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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为夫自困了。”皇帝道。
唐果借着月光瞄了他几眼——话虽这样说,但笑容有点儿苦,多多少少仍旧有些不能释怀。
唐果并不知是什么原因,只猜测与冰河事件或者是皇帝的革新有关。
拧了关天眉毛,唐果笑道:“陛下,你有没有想过,把心里的担忧和谋划对一些可以信任的人说一说呢?你一个人殚精竭虑,要面对那么多的反对和不理解,太辛苦了!有几个帮手的话,会好得多吧?”
“对一些可以信任的人说一说……我也曾想过的,可惜至今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皇帝叹道:“果儿是知道的,末代之时,国破家亡的局面已在眼前,所谓的变法维新尚且无法真正的实施,更何况是如今……纵然我将梦境合盘托出,只怕人家也未必会真正放在心上。”
“为什么?”
“说白了,只是利益二字。变革,便要将现有的利益分配秩序打乱,有谁会愿意吐出到嘴的肥肉呢?末代之时,那些个掌权的东西真的不知不变便要亡国吗?只怕是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只不过,和以后的亡国比起来,自己现在失权、失势、失财更重要。更何况,那许多年里,遭殃的主要是百姓。至于身居高位的官僚贵族们,大多照旧过骄奢淫逸的好日子。国家兴衰,对他们影响不大。舍弃个人利益顾全大局,舍弃眼前利益顾全将来,一向是少数。”
皇帝长叹一声,继续道:“如今也一样。纵使我将那些个儿子、兄弟召集到一起,把梦中所见讲了,或者将后世的史书拿给他们瞧一遍,你当他们就会罢斗言和,合力革新么?那未免想的太天真了。权利之前,欲望与争斗永不会停息。有野心的照旧野心勃勃,若是我登基为帝,定会如何如何,断不会落得此种地步。嘿嘿……百余年后之事,哪有眼下的皇位、权势重要?知晓了我的担忧和打算,只怕会更加助长某些人的野心和欲望也说不定。我所能透露的,只是一些朝政上的想法。有时会与太子他们事先通气儿,或者找来相关的人讨论讨论,再多的,却是不能说了。否则难免横生枝节,弄得形势愈加复杂,难以控制。人心,从来不是非此即彼,最是难以预料。”
皇帝摇头苦笑。
唐果郁闷了。
难道夫君大人注定要一对N多,单挑一群?
看老婆愁容满面,皇帝笑了:“果儿跟着愁什么?现今与那时形势不同、人也不同。”
“我当然知道陛下你很强势,而且我确信你一定会实现你的想法。只是不愿意你在操劳国事的同时,又被家事困扰。虽然你没说,不过我猜,你今天晚上心情不好,肯定跟你亲近的人有关。不相干的人估计影响不了你的心情。”唐果道。
“这会儿已经没多少影响了。待年后有个结果,我再和你细说。”皇帝拍拍唐果的手,“果儿不必担心,我好得很,咱们回吧。”
“嗯。”
皇帝淡定了。抛开烦恼琐事,专心陪老婆度假。到苏全家赴杀猪宴、逛街、赶集,给唐果庆祝22周岁生日,两人过得甚是滋润。
京城众人可淡定不了。
皇帝究竟病体如何?眼瞅着到了封宝祭天的时候了,今年怎么个章程?
问号多多,却是无人敢问。
一旦分寸把握得不好,就会沾上窥视宫禁的嫌疑。
显贵们琢磨得脑袋都快爆了。
也有人例外。
恭亲王府里过年气氛甚浓。恭亲王常宁每日听戏饮宴,变着法儿的寻欢作乐。他原本就风评极差,这下子更招眼了。
裕亲王福全劝了几句,奈何他听不进去,只得罢了,暗自忧心而已。
“主子,咱们的人在万源庵外头瞧见了方二。”前头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着,并没妨碍恭亲王常宁接收情报。
“方二?他进庵去了?”
“回主子,没有。只和一个老嬷嬷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人没找见。咱们的人跟着他呢。看样子是要回家去。”
“于信,派人把方二抓住,务必问出来找的是谁,什么事。做的隐秘些。再者,你到万源庵接吴氏回来,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安。”
常宁吩咐完,眼睛一闭,接着品度唱腔儿。于信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再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对于常宁来说,非常不好的消息。
“崔嬷嬷死了!她孙女儿逃走不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常宁鲁莽是鲁莽,但自小在宫里长大,他可不笨。
前后一联系,心里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不愿相信却是挥之不去,常宁跌坐在椅子上,出了一身冷汗。
于信腰弯的越发低了,低声回道:“主子,方二抵死不招,这是奴才从他干儿子那儿问出来的。崔嬷嬷腊月初八死的,说是多喝了些腊八粥,年岁大了,没克化动,积食加伤风。她孙女儿当天就从长公主府跑了。公主府派人去抓,没抓住。有人瞧见她往保定那边儿去了。正好方二在那儿安了家,长公主便命人去通知了他,帮着一起找人,没找着。嗯……听说方二跟索额图门下的鄂家来往密切,那一片恰是鄂家的地盘儿,鄂家帮着找人来着。”
常宁心一跳,那猜想越来越清晰。
他做事随心所欲惯了,从不管对错,不问后果。这猜想却吓得他双手颤抖了浑身冰凉。
于信看他这样,也不敢出声。
好半天,常宁道:“把咱们的人马撒出去,一定要把崔嬷嬷的孙女儿找到!爷……倒要看看,内情究竟如何。”
他说了几句话,心跳逐渐平缓,冷声道:“吴氏便呆在她那院子里吧!哪儿都不准她去!让人看紧了。”
于信领命去了。
可能……上当了……常宁坐在椅上,宛若木雕泥塑一般,失了生机。
清宫升职记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真戏假作
腊月二十一,夜。
马车飞驰。
唐果毫无形象的靠在夫君身上减震又保险。
骑了一天的马累得要命车里暖和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唐果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儿合上了。
皇帝半天没听见老婆说话低头一瞧人家睡了。
拿过披风来终老婆盖好皇帝熄灭灯火自己也闭目思考。
随着调杳的深入皇帝发现事情比原乘想的复杂得多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革新会遇到的阻力。
除了幕后牵线的卷进乘的势力多的出乎预计。目前所知从内务府到朝堂至少四个世家大族参与或者放任了南苑那件事。
是么刺杀皇帝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先知道此蛛北马迹的恐怕不止这四家。可他这里却是一丸所知也就是说便是没打算参与人家也打定主意坐山观虎斗将消息瞒得死卉的甚至推波助澜帮着掩饰等着看他这个皇帝的笑话
皇帝微微一哂。
看乘自己犯了心软的错误。
或许是对梦里骨肉相残的景象印象太深了吧力
还是自己老了?
虽然身体极好体力上佳但心态
在某此方面就像是个几百岁的老人似乎很多以前不能容忍的事情现在都觉得公淡风轻对许多事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士其是对常宁抱定了得放过且放过的态度。而且偏信梦里所见掰他放松了警惧使得别人有机可乘。
皇帝轻轻摇头。
这心态好处坏处都很明显。
这一次却是险此酿成大祸。
若非果儿有梨树精魄保护只怕
下意识的伸手拍抚唐果皇帝心中刺痛
这几日在药王山唐果白天兴致高昂的四处游逛玩儿得不亦乐乎每日到深雀才安寝。但睡熟之后总会惊醒有时她自己知道会和皇帝说上几句话才接着睡有时浑然不觉只是惊惧的四处张望一番对周遭人和事视而不见然后便又闭目沉睡。
这次意外显然在她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不知婴让她后怕多久。
唐果睡得很好。大概是丈夫的拍抚让她觉得安全她又往皇帝怀里钻了钻。
皇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怀中暖暖的心里甜蜜温馨夹杂着自责愤恨这滋味端的是难以言表。
唐果仍旧惊醒了一次。
她并没做什么噩梦只是突然间便醒了过乘如之前几次一样唐果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反射性的四处撒么了几圈儿马车的晃动让她恢复了清明。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力黑乎乎的看不出来。
离温泉行宫应该不远了吧?
夫君大人睡熟了
东拉西扯的琢磨一会儿唐果接着睡了锋毫没想到自己的劫后心理综合症上面去。
夫妇两人在车中补眠之时有关人等正忙着准备接驾事宜
腊月二十一下午温窘行宫传出圣旨皇帝次日午时起驾返回紫禁城。二十日御门听政。
京中众人心思各异脑子里却不约而同最先闪出一个念头皇上的健康状况这下子终于能见天日了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传出个消息皇上这此日子不是养病其实是在养伤腊月初七皇上在南苑遇刺伤情不明
那此个心里有鬼的不免多了许多恐惧又存着诸多侥幸。
心情最复杂的是恭亲王常宁。呆坐移时长叹一声召来长子满都护密谈良久。
很快恭亲王府上演了一场家暴大戏。
腊月二十二。
皇帝一行人在温泉行宫略作休整。
唐果完好无损的回来知晓内情的孙九紫芝几人难免喜极而泣主仆在一处叙了此话才好此。
午时皇帝起驾回宫。
御辇上皇帝又在奋笔疾书了。
唐果坐在一边儿玩七巧板n没多大工夫就烦了蹭过去枕在皇帝腿上躺下休息。
赶路好辛苦呀这还是骑马飞坐车轮流来的呢要是单靠骑马唐果估计自己大概就要散架了三
怀念一番上辈子的公交车乍火车唐果记起自己逃难时关于橡胶轮胎的设想来了。
这个真得提上日程才行
皇帝的马车是特制的减震性能天下第一可跟橡胶轮胎的车子比起来仍然差很多的幸好走的是官道不然更得颠簸了。
夫君大人太摔心了。好半天了还没写完。
正在甚为发散性的思考听皇帝笑道果儿很累吧力
还好。”唐果随口答道抬头看看夫君大人他那一脸病容”实在让唐果不忍多看太不习惯了不过没想到这年代的化妆术如此高超
陛下你写完了力
嗯。”
唐果扑到他怀里陛下咱们开发橡胶资源造新式车子吧
那私轮胎已经在造了但成品不大理想重新试验呢。”皇帝捏捏老婆的脸,一点儿没觉得老婆的思维跨越性大果儿要不要吃此东西力
不用了没怎么饿陛下饿了?
没有。
陛下呀什么时候开始造橡胶轮胎了江
果儿忘了力你给我的那此书里有一本上面提到了这叮。我在梦里也见过汽车的。只不讨操作起来结合实际难点颇多我估计明年怎么也能有个结果了。”
哦。”橡胶轮胎肯了着落唐果便懒得再过问靠在夫君怀里玩儿闭目养神偶尔睁开一只眼睛瞄瞄皇帝。
呵呵呵”皇帝搂着她轻笑很尤聊啊力
唉长途旅行的确很兄聊啊。”
那不如我们、别胜新婚力”
嘭
嘶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