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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有一次大赦。当初我看到这段历史的时侯,还开玩笑地说,如果我到宋朝,便要每两年杀一人,然后就躲起来等“大赦”。呵呵,只不过现在真的到了宋朝却把这事给忘了。
只是我现在所“犯下之事”,却是在大赦的范围之外,那便果如王坚所说,只有那三条路了。四处逃亡肯定不行,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就这样一边逃亡,一边看着宋国灭亡。占山为王也行不通,我一没钱,二没人,占个山也要饿死我这个光杆司令。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我无奈地对王坚说道:“过几日待郑某伤好些了,便与王兄一同前去投军。”
第三十六章 忠顺军
呵呵,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士兵这里一有打雷下雨,就停电,所以这几日更新的时间就变得没有规律了。但只要有可能,士兵都会更新的,各位老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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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军是孟珙的父亲孟宗政组建的,约三万余人。这支军队专收从邓州、唐州和蔡州逃难出来的轻壮汉人,这些壮士的家人多被金兵迫害,所以个个身无牵挂且作战敢于用命,他们在抗金的战争中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可以说是大宋少有的精锐之师。但由于忠顺军中的军士地区观念强,军中逐渐形成了邓、唐、蔡三大势力。
孟宗政在世时,他权以本身的威望将三大势力强压住。孟宗政死后,朝廷派江海统辖忠顺军,却没想到原本又忠又顺的忠顺军,却渐有作乱之像。迫于无奈,朝廷只好改派孟宗政的儿子孟珙统辖此军。那时,孟珙已随父抗金六年之久,在忠顺军内已有了很高的威望,他一上任,立时得到三大势力的支持。孟珙当心军中内乱再起,便将忠顺军根据原属地,分为邓、唐、蔡三军,军情遂得以稳定。当时孟珙只有二十八岁。
现今七年已经过去了,忠顺军在孟珙的带领下,击退了无数次金军的进攻,使得宋国百姓中留传了一句话:但使大宋孟珙在,不教胡马渡江南。
我知道的却还不止这些,在我心中,孟珙一直是我的偶像。如果说拖雷是蒙古的军神,那么宋国这时代的军神便是孟珙。在以后的抗蒙战争中,宋国组成的对蒙防线主要由余玠,赵葵,和孟珙组成。余玠在四川靠的是保垒战,赵葵在淮河流域靠的是坚城和良田,而在这两者之间的孟珙却完全是凭着实力。放眼整个大宋,也只有孟珙的忠顺军能与蒙古的骑兵面对面地打硬战,而且还是胜多负少。只可惜,这只劲旅在孟珙被气死后,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这日一早,我和王坚一路打听下,终于来到了忠顺军的招募处。由于忠顺军只招邓、唐、蔡三州的难民,所以王坚便让我作了他的老乡,只说我和他是一起逃难到枣阳的,却也蒙混过关。我们又声称自小以打猎为生,所以在经过简单的射靶测试后,我俩都如愿以偿地领到了一身弓箭兵的装备。
我很难想像我这么顺利便“当了兵”,体检时只是看看上身的肌肉。至于户籍,只是随口问问是哪里人。我想这主要是为了区分是哪一州的人,因为到后来我才知道,邓、唐、蔡三军的军营是隔开的。
如果是其它军队用这么宽松的招募条件,我还不觉得奇怪。因为宋朝的人本来就是以当兵为耻的,在这个朝代流行着一句话,叫做“好男不当兵”。甚至有很多人犯罪后,就是直接被充军的。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招募对像多为灾荒饥民,招募条件如此宽松就不足为奇了。但这是忠顺军啊,是让金国和蒙古都闻名丧胆的忠顺军啊,如此宽松的招募条件又怎能保证军队的素质呢?
我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皱着眉头抚mo着左手微肿的刺青。新兵入伍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手臂上刺字以标明军号,所以宋朝的招募也叫招刺。靠,真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啊。这“忠顺”二字,只怕要陪我一生了。转头向身旁的众新兵望去,个个都是对这个刺青叫苦不迭,唯独王坚对此却是毫无感觉的样子。我心中暗自对王坚的忍耐力感到吃惊,这家伙不会硬过头了吧。
此时,一个脸上带疤身着军官盔甲的军士走到我们的面前,在他的注视下,新兵们逐渐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他身上。
“我叫李岩松,是新兵营的教头,以后你们就叫我李教头。”那位军官带着不屑的眼光打量了我们一下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手上刺了‘忠顺’两个字,便已入我忠顺军了。我会对你们进行一个月的训练,在此之后便有一场考核。我们会按照要求将你们分为上、中、下三等,只有达到上等的人才可入‘忠顺’,其余的全滚到厢军织绵缎去。明白吗?”
“明白……”众新兵稀稀拉拉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暗自苦笑一声想到,如果忠顺军是这样选拔的,那么在厢军中的“忠顺军”,岂不是要比正宗的“忠顺军”多上两倍?
李教头显然对新兵们的表现颇不满意,他冷哼一声说道:“现在到校场跑五圈。”
五圈,众新兵闻言一片哗然,在进军营之时,他们都看到了那个校场一圈足有三里长。我也暗暗叫苦,若在平时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新伤初愈的我,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负上四十余斤的盔甲跑上十五里的任务,还是让我大皱眉头。
我一边在校场上跑着,一边想着以前被我训练的骁骑军。唉……以前都是我训练人,却没想到今天还要被人训练。我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的中部,厚重的盔甲一直在阻碍着我的动作,还没跑两圈我就觉得手脚酸软。幸好新兵们的身体素质都很差,我还不至于会被他们甩掉,有些新兵现在的跑姿,甚至只能用走来形容了。而王坚那家伙却一直跑在最前头,将后面的队伍拉下了好长一段距离。虽然他还是比不上平常的我,但那样的速度还是让我感到吃惊。
“嘿,王兄。”好不容易跑完了五圈,我气喘吁吁地对王坚说道:“想不到王兄这么能跑啊,王兄以前不会真是打猎的吧。”
“呵呵,还是让郑兄看出了破绽。”王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我虽然是邓州人,可是三年来却一直在汴京做金人的奴隶兵,此次却是趁乱从汴京逃了出来的。只因逃兵这个词不怎么好听,是以隐瞒不说,郑兄原谅则个。”
“王兄以前一直在汴京当兵?”闻言我大惊失色。
第三十七章 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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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有什么问题吗?”王坚疑惑地望着我说道:“十余日前,汴京得到消息,蒙古大汗窝阔台因兄弟拖雷之死而挟怒来攻,汴京顿时大乱,我便趁机逃出来了。”
“哦,原来如此。”我想那应该是在我离去后不久的事,怪不得来追我的人那么少。不过王坚既然一直都在汴京当兵,难道他没有见过我吗?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王兄知道郑言这个人吗?”
“当然知道啊。”王坚兴奋地说道:“郑言就是那个在三峰山活埋了四万蒙军的宋人嘛,我们奴隶兵这几时都在谈论着他呢!都说他为我们汉人争了口气。后来还听说他在金兵的严密监视下从容逃走了,真是痛快。”
“哦,不是听说他已经投靠了金人了吗?”我试探着说道。
“郑兄。”闻言王坚脸上的兴奋之色瞬间消失了,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我当郑兄是个好汉,却想不到郑兄却是个如此不明事理之人,算我王坚看错了人。”
“王兄莫怪。”我慌忙赔笑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何况现在宋国正在通辑郑言,是以郑强才会这样认为的,王兄莫怪。”
“唉……”闻言王坚一声长叹,摇头道:“是王坚太冲动了,郑兄原谅则个。只可惜郑言在金国不顾威逼利诱,拼死逃出金国,到了宋国却还要遭通辑。可叹我堂堂大宋,却连这小小的离间计也没人看得出来……”
闻言我一阵感动,心中升起一种告诉王坚我就是郑言的冲动。但想想即便是告诉了王坚,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给他徒增烦恼而已。同时我也想到了余玠,我也想过投靠他。如果余玠是个文官的话,也许还能帮得上忙,但他做为一名武官,本身就遭到赵昀的猜疑,这样做反而会连累他。却不知道燕儿送到他那没有,在宋国我可信任的人只有他了,我相信他也一定不会认为我投靠金国的。
此后十余日的生活,终于让我知道了古人是怎样练兵的。每天清晨便是长跑,长跑直接决定着部队的行军能力,所以不管古代还是现代,长跑训练都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在没有机械帮助的古代,行军能力尤为重要,所以古代的长跑训练强度甚至还超过了现代。
早上的时间便是排演阵势,我们时刻都要注意着教头所摆出的旗号,然后根据旗号迅速摆出相应的阵势。我很快就记住了各种旗号所表达的意思,这跟我们特种兵专用的手语比起来还不算什么。我还曾一度想将这些手语教给王坚他们,但想想这些手语只是在偷袭和巷战中有用,在古代的战争中用处却是不大,也就只好作罢。
下午便是练习弓箭,开始是一遍遍地虚拉强弓。虽然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但我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教头吩咐下来的每一个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这也使得我很快就从新兵营里脱颖而出,成为了另一个小队的队将。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我想我要么就在某一场战争中战死,要么很快地得到提升,成为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给了我一个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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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潜是一位汉人,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来到汉人统辖的地方,这使他心中生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吴潜自小生活在燕京,从小他就以为金人是最强的,但是他错了,而且错得很历害。他看见蒙古人杀进燕京,看见蒙古人在燕京杀三天三夜。吴潜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时他才只有十五岁。蒙古人凶恶的样子已将他吓破胆了,从此以后,他只知道拼命地讨好蒙古人,接近蒙古人,学蒙古人讲话。似乎只有在蒙古人身边,他才有些安全感。二十几年过去了,现在的他觉得很知足,因为他知道蒙古人现在用得着他。蒙古人平时要写给汉人的告示,或是要和汉人交谈,就是吴潜有用的时侯了。
这一次,吴潜受命与石抹也台一同出使宋国,在此之前吴潜虽没有见过石抹也台,但他却是闻名已久了。因为石抹也台有一个嗜好,那便是砍下人头,将这些人头堆成金字塔,然后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真不知大汗为什么会派他来出使宋国。
“万夫长,忠顺军军营到了,小人前去通传一下。”吴潜用蒙古语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对眼前这个杀人魔王的感觉,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吴潜甚至觉得他的口气都有尸臭味,每次与他说话时,吴潜都紧张得崩紧了每根神经。只要石抹也台说话大声些,吴潜都会吓双脚发软。
“嗯。”石抹也台已经看惯了像吴潜这样的人,他眼也不斜一下,很随意地应了声。
吴潜闻言如释重负地策马而去,不一会儿,他又回来对石抹也台说道:“万夫长,孟珙将军不在。据说外出公干了,您看……”
“我们进军营去等,顺便也见识一下宋人的‘溃军’,哈……”石抹也台说完便肆意地大笑起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