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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黑夜中。
蠡县县城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城门楼子上的探照慌忙照过去,一个骑兵驾马直冲到城门下,强烈的灯光,照着马儿唏律律地长嘶,刹住四蹄,在城门下打着转。
还没等楼门楼上的哨兵发问来者何人,就听着下面的骑士握着马鞭指着城门楼上骂道:“八嘎!~照什么照!?想谋杀大日本帝国皇军吗?!还不开门!”
城门楼上的士兵面面相觑。忙移开光柱,照向城门边,伪军是一脸苦色,来得居然是个火爆性子的皇军,怎么会大半夜地赶来呢!?可别找他们泄怒才是。
城门上的一个日军军曹朝着道:“不好意思,请问是哪位阁下,佐佐木中队长有令,晚上不开城门。请阁下出示身份。”同时挥着手,让边上地士兵用绳子挂着一个篮子放了下去。
“我是大日本皇军第六混成旅团通信兵,中士宫城秀树!”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放进篮子,又接着道:“快点验正,我要见佐佐木中队长,若是误了军机,你们就等着军法从事。”
来者的官威还不小,吓得城门上的日伪军背后冷汗直冒。
证件本来就是真的,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仔细验过了证件。领头的日军军曹连忙大喊道:“快开城门!”这军机要务,他这一小小的军曹可担当不起。
城门打开一条缝,骑士驾着马缓慢进了城门,那军曹赶下城门。恭恭敬敬地将手上的证件递了回去,谦恭地道:“惊扰了大人,真是万分抱歉!”对方的官衔比自己大,又是旅团部出来的,不服软也不行。
军曹打着几分机警,借着城门的灯光看着马上的人,对方比较年轻,鼻子下面那一撮卫生须,他连忙惶恐的低下头,道:“请大人随小的去找佐佐木大人。”
“还不快带路!”马上的人眼睛一瞪。由军曹在前一路小跑,带进城内,他悠闲地驾着马跟在后面,四条腿的要比两条腿的跑得轻松多了。
蠡县佐佐木步次中队长抱着慰安所的美娇娘,温香软玉抱满怀,突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佐佐木大人!佐佐木大人!”
好梦被惊醒,佐佐木中队长猛地一睁眼,紧接着光着膀子气急败坏道:“八嘎!什么事情!?”被人搅了美梦。虽然很生气,但佐佐木并没有喝斥拍门的士兵,半夜里突然这么急着敲门,肯定有急事。
“报告!旅团有人送信过来!”门外的人回道。
“知道了!等我!先替我招待一下信使。”佐佐木坐起身定了一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开始起身。
狗蛋美滋滋地享用了蠡县日军中队奉上的一碗糖氽蛋,两个鸡蛋可是喂饱了他肚子里的馋虫,搞伪装渗透虽然有暴露和被自己人误会的生命危险,却有机会大鱼大肉,倒也算是有所值。
“宫城君辛苦了!”佐佐木中队长从内屋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狗蛋立刻起身,后脚跟一顿,敬礼道:“通信兵宫城秀树向佐佐木大人报到。”
“这是旅团田冈大人下达的作战命令!”冒充宫城秀树的战士狗蛋从随身的牛皮包里抽出一封信。
“嗯!”佐佐木接过,三角眼翻了翻,信封上的印鉴无误,拆开信阅读起来,突然脸上的表情一怔,立刻变得异常兴奋,大喊道:“命令士兵们!马上集合,准备出发!”
“嗨!”门口等候命令的军曹立刻应声去了。
佐佐木中队长期待已久的出兵命令终于到达他的手上,怎么不让他激动万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获取战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佐佐木颤抖着双手将命令文书收好。
任丘县小野大队已经逼近十二区队驻地石井镇,即将与十二区队展开决战,旅团长大人命令各大据点出兵进击,务必拦截十二区队的退路,协助小野二雄消灭十二区队这支八路。
“天色已晚,来人!请宫城君去安歇!”佐佐木又喊道,他并没有以对方的军衔比自己低,而有任何官架子。
“不,不用了,我还是其他的信要送,不能耽搁!”狗蛋面色一整道,开玩笑,多留一会儿就多一分穿帮的危险,见好就收,这可是三连的原则。
“既然军务紧急!就请宫城君路上小心!”佐佐木的心头完全被手中这份命令文件给挤占满了,巴不得立刻就出发。
“佐佐木大人,请留步!”狗蛋退出门外,再次敬了个军礼,跨马朝着进来的路而去。
三连战士狗蛋替代着宫城秀树,将牛皮包内的信封一一递交给日军各大据点的头目手中,信中的内容其实和原件差不多,都是出兵,但是出兵的路线却是有所不同。在三连副连长马宇成计算下,狗蛋到达每一个据点的时间都经过周密安排,日军各据点兵力的行动都将按照十二区队的剧本安排。
蠡县佐佐木中队接到上级命令后,趁夜出发,直奔十二区队根据地。
一个中队的日伪军踏着整齐的步子进行在公路上,他们可没有汽车代步,只能靠着两条腿徒步行军,整整走了一天,从治安区刚沿着公路进入了十二区队根据地范围,就听见远处锣鼓之声传来。
佐佐木步次中队长打了个手势:“停止前进!”
中队内一个日军小队,两个伪军小队立刻散了开来,趴倒在地上,个个刺刀上枪,子弹上膛,机枪架起,有如临大敌一般。
一进入十二区队的根据地,佐佐木步次中队长就谨慎了很多,跟游击队和武工队交手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占了便宜,在队伍前方五百米,就有五个人的尖兵小组在前探路,只要稍有不对,就立刻鸣枪示警,五百米的距离,不长也不远,足以在敌人发起冲锋前作好应变准备。
前方的尖兵并未做出示警,随着声响越来越近,前方的一个路口叉道上出现一支队伍,前方喇叭锣鼓震天的开道,后面抬着个大红色的花桥,好像有个新郎似的穿着一身崭新的青布袍子扎着个大红披带,骑着一头骡子在队伍里,正向着佐佐木他们这边过来。
“嗨!吓老子一跳!是迎亲的队伍,我还以为是八路呢。”几个伪军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羞恼的拍着沾到身上的积雪。
“迎亲?!”几个日本兵互视一眼,脸上立时浮起淫笑:“花姑娘的有!哈哈哈!”
好几天没沾着女人了,前面突然出现一支婚嫁队伍,这帮日伪军士兵个个都有些淫虫上脑。
“花姑娘的!”两个日本兵已经熬不住冲了过去。
“八嘎!回来!”佐佐木中队长大声喝斥道,这帮该死的家伙,几天没碰女人就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恨。
“佐佐木大人,让他们去吧,反正都是些老百姓,也不是八路,太君们很久没沾过女人,让他们乐一乐吧,反正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扎营吧。”边上的伪军小队长劝着佐佐木,讨好道。
“哼!让他们快点!注意警戒!”佐佐木强自压下了火气,他也心知肚明,自打整军关闭慰安所以来,这帮子士兵早已是憋得只要是个母的就想上,这简直就是皇军的耻辱。
佐佐木的话对手下的士兵们无异于天皇圣意,一片半载(万岁)的欢呼声中,日军小队十几个士兵欢呼着冲了上去,后面两个伪军小队长极力收束着手下,伪军士兵们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日军小队去拔那头口水,只希望能够最好还能分点好处。
前方的婚嫁队伍见到大路前面一群凶神恶煞的日本兵冲将过来,吓得魂不附体,锣鼓丢了,喇叭不吹了,尖叫声中,队伍里的人们四下乱窜。
第九卷
第四百二十六节
日本人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可是有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怕,吹吹打打的婚嫁队伍惊叫着四下乱奔,作鸟兽散,甚至连新娘子的花轿也不顾,转眼间逃个干净,连新郎官也拉不住受了惊了骡子,被带到不知何处。
“花姑娘!”日本兵们眼露淫光,怪叫着扑向新娘子的花轿,对送亲队伍里跑散的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嘿!咪西咪西!”一个日本兵伸手去撩花轿的红布帘子,“八嘎!”边上一个军曹伸手拍开他的手,翻着露出凶光的眼睛:“排队站岗的干活!小队长大人的先来。”
“嗨!”日本兵们以连十二区队都自愧不如的集结速度,迅速按级别大小老老实实排成一队。
然后军曹点头哈腰地让日军小队长上前来,道:“佐藤君先请!”
“嗯!哟西!”小队长佐藤满意的点点头。
“花姑娘的,不要怕,皇军的来慰劳你的!哈哈哈!”一想到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小队长佐藤意淫地的口水几乎也要流出来,轻轻挑开轿帘子,猛的扑进去,张着散着口臭的毛嘴乱亲。
“哎!哪泥?”没有抱到温香软玉,却是跟一个硬硬的东西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大槽牙都差点要被崩开,佐藤小队长发现自己没抱着新娘子,却抱着一个水桶似的玩意儿,鼻子抽了抽,好像还有什么硝烟味儿,再一瞧这水桶似的玩意儿上还咝咝的冒着青烟,边上半截细线搭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头还系在帘子上。
“啊!~”回过神来的佐藤小队长一声惊呼,没待外面的日本兵把目光移过去,一团巨大的火球瞬间吞噬了整个轿子方圆十米范围之内,离桥子最近的十几个日本兵甚至连被掀飞的机会也没有,直接被火球吞了进去。
巨大的爆炸有如雷霆降世,强大的冲击波径直扫过半径一百米的范围之内。肉眼可见的光圈瞬间由小变大扩散而去,地面狂颤,仿佛地震一般。没有挤到花轿前排队的那个日军小队里剩下的三十多名日本兵仅仅是因为站地位置稍稍在队伍前面一点,就像轻飘飘的棉絮包一样被气浪直接掀飞,七零八落地摔了一地,惨嚎声此起彼伏,有少数几个日军士兵趴在地上半点动静皆无,干脆就没了声息。
佐佐木步次中队长连同手下两个小队的伪军也全数被气浪掀翻。
个个面露恐惧,狼狈不堪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
花轿内的“新娘子”的如来真身却是一个装药量十五公斤炸药的炸弹,引线直接系在帘子上,只要一拉开帘子就自动拉弦。
十五公斤的装药量并不是追求弹片杀伤,而是纯靠冲击波的强悍杀伤力,只要在二十米范围内的敌人,全数都会被震死,更何况紧挨着花轿的那些日本兵,更是直接被炸了个粉身碎骨。
原来花轿的位置,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坑。冲着新娘子去的日本兵连个渣都没有剩下。全部见了天照大神,然而周围半径三十米范围内地积雪都被一扫而空,从空中朝着地面看。几乎可以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一个圆形,冲击波几乎将地面给平整了一遍。
这种杀伤效果,恐怕相当于现代一颗微形美制“雏菊切刀”航弹的效果,原本对付这么点日本兵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装药量,然而这伙伪装成婚嫁队伍的人要得就是这样震憾。
余威之后,天空中零零落落的撒下一些碎布片和分不清是什么的细碎物,由爆炸中心向四周落下。
“土八路!”佐佐木中队长眼睛变得血红,差点咬碎了牙齿,八路还没看到,却眼看着一支小队的精锐全军覆没。这回是彻底激怒了佐佐木。
“操你个小日本!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抹油没跑多远的那些伪装成婚嫁的武工队员还在远处耀武扬威的吆喝着,完全无视着敌我双方有着四比一的巨大差距。
“八嘎!”这不仅让跟着中队长而逃过一劫的半个小队日本兵愤怒了,也让那些伪军们恼了,见过不怕死地,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