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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奉上黄金万两,珠宝数车,赎回你等数人。”稍停一下他续道:“他们两母子话虽说得不同,表达的倒是同一个意思:朕若不放你们,就要与天朝马上全面开战,朕若同意放了你们,便可获得一年缓冲的时间外加黄金万两,珠宝数车。小丫头,你说,朕是不是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啊?”
清洛早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竟是天朝太后和皇帝出面来赎救自己,但口中仍说道:“我大哥一代名将,又岂是能用珠宝黄金来衡量的〃
燕皇听了更是哈哈大笑:“小丫头偏心,一心向着你大哥,只是这回你可错了。你听着,你朝太后要赎之人的顺序是林归远、李清洛、李正益、萧慎思,小丫头,你可比你爹和你大哥还要值钱呢〃
林归远悄悄地站起身来,走入房去。燕皇凝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叹了口气,轻声道:“他既在此闷闷不乐,朕就放他回去,说不定,他会给朕带来意外之喜。”
清洛却一时没想太多,见燕皇有意放自己回去,自由在望,忙笑问道:“陛下,既是如此,那能不能让我去见我爹,或者是让他过来和我们在一起啊?”
燕皇怔了怔,说道:“小丫头,这事可得让你失望了,你朝使臣提出的一个条件便是需得将你爹单独交给他们,先行带走。朕已答允他们,估计这时你爹已出了蓟都城了。”说着他忽然沉吟了一下:“对了,有些奇怪,你朝之人是如何得知李正益是单独关押的呢?看来,朕也得好好查一查内奸了。”说着匆匆出门而去。
清洛满腹疑团,但见萧慎思面色沉重,林归远闭门不出,只好将要问的话悄悄咽了回去。
这晚,燕皇便在漱华宫摆下筵席,说是替他们几人送行,那慕若小公主竟然也得允出席,和清洛凑到一起,两人放下敌对身份,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倒象是相交多年的朋友,面临分别,依依不舍。
燕皇与萧慎思微笑交谈,各自心中不知想些什么,但面上仍保持着客气和谨慎。林归远却只是喝着闷酒,不发一言。
酒过半巡,慕若突然端着酒杯绕到林归远面前,状极豪爽地举杯道:“这位大哥,虽然不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我慕若还是敬你一杯,感谢你〃
林归远有些尴尬,忙道:“公主,在下真不是你哥哥,在下已与陛下说过许多次了。公主不必如此多礼〃
慕若偏着头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但这段时间因为有了你,我父皇才变得这么可亲可爱啊〃
燕皇不由也有些尴尬,轻喝道:“若儿〃
林归远心中五味杂陈,这段时间以来,燕皇对他的慈爱和关怀他不是没放在心上,自出生以来,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关爱,如此迁就。他有时也怀疑,燕皇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他知自己身世绝密,见不得天日,万一是个骗局,岂不是会带来灭顶之灾,拖累相关之人。只是回去之后,定要好好问问那人,这燕皇到底与自己是什么关系。
萧慎思见气氛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向燕皇笑道:“陛下,既然您与我朝订下一年和约,那陛下与萧某的决战看来要往后推一推了。虽说能与陛下沙场对决是萧某毕生愿望,但现在想来,如果两国能够不动干戈,百姓不需再受战火之苦,你我之间的这场对决不比也罢。”
燕皇沉默片刻道:“萧将军所言甚得我心,只是,‘踏鬼节’之乱,萧将军你先赢了一局,逼我不得不签下这一年和约。一年之后,朕总要扳回一局才是。到时,若能与萧将军战场相逢,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四八、踏花归去马蹄香
酒收席散,夜深人静,万簌俱寂。
初春的夜晚依然沁着丝丝寒意,林归远良久地站在院中黑暗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裳都不自知,只是呆望着燕皇房门口立着的侍卫,内心苦苦的挣扎着,想起席上慕若说的一番话,想起这段时日燕皇对自己的态度,想起种种疑点,终忍不住轻轻地走了过去。
燕皇听侍卫跪禀林公子求见,外衣也不及披上,便飘到了门口,却见林归远又欲转身离去,忙纵身跃到林归远面前,望着他面上迟疑神情,柔声说道:“既然来了,进去说吧。”
林归远迟疑再三,终跟了进去。
两人相对而坐,林归远低头看着汉白玉桌面上如云似岫的隐纹,不发一言,燕皇也是心潮澎湃,复杂莫名,难以言语。
林归远犹豫一阵,终抬起头来,低声问道:“你,你认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燕皇心头剧跳,口干舌燥,觉得光明就在眼前,缓缓道:“确是如此。如果你能保持冷静,朕可以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不〃林归远冲口而出:“我不想听你的故事!我只想,只想———”
“只想什么?”燕皇倾过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林归远咬咬牙,终下定决心,直视燕皇道:“我想请您脱下您的上衣〃
燕皇身躯一震,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沉默片刻,声音无比干涩地说道:“你听朕说———”
林归远将他神情一一收在眼内,顿时面无血色,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猛然站起身来,向后退去,口中说道:“你终是骗人的!你这个骗子!我太天真了,居然会相信你的话〃脚步竟踉跄不稳,跌坐在地。
燕皇忙扑了过来,欲将他扶起,林归远状极疯狂,将他推开,口中叫道:“你不要碰我,你这个骗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别想派人跟踪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找到他们的〃
燕皇却已省起他先前所说之话有些不对,再听到他这话,不由面色大变,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喝问道:“他们是谁?她到底跟你怎么说的?〃
林归远的心如在烈火中炙烤,痛骂自己为何要轻信燕皇,鲁莽行事,露出底细,慢慢汗珠渗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燕皇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心中一惊,忙松开手来,紧张地说道:“你别激动,孩子,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林归远绝望地摇着头,身子慢慢向后挪移,燕皇心中惊恐,不敢再有丝毫举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房门,心中不停叫道:她到底跟他怎么说的?!
清洛却不知道他二人之间所发生的这一切,想起终可重获自由,回到天朝,想起终有惊无险,救回爹爹,保得大哥,心中十分高兴,这一觉睡得特别甜美。
第二日辰时,燕皇便亲自带着他们出了皇宫,清洛抱着雪儿,回头望着巍峨的宫墙,望着洒在宫墙上淡淡的春阳,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竟在这里关了这么长的时日,现在终于要离开了。林归远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有时触到燕皇的目光,便飞快的移开视线。
见众人出了宫门,等候在外的十多人迎了上来,领头之人行到萧慎思面前,躬身道:“萧将军,辛苦了!下官乃御前侍卫官郎秋海,太后派下官等人前来迎接护送将军及林公子、李小姐回京。”
萧慎思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年约三十,长长脸庞,眸露精光,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额头太阳穴高高鼓起,知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忙笑道:“有劳郎侍卫了,不知皇上和太后可有旨意?”
郎秋海恭声道:“皇上并无旨意,太后只说请将军与林公子、李小姐和下官一起即刻启程回京。”又抬起头来看见清洛,忙过来躬身道:“给李小姐请安〃
清洛自幼居于山野,从未有人对自己如此行礼,一时有些慌神,不知如何是好,却听那郎秋海道:“李小姐,太后说,她与令尊令堂是旧相识,宫中有位故人十分想念令尊,一刻都不愿意多等,所以先行将令尊接了回去,太后命小人护送小姐回京,与令尊团聚。只是请问小姐,可知令堂现在何处?也请一并接去京城才是。”
清洛嗫嚅道:“您不必如此多礼,我也不知道我娘去了哪里。”
郎秋海面上笑容不减:“既是如此,就请小姐随小人回京,到时太后自会派人寻找令堂。”
清洛听得有天朝太后帮助寻找娘亲,心情一时大好。
萧慎思回过头来,向燕皇笑道:“燕皇陛下,此次燕国之行,蒙陛下赐教并悉心款待,萧某永记于心,他日有机会再与陛下把酒言欢。萧某就此别过〃
燕皇微微而笑:“朕与萧将军相处这一段时日,也受益良多,还真有些舍不得将军,还望将军一路顺风〃顿了顿望向林归远道:“也祝林公子一路顺风!早日与亲人团聚〃
林归远轻哼一声,别过脸去。燕皇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清洛这段时日与燕皇倒是相处甚佳,又蒙他指点武艺,忙走过来行了一礼道:“陛下,李清洛就此与您别过,多谢您了〃
燕皇心中有些不舍,想起一事,忙道:“小丫头,你过来,朕有些事要嘱咐你。”
清洛心中微觉讶异,忙凑近燕皇身边,燕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刚开始时她还频频点头,听到后几句粉脸不禁通红,默默走到萧慎思身边,不敢再看燕皇一眼。
这时早有人牵过几匹马来,三人纵身上马,林归远清喝一声,当先冲了出去,萧慎思和清洛再向燕皇抱拳施礼,转头扬鞭追上林归远。有正四人和天朝诸人忙也跟了上去。
直行到皇宫前官道的尽头,清洛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孤寂的白色身影竟还立于宫门前,静静的望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中。
众人归思切切,纵马扬鞭,在途非止一日,终到得天燕两国边界。
这时已是春意浓浓,暖暖春风,饴荡宜人,鹅黄绿柳,碧水青天,一路行来,心情与当日北上之时大为不同。
清洛想到不日便可见到爹爹,去盛府接回小康,又有太后帮助寻回娘亲,一家团聚;再看看身边俊朗坚毅的大哥,温润如玉的二哥,如同进入了一个美梦之中,只觉人生如此美好,恨不得一路放歌而下。
萧慎思和林归远虽各怀心事,但当此情此景,得脱牢笼,可归故国,又见清洛浅笑盈盈,嫣然动人,也不由都放下心头所想,与清洛并肩齐驱,言笑甚欢,这一路在三人心中,便如那一场熏动人心、香雪无垠的春梦。
这一日行到两国边境处的一个小镇,清风微拂带来一丝雨意,已近正午时分,众人忙找到一处酒肆避雨用食。
这小镇不大,酒肆也仅此一家,稍稍有些鄙旧,但却从肆内飘出一股浓浓的酒香来,萧慎思用心闻了一闻,不由赞道:“好酒〃向林归远和清洛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这处掌柜酿的酒竟是难得一见的‘青水白眉’呢〃
清洛奇道:“大哥,什么是‘青水白眉’啊?”
萧慎思当先迈入酒肆,找到一空桌坐下道:“这‘青水白眉’是青国的传统佳酿,一般只有王公贵族家方能供应这等美酒。这酒酒香淳冽,入口绵长,后劲清扬,便如那青水之上的白眉鸟,婉转动人,所以名‘青水白眉’。我恩师素好饮这酒,常派人去青国重金购来,所以我一闻便知此处掌柜酿的酒是‘青水白眉’,而且还是其中的极品。”
清洛见他酒馋的样子,不禁抿嘴轻笑:“大哥说得如此之好,我倒要试一试。”又转向林归远拍手道:“二哥,你酒量不行,可没有这口福了〃
林归远微笑道:“二哥我纵然酒量不行,今日也要舍命陪大哥三妹饮上几杯,纵是醉倒也是心甘。”
这时有两名伙计上来招呼众人,点齐酒菜,不多时便端了上来。
萧慎思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轻饮一口,闭目叹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