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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大清的军机大臣瓜德新。
……
于是,就在南明记者招待会结束后的一个小时,晚上七点钟,北京清政府也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把各国大使馆里的常驻记者都请了来,高调驳斥南明的“蓄意污蔑”。清廷发言人义正词严地表示,大清在山西没有任何旅以上的驻军,除了各地的少量守备部队和宪兵之外,再没有一兵一卒。南明这种造谣是包藏祸心的,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南京。
向小强躺在安乐椅里,兴致盎然地听着收音机里来自北京的短波,听着清廷发言人充满正义感的辟谣,兴奋得直搓手。
“好好好,”他笑嘻嘻地自言自语,“广武啊广武,要的就是你这一番话……你不说这番话,我们还不好意思对你的山西兵团下手哩!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哈哈,这次让你打掉门牙往肚里咽……这次给你丫一个教训,丫今后碰到什么事先搞搞清楚,该承认就承认,别一上来就急着辟谣……辟谣也是能把自己劈死的……哈哈哈。”
他笑完了,大声喊道:
“秀秀!胡炯!来啊!更衣!备车!本将军要去统帅部!本将军要指挥打仗啦!啊哈哈哈!”
……
11月26日一整夜,紫金山要塞里又出现了D日前夜的那种气氛。各部门繁忙地联络、安排着,电话铃此起彼伏,军官们夹着文件跑来跑去,中央广播每个一会儿就播报着左右两路、各支部队的就位情况,还有陆航各飞行大队的准备情况……
向小强也忙的恨不得三头六臂。打电话、签命令、看电报……但是,和D日前夜的忙乱不同的是,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战争指挥锻炼,他现在已经只有“忙”,而没有“乱”了。
实际上,这也是整个要塞里的一大变化。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磨合,从上倒下都少了几分“手忙脚乱”,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晚上很早的时候,向小强就到房间里睡觉了。因为,明天要早起,亲自指挥人民卫队的拂晓攻势。
……
11月27日凌晨3:40,三个大队、共180架天鹅双引擎水平轰炸机,已经在郑州、洛阳、临汾三个机场的草坪上整装待发。最后一批炸弹,正在被小车拉到机肚子底下,往弹舱里吊装。一组一组的轰炸机组成员们,在机库里,看着长官的作战演示。
两个大队、共80架翠鸟战斗机,已经分散停在山西占领区的若干个战地机场上,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准备。
这些战地机场都是谈判期间加紧修筑的。明军一天也没有浪费。现在这些小机场远远的接近敌境,是专门给战斗机用的。战斗机的航程短,从这里起飞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威力,为从后方起飞的轰炸机提供保护。
现在,南明的整个战争机器已经蓄势待发,只等着一声令下了。
第七卷 统一战争 第89集 千机大轰炸
11月27日凌晨4:55,紫金山要塞中央指挥厅寂静下来,连大厅里原先此起彼伏的电话铃也都沉寂了。最后的五分钟,从统帅部到前线一线部队,各级单位都已经安排妥当,所有人都在摒住呼吸等待着,等待着五分钟后,从南京发出的那一道命令。
大厅中央,朱佑榕戎装伫立,身上汇集无数条目光。她缓缓从衣袋里掏出一只拆开、平整过的纸烟盒,举起给大家看。
这只烟盒的故事,如今在大明已经妇孺皆知了。这只烟盒上的那首词,也在大明广为流传。人们都知道,“文物原件”一直被女皇陛下视为珍宝,妥善收藏。
现在这个时刻,朱佑榕再次把它拿出来了。大厅里只回荡着朱佑榕激动的声音:
“有一句话,朕说过很多次,诸位也都听过很多次。那就是:我们北伐,不是为了土地,不是为了资源,不是为了改善地缘态势。……我们北伐,为的是让所有北方同胞今后都不必再南逃。
“就像这个烟盒上写的一样……君住长江南,臣住长江北。代代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臣心,定不负孤忠意。
“大家都知道这个烟盒的事情,也都知道这首词了。这首词,是北方一个默默无闻的同胞写给朕的。他问朕: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朕今天终于可以回答他:此水今日休,此恨今日已!……今天,朕站在这里宣布,我们这第二阶段的军事行动,只有一个战略决心,也是唯一的一个战略决心——那就是彻底消灭罪恶的满清政权!不灭清虏,决不收兵!”
……
大厅里的中下级军官们都还沉浸在激动中,但是张照先、向小强一级的将领们都吓了一跳:“不灭清虏,决不收兵”?女皇陛下怎么这么擅作主张啊?……开会、制定计划的时候,都从没把这个当作战略决心的!这根本就是女皇陛下临时起意,自己加上的决心嘛!
几个核心将领相互看看,都是面面相觑。
朱佑榕又说道:
“朕在这里,要感谢挺之。”
说着转向了向小强,微笑看着他。大厅里所有的目光也立刻齐刷刷地转向了向小强。
朱佑榕望着向小强,目光中流露着一丝两人之间才看得出的温柔,微笑道:
“挺之,蚱蜢号的12个乘员是你给朕救回来的。这只烟盒,也是你给朕带回来的。现在,朕要当着众位将军、同袍的面,向你许诺一件事。……你还记得D日那天,也是这个时候,朕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最后对你念了一首边塞诗吗?”
“……啊。”
向小强半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朱佑榕,脑子里“刺啦”闪过了朱佑榕那天在电话里闷骚到极点的声音: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靠,这丫头可真会掩人耳目。这可真是“边塞诗”,前七句都是“大将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这样的,豪气冲天,就最后一句“朕与先生解战袍”,让朱佑榕念得酥到了骨头里。
向小强“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臣记得。”
朱佑榕微笑着,点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火辣辣。她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严肃、神圣的表情,说道:
“如果这次我们的战略决心得以如愿,朕就兑现那首边塞诗中的内容。”
向小强呆呆地望着她,胸中狂跳,脑中狂喜。
答应了……她终于答应了……她又是我的了……
只需片刻,向小强也努力把表情控制的同样神圣严肃,欠身沉声道:
“臣——明白,臣——谨遵圣谕。”
满大厅的将领军官看着君臣二人打哑谜,都是一头雾水。少数大胆往那上边儿猜一猜的,也被朱佑榕口中的“边塞诗”打消了绯色的念头。——不对,多想了吧?明明是边塞诗,人家说的可是边塞诗啊!
凌晨五点整,大厅上方的大钟秒针走完了最后几格,朱佑榕伸手按动了电钮,一阵犀利的电铃传遍全大厅。
随即大厅里喧嚣起来,各支部队的长官都在抓着电话下命令进攻。——“陆游行动”开始了。
……
接到进攻命令,各大机场的地勤人员抽掉轰炸机轮子前的木块,挥舞着荧光棒给出“起飞”命令。
无数个螺旋桨刮起的狂风席卷机场,一架一架的庞然大物吼叫着,从草坪慢慢爬上跑道,排着队爬行、加速、冲刺,最后离开地面,冲上漆黑的夜空。
在西部战场,180架天鹅轰炸机、150架鱼鹰轰炸机依次轰鸣起飞,机翼上各自闪着红灯,在如同一团墨汁般的漆黑夜空中爬升、编队,等待着新轰炸机从地面不断升空,加入机群。
地面上,指挥塔上的信号灯不断向天空打着三长一短的光束,意味“胜利”。
这块被南明新解放不久的大地,笼罩在一片低沉的轰鸣中。随着几座机场上空盘旋编队的轰炸机越来越多、编队越来越大、越来越完整,在东方出现了一点深蓝色,整个苍穹不再是完全死黑一团了。十几分钟内,第一抹曙光将刺破黑暗。
一小时内,大地的能见度将变得非常理想。
在一小时后,西部战场,180架水平轰炸机、150架俯冲轰炸机对清军山西兵团的轰炸将开始。在西部战场打响后,东部战场,280架水平轰炸机、630架俯冲轰炸机也将起飞,飞赴清军中原兵团上空。因为它们距离清军阵地更短,航程更近。
这一次,明军拿出了所有能拿得出的空中力量,力图在清军中原防线上空保持一个较大的密度,或者说,说的过去的密度。
一天之内投入战斗的轰炸机就达到了1240架,还不算战斗机。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千机大轰炸”了。这些轰炸机中,有近四分之一都是谈判这一个月中新出厂的,其中俯冲轰炸机除了传统的“鱼鹰”之外,还有63架崭新下线的新式飞机——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大明称之为“兀鹰式”。
……
漆黑、寒冷的高空中,轰炸机舱里,乘员们一个个穿得像大棉包一样,戴着大皮手套、氧气面罩,在各自的岗位上或趴或坐。
机群在往北飞。在巨大的噪音和震动中,随着高空气流时不时地颠簸一下,乘员们的心也兴奋得快要跳出来。
隔着冰冷的玻璃罩,上面、下面、左边都还是一团漆黑。右边却已经出现了曙光。在微弱的曙光里,勉强能看见自己右首友机黑乎乎的庞大身影。
不过很快,随着飞行手表的时间渐渐接近六点钟,玻璃罩外面的能见度几乎是突然好了起来。
右首已经是一片鱼肚白了,很快又出现了一抹淡红。太阳快出来了。下面的视野开阔起来,北清控制下的大地由黑变灰,各种农田、道路、村庄、河流、山丘也渐渐清晰起来。不时的一大团云朵从肚子下面飘过。
每个机组成员都在往四周嘹望着,兴奋地观看着自己头顶、身下、左右手的友机。
几架一组,几组又是一大组,然后几大组又是一个超大组……密密麻麻,远远近近,一层一层的,数也数不清。
随着天越发的亮,每个人都越来越兴奋,简直是振奋了。这么庞大的阵势,别说清军没见过,就连这些飞机上的明军小伙子们,他们自己也是从来没见过。甚至想都没想过。他们在这一刻,每个人都由衷的感到自豪,感到自己的强大,感到从前后上下左右、隔着空中传过来的战友们的心跳。
这些陆航小伙子们一直都自认为“天之骄子”。在此刻,这种感觉又多了一层:自己不仅是天之骄子,而且还是幸运儿,能够亲手运用如此可怕的力量,去亲眼见证胜利。
……
六点钟,轰炸机群陆续飞过了山西明军的头顶。地面上一片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当然,天上的飞行员们听不到地面的欢呼声。不过各支部队都自发的向天空打着信号灯,三短一长:
胜利……胜利……胜利……
六点一刻,三个轰炸机群在平遥县上空会合、编成了一个410架飞机组成的大机群,直插北方80公里外的太原。
此刻,整个平遥县都笼罩在一片低沉的轰鸣之中。平遥县城里城外的老百姓纷纷披了衣服,站在院子里,往天上望着,呆呆地望着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景象,一时半会儿还不明白这是咋回事。
那些北清官员、军警宪特们,也都傻愣愣地瞅着天上,仰得脖子都酸了,一股凉气才从后背升起,直冲脖子,冷汗“唰”的就下来了。……然后,反应快的已经//奇书//网整//理开始收拾细软,联系在军界警界的朋友,随时准备请他们保驾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