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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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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是愣,却没有象史可法想象的那样,怒发冲冠。
    “徐霞客……原来是他,江yīn徐弘祖,他竟然能做得这般文章!对了,对了,也只有他能做得这般文章!”
    许久之后,他捶手大叫,tǐng身跳起,反应之jī烈,让史可法都为之讶然。
    “天如,你这是……”
    “妙论,妙论,果然……不愧是俞济民,去了一趟外地,竟然带来了这等妙论。”
    “为文者乃是徐霞客,为序者乃是方密之,而且只怕不是妙论,而是谬论,谬种流传,国将不国,我必向朝廷上奏,请求禁止此书!”史可法冷冷地道。
    他没有想到,张溥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
    在史可法看来,他们东林一脉,传承理学,得了儒家道统,自是最正不过的。至于其余学说,都是枝节末梢,为绿叶以衬大道,这种器量他有,也能容忍,可是若是胆敢窥测道统,甚至以妖言huò众……孔子能诛少正卯,那么自己当然也可以诛某些jiān人!
    张溥却与他不同,他是徐光启名义上的弟子,并不排斥实学,也不食古不化。徐光启去世之后,俞国振专门将徐光启的《农政全书》印制成册,定价极廉,几乎是赔本卖出,原本张溥想要为《农政全书》写序,但这个活却被陈子龙抢去,再序也交给了方以智,他仍然什么都没捞到。
    “这是妙论啊,世道必进,后胜于今,故此祖宗之法,当因时而变,不可拘泥于古……”张溥原本是想和史可法辩上一辩的,但说到这,然后便大笑起来:“难怪道邻兄如此愤怒,此文分明是于道邻兄姓名有大碍,此文之意,不就是史不可法么?”
    史可法恼怒至极,忍不住吼道:“张天如,事关道统,岂可听任,你再这般等闲视之,休怪某与汝割席了!”
    张溥愣了愣,脑中飞转,想来想去,他现在一来托庇于张国维、史可法,二来他心中也确实有嫉妒之念,那样的妙论,原本不该是由默默无闻的徐弘祖所撰写,也不应该由方以智点评,更不该是俞国振主编!
    他望着史可法,脑子里百般挣扎,虽然只是片刻的事情,可就是这片刻,他的脸sè忽喜忽忧忽怒忽憎,几乎是百sè杂集,万紫千红。
    然后他下定了决心。
    “道邻,何必动怒至此,我不是在玩笑么。”他叹息着道:“现在,道邻兄可知道为何我想要俞家的活字印刷术与油墨了么?我便是怕有一日如此,俞济民虽有小是小非之心,却无大是大非之辨,为人所huò,草率成文……只恨我一语成谶,这种先见之明,我真不想有啊。”
    史可法默然,君子可欺之以方,他确实是个君子,因此并没有想到张溥在一瞬间心里千转百回,而是回忆起当初张溥劝他想法了让俞家交出活字印刷术与油墨时的对话。当时张溥便道,这是对jiān邪之利器,有这等既便宜又质优的印刷技艺,对如今窃居相位的温体仁发动攻击,然后再扫dàng阉党余孽,天下太平可至!
    这也是他的最大梦想。
    “天如贤弟,你果然有先见之明,初时我还心中不以为然,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如今看来,你是对的。”想到这,他眉头一振:“既是如此,我便再试一次,这次……我亲自去襄安!”
    “你自去襄安?”
    “正是,既然天如兄说那个俞国振俞济民确有几分才华,他所结交的,也是天如这般正人君子,有方密之、陈子龙这样的后起之秀,有钱牧斋这样的前辈巨宿,此前于国家也有功劳。我总得再给他一点机会,让他幡然悔悟,知道自己已经谬之千里!”
    听他的话,张溥很想笑,别人不了解俞国振,他却是极了解的,两人在盛泽初遇,之后无论是书信往来还是直接打交道,都有过不只一回,若是史可法以为,凭借他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劝动俞国振,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他没有劝解,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印刷术、油墨,还有那已经拥有相当大影响的《风暴集》,至于俞国振,自己只要从中驾御得当,莫让他与东林彻底决裂就好。
    等到自己负笈北上宰执天下之时,安知俞国振不能成为自己的戚继光!
    “不过,对这俞济民,道邻兄还是以礼相待,他虽说没有功名,却总有功绩。”
    “放心,我自然知晓,我会先遣人送信,做足礼仪。”
    “小弟也随贤兄一起去吧,有小弟在,有些话贤兄不方便说,小弟也可以居中传达。”
    “史笔,这次信件,便由你送去,让俞国振在他的细柳别院等着,我在……十二月上旬,会抽空去他那儿一晤。”史可法召来一个家仆道。
    那家仆跟着史可法也有些年头,得了这个命令不敢怠慢,立刻赶往襄安。从庐~州到襄安,兼程而行,一日可至,但当他到襄安细柳别院递书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什么,不见,你是如何对他说的?”
    史玉传回的消息,让史可法愣住了,他分守诸州,地位在知州之上,他派出的使者,俞国振竟然敢让他吃闭文羹?
    便是有意不见,措辞也应该婉转,而不应该是直接拒绝相见吧?
    “小人说,右参议分守安、庐、池、太史公有令……只说得这一句,那边就将小人哄了出来,还说什么……还说什么‘山野闲人不受爵禄不欠国税不听官名’。”
    听得此语,史可法面sè大窘,就是张溥,也颇有些尴尬。
    他们都向来以名士自居,东林名士,才高气华,但如今却被狠狠打脸了。
    很显然,那句“山野闲人不受爵禄不欠国税不听官名”,是俞国振教给家丁的,而这句与其说是拒绝史玉,倒不如说是在打史可法的脸:你无非就是仗着名爵来欺负百姓罢了,但我是隐士,我不是你的属下,也没有欠官府捐税,你少仗着官威对我呼来喝去!
    不过史可法这点雅量倒有,他向张溥道:“倒是本官……我失礼了,无怪乎天如贤弟也视这位俞济民非同一般,仅此一语,傲骨已经有了……罢罢罢,既然我失礼在前,就全他的名声,史玉,你再去一趟,这一次别持我名刺,只说史可法十二月十八前往拜晤。”
    史玉再次到襄安细柳别院,这次他吸取了教训,不敢再抬出老爷亲随的架子,恭敬地向着别院前的家卫施礼:“小管家,请入内通禀一声,说史公讳可法遣人来拜。”
    “史公讳可法?”家卫喃喃说了一声:“此人未听说过……你请稍候。”
    史玉心中不快,但脸上不敢表lù出来,他是知道史可法脾气的,若是这次再办差了,那么史可法有可能就将他赶回原籍。
    没有多久,一个穿着与家卫不同的人出来相迎,史玉最初时以为这人就是别院主人俞国振,结果一通名,却只是别院里的管事高二柱。
    二柱与史玉说了几句,发现这只是一个庸人,便不以为意,引着他走进了细柳别院。
    在别院之外,并不觉得什么,可入内之后,史玉便看到一队少年正在列队站立。此时正是严冬,寒风凛冽,可这些少年立于风中,却没有一人袖手取暖,个个都站得笔直,双眼平视,他从众人面前经过,也没有一人目光随着他移动。
    史玉便再是平庸,也知道这些少年绝非一般。
    他没有来得及细看,便被引进了别院正中的屋中,屋子倒是简朴,进门之后,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高个,然后才注意到这大高个身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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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千秋一道统(六)
    “史参议遣汝来,有何交待?”
    不等史玉看清楚这大高个儿,那少年便已经开口了,神情很有些不豫。
    史玉当然知道,就在不到一个月前,自家主人还寻了借口,用鞭子抽了俞国振的堂叔。再加上史可法此前的交待,因此他回应得甚为恭谨:“参议老爷说,他此际公务繁忙,将于十二月十八日,来襄安拜会俞公子。”
    若是懂道理的,这个时候应该立刻掠讶起身,遥遥行礼:“小子哪里敢当参议大人此语,应是小子前去拜望参议大人。”
    但显然,俞国振不是个懂道理的,或者说,他不准备讲这种道理。
    “十二月十八日,也就是再过五日?”他皱着眉:“我年前正准备去应天府办年货,十二月十八日未必能见到我。”
    “这个……”
    史玉觉得很无奈,这小子不是有无为幼虎的绰号么,难道无为幼虎竟然是无为幼猪?
    “那么俞公子何时有空?”略一犹豫之后,史玉又问道。
    俞国振其实在犹豫,是否要与史可法见这一面。
    他对史可法的能力并不认可,但对于其人品还是有一定信心,因此也很奇怪,他为何会凯觎俞家的印刷术。这原因,可不是高二柱用些贩夫走牟流浪乞丐能够打探得到的。
    但他也不得不思考,史可法见他后立刻提出要他的人、要他的技术,他该如何拒绝。
    史可法的脾气性格,绝对会做这种事情在史可法这类官员看来为朝廷捐出家财、献出家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谁是朝廷?他们这些正人君子就是朝廷。
    是朝廷,不是国家。
    不能说他的想法错误,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在俞国振看来史可法连朝廷都代表不了,遑论国家。
    “十二月二十六日吧衙门已经封印……”想来史参议到时也有更多的空余时间。”俞国振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十二月二十六日?”史玉重复了一遍这个时间,这时间离过年太近了,他不知道回报回去之后自家主人会是个什么反应。
    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太高兴。
    “那就如此吧……”……小人告退。”他施礼道。
    同样如果是一个讲礼的人家这个时候就应该留客,但俞国振仍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打赏都没有。
    所以史玉一出了细柳别院,便回头啐了一口:“恁的小气这家子人,活该……””
    说到这,他便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在他面前,两个人抱着胳膊,正怪笑着看他。其一是高二柱,方才弓他入别院者,另一个说话的则是成年人他并不认识。
    “你是什么人?”史玉喝道:“我是官拜右参议分守安庐池大四州史公讳可法之家人……”
    “原来是史可法的家人,却不是史可法本人……”那你在此嚣张个什么?”
    说话的是贾太基,他依旧是无为捕头,虽然依律史可法可以管着他,但他还真不怕史可法。胥吏对官员当面恭敬背地里怪话,可真没少说,莫说史玉不认识他的身份,就算认识,跑去寻史可法告状,史可法也不好越过无为知州来找他的麻烦,这是完全违背官场潜规则的。
    “你是何人?”史玉可是听说过,俞国振在襄安肆无忌惮的事情,他与此前被史可法派来的幕僚,为何到了襄安虽然有些傲慢,却不敢作威作福,桑因就在这,若是将俞家的火气jī出来,先砍了再报一个“为水贼所害”,就算史可法为他们复仇,那又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走了。”在贾太基身边,高二柱冷冷地道。
    与半年前的二柱相比,现在的高二柱显得更加yīn柔,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史玉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少年就象是一只毒蛇,潜伏在yīn暗之中,当你看到他时,也是他暴起噬人之际。
    所以史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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