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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接子信,想想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她们有兄弟付(沈)春山保护,那人武功高强,妙玉姐妹不会被欺负,也就答应了。
于是,“贾惜春“病故,拿着唐果给弄来的新身份证明,与妙玉秘密回了江南。
赫赫宁国府,转眼间冰消瓦解,尤氏“病“得糊里糊涂的,被贾蓉夫妇带走了。尤老娘、尤二姐母女傻了眼。
尤老娘对尤氏本无情分,纵容亲女去接近继女的丈夫,原本没安什么好心,无非是趋富离贫,想要退了那张家婚事,求个后半辈子安享富贵。眼下这个局面却是始料不及。
正没个着落,那尤二姐的夫家又逼上门来,要追究尤二姐婚前失贞之罪。尤二姐哪受得了这个?最终还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吞金自杀了。留下尤老娘一个,守着两个女儿拿命换来的一点私房过日子。
五月初,假宝玉夫妇带了几个心腹,进了大观园。旁人都没回来。
去年贾政与贾链扶贾母、贾赦灵柜回金陵去了,贾政留在那边祖宅处理事情,觉得比乡下老家比京城安宁,来信说不回京了。让家里送赵姨娘、周姨娘过去,又命贾宝玉好生读书。
贾环现做着低级小吏,随着上司调去了关外。王熙凤、贾练夫妇自从贾母死后,便与二房分了家,奉了邪氏开了处不大不小的买卖,等闲不与二房来往。李纨要避嫌疑,带着贾兰另觅了一处宅院,督促贾兰读书之外,其余的事儿一概不管。所以贾家的事儿,完全是假宝玉与石真珠拿主意。
这两位如愿以偿回了大观园。白日里男读书女理家,很正常。到了晚上,便在园中四处的拨索。
看得出,他们有了一定的线索,只是不大确定而已。
暗卫天天报告这两位的收获,每日不变,无。
唐果对史太君的智商又佩服了一点点。这老太太真会藏东西!
据皇帝的分析,那东西大家都找不到,肯定是早被贾史氏藏起来了。至于为什么在她临死之前没告诉任何人,一是可能死得太急,没工夫儿:二么,就是她看穿了假宝玉。本打算利用林黛玉实现愿望,可黛玉没去,因此这秘密只好被她带进棺材。
综合史太君的一生事迹,唐果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端午节过后,下了几场雨,天气又闷又热。
这一晚天黑云厚,地上多有积水,十分泥泞。那假宝玉二人居然也不嫌麻烦,照日出来寻找。
石真珠道:“我以前听那贾琰说过,他早先最爱的,是这大观园中的潇湘馆。后来却烦了。今晚上咱们不妨去那儿找找。”
半夜时分,下起了大雨。直到次日寅时末,方才雨停。
随看来大观园的仆人们一早起来没见着主子,慌得各处寻找。
“啊…”
一声尖叫过后,大观园里出命案的消息很快传遍北京城。
假宝玉和石真珠死了。
京城外,贾宝玉一副僧装打扮,缓步独行。
“天也空,地也空,人告渺茫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沉为谁动。
田也空,屋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握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朝走西,暮行东,人生犹如采花蜂。
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
泥水中,贾宝玉踉踉跄跄不知走了多久,嘴里反复念着那空空诗。
“宝二爷?!”
“宝二爷!你怎么…………”
“宝玉!”
胳膊被一把拉住,贾宝玉茫然转过头去,认了半天,是花袭人。
花袭人见了他,爱恨交加。认真算起来,只怕恨要多一点。她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原因是数年前被下了绝育药。
她在贾家呆那么久,仔细回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贾王氏为什么那么放心她?贾老太婆为什么恨了死她,但还是容了她留在贾宝玉身边?
因为她们都知道,花袭人不能生育了。
再仔细想想贾家妖娘们的身份,能生下孩子的,基本都是家生子,世代在贾家为奴的。花袭人后悔也晚了。
蒋玉菡娶老婆主要就是为了能有个儿子,她没了这功效,地位大减。眼下也是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
见贾宝玉这般落魄,花袭人心中又是快意又是伤心,正要说几句话刺刺贾宝玉,那贾宝玉已甩开她的手,慢慢向前去了,嘴里依日嘟嚷着:“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
花袭人呆立良久,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不多时,蒋玉菡也回来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
“大爷回来了?您这说什么呢?”袭人忙迎上去。
“哼!贾家的那个贾宝玉死了,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在哪儿?”难道离了这儿就…………
“哟!奶奶还挺关心那位贾公子呢!”蒋玉菡的一个通房丫头在一边媚笑。
蒋玉菡冷笑一声:“今儿早上的事儿。在大观园里头。京城里传遍了,说是昨儿晚上被他妻子用石头砸死的。可他妻子,那石家小姐也死了,这可就………”
“啊!!!!!!!!!”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黑云压城
八贝勒胤棋最近很焦躁。
按理说,他现在春风得意,形势大好,不应该有这种负面情绪,可他就是焦躁。烦得要死,仿佛随时都要暴发似地。他跟前儿伺候的人已经挨了不少板子,跟八福晋夫妻俩也拌嘴好几回。
胤褂不知自己怎么了。
有了王子腾献上的那份东西,短短不到一个月,石家、柳家几个汉军旗大家族都表示出臣服之意,便是原来中立的康亲王府、锃钻禄家也慢慢倒向他。加上原有的支持者,与皇太子分庭抗礼绰绰有余。至于名单上那些难以招揽的,把柄攥在他手里,想怎样还不是在他一念之间?趁着皇帝还在位,弄出些事故来,扳倒太子似乎轻而易举。
可胤褂始终高兴不起来,胸口堵得慌。太医来给看了好几次,说是天气燥热,有内火。
内火还没清,一件喜事临门。要帝直接给他指了个侧福晋,完颜氏。完颜氏的父亲本身就是八爷党成员,这下子关系更近一步了。
但这多多少少与八福晋最初的想法不符。生了儿子之后请封侧福晋,那是她这做主子的恩典:皇帝直接指定,这不扫了她面子吗?皇子里有侧福晋的就老三一个,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八福晋也焦躁了。
一时间八贝勒府空气紧张,人人加倍小心谨慎,生怕惹了两个抽风的主子,平白挨顿揍。
七月初五,宫里头魏珠儿传出消息,七夕那天唐佳夫人会出畅春园,和皇上一起去京城里一家新开的酒楼宁和居吃饭。据说是那家酒楼山西菜做得极好,唐佳夫人自从西巡回来之后,对几道酸香浓郁的菜肴很是怀念。
胤棋夫妇相视微笑。费了这么多劲,终于有了结果!
这酒楼是胤褂的奶公的小舅子的表叔的儿子的岳父的朋友出面开的。聘请了一流的晋菜厨子各项软硬件指标超一流。在京城开酒楼当然得有后台,这家酒楼的后台林岳的一位好友,偏向于革新的满洲官员章佳九十。不过这章佳九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人合伙开的这酒楼跟胤褂有关。
七夕这天下午,皇帝和唐果果然到了宁和居。
保卫工作做得自然十分到位想要暗杀是没耳能的,隔壁偷窥也没戏。皇帝出来吃饭,哪能留下这安全死角?早都包下了。
但有心人远远的瞧几眼,那没什么难的。
“道长以为如何?”
七夕之夜,胤褂不跟老婆花前月下的浪谩,跟老道在小黑屋里神神叨叨的腻味。
张明德高深了两个多时辰了,敛眉闭目的沉默不语,深思状。
如今见胤褂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长叹一声:“唉!“
睁开眼睛,一副忧国忧民的德性:“贫道原是不想说的只是熟虑良久,这…“……
“道长但说无妨。”
张明德捋着胡子,“那位唐佳夫人,只怕…………并非此世之人。”
胤褂心里敲上了鼓这说法他以前也听说过。超过三位僧道这么说了,莫非真有其事?
“道长的意思是?”
“原魂早消另有丝萝借附!贫道早先推算那唐佳夫人的八字,乃是早天悲苦之命。焉得如此荣华富贵?倒是这借附之魂,颇不寻常。试问何方妖孽能在圣主身边如此之久,而不被收服?可见来头不小。”
胤棋又问:“道长曾说唐佳夫人恐与天下休戚相关,又做何解?”
张明德道:“殿下请想,当今圣上已过天命之年,然身姿容貌可见衰老之象?殿下再想,皇上日常处事精力若何?”
“精力充沛,我等兄弟亦有所不及。”
张明德愁眉苦脸,“这就是了!世间人生老病死本是天数使然,违背天数陛下怕是要遭………到时候岂不是天下大乱?所以贫道说此女关乎社稷!“
遭天谴三字虽然没明说,胤褂也明白了。
“道长莫要胡说!当今圣上乃是真龙天子上天庇佑。岂有…………之事?”
张明德摇头不语。
胤棋缓和了语气:“道长所论,乃是常理,也有那么一说。倘若果真如道长所说,不知道长可有解法?”
张明德眼光一转,直盯着胤褂:“殿下当真要听?”
“道长请讲。
“贫道夜观天象,妖气自太微桓①而来,冲犯帝星已久。以此看来,那妖孽必与太子相勾结。依贫道看来,圣上青春不老,无非是那妖孽将圣上将来的福运提前窃取,损未来福命而壮当前颜色,当真是害人不浅!“张明德目露凶光:“若不除去此妖,陛下危矣。然陛下深受其惑,太子暴躁无能且与此妖一党,诸王如在梦中。能解此危局、拯救天下者,非八爷不可。”
语言是门艺术。明明是煽动皇子抢班夺权,偏偏要表述成解天下危难、救君父于水火。管旁人信不信呢,反正黑屋里这两位自己是不信。
不过,干这种大事总得有个为正义而战的由头不是?不管将来说不说出去,自己心里先落个心安理得再说。
八月初三宜嫁娶。
胤棋府上贺客盈门,八爷今儿纳侧福晋。当新郎这事儿对于皇子们来说,并不新鲜。倒是检测各种关系网的好时候。
唐果在畅春园里也听说了八贝勒府那里堵车的盛况。
的确是不懂得低调啊!
不论是她所知的正史还是这个时空,八爷党都人多势众、气焰升腾。前几年还知道个避讳,现在根本不管那些了。真是昏了头了!
“主子,南边儿丰二福晋打发人送节礼来了。”灵芝瞅个空儿,回道。
中秋将近,各处的礼物陆续送到,唐果有兴趣的瞧瞧,多数时候懒得看了。
这会儿听说是黛玉那儿送来的,提起了精神:“谁来的?让她进来说话。”
“回主子,是刘氏和赵家娘子。
“灵芝笑道“刘氏去了定嫔娘娘那儿,主子要问话,奴婢叫赵家娘子进来。”
“紫鹃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