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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刚才也问了,红方为什么败得这么惨。要知道,红方是完全没有制空权和陆地机动权的。在演习之前,我们对这‘两权’不是很重视,更多的看到了双方兵力对比。但是经过这次演习,我们知道,如果没有这‘两权’,不要说三倍兵力,就是十倍兵力,用通俗的话讲,还是施展不开,只能被动挨打。这也是我们搞这次演习的目的。从这一点来说,唐帅没有失败,陆军没有失败,他们和所有参演的官兵一样,都是胜利。”
向小强听着张照先老头这一通云山雾罩,算是真正服了他了。这老头官腔打的,四平八稳、漂漂亮亮的,把红蓝双方脸面都给兜圆了,而且报界外行们听着还是那么回事。向小强这时候也算送了一口气,往唐云生那边微微一笑,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78集 一个时代的终结
北京。
1936年新年南侵失败后,广武皇帝知道自己威望已经降到了最低,再加上自己靠政变上台,本身又没有什么根基,此刻是摇摇欲坠。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最大程度的取得各方面的支持,对全国的政、军、警、宪、特等统治系统采取了“以物质拉拢为主”的手段,也就是只要这段时间你不反对我,效忠我,你别的再怎么为所欲为我都不管。
具有标志性的,就是保定兵工厂事件,造成了那么大的后果,但是广武并没有对军工后勤系统动一下,一个人的乌纱帽也没丢,反而拨下巨款,为暴动中的伤亡的官员抚恤。保定的官员和军警宪特,也都得到了大笔的“奖金”,作为他们“剿匪得力”的奖赏。
这件事这么一处理,全国的军政官员都看在眼里了。那些捏了一把汗、以为要来一场整肃风暴的军工系统官员们,现在全放松了。全大清的官员也都放松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敏感的头脑,一下全明白了。
顿时在国家机器内,广武皇帝的“支持率”一下子窜到了最高,暂时没什么势力能威胁他的位置了。
于是,短短的几个月内,大清迅速进入了最黑暗、最腐朽的时代。无论是官员还是军队,都放开胆子敞开捞钱,以前不敢干的,现在都光明正大的干起来了。大家都觉得跟着当今皇上最有油水。毕竟在这艘千疮百孔、即将沉没的大船上,为自己捞油水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
但是广武也没闲着,他以十分隐蔽、缓和的手段,不动声色地培植着自己的力量,开始把各个要害职位上的换成自己人。自己人中最可靠的,就是两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新封的和硕顺亲王毓畇、和硕忠勤王毓町。毓畇只有二十岁,政变之后广武就让他掌管了五个近卫师。毓町只有十六岁,广武现在又让他掌管了二十四个八旗师。
近卫军和八旗军两支军队控制住了,整个京师一带就安全了。但是除此之外,最要害的部门就是特务系统粘杆处了。原来的十四格格是难得的人才,粘杆处在她的手下就像一头猛虎一样,在对南明的谍报战中颇占上风。但是现在把她逼到南明那边去之后,广武突然发现,偌大的大清皇家宗室中,竟找不出一个才能比得过十四格格的。更不用说同时满足才能和忠诚度了。
广武万般无奈之下,做了个看似荒唐的安排,把自己六岁的皇长子任命为粘杆处最高长官,但是还在宫里;另再在长官之下设置“左次长”和“右次长”两个副职,派两个互为政敌的人担任,让他们互相盯着对方。没有正职的批准,整个粘杆处都不能有任何行动,甚至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所谓的正职批准,其实也就是广武本人批准。
这样就等于把粘杆处拿过来,完全自己掌管了。粘杆处的效率和威力自此一落千丈,但是对于广武来说,却安全多了。
……
北京城外西北角,香山。这里已经成了粘杆处总部的新址。作为北京近郊的传统风景区,香山原先是全北京人的,但现在已经被粘杆处这一个系统完全占有了。方圆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山区到处都是铁丝网、岗哨、还有刷着“军情重地、严禁入内”的牌子。
山上根据景色的优劣、视野的远近、地势的高低等等,被粘杆处各大部门瓜分完毕,各处大兴土木,修建豪华奢侈的馆舍府邸,办公面积比十四格格时代增加了五十倍。原先在北京城里的时候,粘杆处总部也就是一栋楼而已,从最高长官办公室到下面任何一个部门,都不超过两分钟的。但是现在从一个部门到另一个部门的话,要在风景秀丽的枫林中,走上十分钟到半小时不等的距离。
而且在核心办公区的外围,是粘杆处官员们的近百座私宅,依旧是按照官位高低来决定位置风景和奢华程度。不用说高官大员的宅邸,就是一个小部门负责人,在香山上也有独门独院的三层豪华别墅,其土木规模和奢华程度,甚至能让郑玉璁这样的南明贵戚看后都得羡慕不已。
现在香山就像个大工地,山岭、山峰、山坳里,到处都在施工。粘杆处右次长的儿子依尔觉罗谨礼今天来施工现场视察。一来他老子是粘杆处的次长,他自己也很快就要进粘杆处总署担任高官,理应来看看自己未来的办公址修建得怎么样了;二来修建香山粘杆处总部和周边豪宅的建造,分别由四个权贵家族把持经营,其中一块就归他所有。
盘山公路上,几十个卫兵中间,谨礼靠着背后的敞篷劳斯莱斯,戴着礼帽、抽着烟斗,盯着十米外正在建的缩小版“温莎城堡”。这是仿照英国王室在温莎的传统度假城堡建造的。只不过在这里,这只是粘杆处总署里一个处长的别墅。
更夸张的在上面,沿着盘山公路再开十几分钟,就会有一座更奢华的山间豪宅,那是参照德国“新天鹅城堡”建造的缩小版。而德国新天鹅城堡,则是公认的世界上最美丽的山间城堡……
那就是他老爹、粘杆处右次长的宅子之一。
盘山公路上,上百衣衫褴褛、肌肤黝黑的民伕,正抽着骡马、推着牛车,拉着整车整车的条石,为权贵们建造这些世界闻名的城堡、山庄、庄园……
谨礼的身边,一个满脸谄媚的粘杆处中校正贴着他的耳朵,笑嘻嘻地说着什么。这个人的身后几步远,另一个人粘杆处少校在那里,盯着他们。
谨礼漫不经心地听着,不时地瞥一眼旁边那个少校,露出讽刺的笑。
但是,跟他说话的中校笑嘻嘻地,把一只信封塞进了他手里。谨礼捏了捏信封厚度,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一叠不记名债券。以美元为单位的,每张1000美元,一共10张。
他微微一笑,又装了回去,顺手装进了上衣口袋。
说实话,这一万美元他还真没看上。一万美元也就是三万多大洋,而他负责的这四分之一的香山工程,预算就有六千多万大洋。其实有两千万就足够了。纵是实打实的不偷工减料,也足够了。也就是说,四千万已经装倒自己口袋里了。
但是考虑到他们求自己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举手之劳,那这三万多大洋还是不收白不收。
“这么说……”他斜着眼睛瞥着那个少校,却对塞钱给他的这个中校说道,“他想见家父?就是想通过家父跟皇上面前递句话儿?”
“是啊,谨爷……”
“先说好,”谨礼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只是给我的,跟家父没关系……跟他说,见了家父那儿,还得有一份孝敬。还有,不管事儿办的成办不成,这钱爷是不会退给他的。懂了?”
“谨爷放心,这点小事,自然只是谨爷吩咐一遍,奴才就印在心里了……”
谨礼摇摇头,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少校,自言自语摇头笑道:
“说真的,真不懂这些人……人家都拼命为自己捞,还有自己掏腰包为国家办事的……唉,真开了眼界了。”
“谨大人明鉴!”那个少校两腿一并,低头说道,“谨大人,这次南明演习,属下真的看出来,他们的那套新战法的确是我大清之心腹大患!他们也是真的为了进攻我大清而操练的!为了我大清安全考虑,属下愿向皇上进言……”
谨礼冷笑道:
“是啊,全大清就你看出来了,其他的都是傻子?跟你说,昨儿个宫里就传出话来,皇上听了南边的演习情报后,只说了八个字:自不量力,至为可笑!知道吧?皇上已经都发话了,谁还再提这件事?”
“谨大人!”那个少校一个千儿扎下去,大声道,“此事事关我大清安危啊,万望大人费心周全!”
“好好好,我帮你周全!”谨礼冷笑着,“我只安排你见到家父,至于家父听了愿不愿帮你带话儿,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谨大人!”
这个少校心中默默地说道:也要看大清的造化了。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79集 全球最伟大的国家
6月3日晚上九点多,粘杆处宝应站的副站长费莫庆海少校军装笔挺,直挺挺地坐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客厅内。这是粘杆处右次长依尔觉罗永贵在北京城外六座别墅中的一座。这次托关系找到了永大人的大公子,花了三万多大洋,总算得到了一次拜见的机会。这次他又备了一只箱子作为“初次孝敬”,送给永贵大人。
庆海笔直地坐在沙上,打量着这间客厅。这应该是这栋大别墅几个客厅中的一个,因为墙上挂着一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肩胛骨制成的骨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
非洲厅。
三个汉字的下面,还有英文的小字:AFRICA。
这间大客厅非洲特色很浓,谁都能看出来。与其说是客厅,不如说是狩猎品陈列厅更合适。左右两面墙上,各整齐地镶嵌着十颗一模一样雄狮的狮头,相当气派。壁炉的上方,镶着一整根非洲象象牙。进门的地方,还有一只大猩猩的标本,一人多高,背部毛色银灰,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要给所有踏进客厅的客人以下马威似的。
庆海打量着四周,计算着这件客厅内这些东西的价值。永贵大人去没去过非洲他不知道,但这满客厅的狮子、大象、大猩猩,显然不可能是他亲手打的。显然永贵大人对野生动物制品有明显的嗜好。这些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向每一个求见宣告:送得少的趁早出去。
庆海又盯着脚下己的那只箱子,心中稍稍安了一些。初夏了,但下依然凉凉的。沙上铺着非洲岩蟒的皮制成的席子,上面光洁的鳞片很凉,手感也极好。但是庆海坐在上面却极为不在,好像有一种被大蟒蛇缠住吞下的感觉。
……
大别墅的另一侧建筑里,一间更大、装修更奢华的“北美厅”内,炫目的灯光下,十二名金女郎跳着康康舞。这些都是美国百老汇的专业演员,她们上身穿着男性的服装,戴着礼帽、敞怀穿着西装,雪白的脖颈上戴着领带,而西装下面却是纯女性特色的蕾丝吊带袜、高跟鞋。十二个金女郎统一舞动着手杖,伴着火热的舞曲,二十四条健美的大腿不停地抬高整齐挥动,颇为壮观,彰显着康康舞充满难度的火辣魅力。
周围灯光幽暗,坐着五六个大清官员。他们之中有皇上身边器重的军机大臣,有军队的高官,还有全国警察总署的头子……东道当然是粘杆处右次长依尔觉罗永贵。
北美厅里的这几个人,有的是永贵要巴结的,有的是来巴结永贵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坐在一起,一团和气地共同欣赏“演出”。他们每人怀里都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