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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姚府里很是安静,海氏一心忙着为姚月准备嫁妆,根本就没有为难莫姨娘母女,倒是莫姨娘有几次都被梓锦看到了秀眉紧锁的模样。转眼间就要到了中秋节,老太天跟海氏商议后赶在中秋节之前把绣屏送过去,于是叫了梓锦过去又嘱咐了一番,梓锦出了甤锦堂的时候只觉得脚步都是飘的。
她找了好几个借口想要推拒,却都被海氏给挡了回去,海氏这般的怂恿自己去平北侯府,反倒让梓锦越发的紧张了。
一架小小的绣屏,任是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在中秋节成为了姚谦升官的踏脚石,而一直秉持着低调过日子的姚梓锦童鞋,想要再过最低调的日子只怕真是有些难了。
☆、079:温柔陷阱 ☆
梓锦的猫扑线团图姚玉棠压根没机会看到,因为从木器行拿回来后海氏就送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直接让人封进了库里,让一众等着开眼界的小姑娘很是不平。
姚月关在屋里绣嫁妆,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姚雪向来性情敦厚,遇到这种事情只认为长辈做得有理,要是不小心给损坏了可怎么办?
姚冰眉角一扬,不屑的说道:谁稀罕!
姚玉棠却是满脸失望的说道:不能亲见一面,总归是遗憾。
梓锦听说后,心里估摸着大约是老太太看着莫姨娘母女俩放了出来,自己的绣屏再遭殃,所以直接给封进库里,这个做法相当好,自从那天姚玉棠说东西拿回来后要来观赏,她就一直忐忑不安的,现在可以睡安稳觉了。
海氏得意地笑了,瞅着贺妈妈说道:“四丫头鬼心眼最多,这绣屏可是五丫头的心血,而且也是姚府的脸面,她想要看我偏不如她的愿。”
贺妈妈点点头,道:“太太这样做很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当心些总归是没坏处的。”
姚月说了一门好亲事,再加上那一天母女谈心后,海氏就便的很是大方,对于姚谦夜夜宿在莫姨娘处充耳不闻,只是一心一意的准备姑娘的嫁妆,在她的心里嫁妆子女可比姚谦这个花心萝卜可靠多了。
看着海氏心情很好,贺妈妈也开心起来,两人说了几句,海氏就拿出嫁妆单子跟贺妈妈讨论:“老太太定下的规矩嫡女出嫁公中出五千两银子,老太太贴补一千两,这就是六千两,你说是在湖广给大姑娘置地还是在山东、直隶的好?”
听着海氏对于六千两很不以为的神情,眉角又抽了抽,低声说道:“太太,公中出五千两已经不少了,您可不能当着老爷的面有怨言。”
“五千两还多,想当初我出嫁的时候陪嫁比这多出了何止是一倍……”
“哎哟,我的好太太,这话也能乱说的,要是被人听了去老爷又要生气了。按理说依老爷的官位五千两嫁妆在同僚里算得上是很好的,前段时间跟老爷同在翰林院的那位黄大人,他的嫡长女出嫁才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听说压箱银只有三百两,也就是大姐是老爷那个时候捧在手心长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大方?”贺妈妈觉得后背上又出汗了,看着海氏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又劝道:“太太要是心疼大姑娘,就该多给些压箱银子,您要知道还有个四姑娘呢,这个时候大姑娘的陪嫁太丰厚了,莫姨娘肯定又要出幺蛾子的,怎么能便宜了她去?太太的陪嫁就瞧瞧的折成银子给大姑娘压箱底,大姑娘到了婆家花用也宽裕,莫姨娘还得不了便宜,一箭双雕岂不是更好?再者说了,老爷官位毕竟低,这要是嫁妆太打眼了,对老爷的仕途也不好……”
海氏总想着风风光光的将女儿嫁出去,虽然贺妈妈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那一口气还是咽不下,不过想到只要能不便宜了莫姨娘,纵使再不甘心也咽了下去,道:“你说的也对,总不能便宜了那贱婢,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说到这里海氏突然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欢愉。
贺妈妈就闻到:“太太笑得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情?”头后她谦。
海氏得意地说道:“公中的份例五千两就足够了,不过我的嫁妆要怎么用是我的事情,就是老爷老太太也不能干涉,将我嫁妆里在湖广置办的那块上好的水田给大姑娘,在山东的庄子有一个是有三百亩地的上好旱田也给姑娘。这样有了两个庄子,公中的五千两银子全部用来置办体面地首饰衣料家具也尽够了。我用我的嫁妆贴补女儿,莫姨娘要跟我争可拿什么贴补她的女儿,一个罪臣的罪女入我们家门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贱婢,哪里有什么嫁妆!”
看着海氏得意洋洋的神情,贺妈妈真心觉得她很想撞墙,偷偷地贴补大姑娘既不打人眼,姑娘还能落得实惠,岂不是更好?可是太太偏偏要这样高调,只怕是后患无穷啊。
且说莫姨娘在听说了太太给姚月的物件后,脸上的神情就一直是铁青铁青的,她贴身服侍的钱妈妈一见,心里就有些打鼓,不过还是劝道:“姨娘,那毕竟是太太的嫁妆,她愿意给谁就是老爷跟老太太也不能管的,您可别有什么想法惹得老爷又生气了,落一个惦记太太嫁妆的罪名。”
莫姨娘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只是看着对面一声不吭的女儿,叹息一声,道:“棠儿,你莫伤心,我总会想办法也给你弄些体面的嫁妆,将你嫁得风风光光才是。”
姚玉棠扬起有些惨白的小脸,藕荷色的缠枝褙子越发的显得有些暗淡,垂声说道:“姨娘,咱们如何能跟太太比?女儿听说当初太太的陪嫁那可是很丰厚的,您不过是……又哪有什么陪嫁给我,难不成太太的嫁妆还能贴补我?”
听着女儿这样说,莫姨娘也有些愧疚,伸手将女儿拥进怀里,道:“我的儿,到底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拖累了你,你要是投生到了太太的肚子里哪里还有担心这些?”
“姨娘,千万莫这样说,这些年吃的穿的棠儿可不比她们差,已经知足了。”姚玉棠道,只是脸上终究带着些失意,谁不想有丰厚的嫁妆傍身,谁不想在婆家抬得起头?
莫姨娘冷笑一声,却不言语,只是安慰女儿:“你莫担心,一切都有姨娘呢。”
到了晚上,莫姨娘换了一身浅粉色的折枝花小袄,遍地撒花的织锦裙,恬淡中透着妩媚,又命人吩咐小厨房整治了一桌子姚谦爱吃的菜,早早的就烫上了酒,算计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差了一个婆子去二门上等着姚谦将他直接请到自己院子里来。13330122
酒过三巡,温存过后,莫姨娘知道这个时候姚谦最是好说话的,心里酌量一番,泫然欲泣的开口了:“蕴郎,大姑娘这次出嫁,嫁妆可真是丰厚,也不知道到时候棠儿有没有这个福气?”
姚谦闻言不在意的说道:“公中自有章程,还能委屈了棠丫头不成?你莫担心,睡吧,明儿个还要去衙门,困死了。”
莫姨娘闻言不由得气结,自然不会这样轻易的罢手,伏在姚谦的胸膛上,又接着说道:“公众的份例不过是五千两银子,可是听说太太给大姑娘置办的嫁妆足足有一万多两,这可都翻倍了,到了棠儿的时候怎么就能有一万两了?”
姚谦撑着瞌睡耐着性子解释道:“那是太太拿自己的陪嫁贴补的,太太愿意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太太既然嫁进了姚府就是姚府的人,太太的陪嫁自然也就是姚府的,都是老爷的女儿,太太可不能这么偏心。”莫姨娘试探道,声音越发的娇媚了,青葱玉手在姚谦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圈。
姚谦本就有些醉了,这个时侯听到莫姨娘这么说也没深想,只是说道:“你莫管这些了,太太最近行事很是公允,到时候必定不会薄待了棠丫头,你莫担心,睡吧。”
“公允?老爷这话妾身可有些听不懂了。”说到这里莫姨娘索性坐起身来,摸着眼泪说道:“棠儿说要看看五丫头绣的炕屏,想要长长见识,也好督促自己进步,谁知道太太将炕屏拿回来后送去了老太太那里,还劝着老太太封进了库里,说什么怕有人不小心给弄坏了,还不是讥讽上次棠丫头不小心踩到了五丫头的裙角害她摔跤的事情。如今棠儿挨罚也挨了,禁足也进了,可是太太还是不依不饶,得到机会就在老太太跟前踩棠儿一脚,现如今都这样,这以后要是出嫁还不定怎么样呢。更何况,这次去平北侯府送炕屏,为什么不叫棠儿也跟着去?太太养的三位姑娘,吴姨娘跟前的五丫头可是都去过了,唯独我的棠儿没去过,这次要去送炕屏,这么好的机会太太难道就不想想带着棠丫头去?好歹棠儿也是老爷的女儿,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跟棠儿可没什么关系,太太也太偏心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被太太把持着,要是老爷不为我们母女做主,可真是遥冤屈死了……”
要是姚梓锦听到这番话,大约会惊讶的磕到墙,在莫姨娘的嘴里,当初姚玉棠犯的错已经是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角,话里话外将海氏形容成了一个善妒恶毒的主母,处处排挤她们母女,处处打压她们母女,可怜见的真是没法活了。
姚谦闻言皱起了眉头,问道:“若是依你该当如何?”话里对海氏就有了些不满,这也太小心眼了,过去就过去了,怎么还能这样?太过分了!
☆、080:炫耀的结果 ☆
莫姨娘打量着姚谦的神色,心中暗喜,面上却是委屈的说道:“妾身也不过是想让棠儿得到公允的待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要求了。妾身虽然出身官家,自小也是学过女戒读过四书,我爹爹虽然惹了圣怒贬为罪臣,可是对待妾身确实很好,从小请了女先生教导妾身。妾身自进入姚府,就心仪老爷才华出众,相貌堂堂,能得到老爷的垂怜得获君心是妾身此生最大的福分。妾身好歹也为老爷生育了一子一女,这一世也没别的想头,不过是好好的侍奉老爷,养育子女长大,梧哥儿能有个好前程,娶个好妻子,棠姐儿能嫁个好人家,将来他们兄妹好了不也是大少爷的左膀右臂?只是太太素来憎恨妾身,妾身知道,是我自己不知道廉耻硬是跟了老爷,可是妾身是真的仰慕老爷,更何况这些年来老爷对待妾身,也不枉了妾身在太太跟前没脸没皮的被指骂,这些我都认了,可是……太太有千般的怒火只管朝着妾身来,棠姐儿是无辜的啊……”
姚谦听着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安慰道:“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这些年来我也给你在外面置了田庄铺子,让你在经济上不被太太挟持,才能安安稳稳的过你的小日子。要知道给妾室置办财产傍身可是不符合规矩的,老爷为了你做的也足够多了,你心里也要明白。”
“妾身自然是明白的,妾身也别无要求了,只是替棠姐儿委屈,那孩子是个不诉苦的人,如今连五姑娘在老太太跟前都比棠姐儿有脸面呢……”
莫姨娘此人,诗词歌赋,谈拉吹唱,唱念做打各种功夫集于一身,是一个相当有战斗力的小白花。先是拉低身段在海氏跟老太太跟前伏小做低,让姚谦看到他的各种委屈进而心生怜惜,例如老太太对她的冷淡,例如海氏对她的讥讽。
再来,就是让子女出面,看着日夜苦读的儿子,看着刚解了足禁的女儿缠绕膝下,钢铁汉也成了绕指柔。最后,莫姨娘用事实举证,再加上她自己独特风格的解说,于是乎某些人躺着也中枪了。
第二天一大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