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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三人要好生……辅佐他。”
说这话的时候,荀世禄已经退下,站在俞国振面前的是罗九河。俞国振看了看罗九河,罗九河用力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你手下的那些水师,他们的家人迁来之后,安置之事你要亲自过问,唯有如此,你才能得他们真心拥护,才能替我牢牢抓着这渔政局。俞大海和荀世禄,他们二人才能是有的,你也不要吝惜权力,只要咱们自己人,能够尽快熟悉海战,适当地放权给他们,是必须的。”
“是,1小官人,你只管放心,海上这一块,我决不辜负小官人所托。”
对罗九问,俞国振还是相当信任,他嘴上虽然轻薄,做事却是稳重,这一点上,比起将岸要强。
“好,你出去将张正唤进来。”俞国振道。
不一会儿,张正来到他面前,俞国振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好一会儿之后,张正实在忍不住:“小官人,唤小人来,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张正,确实有件事情,只可惜武崖不在此,若是叶武崖在,这事情交与他是最稳妥不过了。”
张正牙齿微微咬了一下,眼中射出不服气的光芒。他虽然是第二期的家卫少年,比起罗九河、叶武崖要晚一期,但他自觉自己的能力,绝对不比这二位差。罗九河如今到了渔政局,与他构不成直接竞争……那么叶武崖就是他想要超越的目标了。
他对叶武崖也是满心不服气,处处都想胜过叶武崖一头。
“唉,我自己准备北返,九河要负责海上,这陆上的一摊子,交由谁来负责好呢?”俞国振自言自语道。
“小官人何必jī我,我难道就比不过武崖?”张正终于忍不住叫道:“我就是比他晚上半年罢了,若非如此,我如何会不如他?”
“噜”
“1小官人北返,新襄陆上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就是!”张正已经面红脖子粗了:“等小官人回来之时,有半点不对之处,小官人把我肩膀上的三根框子全摘了,让我从新卫做起!”
“你有这自信?”俞国振一脸讶然“那是自然,我随小官人,也有两年了!”
“那好,我问问你,你觉得我们陆上最大的威胁来自何处?”
“这还用小官人问,自然是炯人与安南人相勾结,如昔炯上回吃了大亏,高平莫氏也损兵折将,据闻他们小王子都受了伤如何会善罢甘休,必然是要来报复的。”
“即使如此,你如何应对——你要注意,你手中只有八十人1三十名咱们教导队的家卫,五十名你带来的新丁,只凭这八十人如何来应对?”
“1小官人已经安排好了,挑得时罗蝈与他们对上,海上有九河,故此他们唯有自时罗炯地界来犯而如今时罗炯根本不敢借道于他们。若是小人来应对便是扶着时罗蝈与他们纠缠,绝不让双方有缓过气来的机会,他们之间打得越频繁,仇怨结得越深,那么我们就越安全。”听得自己手中只有八十人而且大多数还是战斗经验不多的新丁,张正愣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回应,思考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才回答。
俞国振原先担心的,点是张正争功冒进,张正的能力确实不错,可是心xiōng稍狭,用jī将法jī他他做事才会更加谨慎。听得他这样道,俞国振连连点头:“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另外,1小官人虽然只给我留下八十人,可我们手中可用之人却不少,那位独孤把总的人手,战斗力尽管不及咱们但他们毕竟是官兵,对付起炯人来,蝈人多少有些顾忌,用得好了,这些官兵比起咱们的人还好用!”张正却不仅仅满足于这一点,他目光闪动道。
“对极……很好既是如此,张正!”
“在!”
“我北返之后,你与九河、将岸,辅佐国威堂哥,保护好新襄!”
“是!”张正tǐng着xiōng,他看到俞国振一脸厚望模样,心中也生出自豪来。自己虽然只是第二期家卫,却丝毫不逊于第一期家卫中最出sè者!
“接下来……你把将岸唤进来吧。”俞国振道。
在将岸之后,俞国振没有再召唤谁,内务方面,他的堂兄俞国威足以守成,只要按着他定下的计划行事即可,不必操之过急。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心里将自己的安排又反思了一下,推敲哪儿可能还会出现漏洞,在觉得即使出现什么意外,也能够弥补之后,他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回去,这次在新襄呆了足足有四个多月近五个月,收获远胜过他的预期。
就在这时,他听得外头急匆匆的脚步之声,俞国振听得这样的脚步,神情微微有些讶然。
“怎么回事?”齐牛的喝声传了进来。
“齐家小哥,通禀一下,我有要事求见……啊呀,司局你果然在这里!”
说话的人是个大海,俞国振心中一动,这家伙原本应该在雷州半岛以东,去凑郑一官与刘香老大战的热闹,顺带看看能不能捡着一些便宜。
可现在他却回到了钦州,那么只有可能是发生了大事。
“让大海哥进来,你们都进来吧,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俞国振下令道。
俞大海进屋之后,脸上明显有兴奋之sè,他先是向俞国振行礼,然后沉声道:“公子,两件事情要向您禀报,一是依着公子之意,我们带来了刘香老大半个船场的匠人,如今这些人就在码头之上。”
“啊,做得好!”俞国振心里顿时觉得欢喜,他正缺熟练的船匠!
“另一件事情……李虎三带人来投奔公子了!”俞大海接着的一个消息,让俞国振完全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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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汉家自有霸王道(四)
李虎三盘坐在石礅之上,脸sè还有些苍白。这石礅是用来拴缆绳的,或许是因为俞国振的恶趣味,希望以此显示新襄寨水泥生产的强大,这个水泥石墩的个头几乎抵得上半个人。盘坐在上边,身后是哗哗的江水,面前是空阔的码头,再远,就是玉带般的水泥路。
李虎三是第一次来此,上回他才到龙门岛,就给俞大海一炮轰走。当时他还受了伤,那伤势至今尚未痊愈,使得他无法参与刘香老与郑一官的大决战。
也正是因为没有参与这次大决战,他才捡得一条xìng命。当刘香老的残余人手跑来寻他拿主意时,他思忖再三,决定来投靠俞国振。
比起主动攻击刘香老的郑一官,李虎三觉得,自己这方与俞国振的仇怨要稍轻,虽然张赋是死在新襄,可那毕竟是自己这方主动挑事。
他的眼睛在水泥路两边打着转儿,那两边已经种上了大树,俞国振是整体从山上移来的成树,将分叉的枝叶锯掉一部分,又用草绳包住根系,然后才整体移植过来。加之钦州湿热,植物生长极快,所以这些树都活了过来,只待经过一番春雨,便可绿树成荫。
就算是现在,也已经隐隐现出几分春光来。
“这个俞寨主,是个讲究的人。”李虎三心中暗想,眼中闪动着凶猛的光芒。
他如今穷途末路,故此来投靠俞国振,但在他内心深处,当然不是很服气。毕竟他也是纵横四海的人物,而俞国振虽有潜龙之名,在西海却只是新近崛起。所以,在李虎三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寻找机会取而代之的念头。
这是人之常情,一来投靠便死心蹋地的事情,才是极少有的,就连俞大海,若不是自家兄弟的亲人落到了俞国振手中,他也没有如此听话。
“虎哥,你说那俞寨主会如何待我们?”在他身边,一个海寇低声道。
“那还用说,定然是喜出望外,没准还赤着脚出来相迎!”另一个海寇大大咧咧地道:“虎哥说的不错,他千里迢迢到钦州来建这样一处基业,一看而知,是想做大事的,自古以来yù成大事,哪有不招揽人才的道理!你瞧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人物,俞大海当初在香老手下,也不过是管着一艘二百料船的船头,那荀世禄更是一个水手。若是得知虎哥来了,想来这新襄寨水师头领之位,非虎哥莫属了。”
李虎三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会当你作哑巴,也不瞧瞧这是何等地方,到处都是耳目!”
他们一伙,总共也有近百号人,混杂于码头之上,在他们外边,则是五六个在码头巡视的家卫少年,略带紧张地瞪着他们。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一个个凶悍异常,目光也极为不善。
“真想不明白,张赋怎么会败在这样一群菜鸟手里……香老当初让他来主持此事,而不是让虎哥来,根本就是大错特错。”斜睨了那几句家卫一眼之后,又一个海寇低声嘀咕。
李虎三也制止不了这些人满口胡说八道,他确实在海寇中有威信,若是战时,他要这些海寇去自杀都没有问题,可这时要想封住他们的嘴,实在是比要他们的命还困难。
就在他们窃窃sī语,已经说到将来李虎三当了水师大头目之后,众人要如何吃香喝辣,突然间,新襄寨那边传来了尖锐的哨声。
紧接着,他们看到,一百余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少年从寨中出来,说是少年,都是十五至十八岁的男子,充足的营养与规律的生活,让他们生长得都比较高大,至少比起这些海寇,在个头上丝毫不差。
他们分为四列,顺着水泥路整齐地走了过来,然后李虎三隐约听到“齐步跑”的命令,四列纵队开始向这边小跑。看起来跑的步子不是很大,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整支队伍的移动,却极为顺畅,根本没有一般人成群结伙时的散漫。
“果然,这是列队来欢迎咱们了。”海寇中有人吃吃笑道:“本当如此,听得虎哥威名,那位俞寨主要是个有眼sè的,就该直接让虎哥坐第二把交椅!”
“就是就是,第二把交椅还有些委屈了虎哥,也就瞧着他们这诚意,勉强先坐一段时间吧。”
“我听闻新襄寨中有不少好东西,还有些漂亮娘儿们,虎哥,你坐了第二把交椅,可不能只顾自家受用,有啥好的,咱们这些老兄弟也得能落一些,毕竟也只有咱们这些老兄弟,才会与虎哥一条心!”
诸海寇全然把这当成了一场把戏热闹,看着家卫少年们象条长龙般跑来,一个个谈笑风生。李虎三却皱了皱眉,向着河里看了一下,特别看了看那些船。
随着家卫少年接近,他们的脚步声也越发明显。这些家卫穿的都是牛皮底的靴子,靴底与水泥地面磨擦时,发出刷刷的声音,而一百余人的脚步同时发出这样的声音,听到人耳中自有一种气势。
到这个时候,李虎三手下的海寇们渐渐敛住了笑。
“败在这等人手中,张赋输得不冤!”他们当中不少人心中都如是想。
“看来俞寨主倒是有几分本领,练得一手好兵,这些家丁,算是不差了,虎哥,咱们有这些人手,何惧官兵与郑一官?”
“是极,等虎哥见过俞寨主之后,便向他借人借船,咱们杀回广州去!”
原本这些海寇嘴里都是今后在新襄寨当如何,但此刻却全变成了如何向俞国振借兵杀回广州。李虎三哼了一声,他明白自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