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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恼怒地抓着床单:“贱婢!贱婢!贱婢!一定是耍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皇上贪新忘旧,乐不思蜀。”
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别以为我是好相与的!”
琳琅翻身下床,才站起来便跌了下去,要不是宫女眼明手快扶住她一准摔在了地上。
琳琅紧紧地抓住宫女的手,指甲抠进她的肉,恶狠狠地道:“走!我们去未央宫!”
宫女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慌慌忙忙扶住她:“娘娘,你还是回床上躺下吧。就算去了未央宫,您也未必见得到皇上啊。那帮人敢轻慢地对待我,说不定也敢阻拦您。”
“嗯?”最后一句话让琳琅陷入了深思:惜春那丫头何时有这样的胆子阻拦我的人?纵然有那样的胆子,也没有那样的机心。想起惜春无忧无虑的笑容,她便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女人竟然也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想到这里她悠然一笑:惜春那样的女人都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更何况是我?
心情一松懈便觉得屁股又疼起来了,琳琅气喘吁吁地吩咐道:“扶我回床上躺下。”
宫女如蒙大赦般照做,安顿好她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不去未央宫了?”
“去哪里做什么?”琳琅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圣旨,看着凤印咬牙切齿道,“去了就称了那只小狐狸的心了!”
“小狐狸?”
琳琅没好气地骂道:“什么金枝玉叶娇公主,德才兼备贤皇后!不过是一只想坐山观虎斗的小狐狸。你以为我次次都会按着你的棋路落子吗?”一抹嘲笑在她唇边漾开:“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宫女似懂非懂,也不敢深究,怯生生地问道:“那就不管皇上了?”
琳琅玩味地笑着:“你觉得皇上是一个怎样的人?”
宫女试探地答道:“皇上脾气很好,待人亲切,很喜欢娘娘。”
“用不着加最后一句拍马屁。”琳琅放松地笑着,“皇上是个温柔的人,在我这里呆久了怕伤了别人的心,在别人那里呆久了怕我不高兴。前些日子我霸占了皇上太久了,他去未央宫陪一下惜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出几日,他一定会过来长乐宫。”
琳琅料想的不错。第二天下了朝,太监直接拉着御辇往未央宫去,皇帝叫住了他:“去长乐宫。”
“是。”
车子转向另一个方向。乾坤殿门口的一个小太监看着御辇消失在视线里,立马朝凤仪宫走去:皇后娘娘吩咐过,皇上下了朝无论去何处,都要及时禀报她。
听到这个消息,易阑珊并不讶异:冷香虽能催情,却不能用得太多,若是分量太重,异香扑鼻,一定会引发城舅舅的好奇乃至怀疑。所以冷香能把皇帝圈在惜春身边一时,却始终不是长远之计。皇帝一定会再回到长乐宫去。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琳琅,你猜得到吗,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皇上在哪个宫室和哪个女人睡觉呢。
她招招手,一个宫女附耳过来,她轻轻吩咐道:“去吩咐太医院把药改回去。”
减少止痛之药,痛得死去活来,你还有心情诱惑皇帝吗?易阑珊笑着:在这宫中,我已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了十年呢。和我斗?琳琅,你有那个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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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文的时候一直在听kellyclarkson的becauseofyou
昨天多多推荐给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被这首歌感动。今天仔细看了它的词,才明白这是一首多好的歌,我爱歌从来都是爱歌词。歌词好我才会沉下心来品曲。》…《
夜阑人静时分。听这首歌让我迅速进入写文的情绪。
这是一首非常适合易阑珊的歌。
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十九章 洛阳
“皇上睡不着吗?臣妾唱一首小曲给你听吧。”琳琅趴睡在床上,发似流云,铺了大半床。
易江城侧卧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爱妃身上有伤,还是不用动气的好。”
“臣妾小声唱,伤口就不会疼了。”琳琅摇着他的胳膊。
易江城笑了:“你想唱便唱吧。”
琳琅轻启朱唇,唱的是一阕朱敦儒的鹧鸪天:“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起句的声音很小,犹如在耳边低诉,次句起便渐渐拔高,乘风而上,直遏行云,冲破云霄之后歌声一转,一咏三叹,袅袅不尽。
待她唱完,易江城爱怜地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不是说小声唱吗?”
琳琅嘟着嘴说:“臣妾喜欢唱歌,忍不住就竭尽全力了。”
“真是小孩儿心性。”易江城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朕第一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唱歌。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没变。”
琳琅拉过他的手臂,把脸枕在他手臂上:“臣妾当然变了。臣妾老了。”
易江城一笑:“在朕心中,爱妃永远都是那个一边采莲一边唱曲的绝代佳人。”
“可是臣妾已经不能泛舟湖上,采莲而歌了。”
皇宫里的醉湖三千水色,一抹空碧,是一株荷花也没有的。
“爱妃是怀念洛阳了吗?刚才所歌的曲子里也有洛阳呢。”
琳琅的回答十分坦率:“臣妾不喜欢胤都。臣妾喜欢洛阳。”
“朕也喜欢洛阳。可是我已经不是洛阳侯了,我是皇帝,无论多想寄情山水,终有一日,我要回到胤都。”
“真的不能再回到洛阳吗?”
易江城引了一句不恰当的诗词:“君问归期未有期。”再说了,胤都或者洛阳,哪一处才是家?哪一处算是离,哪一处算是归?他卷着琳琅的秀发,轻声说道:“无论是在洛阳还是胤都,你都是朕的咏妃,朕的琳琅。”
可是,我比较想做皇后呢。琳琅往易江城怀里靠了靠,无声地说道。
“皇后娘娘,袁宏求见。”
“袁宏?”易阑珊一挑眉:上次袁宏来借兵,她没有应允,之后袁宏便再没来过了。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一笑:“请袁大人。”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说话吧。”易阑珊扭头吩咐赐座。
“微臣有要事启奏,娘娘能否屏退闲人?”
“恐怕不太好呢。”易阑珊笑盈盈地答道,“深宫之中是非多,大人要怜惜自己的清誉啊。”
“天下重国事重,至于私德,臣只求无愧于心。”
易阑珊依然轻笑着:“大人严肃得几近可疑啊。”她挥挥手,宫人退了出去,只是没有关上门。
袁宏正要开口,易阑珊敛容正色,打断了他:“本宫突然想起一个小故事,大人愿意听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袁宏耐着性子说道:“臣谨听教诲。”
“话说皇宫有两部分,以乾坤殿为界,前为皇城,皇上与诸大臣议事之所,后为宫城,皇上起居饮食皆在此。阑珊皇宫里出生,皇宫里长大,可待到出嫁之日,我才第一次进入皇城。”
“公主出阁,皇上立后,都是要往城外弘法寺祭天。路途遥远,所以要提早出发,话说当时天还全黑着,我便起床梳洗,穿上凤冠霞帔,被宫女抱着登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我在宫女怀里昏昏欲睡。睡到正酣之时,宫女摇醒我说乾坤殿到了,抱着我走下马车,说要我看一个东西。”
“更深露冷,天外几点疏星,借着火把,我努力睁大眼睛,只见乾坤殿的后门口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上书几个苍劲的大字‘后宫人不干前殿事’。这是本朝开国皇帝的手书,每一位新后在去祭天的路上都要停到乾坤殿的后门口,看一看这几个字。”
“我的故事说完了,袁大人还有什么话说吗?”
“臣适才说了,不求清誉,只问天下。”
“好风骨。”易阑珊浅笑着,“本宫没有这样的风骨。天下事自有皇帝文臣武将操心,本宫只愿在半个皇宫里且悲且喜。”
“娘娘为大公主,身负大胤血脉,又为皇后,乃一国之母,当心系天下,目光怎能为三尺宫墙所阻?”袁宏自椅子上站起来,深深地跪下去,“变法告急,新党需要娘娘的支持。”
“袁大人错了。”
“臣哪里有错?”
“宫墙不是三尺,是三丈。”易阑珊起身唤道,“来人!送客!”
袁宏关渔莫德麟蔡书铎以一本祥瑞表自洛阳迎回皇帝,在朝中崭露头角,在民间也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后来,四人又上书皇帝,痛陈皇朝弊政,要求推行新法,朝臣一片哗然,或赞或骂,易江城对新法倒是跃跃欲试,却也心存怀疑,便命先在洛阳试行,以观成效。新法推行之初,一切顺利。前几天却有流火自天而降,将皇帝于洛阳的别院焚毁了一大半。人们都议论着这是天谴,是告诫,新法背德忘祖,是断断不能继续实行了。
想到这里,易阑珊不禁冷笑:烧了一处行宫而已,有那么严重吗?我不过是飞鸽传书,叫洛阳官府暂缓救火而已嘛。
宫女进来了,袁宏依然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娘娘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易阑珊冷冷地答道:“我何曾有一刻忘了自己是谁。”正因为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要恪守本分。她的出身过于尊贵,在朝中和民间的影响力绝非一般后宫妇人可比,若是贸然干涉朝政,对时局的破坏力实在是难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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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松很好笑的文。
想到她已经完结了一本30万字的《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我就想泪奔了。我这龟速,别说全本,连卷二完结都遥遥无期==
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章 等闲
“皇上。皇上。快推呀。”惜春坐在秋千上,觉得秋千少了推力,只余下惯性,荡得越来越慢,一踮脚尖站起来,转头问道:“皇上怎么不推了?”
易江城疲倦地笑笑:“朕有些累了。你让宫女推你吧。”
惜春点点头:“哦。”她叫过一个宫女,继续荡起秋千。
易江城坐在一边,只觉疲惫不堪:最近宫里平稳了,国事却繁杂得很,到底是继续新法,还是废止新法,新党和皇党各执一词,各有理据,委实难断。最要命的是,长歌散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月西环却还没有回来。她到底采到那几味据说十分重要和罕见的草药了没?该不会,她甩掉了翟钦的监视,逃回了南疆吧?要不要命人去寻她呢?
惜春银铃般的笑声飘入他的耳朵,此刻,也只能用“刺耳”二字来形容了。他揉揉额头:还是去凤仪宫看看璇玑吧。
璇玑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易阑珊便把她抱回了凤仪宫。来到凤仪宫,易江城不让通传径直走了进去。宫女禀告说皇后用过午膳正在午休,璇玑公主亦在休息。易江城便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想一些事情。
也不知发愁了多久,一个柔软香甜的身体爬上了他的膝头,好奇地抚着他的眉头:“皇上的眉毛好奇怪。”易璇玑和易江城之间的关系难以界定,所以易阑珊并不让她以亲属关系称呼易江城,而是笼统地让她管易江城叫皇上。
易璇玑的智力水平在最近几个月有了显著的进步,虽说离同龄的小孩还有很大的距离,但已不会被人在第一眼就发觉她的特异。易阑珊十分高兴,逢人便说:“我早说了,公主只是长得慢一些。”
璇玑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