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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掌,鲜血和烧酒混在一起,烧酒刺激得伤口肌肉不自禁的跳动着。
“你个老不死的,敢戏弄太君俄死啊!”为虎作伥的几个伪军对付自己的同胞甚至比日本人更加凶狠。更是抱起几个酒坛子直接砸向何老头。
何老头上了六十的年纪,哪里经得起这般虐待,立时被砸得起不了身,瘫在一片狼藉之中,伪军还把开了口的酒坛直接倒向何老头的身上,烧酒没头没脑的浇了上去,何老头被烧酒呛得直打咳,棉衣也被酒水浸透,浑身都散发着酒味,引得日伪军们一阵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
日伪军们抓到俘虏。只要管能留一口气问话就行。才不在乎俘虏是否完整,有时失手杀了,也最多多报告一句因为反抗而就地击毙。
“老东西!快点招!招了,就放你一条生路。”伪军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招,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皇军怎么对付那些八路的吗!?挖个坑,把人埋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冻一晚上,脖子冻得脆了,太君一脚下去,脑袋就跟个球一样踢飞喽!”
听到这么凶残的杀人方法,何老头身子一阵颤抖。他勉强抬起头,脸上已经被酒水混着血模糊了视线,边上酒坛子映入了他的眼帘,白泥封的酒坛子,印着“特等烧刀子”字样,那可是只供给十二区队的特制烈酒,因为酒性特别地烈,主要用于卫生队消毒使用,不是给人喝的。日伪军尝了两口后,也一样吃不消,就再没动过,也没敢乱砸,手里拿着火把呢,傻子也不敢引火烧身玩,一般的烧酒倒是不烈,也不在乎点不点得着。
“八嘎!我来!”一个日本兵拿了一把火把凑了过来,目光在何老头身上和身边那些酒坛子看了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再不说,皇军就把点像房子一样点着了,连灰都不剩。”
何老头被烧酒浸透了,火星儿沾上去,可是立刻烈火焚身。
火把已经快挨着何老汉,“说!不说地,烧死你!”日本兵加重了语气,格外的凶狠。
啊!~何老头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突然抱着身边那坛“特等烧刀子”,十几斤的酒坛硬生生砸向了日本兵,酒坛子直接砸到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日本兵脑门上。
轰!~~~~~一团烈焰腾空而起!
日本兵手里的火把成了火源,不仅点燃了日本兵身上的特等烧刀子酒,更将何老头烧成一团火人。
被同样烧成一团火人的日本兵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威风,惨嚎着在地上打着滚,被日伪军肆虐过的烧酒铺子本已是有不少酒坛破裂,烧酒撒了满地,这一沾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突如其来的惊变,目瞪口呆中的日伪军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何老汉拼尽了生前最后的力量最后一搏!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不为瓦全!你们就给我的铺子陪葬吧!老子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仿佛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何老头嗓音嘶哑,异常凄厉地嚎着,全身上下被烈焰包裹,手舞足蹈地扑向那些酒坛,抱起一个砸向酒坛堆。
仅仅数息的大火已经漫延了半个烧酒铺子,咣当!在临死前,何老头抱着一坛酒扑倒在烧酒铺子的门前。
嘭!~酒坛子禁不住高温炸裂开来,火势彻底封住了烧酒铺子的门,酒精浓度达到百分之三十以上就可以燃烧,更别说烧酒铺子还有不少六十度以上的烈酒。
“逃啊!快逃!”伪军们第一个乱了阵脚,哭喊着想冲出去,可惜水火无情,烈酒烧起来的火焰比柴草还要猛烈,淡蓝色的火舌狂舞,饶是冬天,也架不住热浪烤得人皮焦肉烂,烧酒铺子里着起火来,就是泼上水也是白搭。
轰!~轰轰轰!~何老头的烧酒铺子里存货不少的“特等烧刀子”炸将开来,甚至不逊于燃烧炸弹,几个被大火吓得抱头乱窜的伪军被火龙扑卷而过,烧成一团火人,冬天的厚实棉衣,几乎成了致命的燃烧物,沾上火就猛烈燃烧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烧酒铺子此起彼伏,何老汉的尸身早已在火海中化作无尽的火舌。
“还是来晚了一步!”五保村的民兵在村边上恼怒一拳砸在冰碴子上,每一个乡亲们遭到敌人的毒手,鱼水之情令他们感觉像失去了亲人一样,心像刀割过似的,想想何老头的烧酒铺子也给抗日作出了不少的贡献,现化作冲天的火焰,不仅仅是五保村的损失,也是根据地的损失。
村外等待进村放火小队的日本兵主力发觉了村内的异常,立刻派出由一个小队长带着一个中队的伪军进村支援,却看到烧酒铺子的围墙被炸开一道口子,手榴弹的爆炸气浪暂制压制了缺口的火势,趁着这个短暂机会,几个日本兵身上带着火苗,狼狈地冲出来,两个伪军也紧跟在后面,劫后余生的日伪军扑进了雪堆里打着滚,才压熄了身上的火苗。
带队的日军小队长闻到了那些士兵身上浓烈的酒味,立刻勃然大怒,拎起一个从烧酒铺子里的日本兵,左右开弓先三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气势汹汹地道:“八嘎!怎么回事!”
明显是被三巴掌抽得有些转头转向,蒙了一会儿,日本兵结结巴巴地道:“报,报告!酒铺子里有,有八路!”手指着已经烧成一片的酒铺子,里面已经是死无对证,就算是有,现在已经是烧成一堆灰了。
“八嘎!你们混蛋的干活!”看到成为火海的残屋,日军小队长有些恼怒,甚至没有任何同情,对那些从酒铺子里逃出来的日伪军连踢带打,甚至抽出皮带猛抽,每一个士兵都挨了一顿毒打。
边上的伪军中队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看看那些倒霉鬼的满身酒气,都猜得到这些家伙只顾着自己贪酒,结果酗酒误事不小心烧着了酒铺子,至于里面是不是真得有八路,单看那一片把啥都烧没了的火海,天知道是不是借口。
管着自己偷喝,也不给弟兄们留点,活该挨打,皇军小队长大人打得那么凶估计也是这个原因吧!
打得一身臭汗的日军小队长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在地上满地乱滚的家伙们,恨恨地道:“收队!”至于那些葬身火海的士兵也懒得去找他们的尸体,直接计入阵亡名单。
五保村外的地道内气氛沉闷,连拉不完的家常,唠不完的嗑都没了人响应,看到了一个乡里乡亲的大活人葬身在火海里,烤肉见过,烤活人?!还没有人能想像得了在火中的滋味儿,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脸色都不太好看,村里的何老头给他们上了一课,战争就是那么残酷,在凶残的敌人面前,老天不会开眼,也没有侥幸可言。
第九卷
第四百二十二节
何老头的家人默默地抹着止不住的眼泪,何老头不听组织上的指挥,结果死了,而且尸骨无存,这个老头生前都是拖泥带水的倔脾性,死也死在这倔脾性上,不过死得时候倒也硬气了一回,至少还有拉着垫背的。
何老头的酒坊被日伪军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根据地,几乎给各村的民兵和群众们敲响了一次警钟,任何无组织无纪律性的行为都有可能给自己和集体带来灭顶之灾。
在十二区队根据内龟爬似行进了三天,自打进根据地以来还没有走出五十里地,小野二雄看着被破坏得严重影响大部队前进的道路,道路上的积雪并不厚,显然被破坏的时间并不久,甚至有可能仅仅是前一天破坏的,那些土八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能把冻得有如水泥似坚硬的砂石土路给挖得如此破烂,任凭他小野大队长有两个雄,也雄不起来了。
坚持着三光政策,沿途彻底烧毁村庄,更让根据地的军民们对小野二雄恨得咬牙切齿。
凌晨一点,稀稀拉拉的雪粉在天空中飘洒,任丘县日军营地一里外东北角的日军外层警戒哨,虽然刚刚换过岗哨,从温暖的营房内出来一会儿,身上仅有的那点暖意就被寒风吹的丁点不剩,冷冽寒风吹得穿着厚实棉大衣皮帽子的日军哨兵依然冻得直搓着手,摸了一个小酒壶,小心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日军哨兵小心的将专为哨兵配发的小酒壶塞进口袋时,却未发觉背后的寒风气流中突然出现一丝异样。
一声不大的闷哼声,一抹黝黑的光泽在哨兵的脖子上一闪而过,温热地鲜血从脖子喷出老远,化开一大片雪地。溶出星星点点的雪洞。
附近同时传来一声轻微的惨呼,潜伏在附近的日军暗哨也被靠近的白影扑住,死死的按住嘴巴,近一尺长的短刃连捅数下,再无声息。
两个解决了日军哨兵的白影,赫然是披着白色斗篷的十二区队战士,两人手中各握着一支标配的格斗短剑,朝着雪地的某处丢了一个雪球。方才就是他们两人借着白色斗篷混杂在雪地中。慢慢摸近了日军的明暗哨,突然暴起发动一击必杀。
雪球丢过去后,立刻起了反应,五十米远处的雪地上立刻有了动静,几十名战士拖着十几口大箱子躬着身子靠了过来。
五连长范国文亲自带着队走在前面,朝四周看了看,随手指了一处雪地道:“就这儿!快些,五分钟之内挖好!”他手上握着的步枪同时机警的瞄着其他方向,以半跪射击姿态警戒附附近日伪军的哨位方向,步枪口上还插着一支一尺余长的黑以消音器。这是从美国整来的好东西,弄来的路上就没少贿赂人。
队伍中有五个战士立刻卸下背后的工兵铲,照着雪地猛挖起来,一会儿功夫清出一片空地,地面被其他战士用脚踩夯实。
原来日军的哨兵的位置,依然站在一个士兵,不过却已是被调了包,原三连武工队的战士穿着日军军服伪装成日军哨兵在雪地上,悠闲的走来走去。被打散了编制,重新组合起的新编制,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各项战斗职能齐备,每个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战士。配合起来,团队战斗力远超过以普通人数的累加。
十几口藤编的大箱子就地打开,撕开里面密封纸,露出几面一根根柱形的物体,另一边,在夯好的土地上,有几个战士开始安装起支架状的东西。
从箱子内取出的长约一米地柱状物都被安装上支架,柱形体带有凹口的一端对向了伪军营地的方向,一根根的堆叠在一起。都带有一定的仰角,每个柱形体上都有一条细长的细索。约摸一百根近一米长的柱形体分别架设在五个支架上,每个支架叠起四层,每根五根柱形体,所有柱形体上的细索都被捆扎在一起,最后,五个相邻的支架,都用油纸略微罩住。
仅仅十五分钟就全部架设完成,前方也被用雪堆起一个低矮雪墙,从日伪军军营方向看过来,最多只能看到一个小雪丘,却看不到后面的诡异物体。
在日军营的周围,开展同样行动,还有八支小组,日军营地外围的部分警戒线被悄然瓦解。
为了报复任丘县日伪军几乎是毁灭性的烧村行为给根据地群众的人身财产造成极大威胁和损失,十二区队正规部队终于出手了。
各支小队的组长,由各连的连长和排长担当,为了行动时间一致,十二区队还费了些力气凑了几块钟表,给这些组长对时。
范国文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照了一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他掏出一盒火柴,引燃了各支柱形体引出来的细索。
细索滋滋地冒着火星不断缩短,分明是导火索,散发着硝烟的同时,附近伪装成哨兵的战士和其他战士立刻一起撤退,离日军军营一里的距离,折合公制仅有五百米,实在是太过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