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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愉快?” 我继续沉默着,“你们哪,都不让我省心!”太后重重地叹了一声,“一个宫女,你若不喜欢自行处置了便是,何苦为了这点小事便与皇上吵闹?他始终是皇上,凡事你得给他留些面子,皇上现在的心思在你身上,所以他宠着你,忍着你,但你也要适可而止,难不成你也想落得像孟古青那样地结局吗?” 太后越说越恼,看得出,静妃被废的事情一直都让太后耿耿于怀,太后长叹一声,“想当初我的性子就与你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我眨着眼愣愣地看着太后,她缓缓地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得先帝喜爱。” “皇额娘……” “先帝在我身边,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时间一长,他便受不了了,不只他受不了,是个帝王都受不了,因为他们是皇帝,皇帝不需要平凡夫妻间地嬉笑怒骂,皇帝需要的,是绝对顺从!”太后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看看人家,她对皇上就没有怨言么?皇上有错她就看不出来么?为何她就能忍而不发呢?” “这……大概是性格不同罢。” 太后摇摇头,“那是因为你还是没看清眼前的人,而她却看得清清楚楚。我与你说得再多,你也不见得听地下去,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现在的率性而为”?难不成我也要像乌云珠那样处处隐忍么? 太后看着我地样子,轻叹道:“算了,你们年纪轻轻地事你们自行解决吧,我也不愿再掺和了,过几天我打算去南苑静养,你自己在宫中要多加小心,佟妃虽可牵制董鄂氏,但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善于的主儿,皇上那边,你还得多用些心思才是。” 我点头答应,眼见太后有些疲倦,我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回到坤宁宫,听说秋水竟然悬了梁,若不是小林子恰巧有事情去寻她,恐怕她此时早已香消玉殒。这一闹腾,我心中再没有初时的那份恼怒,全身被浓重的无力感笼罩,知道地是秋水她自觉对不起我,又见我与顺治闹腾,这才寻了短见,不知道的,不得认为是皇后所逼?还好她没死成,否则这一条人命,也要加到我地身上吧。 三日后,太后起程前往南苑,我前往慈宁宫送行,顺治这三天都没露面,许是还在与我置气,又或许是在等我前去道歉。 太后的凤辇渐渐远去,看了一眼身边的顺治,却看见他正扭着头与乌云珠说话,我知道他这是做给我看,如果我不主动道歉,他会一直这么别扭下去么?我不动声色的与身旁的佟妃换了个位置,带着袭人悄悄离去,虽然这种做法又算是对皇帝的一种“不敬”,但我好象从未对他“敬”过,不是么? “袭人,咱们去瞧瞧来喜罢,这么久没见他,不知道他有练了什么绝技了。” 袭人听我一说自是答应,刚绕过慈宁宫的正殿,便见到一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一厚撂的书,急急忙忙的朝正殿方向跑,冷不防见到我脚下一停,忙着下跪,这一忙,手中的书便有几本散落在地,袭人皱着眉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那小太监慌道:“禀娘娘,这些书都是朝中大人们呈给太后的佛经佛录,奴才一时糊涂,忘了将这些书呈给太后,这才急着前去呈上。” 袭人道:“你现在急也没用了,太后已经启程了。” 那小太监差点哭出来,“这……这可怎么办?若让福公公知道,必定打死奴才。” 我笑道:“你不用害怕,几本佛经而已,等太后回来不是一样能看?”说着我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散落在地上的书上,被一本吸引住了注意力,袭人察觉到我的心思,上前将那本书拾起,交在我的手中,深蓝色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道德经。 我哭笑不得的朝那小太监道:“你的确是不尽责,太后喜欢佛经,你便见着‘经’字的就往上呈,这道德经也是佛经么?还好没让太后见着,不然你定会挨罚。” 那小太监眨眨眼睛,眼中一片茫然地道:“这……这个经,不是佛经么?陈大人交给奴才时,还再三叮嘱一定要交到太后手中,奴才还以为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孤本呢。” 听他一说我倒有些奇怪,宫中太监几乎都是贫苦出身,能识字的不多,出现这种错误也在所难免,只是那个什么陈大人,难道他也不识字?我好奇地翻开那本道德经,第一句便是那众所周知的“道可道,非常道”,下面还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注解。果然是一本“货真价实”的道德经,只是把道德经当成佛经呈给太后,他就不怕有戏耍之嫌? “那个陈大人是什么人?” “回娘娘的话,是监察御史陈萧大人。” “监察御史?”我轻笑,“他将这本书递上来想必使了不少银子吧?”监察御史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在这天天与朝中重臣打交道的太监眼中自是不值一提,没有银子开路,又怎能一路将这本书递到慈宁宫来。 那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道:“奴才不知……” 我摆了摆手,“行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个陈萧他为什么要花着银子,冒着大不敬的危险将这本书递上来呢?莫非是想引起太后的注意好对他另眼相看?不嫌太冒险了么? “那个陈大人交给你这本书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别的?” 那小太监连道:“娘娘圣明,陈大人的确说了,他说,这本书最精彩的地方全在开头,要太后娘娘从头看起。”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我更迷糊了,这书不从头看难道要从后面开始看?这个陈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又将注意力放回到那本书上,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道德经,又翻了两页,也没见什么出奇的地方,可下边的注解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注解注解,就是将正文逐句解释清楚,可他的每句正式的注解前都加了一些词句。比如说第一句注解前,他就加了句“吾以为”,第二页注解的头一句话便是“皇天在上,”前几页的还大多解释得通,但越到后来,前面加的语句越是莫明其妙,前言不搭后语,这个陈萧,将道德经冒充经书呈上也就罢了,现在还写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注解,这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想是这么想,可我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从头看起……头?我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重新翻了几页,猛然间的发现让我皱紧了眉头,每页注解的第一个字连起来,竟成了“吾皇容禀”几字,这……难道是巧合么? 我定了定心神,合上那本书,朝着那小太监道:“这本书先让本宫看两天。”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又道:“若是谁问起,你如实说了便是。” 那小太监这才放了心的样子,又赶快收拾了书,愁眉苦脸的顺着原路回去。此时我再没心思去看来喜了,与袭人回了坤宁宫,细细翻看起那本道德经来。 这一看,让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道德经,分明就是一本弹劾朝臣的奏折。 “吾皇容禀,今查苏州一带瘟疫四起,百姓结伴北行。以谋生路,然有朝中重臣不顾圣上爱民之心,圈禁疫区及谋生百姓至死,天怒人怨!理应伐诛!” 短短数十字,却让我越看越心惊。早听说在古代突发传染病的时候,为缩小病毒扩散范围将整个疫区监管起来,不予治疗。看着他们活生生地饿死。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下达命令的朝中重臣,会是谁呢?陈萧将这份折子以如此奇特的方式呈上,是想让太后出面制止此事。他为什么不直接向顺治上奏?难道出这主意的会是……顺治么? 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我有些心烦地闭上眼睛假寐。不觉间竟真的倚在软垫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件东西轻搭在我的身上,定是袭人,迷茫地睁开眼,不由愣住,意是顺治,他见我醒来,略有尴尬的收回手,我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衣裳,轻轻笑了笑,身子向前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搂住他的腰身。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半睡半醒那渴睡的样子,也勾了勾嘴角,坐到暖炕上来,半抱着我倚在软垫上,我舒服的轻叹一声,往他怀中钻了钻,他的怀里好温暖呢。 他随手拿起我放在一旁的那本“道德经”,轻声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看这种书的。” “是啊,”我没有睁开眼睛,我向来只喜欢看人物传记、野史小说之类的书籍。“这本书有点特别。”我补上一句。 “特别?”他翻了两页,“哪里特别?” 我睁眼看了看他,从他怀中坐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最特别的地方,是这本书要‘从头看起’。” “又搞什么名堂?”他轻笑,“哪本书不是要从头看的?” 我伸手指了指那引起注解,“从头看起!”我加重了语气。 顺治满脸狐疑地看下去,翻了几页,忽地皱起眉头,又翻回来重新看,他飞快地看完,重重地将书合上,“这本书从哪里来的?”他的语气中好似带着一丝怒意。 我老老实实地将得书经过说了一遍,顺治将书“啪”的一摔,怒道:“这个陈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被我斥责了一通,居然又打起太后的主意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书上所说的可是实情?” 顺治怒道:“若是实情,我岂会斥责于他•;早在一月前他就上朝直奏,我立刻派人调查,可查回的结果与他所奏完全不附,我本念他一心为国,并未追究,可前几日他竟变本加厉说是朝中有重臣指使地方官员封锁消息,扰乱天听,再查之下,居然又是谎报,从北京到苏杭一路,根本未发现任何灾民流民,更别提什么圈民致死了。” 我莫名其妙地道:“那他为何……” 顺治气道:“自古以来御史个个难缠,为求清名不惜代价,陈萧做了四年御史,并无突出之处,想必是急了,如今竟然毫无理所的指责朝中大臣,已经被我勒令回家面壁,不必上朝了。” “竟然会有这种人?”我还是有些怀疑,“他所指的‘朝中重臣’到底是谁?” 顺治哧笑一声,“你想想,现时朝中最不被汉臣待见,又堪称重臣的,还能有谁?” “是……鳌拜?” 顺治叹了一声,“满汉之争,怎能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 我迟疑道:“他上朝时可拿出什么证据?” “坏就坏在他一点证据也拿不出,当众诬陷朝中重臣,你叫我怎么下台!” 我皱着眉道:“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别提他了,想着都叫人心烦。”顺治一伸手将我拉回怀中,“有人可是还欠着我一个道歉呢。” “做皇帝的可是都像你这样小气么?” 他一瞪眼,“我小气?我小气便不来了。” 我笑了笑,随即轻叹一声,“或许我真的错了罢。” ……………………………… 他闻言眼睛笑成了两只月牙,我又道:“我错在不该总想着要独占你。” 顺治听后怔了好一会,我说道:“其实皇额娘说的不错,你是皇上,天下是你的,后宫也是你的。我虽然明白,甚至还劝你去宠幸别人,但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我又忍不住拈酸吃醋,秋水那件事,不怪你,毕竟她也算是你后宫中的一员,我先前那样恼怒,咎其原因,大概还是吃醋吧。” 顺治听罢皱起眉头道:“惠儿……” “别打断我。”我轻声道:“让我说完,或许以后我再没有勇气说这些了。”我深吸口气,“当初我完全有选择的机会,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你身边。” “什么机会……”他有些迷惑。 “嘘……”我用指头点住他的唇。“听我说完。” “你是皇帝;这是个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你的后宫佳丽,也是事实,不管你是喜欢她们也好,还是为了某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