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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帮人才知道昨晚出了大事,追得快的那些人都被发配西伯利亚戍边,各自暗自侥幸。又称赞口水男是福星,起哄说那美女和他必是前世有缘,助他逃过一劫。不然进京未觐见,先给皇上留个坏印象,多倒霉啊。
口水男想想还真是。不然咋能那么巧?
损友们因为“上记名”之事,被家里严厉约束。告诫他们这段时间要夹起尾巴做人,不准到处瞎得瑟惹祸。否则一旦被发配西伯利亚,没人能保他们。
可是闲呆着多无聊。到敏感的娱乐场所是不行了,找人谁管得着?大家遂撺掇着口水男去寻美人,正好也让大家伙儿瞧瞧,啥样的美女能让“众芳之主”如此上心。
口水男一时觐见不了皇帝,闲着无事中,寻花问草是必须滴!顶风作案不敢,找人确实不犯说道。
于是一群人穷极无聊,跑去那家人家,想要刺探美人的情况。
到了地儿,整条街都很僻静,古木荫荫。这家仍旧是大让紧闭。阳光下细看,这家的大门和外墙够破败的了。估计钱紧,修缮不起,难怪后墙塌了都没人修呢。
让下人敲门。敲了半天,叫了半天,无人答言。
不会家里只剩下女人吧?
再叫门,无人理。
总不能闯进去吧?这点儿道理他们还懂。正发愁呢,一位老人家领着个小孩儿从街口走过来,往隔壁去了。
“哎……老头儿!过来过来!爷们问你点儿事。”
老人一皱眉,满人素来注重个人礼节,这几位年纪轻轻的,咋这么不会说话?看穿着打扮,贵人家出来的,惹不起,过去吧。老人拉着小孙子过来了。
“几位有何吩咐?”
“老头儿,问问你,这家的人呢?怎么敲半天没人应门哪?”
“回您的话,这家没人。”
“胡说!我昨儿还看见后花园子站个美女呢!我见过两回,咋能说没人呢!”口水男第一个反驳。
果然不是好人!大男人看人家后园做什么?看见女子更应该转头……今儿还来打听!说起来,这家儿确实没人了。这几个小子不是喝酒喝迷了眼,看花了吧?
“回您的话,他家确实没人,得有十来年来了吧。他家全家搬到关外去了。房子因为横死过人,走之前没卖出去,一直空着。”
“我说老头儿,你可别编瞎话。爷昨儿在集市上瞧见他家的人了。一个比仙女儿还仙女儿的姑娘,十六七岁。穿身儿浅粉色衣服,站在那儿那个灵秀……那个……”口水男说得又要流口水了,勉强忍住,一变脸,“老头儿!你是不是骗爷们呢?”
……“这位爷!那位姑娘身边还有别人吧?”
“呦!老头儿,这你也知道?不错,有个男的,三十来岁的模样。”
废话!人家姑娘出门能一个人吗?要一人还不得让你抢了?给你点厉害,让你知道老人家不好惹!
“这位爷,那位男子必是风姿俊秀,仪表不凡吧?”
“算得上。”
“这就是了!必是喜塔拉家的六姑娘和她那未婚夫婿了!他们十年前的端午节死的,就死在这家后园。之后每年端午都出去逛逛,估摸着爷在集市上见的、在后园中看的,都是他俩的魂灵!”老大爷一拍巴掌,说道。
那一群人后脖子开始冒凉气。(over)
第一百零四章:小施薄惩 口水男勉强镇定,骂道:“老头子瞎掰!你说她家姓喜塔拉,那就是满人了。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些中下级官员,六姑娘必是要选秀的。我看那小姑娘的模样,断没有落选的道理,哪里来的未婚夫?”
呸!看人家小姑娘的模样……“这个您有所不知了。喜塔拉家的六姑娘长得确实仙女儿似地,可惜小时候吃错了药,说不了话,残疾了。这事老街坊都知道。姑娘她爹是做官的。他在的时候,心疼姑娘,一直养在家里。求亲的人不少,不是做继室,就是做二房,她爹不同意。姑娘到了十八九岁,遇上这个未婚夫。——小伙子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模样为人都好。因为连着守父母之孝,误了婚事。二十多才提亲。不管姑娘能不能说话,只要人品好就行。两家很快定了亲事。谁知小伙子的祖父坏了事,全家跟着沾包,六姑娘的未婚夫被判流刑十年。小伙子不愿连累六姑娘,临行之前,让人传信退婚。喜塔拉大人问六姑娘的意思,六姑娘不肯,定要等十年。喜塔拉大人让人把话带给六姑娘的未婚夫,对方说,十年之后,定要恢复身份回来。后来喜塔拉大人夫妇先后过世,六姑娘没了依靠。她哥哥嫂嫂不务正业,家业日渐败落了。有一天,有个当大官的找上门,说是听闻六姑娘貌美,不嫌她年纪大,要内她做妾,六姑娘的哥哥们贪图人家给的钱多,忙不迭答应了,六姑娘死活不同意,可是她一个女孩儿,没法子。端午节过了,人家就要来领人。未婚夫还得一年多才回来,远水救不了近火。六姑娘就在端午节当天,在她家后花园里,拿剪刀扎脖子自尽了。哎哟!可怜好好的一个闺女……死得那个惨呦!”老人说着叹息了半天。
“可见瞎扯了!喜塔拉家的姑娘死那年得多大年纪了?我看见的那个才十六七岁!”口水男死犟,坚决不承认见鬼。
“唉!您听我说完就知道了。六姑娘去的时候,我记得有二十六、七岁了。只是人家姑娘长得面嫩。当年六姑娘自尽前几天,拙荆曾去安慰过六姑娘,回来说过,看着六姑娘还是豆蔻年华的样子。六姑娘是端午节早上自尽的。就那么巧,晚上六姑娘未婚夫找上门来了。他那些年吃了多少苦就别提了,好在得了位大人物的赏识,熬出了头,提前免了罪,得了个小官。欢欢喜喜一路奔波,寻思着来迎娶,中午到的京,一打听,姑娘死了。他不信,上门一看,真是。六姑娘死后,她嫂子们害怕,不让停屋里,尸体就放在后园。六姑娘未婚夫到了后园看着尸体,又问明白咋回事,一口血吐出来,悲愤死了。跟着来的人说,他在战场上受过重伤,虽然治好了,却留下暗伤,估计是心情太激动引得内伤发作了。后来,喜塔拉家就搬走了。”
老人偷眼瞧瞧那群人,一个个都有点儿发傻,心里“哼”了一声,叹道:“好好的一对儿,生生落了个这样的收成结果。这些年端午节,老街坊里见过六姑娘和她未婚夫的,常能看着他们出来逛。俩人说着话,恩恩爱爱的,大家伙儿都说,必是俩人在阴间团圆,成了神了。”
口水男听着,眼前浮现唐果瞪他的情景,那时候心里麻酥酥的,想着美人生气都这么好看,真是风情万种啊!如今,只觉得这一眼诡异万千,阴风阵阵。再配上这条街上的大树浓荫,越发觉得遍体生凉。
把所有的贵族气都拿出来,好不容易撑住了,说道:“既然如此,昨晚兴许是爷看错了。你说的不是爷要找的人。”交代了场面话,口水男和众损友忙忙的离开了。
老人暗笑,事情大部分是真的,魂灵么……谁见着了?
唉!六姑娘莫怪!借您和您未婚夫婿的英灵,吓唬吓唬这些个坏小子,让他们少干一件坏事。备不住能救人一命呢!
老人心里叨咕几句,领着小孙子回家。
回头说口水男。一番惊吓之后,哪还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那一帮损友都觉得今日不宜出行,各自散了回家。
口水男在京城有府邸。他回了府邸,坐屋里喝茶,眼前老有唐果那一瞪飘来飘去。不时穿插着皇帝冷冷的眼神。当时他没注意,现在仔细想想,把皇帝的眼神也记起来了。
老头儿说的是真的?
不然夜市上那一男一女咋都让人觉着冷呢?不会真是鬼吧?
口水男激灵灵打个冷战,不可能!哪就那么邪?
不过,我昨晚上确实在那家后园看着人了。提灯笼的是男是女没看清,旁边那个肯定是个女子。身形和集市上的人很像啊,再加上重重的一摔,摔得爷疼死了!爷以前可从来没坠过马。难道……“贝勒爷……”娇滴滴一声唤,吓得口水男“噌”的弹起来,全身颤抖。仗着胆子转头看,通房丫头小九儿。
“滚滚滚!爷烦着呢!”口水男一反常态,把送上门的美人赶走了。
不管美人啥心情,口水男接着烦,一整天心思恍惚,晚上睡觉连着做噩梦,吓得醒了好几回。多少天缓不过劲儿来,口水男慢慢憔悴下去,原来的花袍子穿着都空空荡荡,撑不起来了。因此,挺长时间没去搜刮美人,飞玉啊、贾宝玉啊,全忘了。最后还是请了萨满驱鬼,方好了。
其实他纯属自己吓自己。俩保家卫国:活该!当然,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惊恐还在后面等着他呢!此是后话。
口水男有一件事说得很对,他在那家的后园里真的看见人了。当晚,的确有位姑娘住在那里。口水男落马,损友们嘲笑他,多大的动静?人家发现墙外有人,立马熄了灯笼躲起来,所以,待口水男二次扒墙的时候,啥也没看到。
这事真得感谢那位老者。不然被口水男发现,姑娘定得遭殃,难保不是另一个六姑娘。
说起来,这位姑娘会在这里出现,和唐果多少能扯上些关系。
姑娘姓张,闺名金哥,十四岁,宛平县张大财主的女儿。父母原将她许给太原一从五品守备的儿子,夫家姓吴。吴守备年前卸任,张金哥父母势利眼,便有悔婚的意思。无奈张金哥不愿意,暂时没悔成。
偏又有顺天府尹的小舅子李长富,不知在哪儿偷看到了张金哥,贪图姑娘美貌,誓要娶到手。李长富派人向张家提亲,张家二老一万上愿意,可是吴家婚约尚未解除,不好办。李长富大包大揽,扬言定要吴家退婚,一定让张金哥给自己当老婆。他这一宣扬,吴家得了信,恼羞成怒,找上张家,责其一女两聘,一状告到宛平县。
张家找上李长富,李长富又找他姐夫顺天府尹帮忙。适逢皇帝刚扔了一批渎职官员进监狱过年,他姐夫怕出事,再者,实在看不上这个风流成性的小舅子,没打扰。
李长富只好另想办法。他和京城外水月庵的尼姑一向交好,把烦恼对老尼姑静虚说了。静虚却道此事甚为轻巧,只要李长富出得起银子。
李长富才不出钱呢。被告的是张家,张家又是大财主,自然他们出钱了。和张家一说,张家当即拿了5000两银子出来。静虚老尼姑收了钱,拿出3000两银子打算去走贾府王夫人的门路。
因贾府办秦可卿的丧事,王熙凤嫌铁槛寺人多嘈杂,遣人与水月庵说了,住到了那里。静虚趁机言道:“我正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
王熙凤问起何事,她便将此事说了。只说吴家无礼,想请王夫人与贾政说说,去封信与贾府交好的太原指挥同知云光,让他跟吴守备打个招呼,了了这个案子。张家愿意倾家孝敬。
王熙凤道:“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了。”
静虚顺势请王熙凤出面。
王熙凤随口推了,说没那闲工夫。
老尼姑有点失望,道:“虽这么说,可那张家,已经知道我来求府里了,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说没工夫管,不稀罕他的谢礼,倒像是府里连这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