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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人家齐国楚国人认不认他的债券,以及由此产生的恐怖利息怎样偿还,单单有这个想法,就足以证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不大现实吧。”好半天,馆陶才混过神来,憋出一句道:“您也只是想想而已吧?”
“是啊是啊,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见他无法接受。秦雷便打个哈哈笑道:“应该用不了那么多。”但他心里早打定主意。必要的时候会一意孤行到底。
秦雷是有一系列计划地,向全天下举债不过是卖出的第一步而已。一旦启动后。一系列令人疯狂行动便会付诸实践。他要让世人彻底明白,想要摧毁一个国家,除了无敌的铁蹄之外,还有更多更简单的办法!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取胜的最高境界是用谋略胜敌,而不是鲜血和刀剑。
倒要看看是自己的想法太疯狂。还是现实更疯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大约是同一时刻的中都城内。
回到京里已经有几天的大皇子,在进宫拜见皇祖母和皇帝之后,今天又到外公李太尉家问候。
虽然身边人都劝他。不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李家,但秦雳笑道:“孤王一贯堂堂正正,心中无鬼,又有什么好避嫌地呢?”便执意出府,步行向对门太尉府走去。
对于他地到来,李家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老太尉带着李四亥和几个孙儿亲自出迎,大开中门将好外孙接进府去。
扶着外公坐在空荡荡地厅堂上,秦雳毕恭毕敬的磕了头。李浑也满脸欣慰地让李央来给大殿下磕头还礼。又让李四亥领着他去后堂拜见外婆。
三年之内连折了三个儿子,李太夫人的精神头自然好不到哪去,一见到大皇子便痛哭起来。秦霆给她磕头。她却躲开不受,与她说话,她也一句不应,弄得秦霆好不尴尬。
见大殿下受屈,李四亥连忙对老娘道:“阿姆,这是您最疼爱的外孙啊,怎么连话都不跟他说了呢?”
老太太依旧面朝墙壁道:“要不看他是我外孙,早就放狗把他撵出去了!”
李四亥朝秦雳抱歉笑笑道:“你外婆接连受了些刺激,说话有些不着调。殿下不要介意啊。”话音未落,便听啪地一声,被自己老娘赏了个大耳刮子。
李四亥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老娘哇哇大哭道:“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小畜生,竟然咒自己老娘脑子有问题,我打死你个小畜生。”说着操起炕头上的笤帚便是一顿劈头盖脸。
李四亥被打得狼狈不堪,只好抱头鼠窜道:“殿下还是去前厅说话吧,我娘发起疯来是要杀人的。”
秦雳深深叹息一声,朝撒泼打滚的李太夫人深施一礼。这才转身离去。回到前厅时,李央来却告诉他:“爷爷在书房等殿下。”说着便一瘸一拐的带他去后院书房。
秦雳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不由又是叹了口气。
李央来闻声回头道:“表哥怎么了?”
秦雳摇摇头,沉声问道:“你地腿怎么还没好?”
“这样已经不错了!”李央来的脸上闪过无穷的愤恨,咬牙切齿道:“你那好弟弟忒是狠毒,一脚就踢碎了我地膝盖骨,若不是咱李家有钱请得起名医,我下半辈子就得瘫在床上!”
“他也是一时失手。”秦雳轻声道:“拳脚无眼吗……”
“哼!就知道你向着他!”李央来把头往外一别,闷声道:“到了。自己进去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秦雳苦笑着摇摇头。掀开帘子进了书房。
李浑还是方才的打扮,闻声招呼秦雳进来。让他坐在把虎皮交椅上,自己则坐在大案之后。爷俩隔着宽大的案台遥遥相望,良久不语。
秦雳终是耐不住沉默,开口道:“外婆的病可看过医生了?”
“看过了,不顶用。”李浑强笑一声,却突然吧嗒吧嗒落下泪来,赶紧用袖口擦擦泪道:“也难为她了,老年丧子,还接连丧了三个。最疼爱的小孙子又残废了,换做谁也顶不住的。”分割
好吧,对于永福妹妹,我承诺不做令人不快的处理……从谏如流嘛。
嗯,我想明白了,又不是写什么名著,不过是让大家消遣的小书罢了,没必要非得跟大家拧巴着来……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一五章 业余演员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对于古稀之年的老太尉来说,这些日子确实太难熬了,从那秦雨田回京之后,似乎也把灾星带到他们李家来了……三个儿子死了,宅子也被烧了,地地道道的家破人亡,十成十的倒霉透顶。
回忆着三年来的苦难,老太尉不禁老泪纵横,拍着案子道:“雨历啊雨历,你告诉外公,咱们李家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倒了血霉呢?”
秦雳心道:别的不怨,就不该惹到那个煞星。当然话不能这样说,他想了想,低声安慰道:“外公岂不闻圣人云:否极泰来?您会时来运转的。”
李浑一边抹泪,一边情绪激动的摇头道:“你真这样想吗?你怎会这样幼稚呢?”
秦雳点点头,沉声道:“总会有希望的。”
话音未落,就听李老头一拍桌子,低声咆哮道:“不,没有希望了!我没有希望了,你也一样!没有了!”他毕竟不是演技派,情绪转换上过于突兀,让秦雳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外公此话怎讲?”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有天敌。”李浑紧紧按着桌台,两眼瞪得如鸡蛋一般,大声道:“所谓天敌,就是可以杀死你,且一定会杀死你的那种,你们之间不可能共存,只有你死我活!”
秦雳微微摇头道:“孩儿不觉着有谁能杀死我们。”看着老太尉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不禁犯了嘀咕,心道:这老先生不会是也疯了吧?
“错!大错特错!”李浑狠狠一拍桌案,面目狰狞道:“我们原先没有天敌,但现在都有了。你的天敌叫秦霆,我的天敌叫秦雷!”老太尉的声调渐渐高亢,“秦霆当上皇帝了!秦雷手中有数十万大军!秦霆恨你入骨、秦雷与我李家有血海深仇,你说他们是不是我俩的天敌?”
秦雳点点头,低声道:“毋庸讳言。依老二的性格,只要时机合适,一定会把我除掉的。”
“对!秦雷也是这样。他一直等着把我干掉。好一下子独揽军权!”李浑桀桀笑道:“想得美。想都不要想!得国不正者。乃篡也!篡权者没有好下场地!”
秦雳刀削般地双眉紧皱起来。轻声道:“什么得国不
“你还不知道吗?其实在前年地时候。你父皇就想废掉太子。让你即位地。”李浑语速极快道:“但是后来秦雷搅了局。让你父皇找不到理由废掉他。这你都不知道吗?”
秦雳不置可否道:“是与不是。都是过去地事了。外公还提它作甚?”
“那好。我们就说近一桩地。”李浑低头盯着桌面道:“当初皇帝东狩。国家陷入为难。正符合乱时选贤不选嫡地祖训。他是想让你接班登基。带领大秦抵御国难。”说着又是一阵咬牙切齿道:“但那卑劣地秦霆小人。伙同一干污浊文臣。在没有任何圣旨地情况下。就贸然登基称帝。把你父皇拱成了太上皇……”又是一拳击在案上。一字一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秦雳缓缓摇头道:“老二是有太皇太后地懿旨地。”
“懿旨?屁!”李浑狠狠吐出一口浓痰道:“你昨天进宫见着太皇太后了吗?她的身体怎么样?”
“见着了。”秦雳低声道:“已经卧床不起了,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
“对嘛!你奶奶已经老糊涂了,还不任由那伙人摆布?”李浑又是一拳打下。把个结实的紫檀木书桌捶得一阵呻吟,只听他唾沫横飞道:“再跟你件事,|Qī|shu|ωang|说了你就全明白了。”
“外公请讲。”秦雳的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虽然李老头的表情做作,却也言之凿凿,让他不得不认真想想。
“你知道你父皇现在何处?”李浑神秘兮兮的问道。想起秦雷地嘱咐,秦雳摇头道:“不知道,应该还在齐国吧。”
“错!大错特错!”李浑哐哐的捶着桌面道:“你父皇已经回来了,就在这中都城内。就在那皇宫之中!”
“可是……”秦雳刚要再发问,却被李浑硬生生接话道:“可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知情,对不对?”
虽然这并不是秦雳要问的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你父皇被软禁了。”李浑面色沉痛道:“他被囚禁在宫里最深处地院落中,外面有无数禁卫把守,里面除了一间极简陋的屋子之外,空无一物……哦,还有你那一道被放回来的六弟陪着他。”说着又紧盯着桌案道:“但是没几天,秦霆怕他俩密谋。便在院子里砌了道厚厚的墙。把他们分隔开来。”
秦雳的眉头皱得更紧,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狠狠一拍椅子扶手道:“太过分了!”
见他果然动怒,李浑微微得意,继续加把火道:“还有更可恶的呢,你父皇被囚禁在方寸之地,无事可做、无人说话。好在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海棠树正好到了花季,你父皇便每天站在树下看花,这也算是他唯一的一点可怜的奢侈享乐了。”
说着深深叹口气道:“结果不久后一天,他如往常一样,准备到树下看花,却惊奇地发现,周围地大树已不见了踪影。”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李浑面色愁苦道:“你父皇苦笑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便回到了简陋的住所中。”
“树又不会长腿!怎么会没有了呢?”秦雳的愤怒简直要出离了,他低声质问道:“难道又是我的好弟弟所为?”
“当然是他!”李浑砰砰砰的拍着桌子,如丧考妣道:“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连自己的一片花荫也保不住。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说着起身厉声道:“身为他的儿子。你不羞愧吗?还能无动于衷吗?”
秦雳霍得站起来,面色冷酷道:“外公是从何得知的?”虽然是个爆仗性子,但秦雳从来不缺心眼。
“虽然秦霆极力封锁消息。”李浑冷笑道:“你父皇毕竟是二十年的禁宫之主,受过他恩惠地侍卫大有人在。正是那些良心未泯之人,冒着被打击报复的危险,偷偷禀报给我的!”
“这事儿我五弟知道吗?”秦雳咬牙问道。
“人就是他送进宫里的。你说他知道吗?”李浑的回答很巧妙,纯属差水平发挥。
“我去找他算账!”秦雳朝李太尉一拱手道:“外公告辞了,我现在就走!”爆仗似乎终于被点着了。
“你去找谁算账啊?”李浑没想到秦雳如此性急,连忙出声阻拦道:“雨历啊,这种捅破天的大事可鲁莽不得啊!”
“不行,我怎能坐视父皇饱受折磨无动于衷呢?”秦雳面色铁青道:“我要两个扒了小兔崽子地皮!”
见自己说服的效果很好,李浑心中十分高兴,但面上还要语重心长道:“那禁宫岂是可以随便出入的?你也没有证据,若是冒冒然去了。大内侍卫岂会听你地?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你父皇,还会让他受到更多地折磨啊!”
“那怎么办?”秦雳愤愤的一跺脚,咔嚓一声跺碎青砖道:“父皇我是一定要救地!”
“放心。你父皇是我的女婿,外公也同样着急。”李浑拍着胸脯道:“我已经有了计划,三天之后会审之时,你看外公怎么把真像大白于天下!”说着循循善诱道:“到时候你再解救陛下,自然是理直气壮,马到成功了。”
“那好吧!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