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常根据任务临时设立或撤除。
这么成功的奇袭,别说向小强和蜗牛开了眼,就连身为东厂特工的肚子疼也是赞叹不已。
“哈哈,都说咱们大明的伞降突击队是一支天兵,做奇袭这种活儿,世界诸军没有几支比得了,今天才算是真见识了。跟你们一比,我们东厂行动处那点小打小闹,真不值一提了。”
肚子疼这人也是鬼精鬼精的,啥都好,就是一得意就不大管得住嘴。他原来自觉是东厂特工,没怎么看得起这几个突击队老兵,现在被人家救出来,自己捡了一条命,一时间浑身都透着喜气,揽着李根生肩膀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了。
李根生也是抹了一把冷汗,望了向小强一眼,低头谦道:
“呵呵,杜长官谬赞了,弟兄们也是就会蛮干几下,还要靠着七分侥幸。要论智谋机敏和敌后行动的经验,咱们还要向杜长官、还有向长官学习才是。”
前面换了两个队员开车,他们几个人都挤在卡车后面,颠簸着,两个机枪手坐在最外面,脚边就放着“啄木鸟”,支好了两脚架,装好了75发的弹鼓,既能随时发射,又能一提就走。他们不时地掀开一点帆布蒙,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
向小强歪斜靠在最里面,蜗牛扶着他,突击队军医在打开医药包,给他脸上的瘀伤上药。
他微微睁开眼睛,笑道:
“子腾说的不错,弟兄们这次干的真不错。呵呵,根生,你就别谦了。现在大家生死一条命,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见外的话就别说了。只要能活着回去,大家从此就是好兄弟。”
李根生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热。
成功的救出了队长,心中原本就很得意,毕竟这么成功的行动比较难得,还没有伤亡。他说道:
“不错,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去,从此都是队长的好兄弟!”
向小强微微一笑,心中也是一热。呵呵,很喜欢这种感觉。短短的一天多,已经有了和小分队的每一个成员融在一起的感觉了。这种同生共死的感觉,对于活动在敌后的小分队来说,太重要了。
就在穿越前,他还是个公司最底层的、任人呼来喝去的小职员。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了自己的队伍。而且在他们中间建立了威信,甚至……忠诚。
队伍虽然小,但是非常精干,战斗力、生存力都非常强。而且他们都是退伍兵,不属于大明军队编制。他们虽然退伍了,但都还很年轻,和自己一样,有着建功立业的强烈渴望。
只要这次任务成功,带着他们回到大明,赢得荣华富贵和英雄的赞誉,自己蛮有把握把他们都变成自己身边的力量。一起经历过战斗和生死的同一个班、排的弟兄,一般退伍后都会终生交往。
至于皇室许给他们的钱,所谓的荣华富贵,对这些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说,不会是结束,反而会是开始,反而会刺激他们渴望赢得更多。向小强虽然现在还没明确回到大明后要干什么,不过已经确定一件事,他已经不愿意只娶一大堆老婆,过几年风花雪月的平淡生活了。
……
血洗了粘杆处徐州分署,杀死了十几人,劫走了“明朝女皇”,而且这里还是清朝大后方,从未受到过明军突击队攻击的地方。可以想象得到清朝方面将会怎样的震惊、愤怒。
很快,搜捕的力量将铺天盖地。好在向小强和肚子疼是被当作“南明奸细”逮进去的,始终没亮出“粘杆处军官”的身份,因此粘杆处的身份还可以用,可以靠它来躲过搜捕,完成任务。
现在天色已近黄昏,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躲下来,和后方联络,报告一下发生的事,让他们说一下战俘列车的最新情况,然后再给安排新的、靠的住的联络人。
如果火车还按照预想中的速度行进的话,很可能今夜就要仓促行动了。向小强很不愿意打夜战。
小分队的优势在于火力密度,劣势在于单薄的人手。像啄木鸟机枪、汤姆森冲锋枪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在夜间发射,巨大的枪口火焰会严重遮挡视线,更糟糕的是会暴露火力点的位置。
当然,列车上的机枪也有火焰,而且位置还是固定的。但一来那种低射速机枪的枪口火焰要弱得多,二来他们经得起伤亡。而小分队只有十个人,伤亡三四人就难以忍受了。那样甚至不能确保一节车厢一个人。
而且,还有一种“道具”,他特地跟东厂定做的,劫火车用的,在夜间使用效果要差很多。
……
向小强考虑着这些问题,旁边躺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美人。
大美人姓赵,名芳,小美人叫“小五”,是天生聋哑的。大美人也不说她姓什么,只说叫“小五”。
现在大美人赵芳躺在车厢板上,向小强的大衣给她垫在身下,正闭目养神。小美人小五守在她身旁。开始小五还吓得瑟瑟发抖,过了一会儿也不害怕了,依偎在大美人身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每一个人。
别说,现在靠近看,小五长得还真蛮像朱佑榕。要不是向小强先前和真朱佑榕有过面对面相处,要是拿着照片认人的话,没准也和粘杆处的一样搞错。
这个赵芳小姐自己是谁,小五又是谁,现在还一头雾水。赵芳只是告诉他,自己和小五都是明朝方面的人,有重要任务。至于什么任务、具体什么身份,赵小姐看来对他们还没有完全放心,警惕性还蛮高,借着身体虚弱,一直在闭目休息,也没告诉他们。但她虽然闭着眼睛,也没睡,看得出来一直在思考。
向小强和肚子疼背着她们耳语了几句,肚子疼说了,以他东厂特工的经验看,不轻易说出自己的任务和所属系统,这越发的说明了赵小姐专业、谨慎、训练有素。
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大明女特工,带着一个娇小、可人、看上去毫无“江湖经验”的小美人同行,还像个大姐姐一样处处维护、照顾她(至少向小强是这么感觉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肯说出小美人的姓氏,只肯说叫“小五”,而且小美人长得又那么像朱佑榕。
先天聋哑……长得像朱佑榕……排行第五……姓氏保密……被一个忠诚坚强的大姐姐带着逃亡……
不知道小分队其他成员怎么猜想的,反正在向小强这个被无数狗血小说、动漫有素训练过的大脑里,已经做出了非常YY的猜想。
……
……《铁面人》……《王子复仇记》……《废弃公主》……
不对啊,那个女皇MM朱佑榕看着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不像这种人啊……
向小强挪了一下身子,仔细打量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卷 敌后千里 第17集 枪毙
徐州站在津浦铁路上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站了。这不是一般人印象中的买火车票、排队检票上车的那么一个地方,而是分布很广的一大片区域,车辆段、机务段、调度场站、停车场、货场、客运站、货运站……
这块徐州城东从南向北绵延几公里的区域,错综复杂的铁轨中间,分布着各种平房、小楼,煤炭场、机车库、职工宿舍、修理工厂,兼有多条公路、土路、小河沟或并行或穿插其间,交汇、道岔不计其数。
城外东这一带,到处都笼罩着煤灰和蒸汽,汽笛的鸣叫、蒸汽机车的喷气、列车驶过的隆隆声,有远有近,不时传来。
机务段后面,和煤场之间有一片稀稀落落的平房,这是铁路上工人宿舍的一部分。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寒冷的冬夜,各家各户都紧闭门窗不出来,连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夜幕中,只有平房的窗子透出黄色的光,还有伸出窗外的铁皮烟囱,滚热的烟气冒出来,立刻变成浓白的蒸汽。
……
李长贵一个人在他的宿舍里,用铁钩掏着炉灰,一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从下午就开始乱哄哄的,到处都是设的路障、卡子,一队队大兵扛着枪跑步经过,还有警察、宪兵。到处都在抓人、搜查。
他是个火车司机,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今天刚好不当班。要是平时这时候,大概会和一帮铁路上的狐朋狗友,聚在谁家的火炉旁,赌牌、喝酒。
但今天明显味儿不对,谁也没敢往一块儿凑。就在晚饭前,前边儿的王三蛋让宪兵给带走了,说怀疑是明朝奸细。当时天还不太黑,左邻右舍都看得见,他老婆孩子哭嚎得像疯了一样。
一般摊上这种罪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人一带走就别想再见着了。
现在他媳妇和五岁的小孩还在家里抱成一团不停地哭嚎,隔这么远都隐约能听见。他一个大男人听得心里都不忍。但这种罪名,左邻右舍就算平常处得再好,也不敢上家里去安慰两声。
天知道今天你去安慰她,被谁看见告了密,第二天宪兵就闯进你家里带人了。
……
李长贵瞥了一眼床底下的一堆破烂,心脏很是紧了一下,又装着没事人一样掏炉灰。
那堆破烂的最里边,就是一部电台。
刚才接到南边一个命令:协助来人完成一项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提供帮助。至于什么任务,听来人的指示。
有人敲门。
李长贵一惊,直觉告诉他这不是熟人。要是工友邻居来找他,敲门时都会喊他名字:长贵,开门!小李,开门,我是XXX……
现在只是敲门,一句话也不说。
他稳住了神,过去开门。
只开了一条缝就被撞开了,几个穿军装的一拥而入,拿枪逼住他,最后一人轻轻关上了门。
李长贵反倒一阵轻松:
这一天总算来了。
“你是李长贵?”
为首的上尉问道。
他很坦然道:
“是我。”
几个人简单搜了一下屋子,然后一比划:
“带走!”
最后一个出屋的仍旧完好地关上了门。
……
军车开出二里地,来到一处僻静地方,几个人先跳下来,然后喝令李长贵下车。
冬夜很冷。这里地势比较高,背后是长着黑柏林的小山,远处是拖着长长白烟、缓慢行进的火车,脚下俯视到的,是零落的小平房。
卡车亮着车灯,雪亮的光柱照到一处小土坡前边。那里已经有几个兵在等着了,每人都拿着步枪。
还有两个被绑着的人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两个兵猛地抓住李长贵的胳膊,用绳子把他反剪绑起来。
李长贵一下子明白了。心中反倒像卸下了个包袱:终于不必受严刑拷问、不必担心最后经受不住,成为叛徒了。
那个上尉让他们在车灯前站成一排,然后问道:
“你们谁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
“没有?好,给他们蒙眼睛。”
三个人都被蒙上黑布,板着转过身去,面朝着长满黑柏树的小山岗。
“举枪——”
“唰”,六支步枪整齐地平端举起,两只枪瞄着一个人的后心。
被绑着的一个人颤抖着喊道:
“驱除鞑虏,复我中华!”
李长贵心中一热,提气跟着大喊道:
“驱除鞑虏,复我中华!”
三个人一起高呼“驱除鞑虏”,口号在黑柏林上空回荡。
“预备——”
“放!”
李长贵心中默念最后一句:
“此生无憾矣!”
……
一只手给他摘掉眼前黑布,另两只手在给他松绑。
李长贵恍恍惚惚地感受着这一切,不知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那几个军官士兵都收了枪,笑嘻嘻地围过来,连旁边两个一块儿枪毙的死囚,也让松了绑,一扫待宰羔羊的脸孔,笑呵呵地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