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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渐渐少了,王兵去一家馒头店里买了个馒头,就着公共厕所的洗手的自来水把馒头啃了。自己要省吃俭用,再找到齐铭之前不可以乱花钱。吃的解决了,下一步就是睡觉的问题了,身上了十几块钱别说住旅店不够,就是够王兵也不敢住。今天住了,明天找不到齐铭,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就这样,王兵在街上寻找着可以挡风的温暖角落,他不敢走的太远,他要在这里再找找齐铭。
直到深夜,王兵才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一个酒店的锅炉房。王兵虽然没有办法进去,但是靠着锅炉房的墙壁还是很温暖的。王兵就在锅炉房的墙角躲了一晚上。虽然酒店的锅炉一直开着但是难以抵抗寒夜的冷风,王兵几次都被冻醒,但是实在是太困了,王兵换了换姿势,继续睡觉。就这样王兵白天就在街上到处转着寻找齐铭,晚上就在墙角睡觉。天气越来越冷,王兵在小区周围徘徊了两个星期却没有再见到过齐铭的身影,酒店的锅炉房的墙角不能再呆了,晚上王兵冷的无法入睡,加上白天只吃一个馒头,王兵身体十分的虚弱,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王兵决定放弃寻找齐铭,离开这条街去寻找一个能够躲过冬天的落脚之处。
走了不知多久王兵实在是走不动了,周围的环境王兵十分的陌生,街上到处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辆汽车飞奔而过。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王兵饿得头昏眼花。钱已经花光了,只剩一张卡片,王兵拿着卡片翻来覆去的看,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呜,爸爸妈妈,叔叔!你们在哪?”王兵第一次哭出来。抱着肩膀王兵孤零零的走着无人的街上,四处张望着寻找今晚的住处,突然他发现有一个垃圾桶,王兵走过去,垃圾桶旁边有一个别人吃剩下丢弃的快餐盒,王兵捡起来,打开一看还有一些饭,几片菜叶,王兵用手三下五去二的将饭拔到嘴里。吃过之后,王兵觉得暖和了一些。看看垃圾桶周围,觉得还挺暖,王兵决定晚上就在这里过夜。
不知道去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王兵真正成了一个流浪儿,白天在街上晃荡,寻找填饱肚子的东西,晚上就在垃圾桶边取暖。如果不是一天有另外一个流浪儿看到他选的地方好把他赶走,王兵也许就真的成了流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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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遇老奶奶
自从被另外一个流浪儿把他从那个温暖的垃圾桶赶走之后,王兵又找了几个垃圾筒,但是没有一个像之前那个那样温暖。天气更加冷了,王兵抱着肩膀缩在一个垃圾筒边,打着哆嗦,衣服还是两个月前的,虽然王兵像其他流浪人一样,捡了些报纸塞在衣服里面,但也只是起到一点点作用。身上现在只有一张卡片,不能换来吃的穿的,如果不是齐铭临走时交给他的,他早丢掉了。
寒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吹着,又冷又饿,这样蹲着王兵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僵硬起来。‘不行得起来走走,不然就会冻死在这里。’王兵站起来在街道上走起来,他不想像之前一个小孩儿一样,呆在一个地方不动,结果被冻死了。街上人很少,因为今年天气出奇的冷,又是晚餐时候,王兵看着居民楼上一扇扇的透出暖暖的灯光的窗户,王兵想起了父母。
这次王兵居然走到了福利院,就是之前王兵呆过的那间。虽然烧毁了,但是又在原址上新建了起来。王兵站在福利院门口,透过铁大门向里面看。刚刚建成投入使用的福利院和之前的布局基本一样,只是之前的建筑是白色的,现在换成红色的。王兵想起自己在福利院呆过的日子,那时虽然很辛苦,但是有吃又穿,还有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现在自己想喝一碗红薯稀饭都是发梦。
王兵站在福利院门扣发呆,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提着一个包袱,拉着一个老人走出来,送到门口对老人说:“我说你就走吧!年级这么大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
“你们怎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之前可都是在这里干的啊!你们不要我,我老婆子怎么活啊?”老人老泪纵横拉着工作人员的衣服求情。
“好了!您老就放手吧!院长说你老犯错,要开除你,我有什么办法?你快走吧,不要难为我了,我也是服从院长的安排。”说完丢下包袱,强行挣脱老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时还让门卫赶紧关门,把老人关在外面。
“老奶奶!”王兵一下就认出了老人,就是之前在福利院经常照顾自己的那个老人。王兵跑过去,一下子抱住老人的胳膊。“没有人要我了……呜呜……!”
“你是……,是兵兵啊!”老人也认出了王兵,“好了不哭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是被人领养走了吗?”老人看到王兵一身的邋遢样,很是吃惊。
“我……呜呜……”王兵只是哭。
“来来,我们坐下,跟奶奶讲是怎么回事?”老人拉着王兵坐在福利院门前的花坛上。“不哭了,快给奶奶讲讲?”
“呜呜……是这样的……,”王兵一边哭一边讲自己离开福利院后的事情,也没有个逻辑,听得老人一头雾水,怎么一会失踪,一会儿不见的。不过老人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王兵现在又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
“哎~~~~~,可怜的孩子!兵兵不哭了。奶奶现在也是个没有人要的老太婆了。”老人想起几个月前自己那个因车祸死去的不孝子。“以后咱们两个就相依为命吧!你饿了吧!奶奶带你去吃饭!”
“嗯~~~~!”王兵哆嗦着回答。
“来,把奶奶的小夹袄穿上,就不冷了!”老人也不管王兵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直接把夹袄套在了王兵的身上。拉着王兵去前面的小饭馆。
“兵兵啊!奶奶没有了工作,没有办法在城里呆下去了,你想不想跟奶奶回乡下?”老人把王兵嘴角的饭汁擦掉。
“我跟奶奶一起,奶奶去那里我就去那里?”王兵说完继续低着头继续扒饭。
“好,家里还有几分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咱奶孙两个也饿不死。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咱们就回乡下。”儿子死后,自己就住在福利院,现在被赶出来了,老人不知道去那里过夜。想来想去,可以去的地方夜只有车站的候车厅了,那里还算暖和。
带着王兵来到汽车站的候车厅,候车厅里有不少人在等车。以前王兵也想进来过夜,但是被保安轰了出去,现在跟着老人来,保安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就放他们进去了。老人带着王兵找了个角落,然后就抱着王兵睡觉。候车厅里这个时候很吵,但是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的王兵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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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第十章回乡下
第十章 回乡下
“兵兵,醒醒,天亮了,咱们要回家了!”老人摇着熟睡不醒的兵兵。
“啊~~~”王兵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揉眼睛,看到老人关切的目光,王兵突然觉得这幸福像做梦一样,自己又有人爱护了。
“两张去梅岗镇的车票!”老人拉着王兵到售票窗买票。
“去梅岗镇的车要到下午2点才发车,要买票吗?”售票员头也不抬的说。
“要,要,我这里有个小孩,其中一张是儿童票。”
“去站到那个线那里,让我看看有多高?”售票员抬起头来指着旁边的墙上画着的红线。王兵走过去,站好。
“不到一米四,买半票。”售票员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哦,好好,给你钱。”老人急忙从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递进窗口。
售票员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伸出两根手指把钱收进去。然后甩出两张票,就再也不理这两个人了。
还要等半天,老人决定带王兵去吃点东西再回这里等车。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老人带着王兵吃过饭之后就回候车厅继续等,王兵没有过多久就有睡着了,直到老人叫醒他说要上车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达梅岗镇,两人又步行半个多小时才来到老奶奶的村子‘小刘庄’。从没有迈出过城市的王兵对农村的一切都很好奇,一路上不停的问这问那:“奶奶,那地里怎么什么都没有种啊,不种东西你们吃什么啊?”
“怎么会没有种东西!那地里种的麦子,要过完冬麦子才能长出来!”
“那些是什么,怎么都堆在田埂上?”王兵指着田间那一堆一堆的秸秆。
“那些是秋庄稼的杆,可以用来烧火做饭,冬天可以拿来烧火取暖,还可以喂牲口。”
“牲口是什么?”王兵对这种农民化的名词听都没有听说过。
“就是牛啊,羊啊之类的。”
“奶奶,那我们拿一点秸秆回去烤火吧,这里好冷啊!”王兵嘴巴对着手呵了口气,搓了搓!
“这不是咱们的,是人家的,咱们的在家里。前面就是村子了,到家了,我给你做饭吃。
刚好是晚饭时候,所以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时不时还飘出一阵阵的饭香,王兵的肚子又咕咕叫起来。老人笑着拍着王兵的脑袋:“走,回家做饭吃。”
“张七婶,您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倒垃圾,刚好看到老人拉着王兵,准备进自己家大门。
“哦,是建强媳妇啊!吃过饭没有?城里呆不下了,我就回来了!”
“还没有哪!这不正在做嘛!回来好啊,家里才让人安心啊!有我们乡里乡亲的照应,你老也方便不是?”显然村子里人已经知道老人儿子的事,村子里的人对老人儿子虽然恨之入骨,但是对老人却尊敬有加。
“哎,我老婆子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着自己的房子一点也不像长时间不住人的样子,显然有人经常来给自己打扫。老人不想也知道这个帮自己打扫房子一定是面前的建强媳妇,也就是大丫二娃的母亲。
“看您说的,帮您一把不过是顺手的事。看你们也是刚回来,来我家吃饭吧!您现在做饭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了,建强媳妇,你看我不在你们家帮我种地看家,还给我打扫房子,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怎么好去你家吃饭哪?”
“七婶,您这就见外了不是?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吃顿饭算啥?您可以忍一会饿,这孩子饿着不好!”说完硬拉这老人和王兵向自己家院子走去。
“建强,你看,七婶回来了!”
“哟,七婶,您回来了!快进屋,刚好做好饭。大丫,二娃快多摆两双碗筷。”一个厚实的中年汉子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端着刚炒好,冒着热气的菜。
“七奶奶,七奶奶。”一男一女两个和王兵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从屋中蹦蹦跳跳的跑出来。一边一个的拉着老人的手将老人拉进屋里,而大丫的妈妈拉着王兵跟在后面。
“这是大丫和二娃?都长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七婶,这是……,不会是你的孙子吧?”中年汉子看着王兵说,“没有听说你儿子结婚啊?”
“这个不是我孙子,是个孤儿,我见他一个人挺可怜的,就把他带在身边了。”老人把王兵拉到自己身边,指着中年夫妇说:“这个是你四叔,这个是四婶。”
“四叔好,四婶好!”王兵很有礼貌的叫。
“好啊!真是个好孩子。”四婶心里十分的喜欢。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多大了哪?兵兵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