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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世子在旁边也是看得郁闷不已,心中把那个巴斯滕上校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心道:“你这是揍人呢?还是挨揍呢?真是不争气的东西,到底是番外之人,难成大器啊”,一时间神情甚是失落。那四位荷兰中尉见此情景慌忙冲到场中来救巴斯滕,杨太曦见对方人多,也乐得见好就收,停止追击,傲然站起身来,自顾自的拍起身上的灰尘起来。
有个荷兰中尉气不过杨太曦那副神气的样子,就要冲过来与杨太曦干起来。被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巴斯滕一把拦住,大声道:“不要,你别动!杨,是我的”。说完,神情尴尬的走近杨太曦,冲杨太曦歪了歪头,摸了摸刚才被杨太曦地堂腿踢中,被吓得此刻还苍白无血色的一张大脸,眼中闪烁着心有余悸的神情,对杨太曦道:“亲爱的杨,这不公平,我们一个站着打,一个趴着打,应该这样,全都站起来才对!”。说完冲着杨太曦做了个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后道:“就这样,而不是”,双手向下一压做了个趴下的意思。一番话说得杨太曦啼笑皆非,心道:“你管我是站着打还是趴下打,打赢你了,就是对的!”。
就在场中双方为着是应该站着打还是趴着打,鸡同鸭讲,争论不休的时候,就听一个洪亮而自信的声音从后面朗朗传来道:“我和你打,你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怎么样?哈哈”。杨太曦和巴斯滕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从厅门口走来一位身材和巴斯滕一般高矮,却生得比巴斯滕还要健硕的光头大和尚,杨太曦心中一喜,心道:“好,我可以脱身了,嘛的,全身没一点力气了我,差点今天就栽了,还好你这花和尚赶到了”。口中却笑着冲玄苦道:“花和尚,你来得这么早干什么,我还没打够尽兴呢。哈哈”。
玄苦懒得和杨太曦废话,大步走到杨太曦跟前,把他朝后一拨拉,虚弱的杨太曦差点当场被玄苦给拨到地上,幸亏跟在玄苦身后的兰芬如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头戴儒巾,神情无限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在旁慌忙一边一个的一把扶住了他。玄苦冲他一皱眉道:“你还打个屁啊!就这么个小小的红毛番还磨了这么久!”。
兰芬如关切的小声道:“大笨牛,没伤着吧”。杨太曦郁闷的回头望了一眼充满霸气的玄苦,心道:“好你个花和尚,趁着老子疲惫的时候耍威风,你牛啊!等老子体力恢复了,咱们俩干干!”。摇了摇头,对关心自己的兰芬如无可奈何的道:“还好啦”。说完,推开兰芬如,强支起身子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不疼,忙狠狠地咕隆下了几大杯酒水,这才算舒服了点。
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元气,杨太曦笑着冲仍恭恭谨谨的站立在自己身边,但气宇轩昂,神情不卑不亢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挪了挪位子,热情的冲他一扬手道:“来,坐,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年轻人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下后,恭谨的先向杨太曦施了一礼,谢过杨太曦的赐座之情,方才朗声答道:“晚生太仓张溥,奉金陵杨大人差遣特来见过侯爷!”。
“啊,太仓张溥,张西铭!哈哈”杨太曦闻声一个哈哈大笑打得断断续续,嘴阿在半空中,半天没有合拢过来,心道:“我的个乖乖龙的东,太仓张溥,大名鼎鼎的复社大佬创始人,八月胥江浊浪奔,千人缟素为招魂的张溥。既然史可法在八百里飞报中说苏州百姓与王德成的缇骑闹得势成水火,投奔他躲难的东林党人越来越多,他已有力不能逮之势。那么,恐怕被现时抚吴大中丞毛一鹭请于朝,按诛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五人的吴民之乱也应该早爆发了吧?”。想到这,刚想开口向张溥详细询问苏州一带的形势,这时场中的吵闹声把杨太曦的注意力又吸引过去了。
这时,就听见玄苦冲着巴斯滕霸气十足的大声道:“你已战过一场,我也不占你们这些红毛番的便宜”,大手一挥,指着旁边四个荷兰中尉道:“你们五个一起上吧”。巴斯滕闻声气急道:“你,大光头,我向你严重抗议!你这是对我们荷兰军人荣誉的侮辱!”。说完,冲过来,罩着玄苦的面门狠狠就是一记右直拳。
玄苦不躲也不闪,口中叫了一声:“好!”。也依样挥起右拳,却后发先至的径直击向巴斯滕挥过来的右拳。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巴斯滕腾腾连退了两步才稳住后退的身形,而玄苦却是主动的将右腿向后稍微滑了半步,卸掉加到手上的力道后,裂嘴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赞道:“不错,再来!”。
那巴斯滕被玄苦那种慵懒不屑的神情激怒了,发疯似的向玄苦面门重重击出一记右直拳,也不管什么组合拳不组合拳,就是要和玄苦硬碰硬的比拳头。两人一霎时连对七拳,玄苦每次都后退半步,而巴斯滕却是每退一次就远一点,结果七拳过后,竟是退到了自己的四个荷兰中尉身边,那四人看着玄苦硬生生毫无花巧的将自己军中的搏击之王逼退,都惊讶的狂呼:“噢,上帝,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会魔法!他的手是什么?是花岗岩么?”。
玄苦冲着退到伙伴身边的巴斯滕道:“再来”。巴斯滕一瞪眼,咬牙就要挥起拳头,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右手和胳膊早已经是不听指唤,软软的,疼得根本无法再抬起来了。玄苦看着挣扎着想抬起拳头却总是徒劳的巴斯滕笑道:“不错,是条汉子,还是叫你们的人一起来吧,你不行了!”。
巴斯滕无奈,冲那四名中尉一摆头,示意他们一起上,围攻玄苦。那四个荷兰中尉听到自己上校的命令忙一轰而上对玄苦展开围殴。一时间拳头碰拳头,铁脚踢铁脚,巨响不止,如同放鞭炮一般生脆。每个荷兰中尉都惊讶的发现,无论自己击出去的是拳头还是脚,都无一例外的,被玄苦毫不妥协的以同样的方式给硬碰硬的碰了回来。
那种硬朗的战斗方式打得他们很多想好的组合技法根本没法施展下去,最后当然也就无一例外的被玄苦拖入了一场乏味而又令人胆寒的硬碰硬较量中。不片刻随着又是几声脆响,四名中尉全都被玄苦震开七八步远,坐在地上边揉手揉脚边望着玄苦,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和害怕的表情。
那巴斯滕一路小跑的跑到玄苦身前,用佩服的声音道:“哦,亲爱的大光头,能让我看看你的拳头吗?我想看看,那是不是铁做的?”。玄苦微微一笑,将手伸到巴斯滕面前大大方方的让他细看,巴斯滕摸着玄苦的手小心看了一下,突然以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低下头亲了一下玄苦的手,吓得玄苦慌忙一缩手,大声呵斥道:“干什么”,说完将手在身上不住的擦拭,心道:“真是晦气!”。
就听到那巴斯滕用虔诚的语气赞道:“亲爱的大光头,你有双神的双手,我敢发誓,这世间的任何钻石,你的手都可以像打铁匠手中的大铁锤一样,将它的砸成粉末的,这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亲爱的大光头,你是怎么做到的?”。两人在场中的状况把在席上喝酒的杨太曦笑得捂住肚子,不住地前仰后倒,大呼:“受不了了!”。心道:“这些外国人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这份不顾别人感受的率真了,比起我中华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人来,好多了。如果不是这群红毛番霸占我大明固有领土--东番,肆意侵凌压迫我大明子民,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来,我还是更愿意选择这些外国人做朋友啊!”。
正在这时,杨太曦猛的感觉到一道怨毒的目光正狠狠的盯着自己,忙循着第六感望去,正好迎上周王世子投过来的恶毒目光。周王世子见杨太曦觉察到了自己,慌忙一把搂过旁边陪侍的婢女,哈哈大笑的就往那婢女嘴里灌酒,灌得那名婢女呛咳不已,泪流满面。杨太曦看得不忍,但对席而坐,隔着老远,也无可奈何。心中暗暗骂道:“看样子你这小子还是因为今天上午在酒楼的事怀恨在心,想找老子的霉头。孬种,就只敢欺负妇孺而已!那对成化斗彩杯老子也不送了,娘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豁出去了!”。
福王见杨太曦和玄苦两人均战胜了荷兰特使,心情大好,冲着那巴斯滕笑道:“巴斯滕上校,此两战可算是我方赢了吧?怎么样,还要比吗?”。那巴斯滕忙冲着福王鞠了一躬道:“尊敬的王爷阁下,不用比了,我认输了”,说完,指着旁边抬来的几大箱礼物和站在那风情万种的娜塔莎道:“这些现在都属于王爷您的了”。“哈哈”福王闻声大笑道:“来人啊,给荷兰来的几位特使赐座,上酒!”。顿了顿;福王又冲着玄苦高兴的道:“玄苦大师辛苦了,来人啊,快来给玄苦大师看座!就摆在本王的邻座好了,哈哈!”。玄苦赶忙双手合什向福王谢礼后,跟着引导的家丁紧邻着福王下手坐下。杨太曦看的一乐,心道:“好你个花和尚,没想到这老不死的还满看重你的嘛!”。
这时,张溥极其厌恶的对杨太曦轻道:“这群红毛番恁是可恶,趁着我朝无力东顾之际,侵占我朝的澎湖,东番诸岛,肆意掳掠劳役岛上人口,掠夺岛上资源。还想和我朝通商,大人,切不可答应啊!”。杨太曦不置可否的沉声问道:“杨大人的水师和郑芝龙的水师训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和红毛番水师干一仗的把握啊?还有,东番上,郑芝龙还控制有多大的地方啊”。
“上海水师还刚刚组建,所用舰船还大部分是由购买来的民船改装的,水兵还大多是由大人前后派过去的两批学生兵辅以当地招募的渔民为骨干组成的,大部分是不会水的旱鸭子,会水的又多是不会海上战斗的渔民,另外在天津和澳门采购的火炮火铳等军中火器现在还没有到位,上海水师要想投入战斗,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来作准备。
郑大人的水师还不错,只可惜火炮少了点,现在就要单独与红毛番交战,恐还差些火候和时日。可是时不我待,红毛番的活动范围却是越来越大,常常勾结海盗李虎,林道乾等攻击我沿岸城市和港口。东番现在更是各方势力盘踞,郑大人勉强守住了一些地方,上月还来信催促杨大人的上海水师尽快训练完毕,期待与上海水师一起联合行动,清剿盘踞在东番上一些海盗势力,以期早日将红毛番赶下大海。”
张溥轻声回答道:“不过,天津的焦大人也在上月信函杨大人,想让天津水师和上海水师一起合伙从葡国人那购买一只舰队和物色雇佣一批葡国优秀的火炮舰船制造专家来我大明,由葡国人担任各膄舰船的主要战斗军职,负责日常的操训和战时的指挥事宜。
这次我赶来洛阳,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这封联署杨大人和焦大人的信件转交侯爷,因焦大人在信中提及的购买款项实是过于巨大,差不多约合白银一千万两。而且还有很多实施细则,比如:澳门的续约租金,折合购买款项,葡国人在我大明海军中的指挥权限等等问题还需侯爷亲自赶赴上海与葡国驻澳门总督费伦索派来的特使加西亚当面详谈后才能定夺,所以杨大人也不敢擅自做主。”。杨太曦听了点了点头,正准备答话,就看到那红毛番上校巴斯滕端着一壶酒大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巴斯滕从旁边的婢女要过两个杯子一一斟满后,取过一杯递与杨太曦道:“尊敬的侯爷阁下,我敬你一杯!”。杨太曦有意刁难他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