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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淑妃却是这后宫里最大的杀手,梓锦就有些胆颤。
再一次庆幸,当年自己并不曾选择宫斗司,不然的话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拐过弯,上了长廊,远远地却看见廊亭下坐了一个人。大红绘画漆柱遮挡住了大半的身影,但是梓锦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秦召立。身影一顿,已经走到了半路,又不能折回身子去,只能慢慢的往前走。15401152
说起来对于秦召立这个人,梓锦真的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才重生的时候,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剥皮抽筋。但是随着襄嫔的陨落,秦召立在后宫被一次次的陷害沦为弱者,梓锦对他的恨意也就慢慢的淡了。更何况这一世秦召立真的没有对她跟叶溟轩造成伤害,还救了她的丫头一命。梓锦并不是固守死板的人,所以对于秦召立的感觉总是愤恨中夹杂着怜惜,联系中又带着无奈。太让人纠结。
此时看着那一抹身影,明显消瘦了许多,暗叹一声还是走了过去。
“臣妇见过二皇子。”梓锦行礼,遵守的规矩还是要的。
秦召立听到梓锦的声音浑身一震,慢慢的回过身来,一双眼睛看着梓锦,良久才说道:“五妹妹,你怎么进宫了?”
是啊,这一世秦召立一直是唤她五妹妹的,原来这一世从梓锦重生开始,重新对待这些皇子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已经不一样了。
“我是陪着长公主殿下进宫的,刚给皇后娘娘请过安,正要去给怡容华请安,顺便看看纤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二皇子殿下。”梓锦眉眼一弯,淡淡笑道。
金色的阳光透过亭子折射进来,在梓锦的身上滑过,浅浅的罩上一层金光。还是记忆中的那少女,亭亭而立自己面前,眉眼间还是那熟悉的笑容,从不曾改变。压抑的心突然间就好像得到释放,秦召立本来冷凝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这世上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终究并不曾远离。至少梓锦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并不曾因为他生母的离开而入别人一样瞧不起他,冷嘲热讽一番。
这……已足够。
“听说五妹妹已经把纤巧的卖身契给了怡容华,没想到你还这样记挂旧仆,进宫来还要探视一番。”秦召立笑道,他一直觉得梓锦是不一样的,她对这个世上的人或者事情,跟别人总是有不一样的理解,不一样的作法。
“纤巧跟了我多年,我们之间不仅是主仆,更多的是姐妹。虽然你没有了契约,但是情谊不变。”梓锦道,她知道梓锦这想法在古代可算得上是被人唾弃的,哪里有主子自甘堕落跟一个奴才相提并论的。至高无上的身份,是不允许有任何的玷污的,主子跟奴才之间,素来就有极深的分割线,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卖身契这东西出现了。
仪宫些段娘。秦召立轻轻的笑了,心里忽然明朗了许多,许久以来困惑他的事情就好像是拨云见雾一般,是啊,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在乎别人的眼神呢?在别人眼里奴仆是最低下的存在,必定不会降低身份与之并论,但是梓锦从来就没把奴才当成可有可无的。
那么自己呢?还没有看透吗?也该看清楚了。
看着秦召立清朗的笑容,梓锦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说道:“笑什么?”
秦召立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梓锦撇撇嘴,“不说就算了,真当我好奇吗?”
看着梓锦小女孩般的神情,真的好想又回到了年少时。秦召立看着梓锦缓缓说道:“五妹妹,今儿个多谢你了,我想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扔下这句话人就走了,梓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秦召立的背影,这人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梓锦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好像秦召立好像顿悟了什么一样,大有立地成佛的架势,看的梓锦茫然不已,并未在多想,转身继续往群芳殿而去。
☆、522:意外 ☆
阿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梓锦,眉峰微皱,“你怎么又来了?”
“容华主子好像不欢迎我?”梓锦并不生气,阿若要是欢迎她反而会很奇怪。
“是不欢迎,没事就走吧。”阿若硬邦邦的说道,面上一片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越发的浓郁。
“有事。”梓锦干净利落的说道,看着一旁如蚂蚁热锅爬的纤巧一眼,“你去门口守着。”
纤巧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阿若面色一凝,“你是本宫的丫头还是她的丫头?本宫让你走了吗?”
纤巧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时间进退两难。梓锦冷哼一声,“你有什么火气朝着我来,你对着一个不能反抗的丫头使劲有意思吗?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宫里有变动,你最好不要掺和,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梓锦说完就站起身来欲走,她实在不想跟阿若继续纠缠,过来知会一声也算是最大的情谊了。
阿若面色一僵,看着梓锦的背影喊道:“站住。”
“怎么,你让我站住我就要站住?果然是宠妃的架势越来越足,说话办事都不一样了。”梓锦其实很讨厌跟人这样的勾心斗角的斗啊,面对皇后梓锦可以谦卑,可以容忍,可以算计,但是她跟阿若之间是不一样的,两人之前的一番交集,其实很多事情就已经让她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阿若闻言神色不变,“人没有一成不变的,只是不愿意跟愿意的不同罢了。”
梓锦盯着阿若,一字一句的说道:“许多人所谓的改变,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改变。真正的改变,应当是独特个性的成熟,真实自我的展现,精神上的结果跟丰收。你呢?你自以为改变了很多,其实你还是原来的你,一丁点都没有变,至少在自以为是这一方面可见一斑。”
梓锦的话很尖锐,直直的刺进了阿若的心里,阿若那紧绷的脸,好像一瞬间坍塌下来,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这你都看得出来?”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些许的忧伤,“你这一双眼睛最是令人讨厌,我最讨厌你这一双可以看尽世间所有的眸子,让人心生不安。”
“你错了,我并没有看尽人心,我只是比你们看得开,仅此而已。”梓锦想若不是几世磨难,她也未必有阿若这样的心境。人的成长最会伴随着各种磨难跟痛苦,阿若有她的痛楚,可梓锦经历的比任何人都痛苦绝望的多,所以梓锦比她们更懂得珍惜。
“你来只是希望我置身事外?”阿若慢慢的又收回了方才的神色,看着梓锦开口问道。
“不止是这样,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是跟乐王对立的,如果你执意跟随着乐王的脚步,那么你我只能是敌人。而我,不希望与你做敌人,虽然我们不会是朋友,但是我也不希望我们是对立的。”梓锦道。
“你说过,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今天我来告诉你,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太自以为是了。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便是我在怎么挣扎,我依旧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这就是我比你更可悲的地方。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怕是……也没机会再见面了。”阿若背过身去,终于选择了跟梓锦宣战,其实她们两人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真的到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梓锦看着阿若的背影,转身之际,留下一句话,“阿若,你不用为任何人而活,不用去背负太多,你并不欠谁的,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梓锦走了,纤巧忙送了出去,门口诀别,“主子让我跟您说一句话,先下手为强。”
梓锦一怔,眼眶微酸,握住纤巧的手,“好好保护自己,宫里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故,保护好你自己的同时,能保住她的命就尽力吧。”
纤巧明白梓锦的意思,默默点点头,梓锦又道:“我会拜托皇后娘娘多照管你,但是你自己也多长个心眼,知不知道?”
纤巧又想哭了,“姑娘,您不用这样担心奴婢,我一条贱命……”
“胡说!”梓锦怒了,“你家人还在等着你,她们在姚府日夜盼着你平安,你可要好好的。”
主仆告别,这样的时间跟地点都不允许她们说更多的话,梓锦知道再一次的见面不一定会是怎么样的情况,所以走了几步后,转回头,看着群芳殿门前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朦朦胧胧,心酸难抑。纤巧……别让我失望,梓锦只能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咬咬牙,大步离开。
命运兜兜转转,几世轮回,很多时候都已经不是在梓锦跟叶溟轩的预料之中。暮色霭霭,笼罩着大地,立在着天地间,一个人的力量是那样的渺小,仰望着天空,这一场博弈到最后就是梓锦也不知道胜败各有几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屈服的,在姚梓锦的字典里,就没有服输两个字。
叶溟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梓锦抱着小承擎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地晃着。晕黄的灯光下,周围的丫头轻轻的打着扇,梓锦逗着小承擎玩耍,不时地能听到他咯咯的笑声,在这夜色中格外的悦耳。让他一天的疲惫,缓缓地就消退了下去,看着妻儿,便是再辛苦,这一刻也值得了。
梓锦感受到两道火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不由得回过头去,就看到叶溟轩倚门而笑,一双贼亮的眼睛正看着她们母子,嘴角不由得就弯了起来。相视而笑,这一刻,他们都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她们就是各自的那一人,沉沉浮浮,几番挣扎,为的也不过是一个天长地久的相守,即便是再艰难,也绝不轻言放弃。
丫头们悄悄的退了下去,知道他们的主子是不喜欢他们在的时候有任何人来打扰,想要往上爬的丫头不是没有,但是叶溟轩的眼睛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别的女子,她们纵然是把自己打扮的再娇媚,也不过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罢了,时日一久,梓锦便是没什么动作,一个个的自己也死心了。
伸手抱过小承擎,才发现这小子居然有些昏昏欲睡了,叶溟轩失笑一声,“这家伙倒是睡得快,都没看我一眼呢。”
“疯玩了几个时辰,不困才怪。”梓锦笑着说道,“外面风凉,先把他安顿好。”
叶溟轩点点头,“你去休息,我把孩子送到奶娘那里安置好。”
梓锦点点头,奔波一天着实累了,也就没有推辞。看着叶溟轩往厢房走去,自己也回了正房。换了粉色的中衣,梓锦打散了头发,随意的绾了一个纂儿,斜倚着软枕靠在床头,手腕上的碧玉镯散着温润的光泽。
叶溟轩大步走了进来,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果不其然。此时看着梓锦在灯下虽然只是穿着家常中衣,头发只是随意的挽了起来,浅浅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曲线,竟是别有一番韵味,不由得呼吸就深了几分。
转去屏风后换了衣衫,这才走了过来,坐在梓锦的身边,凝视着她,徐徐说道:“灯下看美人,逍魂无说处……”若看她生了。
梓锦脸一红,斜睨了叶溟轩一眼,这才发现叶溟轩眼睛里那火热的情思,扑面而来,浓烈异常。好像这段日子两人都是异常忙碌,竟是很长时间没有亲密过了,看着叶溟轩越来越近的脸,浓烈的呼吸紧紧绕在她的脸颊,呼吸也跟着急促几分。双手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