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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闹杏行┑S堑氖虑椋骸傲攀畆ì,盈盈都没怎么休息过。”
“我就料到会这样。所以这次从基隆来,将基隆的医疗队带来了一半。”俞国振道:“另外还从广‘州抽调了些人手过来。随飞隼号来的就有三百人,但大队人马还在后面,应该三五天内能赶到。家明,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立刻将你家夫人带回去休息,我放你和她两天假!”
顾家明顿时喜笑颜开,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赵盈未必会听,但俞国振的命令,赵盈总该会听了。
他匆忙跑开,俞国振转向田伯光:“虎卫还好么,有没有人感染?”
“发现得早,我们也有所准备,故此虎卫当中感染的人数极少,只有十五人因为北上接应灾民,出现了一些症状,如今经过治疗,已经有些好转。”
俞国振明白,此时对鼠疫,并没有什么特效药,他只能借助于中药进行调理,至于有效无效,则还需要看几分运气。他叹了口气,新襄的技术积累还是不足,特别是化学方面,若是化学与生物学达到一定程度,有了抗生素,鼠疫的死亡率可以降到百分之五以下。
至于现在,恐怕还会造成十分之二、三的死亡率,这还是他严格执行卫生防疫措施!
“军心如何?”
俞国振问的这个问题依然关键,虎卫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yù,如今新襄的发展势头好,战场上连战连捷,而虎卫的待遇又好,因此他们的士气极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虎卫就真的毫不畏惧死亡,特别是面对让人们谈之sè变的瘟疫之时,虎卫们同样也会恐惧会担心。
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莫明其妙的瘟疫当中,这样的事情,让人确实难以忍受。
“初时是有些慌乱,靠着军纪才维持住。”田伯光对此也不讳言,他有些忧虑:“但是这是建立在军中未曾大规模发生疾疫的条件下的,若是军中再有几十人也被感染,我担心士气就会低落,虽然不至于败溃,但是再要求将士们去救百姓,他们就未必愿意了。”
不过说到这,他又笑了一下:“但是官人来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得知官人都到了防疫第一线,他们谁还会发牢sāo!”
“发发牢sāo,倒没有什么关系,千万莫要误事倒是真的。伯光,我看只有我来了还不够,你从教导员中挑一些能说会道的,用心开导一下将士们,今rì我们救了这些百姓,来rì可能就是这些百姓和他们的子女救我们。”
“是。”
“弄清楚在京师鼠疫的扩散范围了么?”俞国振又问道。
“整个京师都有,而且如今得到的消息,闯军内部也有。”
“说起来,闯军与建虏还没有打起来?”
俞国振很希望李闯与建虏早些打一仗,他安排在山‘东的两万虎卫,可不是干看着的,若是建虏进入京畿直隶,他不介意与建虏再打一场。
经过崇祯十二年的重挫之后,建虏如今的实力才堪堪恢复,而且这还只能说是总人数上有所恢复。实际上崇祯十二年的那场大战,使得真正的建虏伤亡数万,至今仍是众多建虏家庭的锥心之痛。这四年来,建虏内部也连续发生了内乱,多尔衮花尽心力才弹压下去,又将有些离心的蒙古诸部狠狠教训了一回,靠着欺压盘剥鲜国监国,总算是撑了过来。
而李闯攻下京师,对建虏来说是一个天赐良机,他们看到了明国内部的混乱,更看到了他们唯一忌惮的俞国振似乎对这种混乱也束手无策。在多尔衮想来,崇祯十二年他的战败,原因在于兵力还不够多,火器也比不上虎卫,这四年他们或者缴获关宁军的装备,或者走一些特殊途径购买,火器的装备率也达到了接近一半。
若是再得了中原的人力,仍然是有与俞国振一战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多尔衮对俞国振有一种极度的恐惧感,俞国振只凭着一百余万人口,便可以打得他落花流水,若是给俞国振占据了中原,他们满清哪里还有活路!别的部族倒还好办,俞国振可是放出话来,所有爱新觉罗氏,奴儿哈赤的子孙亲族,都必须斩尽杀绝,唯此方能儆示后人,让那些受华夏之恩的异族不敢起贰心。
“闯军搜刮京师都富得流油,除了李岩部倒是迅速北上,其余诸部都磨磨蹭蹭,而吴三桂尚在观望,建虏聚兵也需要一些时间,估计要打,就是这些时rì了……”
“李岩……”
俞国振眯着眼,李岩这个人xìng格上的弱点太过明显,在闯军之中,迟早没有好下场。
或许……自己该给这条犟牛指一条路,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着躲过这一次大劫。
“嘶!”
俞国振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李岩时,李岩吸了口冷气,将手浸入了冷水之中。
“闯王到了么?”他一面用冷水洗脸,一边问道。
“离此尚有二十里。”
“怎么还有二十里……罢了,我去见他吧!”李岩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极是失望,换着以往,二十里对于闯军来说算得了什么,就算未曾经过他训练,闯军进攻时也能做到疾疾如风,可这一次,从京师出来到抚宁卫,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到了抚宁卫之后,闯王更是逡巡不前,他难道就不知道战机稍纵即逝么?
一想到这里,李岩心中就觉得不安。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闯王了,虽然闯王隔三岔五就派人来赏赐他一些金银之类的,但是越是如此,李岩便越明白,闯王越来越不信任他了。
闯王可以不信任他,他却不能抛弃闯军,他的全部心血都在此,如果放弃,也就意味着此前数年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他领着几十个亲兵径直往抚宁卫赶,走到半途中,他突然减速,愣愣地看着前方。
在他前面的路上,一个女人牵着匹马,将他的去路拦住。
“红娘子……你可回来了!”李岩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又见到了红娘子,担忧的是,红娘子的面sè却极是不善。
“我从山‘东过来,我见着了南海伯,他确实是在救济百姓,与闯王在京中收刮不同……”
“这个,闯王在京城中是在追赃,那些文武公卿这些年一贪赃枉法,也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闯王将之取来,充实国库……”
“我不是来与你辩论的,南海伯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若是想活,兵败时向天津卫退,千万不要回京城。”
红娘子又深深看了李岩一眼,然后上马,在马鞍上也不回头:“京畿附近大疫……却不见闯王拿出一两银子、一粒米救百姓,天,天,究竟谁才能救百姓!”(未完待续)RQ
五七六、迅雷掩耳岂及时(四)
李岩阴沉着脸,大步走向抚宁卫所中的闯王行宫。
才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卫士拦住:“大胆,天子行宫,岂可擅闯!”
李岩看了这几个卫士一眼,都是相熟的老兄弟,只不过现在他们一个个红光满面,挺胸突肚,身上也是穿金戴银,看上去富气逼人。
原本是一个勺子里抢食的老兄弟,但是,他们现在却如此陌生。
“我要见闯王,请诸位兄弟通禀一声。”心里暗叹,李岩却拱手道。
“大胆,如今陛下已经登基为帝,你却还以闯王称之,目无天子,实在是狂悖至极!”
他话才说完,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响起,紧接着,一人从众卫士身后闪出,却是杜勋。
原本是大明宣大监军的杜勋,如今却成了闯王身边的总管太监,他闪身出来,指着李岩喝斥道。
李岩笑了笑,上前拱手,看上去象是要行礼,然后猛然一把抓过杜勋,左手揪着胸襟,右手抡得老高,叭叭叭叭正反四个大耳光抽过去,然后将他推倒在地。
“我们与闯王是一起打天下的情谊,你这阉货,崇祯待你如此厚遇,你却仍然背叛了他,如今还想骗闯王信任,有朝一日好背叛闯王么?”
一边说,李岩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踹得杜勋哇哇直吐,他才又转向那几个卫士:“让几位兄弟见笑了,还请替我通禀一声。”
若是他不揍杜勋,只怕这几人不会那么容易为他通禀,但他展示出刚烈果决的一面之后,卫士们倒有几分畏惧。有人陪着笑道:“征东将军请稍候,我这就去……”
看到没有任何人替自己出面,杜勋手足并用,远远地爬开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李岩,喃喃地低声咒骂。
没过多久,那进去通禀的卫士出来,笑着对李岩道:“陛下有请征东将军请进吧。”
走进屋子,李岩便听到了乐声,他眉头又皱了一下,绕过屏风,便看到了李自成高倨上位,而下面是六个舞女在跳舞,旁边还有乐师奏乐。见到李岩,李自成大笑着站了起来:“李岩兄弟你来了——都他娘的给老子滚下去!”
他原本是笑的,突然间怒吼一声,震得屋子里隆隆作响。那些乐师舞女一个个变了颜色,纷纷退下,李自成又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几,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般模样,分明是酒喝多了,有些喜怒无常。李岩心中一凛,上前行礼道:“叩见吾皇万岁!”
“李岩兄弟,别人说这个我信你说这个咱老子一点也不信咱老子才不想当啥子皇帝,不是人过的……这些天……”
李自成嘴中胡言乱语只是在目光最深处,闪过一丝锋锐。他看上去醉眼惺忪,实际上却一直在注意李岩的神情见李岩并没有因为他的失态而露出轻蔑或者不满,他便止住了自己的表演。
与习惯了表演的崇祯相比,李自成现在的演技实在有些不入流。
“李岩兄弟,你还必是有重要事情,可是吴三桂要降了?”他打了个呃,开始说起正事。
“不是,陛下,兵贵神速,如今我们大军既然到了抚宁卫,便该迅速兵压山海关,迫使吴三桂投降。陛下也可早日还京,免得京城重地,交与他人!”
“你说的是。”李自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人都是劝我,说我当了这个皇帝,自该好生享受,却只有李岩兄弟你才会提醒我注意大事……你且放心,我已经派唐通去了一片石关,吴三桂所倚仗,不过是建虏罢了,只要截断他与建虏的联系,他唯有投降一途。”
“一片石关?”李岩兵力最靠山海关,却不曾想李自成瞒着他已经调动军队,绕道去取一片石关了。这么说来,李自成这些天在抚宁卫沉迷于酒色,倒是为了麻痹吴三桂的探子了。
但李岩仔细一想,顿时意识到不对:“陛下,你为何派的是唐通,咱们自家兄弟,派谁去都行,唯独这唐通不能派啊!”
“嗯?何出此言?”李自成顿时不装醉了,沉声问道。
“唐通新投未久,其部军心未附,未必愿意死战,此其一也;唐通部为前明官兵出身,屡败于建虏之手,遇见建虏,气先为夺,此其二也!”李岩顿足道:“臣愿领兵北上,前去接应……”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卫士中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陛下,陛下,军报,唐将军在一片石兵败,建虏已经得了一片石关!”
李自成喃喃咒骂了一声,他虽然入京之后膨胀得快,但军事眼光还在,因此去夺一片石关,原是他得意之做。
如果他的目的能够达成,确实就将山海关置于南北夹击之中,吴三桂除了遁逃,就只有投降。但是现在建虏夺了一片石关,也就意味着随时有可能前来援助吴三桂,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