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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跌倒了?这件事情依媳妇看还是要好好的查一查才是。”
老太太看着海氏的眼神一闪而逝一抹讥讽,这个时候倒是看着锦丫头是个好的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莫姨娘闻言心中就是一紧,可是老太太跟海氏正说话,她一个妾室不敢插嘴,只是有些着急。
梓锦却是松了一口气,海氏总算还不是一根木头,有点良心,知道给自己洗刷罪名。面上越发的恭谨了,还夹杂着丝丝不安,看着海氏怯怯的说道:“母亲,是梓锦的不对,跟旁人无关的。”
海氏不悦的说道:“你这个丫头,知道你是个心地淳厚的,不想姐妹之间不合,想要自己揽下罪名来。可是我是当家主母既然知道了,就断然没有让你受冤屈的道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可怜见的,连告个状也不敢的,这可不成,是你做错了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样代替人顶了罪,别人未必感激你,还要踩你一脚呢,傻丫头。”
梓锦做害怕的模样垂下了头,手里不安的捏着衣襟,在旁人看来真的是楚楚可怜的一个小胖子。别人怎么想的梓锦不知道,可是她却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连番的设计,总算是让海氏主动为她出头了,这场热闹这才到了紧要的时候,莫姨娘该怎么应对呢,梓锦真的好奇啊!
☆、053:一哭二闹三胡说八道1 ☆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海氏的话让姚月、姚冰很是惊讶,当时两人走在姚梓锦的前面,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姚雪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姚玉棠的神色有些紧张却依旧还算得上稳定,莫姨娘的眼神不时地瞅着外面,报信的婆子走了这么久老爷怎么还不来?
梓锦这个时候除了装傻装害怕其实什么也不用做了,剩下的就要看海氏在贺妈妈的培养下战斗力有没有质的飞跃,其实她也很想看看……热闹,虽然为人子女这有些不地道。
看着梓锦垂下头海氏很是满意,然后转头看向老太太,这才说道:“老太太,锦丫头摔倒的时候旁边有婆子亲眼看到四丫头的脚踩到了锦丫头的裙裾上,媳妇这里有人证。”说着就让人把一个婆子传了上来。
那婆子磕磕巴巴的承认罢了,她是亲眼看到了姚玉棠的脚重重的踩住了梓锦的裙裾,这婆子也是个有意思的,特意加重了重重两个字,便让人心里有了些歪歪的想法。
老太太面沉如水还未说话,莫姨娘就已经哭天抢地的喊道:“老太太,婢妾知道在您面前没有我说话的地方,可是……婢妾可不能看着四姑娘被人这么作践。四姑娘平日子里孝敬父母,和睦手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婢妾知道太太对我这些年来一直心存芥蒂,横看也不顺眼,竖看也不顺心。婢妾在太太面前端茶奉水,捏肩捶腿,值夜伺候尽心尽力,不知道哪里惹得太太生气要这样污蔑四姑娘,四姑娘是婢妾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下的,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是老爷的份上,太太您也不能太偏心了,要是对婢妾有什么不满,只管惩罚婢妾就是了,求求太太不要这样让四姑娘没脸,以后还怎么在姚府立足,您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好了,也省的太太整日的看着婢妾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莫姨娘说着说着就普通一声跪在了海氏的面前,字字句句的直指海氏污蔑姚玉棠就是想要借机整治她这个姨娘,谁叫她最得老爷欢心的。姚梓锦目瞪口呆,莫姨娘三两句就把姚玉棠踩住自己裙裾害得自己跌倒的视线轻而易举的转到了大老婆想要陷害得宠的小老婆,故意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而且说得字字悲戚,句句吐血,好像海氏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当莫姨娘火力全开,神马都是浮云啊,海氏只气的浑身之颤,除了说反复地说胡说八道的话之外,一时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姚梓锦还在惊愕中,莫姨娘真威武啊,这一番连讥带讽,连哭带骂,真真是活生生的极为养眼的妻妾之争的典型经典场面啊!
难怪这些年姚谦能一直对莫姨娘宠爱不衰,可见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是怎么回事?”姚谦满脸不悦的走了进来,瞧着莫姨娘跪在海氏的脚下梨花带雨的悲惨模样,朝着海氏便吼了一嗓子。
☆、054:一哭二闹三胡说八道2 ☆
看到姚谦来了,莫姨娘越发的显得卑微、可怜,拽着海氏的裙角哭着求她高抬贵手,姚玉棠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见到姚谦走了进来,便从莫姨娘身后绕了过去,看着姚谦未语先流泪,略显消瘦的脸颊上带着大大的恐惧瞧了海氏一眼,拉着姚谦的衣袖只是哽咽不语,越发的楚楚可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眼只瞧得海氏气的心口止疼,心里一叠声的骂将起来。
姚谦的脸色越发的沉了,携了姚玉棠的手,先给老太太请了安,这才朝着莫姨娘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安稳地坐在嵌云纹的墨绿色的坐垫上,斜倚着弹墨的荷花靠枕,眼中闪过讥讽。
姚梓锦心里叹息一声,海氏这个时候不知道先发制人,若是被莫姨娘抢了先,只怕是又要跟以前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是海氏的错,莫姨娘母女又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儿个这件事情毕竟牵涉到梓锦,要是以前这一滩浑水梓锦是不会管的,可是今儿个莫姨娘母女先对自己不仁自己可也不能太软和了。
梓锦正要分辨一二,却不曾想吴姨娘突然抢身出来跪在姚谦的面前,道:“老爷,请老爷为五姑娘做主,五姑娘……五姑娘真的是可怜……”
可是究竟怎么个可怜法吴姨娘却说不出来,只知道一昧的哭,吴姨娘生得极美,比莫姨娘毫不逊色,莫姨娘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吴姨娘捏着帕子小声哽咽着,那想要痛哭又不敢的娇怯更是令人心都软了。
姚谦看着吴姨娘的模样,先是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个老实的,向来在自己面前从不哭诉,今儿个这般的委屈……声音便是很柔和的说道:“当着老太太的面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的说?锦丫头怎么了?”
姚谦看着吴姨娘柔声问道,屋子里的气氛便是一缓,莫姨娘一见心道不好,索性松开海氏,膝行到姚谦面前,似乎是不经意的就将吴姨娘给撞倒了一遍,顶替了她在姚谦面前的位置,莫姨娘哭道:“老爷,太太欲加之罪,愣是要将五姑娘自己跌倒的事情赖到四姑娘的头上,那作证的婆子满府里谁不知道是太太的人,自然是太太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了,这以后可让四姑娘怎么做人?妾身知道是自己不好碍了太太的眼,这才给四姑娘惹了灾祸,求老爷为四姑娘做主,为妾身做主……”
海氏脸色一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晕厥过去,指着莫姨娘骂道:“你个贱婢,满口胡说八道,惯会颠倒黑白……”
听到海氏这么说,姚谦的脸色更加的漆黑如墨了,梓锦心里哀呼一声,莫姨娘故意激怒海氏的战略又生效了,可以预见如果没人干涉的话,海氏今儿个定会闹个灰头白脸的大败而回。
可是姚谦跟妻妾说话,做女儿的又不好插嘴,梓锦正着急,却听到老太太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卢妈妈突然走上前来,笑盈盈的朝着姚谦一福身,说道:“老爷,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055:姜还是老的辣啊 ☆
卢妈妈在姚府里是个极有脸面的人,她的师傅可是宫里前任路尚宫,老太太出身显贵,是金陵府金襄侯府的嫡长女,当初路尚宫从宫里告老还乡,就被金襄侯夫人请到了侯府做了老太太的管教嬷嬷,路尚宫为人高洁,不欲在权官中逗留,做了老太太三年的管教嬷嬷,临走之前将自己贴身的侍婢卢妈妈留给了老太太,姚谦小的时候,卢妈妈也曾带过几年的,因此卢妈妈可不是一般的仆从。
这时卢妈妈开口了,姚谦忙说道:“妈妈有话直说,不用这样绕弯子。”
卢妈妈微微一笑,道:“老爷别嫌我聒噪,今儿个既然是在甤锦堂闹将起来,老奴也只好替老太太问几句话,免得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没规没距的不成体统。”
卢妈妈这话一落地,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姚谦有些羞愧,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的应道:“妈妈有话只管问。”
卢妈妈福身行礼,道:“老奴簪越了。”说完这句话,卢妈妈立身屋中,眼眸冷冷的从诸人身上刮过,梓锦只觉得浑身一凉,没瞧出来平日子里温和大度的卢妈妈竟然也有这般的气势,龙潜虎藏,是非之地啊。
海氏松了口气,莫姨娘身板立刻挺直了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吴姨娘拿着帕子拭泪,却再也不敢有一丝声音泄露出来。梓锦跪在吴姨娘的身旁,姚玉棠跪在莫姨娘的身旁,姚月姐妹三个立在海氏的身后,三方壁垒分明,各自为战。
老太太半眯着眸,也不说话,可是这个时候便是一向巧言善辩的莫姨娘也不敢说话了,卢妈妈问话前的这一小段的时间,梓锦竟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上湿腻腻的出了一身汗,气场神马的果然是王道啊!
姚谦坐在老太太下手的八仙椅上,卢妈妈从来不轻易插手管家的事务,主要是老太太不插手卢妈妈就绝对不会越权,可是现在卢妈妈主动出来了,可见是老太太的意思,因此姚谦就算是现在满心的怒火,也只得压了下去,稳稳地坐在那里。
海氏也是一愣,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多年来老太太都不曾插手内务了,难不成以后要插手了?想想心里也有点不安,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也没胆子忤逆老太太,毕竟当年老太太回乡住了好几年都是她的错,因此在老太太面前格外的温驯。抿了抿嘴,海氏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身后的贺妈妈这才浑身一松,就怕太太这个时候忤逆老太太可真是惹祸事了。
卢妈妈往前一站,一脸的肃穆,扫过众人一眼,眼神落在了莫姨娘的身上,缓缓的说道:“事情是从莫姨娘开始的,老奴就从莫姨娘问起,姨娘可有异议?”
莫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可是想着姚谦在这里也没什么可怕的,捏着帕子拭拭眼角,很是平和的说道:“妾身没有异议,妈妈只管问就是了。”
☆、056:顾左右而言他 ☆
卢妈妈笑着说一声得罪了,这才看着莫姨娘问道:“五姑娘跌倒一事原本五姑娘跟吴姨娘都说是五姑娘自己跌倒的,可是这样?”
话虽然问的是莫姨娘,可是眼神却看向了吴姨娘跟梓锦,吴姨娘忙点点头,梓锦也点了点头,莫姨娘也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吴姨娘母女都这样说了,可是太太……”
“姨娘,老奴没问别的,您只管回答这一项就好。”卢妈妈的声音冰冷中透着令人惊颤的端凝,莫姨娘的未说完的话立刻咽了回去,脸色涨红,却又不敢再说别的,神色间带着写愤然,可是扫到姚谦的衣摆,愤然立刻变为了委屈,可怜兮兮的挂在了脸上。
姚谦就觉得卢妈妈有些太严肃了,正要说句话姚老太太却轻咳一下,姚谦的话也立刻咽了回去,神色讪讪的。
梓锦抬着小脸看的清清楚楚,都说古代孝道大于天,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有些不敢相信的,姚谦这样一个在官场上敢于说话的直人,面对着老太太却也不敢忤逆的。
“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