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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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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只是想到一件事情……”
    “听闻老神仙有点土成金之术,老神仙,能不能念在我们服侍得还算殷勤份上,让我二人开开眼界?”另一人要直接得多。
    “点土成金?那算得了什么,你听说过鳖宝么?”王好贤双眼中闪动着一线怨毒森冷的光芒。
    那两个牢差精神一振,都凑了过来,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他说,王好贤却闭嘴不语,斜睨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想知道?”
    “那是,那是,鳖宝的传闻,我们可早就听过。”两个牢差都是眼中闪亮。
    “这鳖宝已然现世……”王好贤声音压低了,但目光中的怨毒森冷却更甚。
    他一边说,心中一边暗想:那个小畜牲以为他非要动用闻香教隐藏的势力才能动他么?那么就让他尝尝什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若是那个小畜牲知道自己的打算,他一定会后悔,当时没有杀死自己吧。
    王好贤当然知道,俞国振不可能当场杀死他,因为若是杀死他,只凭着一颗头颅,是很难证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闻香教主。而不能确认他是王好贤,俞国振上报上去,不过是杀一普通贼首,会有什么功劳可言!
    只要这个俞国振贪图擒拿闻香教教主的功劳,王好贤便有反击的机会!
    他相信,通过这两个牢差的口,俞国振身怀鳖宝之事很快就会传出。
    那个时候,俞国振就知道,他所维护的这个朝廷,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俞国振当然知道这个朝廷是什么德性,他甚至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清楚,按照这种德性发展下去,这个朝廷会面临什么命运。
    朱家皇朝灭就灭了,俞国振并不心疼,但是,一个皇朝的死亡,却要拉整个民族来为之殉葬,这样的悲剧,俞国振决不允许它发生!
    因此,他急需大量的银钱,而王好贤的事情,是他说服二伯五叔的借口。
    “真的?”
    俞宜勤目瞪口呆地望着俞国振,他方才说的话语,让俞宜勤心中瓦凉瓦凉的。
    俞国振微微一笑:“二伯可是有些不舍?”
    俞宜勤终于忍不住,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何止不舍!国振,你怎么变得如此糊涂,那是一座金山,种珠之术,世上只有我俞家掌握,只要我俞家不说出来,这就是世世代代能享用的不尽金山!”
    俞宜勤说到这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在他眼中,这种珠之术可不只是俞国振一人的发明,更是整个俞氏家族的财富!
    故此,他甚至用了这一年来已经很少用过的训斥口吻:“国振,虽然家中人力财力,都由你调用,但今日之事……我不同意!”
    “二伯心太急了,尚不知我为何要如此行事。”俞国振并没有生气,俞宜勤的才器就是这么大,能放手将家族中的权力交与他,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看问题,根本不可能那么长远。
    “你……你说,你说你有什么理由!”俞宜勤原本还要继续发作,可看到五弟俞宜轩捋须眯眼,一字也不说,心中微动,敛住怒火道。
    “闻香教知道我们有种珠之术的人还没有死绝,他们只要散布出这个消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俞国振淡淡地说道。
    俞宜勤老脸顿时通红。
    倒不是气的,而是羞愧的,当初俞国振在去吴江盛泽之前,曾经暗示过他,老六俞宜今要“妥善处置”,可他一时心软,只是将之逐出家族了事,结果这厮被闻香教掳走,直接就将俞家的底细卖了个干净,其中就包括俞家有种珠之术!
    所以,闻香教之所以会与俞家纠缠不休,归根到底还是当初他的处置失误。
    “是……是这样……”过了会儿,他讷讷地道:“或许不至于此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今这世道,我们不能存侥幸之心。”俞国振又道:“况且,我们俞家发家致富的本领,难道说只有种珠这一项么?”
    俞宜勤眼睛睁大了起来:“国振这话是何意?”
    “请二伯随我来。”
    穿过院子,他们来到了给蒋权充作工坊的屋子,在这里,两架织机正摆在那儿。
    “这是……”
    “新的织布机与纺纱机。”俞国振微笑道:“蒋权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研制出来了。”
    说到这个的时候,俞国振其实心中并不得意,蒋权是个手艺纯熟的匠人,但也只是个匠人,织机与纺纱机的结构,虽然有他指导,却也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研究出来。
    “织机……国振,你以为,凭着我们能与江浙的丝绸大贾相争么?他们背后,可都是有朝廷中的大佬!”俞宜勤哀声叹气:“若说种珠之术他们会起贪念,这织机他们就会放过?”
    俞国振笑了:“这织机织的不是丝绸,而是棉布!”
    此语一出俞宜勤愣了一下,然后失笑:“松江布,衣天下,国振,你也争不过松江府啊。”
    自元以来,松江府便是棉纺织业中心,明初之后,棉花种植从长江中下游推广到了山东、北直隶一带,特别是山东,更成了产棉大区。棉纺织业发展极快,因此也就遏制了丝绸业,此时除了嘉湖地区外,大江南北的丝绸业都在萎缩,而松江府、杭州府,则成了天下闻名的棉纺织中心。
    换言之,棉纺织的竞争,更胜过了丝绸业!
    “我们纺纱机要强得多,另外,织布机也有所改进。”
    俞国振喜好历史,对于华夏近代工业化颇有专研,因此知道后世张之洞办湖北织布局为何失败,其原因之一,就是不明白纺赶不上织的道理。因此,工业革命机器革新之始,就是从珍妮纺纱机开始。
    自然,俞国振不会去简单地模仿珍妮纺纱机,他的纺机是直接从水力纺纱机开始的,其工作效率,远胜于珍妮纺纱机了。
    在襄安,水力是不缺乏的,濒临长江,还有一条西河流经,水势也比较平缓,能够提供较为平缓的动力。
    “这个……真能取代种珠之术?”俞宜勤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那是自然的,二伯还不信我么?”
    俞宜勤哑然了,他还能不相信俞国振么,凡是俞国振筹划的事情,鲜少有不成者!
    “不过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二伯操持,就是收购棉花之事,如今已经过了收棉时节,我们只能去找包商购买。”
    包商就是那种专门收了棉花,再转卖的商人,他们从中盘剥,获利最多。这种靠着投机发家的商人,俞国振向来是看不上眼,但现在只能与他们打交道了。
    “既是国振这样说,那我便去一趟松江……”
    “错。”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俞宜轩却笑着摆了摆手:“国振,你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俞国振愣了愣,然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实,确实,用不着二伯再跑一趟松江。”
    俞宜勤有些莫名其妙,俞宜轩笑道:“方才国振不是说了,要将咱们俞家的种珠之术卖出去么,咱们靠近徽州,要卖,自然是卖给徽商,徽商遍布天下,托他们收购些棉花,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对,哈哈,老五有你的,还是你能帮上忙,我啊……”
    “二伯莫要谦逊,我与五叔便是有再多计策,也需要二伯去奔走。”俞国振笑着小捧了他一句。
    至少现在,他们俞家还是一体的,因此不能因为意见分岐而发生内讧之事,事实上四房惹来的麻烦,已经够多,若是再折腾,对俞国振的计划是非常不利的。他一个人再大的本领,也无法将所有的事情都完成,许多时候,都需要借助于家族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么我这就发出消息,我们俞家,准备将种珠之术拍卖出去!”俞宜勤站起身来:“我认得几位和徽商有关系的,派人给他们送信,有个两三天必有回音。”
    “嗯,时间便定在二月二十日,让他们带着现银来。”
    俞宜勤离开之后俞宜轩看着俞国振微微笑了起来:“国振,若是王好贤知道你这个打算,不知是不是会哭。他可就是贪着这种珠之术所以才落网的,现在你却将这种珠之术轻巧发卖。”
    “哈哈,他面上的神情应该会非常精彩吧。”俞国振起身拱了拱手:“恭喜五叔了,虽然这次擒拿王好贤的功劳大头送了人家,不过投桃报李,东林……总得也给五叔换一顶帽子吧。”
    俞宜轩现在在名义上是襄安巡检司巡检,这原是不入品的官身,俞宜轩根本不看在眼中,但凭着襄安巡检司捉住王好贤的功劳,他确实有可能换个入品的官职。
    ———————————感谢分割线————————————
    (感谢江湖不老客、木头竹子、柳仲严、步长歌和长风01的打赏,呜呜,要下榜了,真不甘心啊,从上传开始,花费了十九天时间上新书榜前十二位,在其中呆了十一天,最终在第五位上下榜,算是有新书榜以来,我的书里比较好的成绩了。我还想多回味两天呢,可是时间到了,正所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六三、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俞家要卖种珠之法!
    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惊动的人非常多,自古以来,听说过种粮种麻种桑种果的,可有谁听说过,珍珠也可以种得出来!
    不晓事的,自然将这个当成了俞家人想钱想疯了,可是几个与俞家有往来的徽商,却恍然大悟,知道俞家这个打算不但不是疯了,而是实实在在地有干货在手!
    徽商虽然没有晋商那么团结,但他们传替消息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不过是几天功夫,这消息在整个徽商圈子里就人尽皆知了。
    甚至连隐于乡野的某些人,也得到了消息。
    “这个小子,倒是壮士断腕,不愧是温体仁那奸贼所看中的人!”
    已经回到宜兴老家的周延儒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张溥,摇头叹了口气:“只是钱牧斋这次极好的机会,却人算不如天算,只能眼睁睁地放过了。”
    他言语中颇有幸灾乐祸之意,坐在他面前的张溥倒是面不改色:“学生倒是见过俞国振,与他也有几分交情,此人确实不同一般,公之事,实在与他不相干,是温贼狡猾。”
    崇祯四年时,周延儒为了缓和与东林的关系,在主持科举时录用了张溥等人,所以张溥在他面前以学生自居。
    “老夫自然知道,不过……老夫经此挫折,倒也认清了一件事情,论及眼光,老夫不如温贼啊。”
    周延儒是真心之语,张溥默然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老大人必有起复之日!”
    “哦?”
    “温贼阉党余孽,当年是靠奉承崔呈秀起家,如今虽然把持朝纲,但天子圣聪,必不会为之蒙蔽太久。况且国家多事,以温贼之力,岂能从容应对。到了那时,天子必然会想到老大人,而且此次再用,老大人会更得信重!”
    周延儒哈哈笑了起来,目光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他被驱出朝堂,虽然天子还算给了他颜面,赐银送还,可是以温体仁的手段,哪里会让他再度轻易出山!
    “老大人切莫气馁,此事学生自然要为老大人奔走!”张溥斩钉截铁地道。
    “此事先不提了,这时机运气,实在非人所能料想,你看钱牧斋此次原本有机会的,可偏偏遇着母亲丁忧……只能老老实实再等三年了。”
    “牧斋公的运气……确实差了些。”周延儒再度提及此事,张溥只能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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