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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抬着小脸看的清清楚楚,都说古代孝道大于天,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有些不敢相信的,姚谦这样一个在官场上敢于说话的直人,面对着老太太却也不敢忤逆的。
“按理说吴姨娘跟五姑娘都这样说了,这件事情也就该了结了。可是太太却提出了有人亲眼看到了四姑娘用脚重重的踩住了五姑娘的裙裾才导致五姑娘跌倒了,身为主持中馈的正室太太话自然不会乱说,于是就叫了亲眼看到的婆子上来作证,可有此事?”卢妈妈一板一眼继续问道。
莫姨娘觉得这话没有说错,可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有了先前卢妈妈的斥责也不敢乱说话了,点头道:“是这样的。”话音一落,唯一犹豫,还是咬牙说道:“可是……”
“可是这婆子却是太太手下的人,因此莫姨娘怀疑这婆子受了太太的指使诬赖四姑娘,是不是?”卢妈妈接口说出了莫姨娘没有说完的话。
“正是。”莫姨娘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卢妈妈倒是个不撒谎的人。
“老奴在这里问一声,姨娘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个婆子是受了太太的指使诬陷四姑娘,可有什么证据?”卢妈妈四平八稳的继续问道。
莫姨娘心里一慌,嘴上却说道:“这婆子在太太手下做事,这个时候却来指证四姑娘,自然是令人怀疑的。”
卢妈妈冷笑一声,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么老奴问一句,当时姨娘站在什么地方,你可亲眼看到了四姑娘没有踩到五姑娘的裙摆?”
莫姨娘一愣,妾室如何能跟姚府的小姐走在一起,当时莫姨娘自然是没有跟姚玉棠在一起的,也就没有亲眼看到姚玉棠是否踩到了梓锦的衣摆。既然没有看到却又口口声声的喊着姚玉棠冤枉……
梓锦微垂的眼眸深处带了丝丝的笑意,卢妈妈不显山不露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莫姨娘露了马脚,相比之下海氏轻而易举的就被莫姨娘激怒,进而浑水摸鱼,这道行差得远了。
☆、057:一击而致命啊 ☆
“妾身虽然没有看到,可是四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莫姨娘看着卢妈妈道,眼中却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微微的夹杂了些慌乱,捏着帕子的手指泛白。
“原来姨娘只凭着自己的猜测就这样断定了是非对错。”卢妈妈的声音夹杂着长长的音调,细细听去似乎有些讥讽的味道。
姚谦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海氏脸上则有了笑容,只觉得浑身读舒畅了,面上就带了笑容,笑眯眯的瞅着莫姨娘。
莫姨娘身体微颤,立刻补救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四姑娘长这么大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好端端的也不会无故去踩五姑娘的裙子,更何况五姑娘身后也不是只有四姑娘一个人,太太一口咬定就是四姑娘踩的难免有失公允。”
莫姨娘反应很快,说话也能抓住要点,攻击毫不留情,卢妈妈看了莫姨娘一眼,问道:“莫姨娘这话也有道理。”说完这句转头看向海氏,福身行礼,然后才问道:“太太既然一口咬定是四姑娘做的,除了这个婆子做了证人可还有证物?县令升堂也还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全,太太要是拿不出证据,莫姨娘喊冤也不为过的。”
姚府的情形很特别,庶子女们都是各自的姨娘养大,因此也就造成了姚府几方势力互相倾轧的现象,所以卢妈妈才会这样问。别家的府邸,正房太太很少有压制不住妾室的现象,也很少有姚府这样的情形,当然也就不会有妻妾当堂对证的现象。
海氏这次倒是昂起了头颅,大约是有了卢妈妈的声势在前,让莫姨娘的气焰小了些,她自己的理智也逐渐的归位,这个时候海氏瞧了梓锦一眼,笑眯眯地问道:“锦丫头,你换下来的裙子在哪里?”
梓锦忙回道:“还在我自己个的院子里,水蓉收起来了。”
海氏点点头转身朝着贺妈妈说道:“让水蓉进来回话。”
很快的贺妈妈就把水蓉喊了进来,水蓉行过礼,跪在梓锦的身旁低头不语。
“水蓉,你们姑娘换下来的裙子可洗过了?”海氏问道。
水蓉闻言立刻回到:“回太太的话,时间急还未曾洗过。”
还是很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立刻回院子里去将你们姑娘换下来的裙子取来。”
水蓉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应了行了礼褪下了。
水蓉不明白,梓锦却有些明白了,没想到海氏还有这样聪明的时候,她早就叮嘱水蓉将裙子放好先不要浆洗,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对的。
海氏得意洋洋的瞧着莫姨娘说道:“是否冤枉四姑娘很快就会知道的,不管是谁踩了五丫头的裙角都会留下脚印,到时候咱们一一核对脚印就是了!”
此言一出,吴姨娘大喜,莫姨娘却是大惊,千算万算忘记了这一茬。梓锦的眼角扫过了姚玉棠的面颊,却见姚玉棠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心里暗暗称奇,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对策?
☆、058:山不转水也转 ☆
水蓉走后,屋子里顿时又沉寂下来,大家都在默默地等待着,梓锦直觉的膝盖又痛又麻,不自然的微微的动了一下,一旁的吴姨娘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
梓锦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安慰吴姨娘,没想到吴姨娘看到了眼泪掉得更凶了,生怕别人看到迅速的垂了头,梓锦就借着袖子的遮掩偷偷的握住了吴姨娘的手,吴姨娘身体一颤,慢慢地平静下来。
姚老太太的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一切,看着梓锦的眼神跟以往又不同了些,眼眸深处涟漪层层,梓锦胖乎乎的小脸上看着吴姨娘平静下来后自己也松了口气的小大人模样却令人倍感心疼。
老太太瞧了一眼姚谦,又打量着这满屋子里的人,默叹一声,老了老了。也没有了年轻的犀利,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去较真,可是卢妈妈有句话说的也不错,妻妾之争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却关系着一个家族的兴盛衰落只是单看着这几年莫姨娘越发的不成体统,她还真的不能放心了。
水蓉很快就回来了,额头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细密的汗珠,可见路上走得很快,水蓉走进来的时候瞧了梓锦一眼,眼眸里一闪而过丝丝亮光,梓锦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再看去水蓉已经将裙子交给了卢妈妈,垂手侍立一旁。
卢妈妈伸手接过裙子,然后笑着说道:“老太太、老爷、太太,既然东西拿来了,咱们就验证一下吧。”
老太太不置可否,姚谦点点头神色凝重,海氏一脸的跃跃欲试看的老太太嘴角微抽,缓缓的别过头去。
“卢妈妈,是不是现在就要对脚印了?”还是笑着问道,神态中带着欣喜之情。
卢妈妈满脸带笑,看着海氏说道:“太太,对脚印先不急,老奴还有件事情要做,请太太稍等。”
海氏一楞,就看到卢妈妈冷削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众人的面,缓缓的说道:“绿萼,将几位姑娘跟前的大丫头都叫进来。”
绿萼不敢耽搁应了声是掀起帘子就朝着外面喊道:“姑娘跟前贴身侍候的进来回话。”
这边话音一落,梓锦就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眨眼间还略有些宽敞的屋子,进来这几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一个个屏气静声的立在一旁,垂首不语。
卢妈妈这时看着众人沉声问道:“平日子里可是你们服侍你们姑娘起床梳洗,穿衣打扮?”
几个丫头忙应了‘是’,卢妈妈缓缓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今儿个早上也必不例外了,你们一个个的说来今儿个你们姑娘都做了什么穿戴。”
梓锦这才回过神来,卢妈妈果然是人老成精,这还没动手呢,就先将有些人的后路给堵住了。想到这里梓锦悄悄地看向姚玉棠,果然看到姚玉棠方才还镇定的小脸,此刻却阴晴不定起来。
从出事后,每位姑娘都回了自己的院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都被老太太叫了回来,如今……卢妈妈这番做派只怕是跟老太太早就商议好了。
☆、059:阴谋敌不过阳谋 ☆
卢妈妈的神态很和蔼,几个丫头也都不那么紧张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还是姚月看了身边的香彤一眼,香彤回过神来先开口说道:“今儿个梳了坠马髻,簪了红珊瑚的钗子,穿了粉色杭绸素面袄子,湖水色梅花纹滚月牙锦边的半袖褙子,系一条雪白织金的挑线裙子,脚上穿的是粉缎凤穿花薄底绣鞋。”
香彤口齿清楚,落落大方,神态间没有一丝拘束,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卢妈妈点头笑了,然后道:“今儿回院子的时候你们姑娘不曾换洗过,是不是?”
“是。”
卢妈妈不再追问,因为姚月身上穿的正是香彤嘴里说的。
有了香彤做样子,姚雪身边的访冬很自然的接口说道:“二姑娘今儿个穿的是秋香色缠枝花的袄子,天水碧的湖锦褙子,浅粉色的马面裙,脚上穿的是油绿色的喜登枝的绣鞋。”
“三姑娘今儿个穿的是雪缎镶金色锦边的袄子,大红缎折枝牡丹花的半臂褙子,一年景的八幅湘裙,脚上穿的大红缎嵌合浦珍珠绣鞋。”姚冰最爱鲜亮的颜色,整日的打扮上没少受姚玉棠的排揎,因此姚冰身边的幼菱这话一说出口,梓锦就想要笑,真是鲜亮的颜色啊。
四个丫头说完了三个,剩下的就是姚玉棠身边的诗双,诗双不敢含糊,张口说道:“四姑娘今儿个穿的是石榴红的素面杭绸小袄,豆绿色柿蒂纹杭绸褙子,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脚上穿的是绣白莲花软缎绣花鞋。”
卢妈妈一眼扫去,只见姚月姚雪姚冰几个还是丫头口中的装束,倒是姚玉棠脚上的鞋子却不是那一双绣白莲花段软缎的花鞋,换上了一双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此时就算是卢妈妈没有继续说什么,加上海氏一开始就认定是姚玉棠故意踩的梓锦的裙角的先因,如今姚玉棠又换了绣鞋,好像所有的事情顷刻间就明朗了。
莫姨娘惊慌起来,惴惴不安的瞧着姚谦黑沉的脸,姚玉棠此刻也是面白如粉,梓锦越发的将头垂得低低的,很是崇拜卢妈妈的手段。梓锦捉摸着姚玉棠也是个心思深的,所以回到院子里就换了一双绣鞋,偏偏又没有跟诗双交代若是有人问就说她今天穿的就是脚上的这一双。
大约是姚玉棠觉得不用交代,因为她想不到卢妈妈居然会查问这些,先前带沉稳如山,原来是因为换了鞋,此刻的惊慌也不过是因为她被人揭穿了。
梓锦觉得,卢妈妈的心思很灵巧,居然会想到这样的法子,一击致命!纵然她在宅斗司苦苦学习了三年,各种阴谋阳谋熟知百遍,可是这种临场的发挥跟急智还有待提高,半路出家的,跟自小练就的果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四姑娘,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将您换下来的鞋子拿来跟五姑娘裙角上的鞋印比对一番?”卢妈妈板着脸问道,言语中没有丝毫的留情。
☆、060:修炼啊修炼 ☆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以姚玉棠的聪明自然知道抵赖已是无用,索性先发制人,朝着姚谦哽咽道:“爹爹,都是女儿错了,女儿不是故意的,五妹妹走路慢,我步子急了些这才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角。可是女儿万万没有想到五妹妹会将长公主殿下赏赐的玉镯给摔断。女儿心里怕得很,我又不是太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