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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也许是个输家,失去了我,失去了对骁骑军的控制,被迫在金、蒙战争中保持中立。但我却认为赵昀是个最大的赢家,虽然宋国没有真正地和金国联合抗蒙,但可以坐看金、蒙二虎相争,当然,现在的金国也许只能称作一只病猫。这怎么说也比联蒙灭金强多了。
现在的我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有时侯等死是比死还难受的,这几天我一直想着史弥远会怎么对付我,现在知道结果了,我反倒觉得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坏。
呵呵,老天你漏算了一点吧。我想到历史上的联蒙灭金并没有发生,这总算是这几天来,我能想到的第一件好事了。老天是漏算了史弥远吧,史弥远一向对金国都是“恩庞有加”,抗金名臣韩侂胄,便是被史弥远勾结杨皇后刺杀于玉津园。宋、金作战,有时宋国战胜,却还要赔款。这也是拜史弥远所赐。
历史上联蒙灭金也是发生在史弥远病死,赵昀大权在握的时侯。现在史弥远既然没死,那么联蒙灭金这事自然就不会发生了。前几天我还在为不能改变历史而烦恼,想不到改变这一切的,却偏偏是史弥远这个奸贼。看来现在就是一个转折点了,以后历史也许就要按照一个新的轨迹运行了。这对我来说,也许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第十章 兄弟
刚才士兵发现这本书竟然能够进到二十九名,HOHO这是士兵目前最好的成绩了,全靠各位大大的支持,士兵在没有假票没有刷票的情况下能走到这里,感受到很自豪,说出来让各位大大也一起分享一下我的喜悦。
是夜月朗星稀,风高云淡。
史开山和我在空旷的院子里拾桌而坐。史开山明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他叔叔史弥远脱不了干系,所以心里颇觉得对不起我,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而我这么多天来,一直处在这黑暗的政治漩涡之中,也已感到身心俱疲,一时也无话,所以场面颇为尴尬。
“子恒兄。”史开山终于耐不住这种沉闷的气氛,开口说道:“开山对不住子恒兄,心中有愧。”
“朝阳兄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苦笑着说道:“此事与朝阳兄无关,朝阳兄也是无能为力。何况郑言在临安的日子,还多亏了朝阳兄的照顾,郑言心中对朝阳兄只有感激。”
“子恒兄不因家叔的事……”史开山欲言又止,他平时也极不赞同史弥远所做之事,特别是这次,叔叔竟然把一个在楚州击败七万金军的功臣,一转眼就给金人送了过去,难道叔叔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朝阳兄不必多说了,令叔是令叔,你是你,我郑言一向是恩怨分明的。”我看着对面的史开山,心里渐渐觉得这个史开山其实也蛮可爱的,他除了是个贪官外,做朋友倒真是没得说。
“子恒兄,至于家叔,这个……这个……”史开山想为史弥远说几句好话,但却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说,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子恒兄已经不怪开山了,若开山再奢望子恒兄原谅家叔,那就显得太不尽人情了。”
“呵呵……”我摇头苦笑道:“朝阳兄真会说笑,史丞相位高权重,郑言又怎敢对丞相心存介谛,更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了。更何况,郑言此去金国,多半便是客死他乡,原谅与不原谅,还有什么区别吗?”
闻言,史开山脸色霎时转白,两唇微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见此我心中也觉得不忍,后悔刚才想起史弥远一时气愤,对史开山说出了那番挖苦的话。
良久,史开山才说道:“既然子恒兄如此信不过开山,那么开山就此告辞了。”说完起身抱拳就走。
“朝阳兄留步。”我慌忙说道:“是郑言说错话了,还望朝阳兄原谅则个。”
“唉,子恒兄。”史开山转身说道:“开山又怎会怪你?开山只是想到明日一别,你我二人不知是否还能再见了。”
“呵呵。”闻言我一笑道:“朝阳兄放心,我郑言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朝阳兄该对我有信心才是。朝阳兄忘了吗?你我别于楚州之时,你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如今郑言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闻言史开山的眼里现出了几丝光彩,点头说道:“子恒兄说得好,开山最佩服的便是子恒兄这种身处逆境而不轻言放弃的气慨。来,为了子恒兄能顺利归来,我们干一杯。”
人人都说酒能乱xing,但我却认为酒能让人显出真性。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外人是很难看到的,因为他们平时总是用自身的意志力,将很多种yu望、冲动压抑在心里。而一旦喝过酒后,随着自身意志被酒精麻痹、减弱,长期压抑在心中的yu望和冲动便会暴发出来。
史开山的酒量很好,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才喝几杯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
“子恒兄。”史开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说句心里话,子恒兄可别笑话。开山以前也梦想着成为像子恒兄这样的英雄,只是开山长期生活在临安,渐渐地便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连这个梦想都忘记了。直到见到了子恒兄,这才想起来。呵呵,我没佩服过什么人,但是子恒兄却是例外。不管什么难事,到了子恒兄手上好像都会轻易化解,子恒兄总是会给人带来惊奇,在沙船上是这样,在楚州也是这样,到了临安还是这样。所以我相信,子恒兄一定能够平安地从金国回来的。”
“谢了,好兄弟。”我感动地说道,此时的我更相信酒后见真情了,史开山对我的友谊,实在是没话说。
“兄弟?”史开山疑惑地望着我说道:“子恒兄,你当我是兄弟吗?”
“当然。”我紧握着史开山的手说道,来到这个时代后,头一回,我不再感到孤单,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兄弟在世界的角落挂念着我,这样就足够了。此时,在我的脑海里依稀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个影子,很熟悉,很美……是她,过了好久我才把握住,原来是她,她会不会也像史开山一样,时常挂念着我呢……
次日清晨,史开山一直送我到了城门口,耶律余斯已和百余名金国骑兵备好马车等着我。
“请回吧,朝阳兄,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忍着头疼,强笑着对史开山说道,昨夜和史开山喝了一夜的酒,两人都喝得烂醉,到现在我的头还是疼得要裂开的样子。
“子恒兄保重。”也许史开山已经习惯于喝醉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只见他轻松地说道:“我对子恒兄有信心,我准备了十坛好酒,等着子恒兄回来我们再醉一次。”
“好。”闻言我豪气顿生,笑着说道:“只怕十坛酒,还不够我们兄弟二人喝吧。”
“哈……”史开山大笑道:“兄弟回来时,开山把临安的酒全都买来,不光是我们兄弟二人喝,临安的人个个都有的喝。”
“告辞!”我笑着一拍史开山的肩膀,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马车。分别这一刻总是让人难受,所以走得越快越好。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史开山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忧愁,他对着马车的背影,轻轻地说了一声:“保重,兄弟。”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上,也有一双含着泪水的眼晴,在望着远去的马车,那双眼睛清楚地刻着几个字,那就是:肝肠寸断。
第十一章 汴京
更新了,更新了,晕,各位大大,士兵昨晚只是想充充电,没有码字。想不到各位大大就在催稿了,唉,没办法了,又牺牲了一次午睡。士兵不想对各位大大隐瞒什么,士兵昨日申请签约被拒,情绪低落得写不出一个字,所以只得看看别人怎么写,好充充电。还好今早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了,依旧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士兵。呵呵,多说了几句,虽然士兵知道说出这事后也许会对本书造成一些负面影响,但士兵一向是以诚待人的。
北方的天气冷得特别的早,仿佛只是一夜间,大家便发觉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足以御寒了。还好马车上棉被、衣物应有尽有,所以我也不至于受冻。只是苦了在外骑马的金国骑兵,骑马风大不说,还要辛苦地顶着厚重的盔甲,举着冰冷的长枪。
离开临安后,我反倒觉得全身一阵轻松。虽然临安的豪华,是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法比拟的,但除了史开山那真势的友谊,和翠莲的身影还能给我些温暖的感觉外,临安留给我的只有可怕的恶梦。虽然这二十余天来,只有晚上宿营的时侯,才可以走出马车活动活动,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烦闷。只有在经历过临安那种可怕的生活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可贵。
这二十余天来,我也想过逃走,如果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走,毕竟,从这一百多个金人中逃脱,对我来说并不是件难事。但是现在的我一想到逃走,就会想起楚州的百姓,想起他们可爱的笑脸,想起他们为生命发出的欢呼。我不想这样坐看着历史就这样发展下去,我不想选择逃避了,我必须改变点什么。况且就算我逃走,又能逃到哪儿呢?我一逃走,必会触怒赵昀和史弥远,到时只怕我就要开始漫长的逃亡生活了。
马车奔驰在河南的官道上,糟杂的马啼声像往常一样强*奸着我的耳朵。我透过车窗看着窗外下正在田里忙活的百姓,不禁心生感慨。金国境内有好几个种族,有宋国的汉人,有辽国的契丹人,与我同行的耶律余斯便是一位契丹人,还有西夏的回讫人。辽国被金国所灭,西夏被蒙古所灭,它们在这里都留下了很多的难民。当然,更多的是金国的女真人。
女真人,也称女直人清朝的满州人便是女真人的后裔。他们曾经创造过一部神话般的历史:仅以二千五百人起兵的完颜阿骨打,仅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就将辽、宋两大国征服。当时的女真是如何的强大。然而,仅仅三、四十年之后,女真人就尽失其昔日的勇锐。归其原因,便是他们侵入宋地后、被宋人汉化了。
女真人之所以这么容易被汉化,主要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与宋国的生活方式差异不大。而汉化的直接结果便是,改变了他们质朴的民族传统,养成懒惰奢靡的生活作风,使这个民族最终走向衰落。女真人汉化的结果,也使他们丧失了尚武精神,使他们在蒙古人的铁蹄下,变得不堪一击。
为了阻止女真的汉化,金国的皇帝也并不是没有做出过努力,他们制定法律,规定:凡女真人改汉名、着汉服者,杖八十编为永制,他们甚至强令境内的汉人改从女真的习俗。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虽有很多汉人不得不改从女真的习俗,但女真人却不顾法令,纷纷改汉名、着汉服,虽屡禁而不止。
呵呵,想到这里我不禁发出一声轻笑,如果能阻止得了女真汉化那才是怪事呢!那些皇帝为什么不想想,自从进入汉地后,他们军队的编制,君臣的称呼,甚至连皇宫都是临模宋国的皇宫的。在这样的风气下,又如何能禁得了女真的汉化,现在甚至连过的节日都是按照汉人的习惯过了。
“喝……”听到马车外金骑们发出的欢呼声,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我们就要到达目的地——汴京了。说汴京也许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说到“清明上河图”,就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了吧。“清明上河图”画的就是鼎盛时期的汴京,只可惜,那副景象我是没有眼福看到了。一百年前,金兵两次攻陷汴京,后一次攻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