张弓便清醒过来。弓名落日,玄铁弓身,蛟筋为弦,四石。
那确是一张四石弓。再看那拿弓的手,修长而稳定,
俞钱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汗水一滴滴从他面颊滑落。众人知道,他遇到强手了。
良久,俞钱转身向秦雷三叩首,羞愧道:“请殿下恕罪,小人其实已经输了。可是小人却一定要射完这十箭。”
秦雷好奇道:“既然输了,为何还射呢?”
俞钱惨声道:“一个箭手,可以败,不可以逃。”
秦雷赞许道:“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你先射十箭,再由许由师傅射十箭给你参详一下。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呀。”
箭靶被搬到百步之外。有军士为俞钱取来三石弓。俞钱稳定心神,长吁一口气,对那个叫许由的病汉道:“许师傅,晚辈献丑了。”许由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回应。
说完,从背后取出一支长箭,稳稳的架在弓上,大喝一声,拉开弓弦,稍一瞄准,便松开右手两指。弓弦猛地弹回,那箭便消失在空气中,眨眼又出现在箭靶上,正中红心。
众人齐声喝彩。
俞钱不为所动,接连射出八箭,全部命中红心。九箭已是他的极限,他的手已经微微战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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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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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中都雨】
第七十九章 昭武十六年的第一场雪
俞钱还是举起了弓,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拉开弦,把第十箭射了出去。九环。
俞钱左手握住兀自颤抖的右手,如释重负的笑笑,“请许师傅赐教。”
许由点点头,不丁不八的站上白线,架起那张四石射日弓。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一变,呼吸平稳而悠长,双手稳定而有力,哪里还有一点病容。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取下一只长箭,挽起弓,没见什么动作,便射了出去。众人刚要怀疑那弓的分量,却听到百步外一声巨响。转头一看,仍然不停颤抖的箭靶上,红心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明晃晃的大洞,许由的箭竟然射穿了三寸厚的箭靶!
秦雷默然,那日若是许由射这一箭,自己定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许由收起弓,对俞钱点点头,咳嗽着退回原地。
所有见了这天神般一箭的人,都沉默了。
秦雷见众人崇拜的望着许由,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弓手教习,神箭许由。”
场下所有弓手的眼神马上炙热起来,能跟着这种箭神学习,就算最后还是拉不开四石弓,拉个三石应该没问题吧。于是在俞钱的带领下,齐齐向许由鞠躬道:“拜见教习……”
许由连连摇手,咳嗽道:“使不得,使不得……”
秦雷又请出几个高人,施展绝技,震慑住场中众人。这些人,包括许由都是太子府的供奉,被秦雷搜罗来充当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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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特殊部队的训练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单兵技能课都是由他延请的教习担当。又与太子找来的老兵一起,研讨出几套战术,一一令兵士们训练。
其实他对冷兵器作战也不甚明了,甚至不如一般将军。但是他信奉一条,自己的贴身护卫必须自己训练。再加上他明白另外一条真理:实践出真知。
于是乎除了每日上午的单兵训练,下午晚上都是战术演练。他所谓的战术演练,还是在齐国山里那一套,一拨人当假想敌,一拨人演练各种情况下的防守,赢了有奖,输了要罚。消极怠工的第二天会被殴打。还有就是偷袭摸哨、紧急集合之类,原来在齐国玩剩下的东西。
这在沈青看来毫无新意。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问秦雷道:“殿下,您真确定这样能练出一支可以媲美血杀的队伍?”、
秦雷左右看看,才好笑的望着沈青道:“你也不小了,怎么会说这种笑话呢?”
沈青焦急道:“那您跟太子殿下的约定怎么办?”
秦雷苦笑道:“到时候再说吧,难道他还真能把血杀找来跟咱们比一比?”
沈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殿下,您原本就知道不可能?”
秦雷做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那我怎么办?乖乖在宗人府坐牢?那可是七个月啊!”
沈青哑然,秦雷怅然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在京城毫无根基,却被人逼着要与猛虎搏斗,我不想尽办法增加咱们的力量,就只能眼睁睁被虎吃了!”
沈青想想,在那个环境下,殿下能有这个不怎么地道的法子,已经不容易了。心中愧疚道:“殿下,对不起……”
秦雷摆摆手,疲惫道:“你去吧,我想静一静。”
沈青沉重的退了出去。见他离去,秦雷才松口气,这个沈青太过方正,眼里揉不得沙子。好在两人感情深厚,却不会为这些事情不快。
他突然无比想念起铁鹰那个貌似憨厚的坏蛋。
记忆的闸门一打开,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想起在齐国乾州深山里,自己仿佛无所不能的样子,不禁自嘲的笑笑,在见识了百胜军和禁军、甚至是太子卫军后,才明白什么叫无知者无畏。
固然自己是个优秀的特种教官,可是在这个时代,他那套行不通。比如说他习惯散兵前进,但这个时代讲究的是集群冲击力。又比如说他讲究的是充分的情报,谋定而后动。可是在骑兵突进下,后动往往意味着被踏平。
这种种的不同,令他不敢再误人子弟。只能偷偷的找来兵书学习。
虽然战术运用上只能靠实践摸索,但是别的方面秦雷还是绞尽脑汁,花样百出的。特别是间谍课,他丰富的心理学知识与层出不穷的伪装手段,令那百十个间谍目不暇接、受益匪浅,甚至延请的教官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天天过去,秦雷他们在无数次摸索后,终于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战法,队伍的训练也渐渐走上正规。
几个月下来,所有人都瘦了一圈,被草原尖厉的秋风一吹,连一向以皮肤细腻白净著称的秦雷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