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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老太太想不明白,好人家的姑娘谁会做妾,更何况又是冯太太亲姐姐的女儿,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令人想不透。
姚月定了定心神,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如今自己又有了身孕,再说起那段往事就从容了许多,神态也放松了些,徐徐说道:“凌紫夏跟夫君自小就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后来凌家外放去了江南做官这才分开了,当初两家并无婚约,因此冯家这才跟咱们姚府连了姻亲。谁知道凌家姨老爷在江南犯了事,连带着丢了官,凌紫夏却是在姨老爷任上的时候就跟当地的一家大户订了婚约,原本也好好的,可是姨老爷一出了事情那家人家就悔了婚约,还把罪名扣在了凌紫夏的身上,说她八字克夫,还故意说当初凌家人隐瞒了凌紫夏的生辰八字,害得他们被蒙在鼓里。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姨老爷丢了官在江南也呆不下去了这才回来了。”
说到这里姚月抬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同样看着姚月就说道:“就算是在江南的婚事作罢了,回了京都再寻一门婚事就是了,怎么又会要去冯府做妾?”
才么说冯。说起这个姚月的脸上就有些古怪,手里的帕子紧紧的扭在一起,然后才说道:“是我们那好姨太太说,当初凌紫夏在江南订婚的事情京都里的亲朋故旧都知道的,如今回来了,又都知道凌紫夏被退亲的缘由,亲事上就一直不上不下,说了几门亲事都是门槛低的,不是鳏夫就是年纪大有这样那样毛病的,她不想看着亲生女儿给人糟践……”
话说到这里,老太太就接口说道:“于是就想把女儿送到姐姐家给外甥做妾,好歹也是五品官家,更何况虽说是做妾,可是婆婆却是她的亲姨母,丈夫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到时候岂不是比你这个正室还风光?”13446637
姚月默然,老太太猜得没错,当初她婆婆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一味的说凌紫夏多可怜,可是万分没说姨太太说的那些诛心的话,什么凌紫夏是冯太太的亲外甥女,自然是跟冯太太一条心的,不像是姚月毕竟是外姓人,到底还是跟自己娘家的人亲近之类的话。
冯太太跟姨太太姐妹俩本来感情也不是甚好,姨太太这个人过于刻薄,人又孤傲,当初姨老爷官职比冯大人高的时候姨太太可是没把自己妹子当亲妹子看待的,如今落难了倒是想起这么个妹子了。
冯太太又是个糖稀耳朵,见不得姨太太落得这般境地的凄惨模样,以前的事情就不愿意去追究了,就想答应下来,于是就找了姚月说这件事情。按理说姚月刚进门,这一年还没过就有了身子,婆家就不该这样急着给冯述纳妾,奈何姨太太那边催得紧,冯太太还是在姚月身子钢稳定的时候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姚月自然是不乐意的,一来她刚新婚一年,如今又有了身孕,纳妾不合规矩,要是做个通房还能商量。冯太太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外甥女做通房,婆媳二人说不到一起去,冯太太嫌弃儿媳妇妒忌心强容不下人,姚月生气婆婆强人所难。
两下子就有些拧上了,冯太太见姚月这边走不通,就去找儿子哭诉。冯述跟姚月成亲以来,夫妻感情一直甚好,姚月没有身孕之前冯述很少去通房妾室那里。
冯太太知道儿子媳妇感情好,跟儿子哭诉的时候就故意说姚月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就跟她顶嘴,说什么也不听还擅自拿主意之类的话。冯述很是生气,就回去质问姚月,姚月这才知道她的婆婆居然这样告黑状,女人有了身子心性本就不稳,两口子就吵了两句嘴,本来过一晚上也就没事了,偏偏这个时候冯太太把凌紫夏接进了冯府,明摆着给姚月添堵。
更为可恶的是这个凌紫夏也不是一个省油灯,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人前人后两副脸,人前装柔弱,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吗,有礼有加,尤其是当姚月跟冯太太见面的时候更是做出了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对着姚月巴结逢迎,一副较弱可怜,好像姚月欺负了她似的样子,没人的时候却跟姚月放狠话,说她跟冯述十几年的情分不是姚月能比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姚月想起当初那段艰难的日子还是忍不住的落了泪,老太太伸手将姚月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傻孩子,那个时候怎么不回来说一声?不管如何你爹娘还能看着不管?我还能看着不管?”
“怎么说?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给你们添堵,更严重一点说不定从此后冯姚两家结了仇。我总想着祖母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觉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说来容易,做来万难,爹爹刚做了翰林院之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不能给爹爹添助力,也万万不能给爹爹添麻烦,咬着牙也就忍了下来。做人再小心也有漏纰漏的时候,我只要忍着总能捉到机会……”
老太太听着眼眶就红了,忍不住的骂道:“你个傻丫头,怎么熬过来的。那孩子是怎么掉的?”
姚月眼睛一暗,似乎又想起当时的情景,道:“是凌紫夏做了手脚,在我吃的东西里加了一丁点的泻药,这分量不足以把孩子掉了,可是我怀着孩子总是去恭房,次数多了,脚步忙了,难免会出岔子。”
老太太的神色就变得犀利起来,冷笑道:“很好,果然是个有手段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来我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母亲去的时候我都不敢说的清清楚楚,只是一口咬定是我自己不当心。可是我又不是傻子,自然将这里面的怀疑说给了夫君听。我知道夫君跟凌紫夏相识多年,更何况凌紫夏一直伪装得很好,我只是慢慢的把怀疑引到她身上去却一直没有言明。”
“那后来呢?”
“母亲去的时候夫君不在家,说是去了衙门其实就是夫君发现了线索追查去了。”姚月说到这里才慢慢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你让锦丫头带回来话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一点,你要是对姑爷没有点信心只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事情压下。”
姚月就点了点头,道:“祖母让五妹妹带给我的话才是让我吃了定心丸,知道我没做错,然后我才从从容容,一步一步,慢慢的让凌紫夏露出了尾巴,真相揭露的时候祖母你没看到婆婆的那张脸,也没看到夫君的愧疚,那一刻我才知道当初受了再多的苦也总能值得。”
老太太轻轻的拍着姚月的手,这个时候说的再平淡,当初的时候受的煎熬也不是别人能替代的了的,“幸好姑爷还是信你多一些,也幸好你的性子变了很多,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担心。”
说起这个姚月突然笑了,道:“祖母,你知道吗,这件事情还有个人帮了大忙的。”
老太太倒是有了点兴趣,问道:“谁?”
☆、104:锦衣卫上门 ☆
“叶溟轩!”
老太天就是一愣,这件事情怎么又跟叶溟轩扯上关系了,按照道理来讲这应该跟叶溟轩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才对。
看着老太太的神色,姚月心里就明白了老太太的疑惑,低声说道:“如今叶公子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在南镇抚司任佥事一职,就是他偶然间发现了凌紫夏跟凌家人的秘密商议怎么陷害我一事,寻了一个机会告诉了夫君。”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良久老太太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个好孩子,怎么就进了锦衣卫,锦衣卫这一行太险了些,叶家跟长公主难道也同意了?”
这件事情姚月自然就不知道了,摇摇头说道:“孙女不知,不过夫君倒是很是佩服叶少爷,说是他在锦衣卫的职位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倒是让他对这些勋贵子弟有了些改观。”
老太太对于这件事情除了叹息也就没有了别的话,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谁又能管得太宽了去,看着姚月又问道:“如今凌家姑娘怎么样了?”
姚月听到这里莞尔一笑:“包藏祸心的人,还谋害了夫君孩子的人,夫君怎么能收进房中?更何况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凌紫夏这个人太有心计,我怕自己一疏忽,就会酿成大错,所以我宁愿抬了寄琴为通房,婆婆送来的两个丫头也收进房中,也不会同意凌紫夏进门,后来夫君亲自跟婆婆谈了谈,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后来婆婆终究是同意不让凌紫夏进门。姨太太自然是上门来闹了一场,说婆婆不守信用,闹得很僵,就连夫君都被姨太太抓破了脸,祖母你没见,我都不敢相信好歹做过官太太的人,竟然那么粗俗,跟个乡村鄙妇有什么区别?”
凌紫夏终究没进了冯家的门让老太太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嘱咐道:“姑爷回拒了这门婚事,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他的姨母家,自小的情分还是有的。死灰绝对不能复燃,你还是要让姑爷赶紧的给凌家姑娘说门婚事才是紧要的,只有嫁了人,这危险才解除了。”
姚月心神一凛,忙说道:“祖母说的是,孙女倒是疏忽了这一茬,回头我就准备准备。”
姚月再度有喜,姚府上下喜气洋洋,中午的宴席也是格外的丰盛,顾忌着姚月的身子,用完午饭老太太就让这对小夫妻回去,冯述跟姚月也就跟大家行礼告别,梓锦远远的看着冯述小心翼翼的扶着姚月的背影是那么的和谐,在众人的眼中这就是夫妻琴瑟和鸣的最佳表现了,可是就算这样,冯述的身边还有姚月亲自抬得一个通房,冯太太塞进去的两个……
在梓锦看来,这样的婚姻其实有什么乐趣,但是在姚月这样的古人看来,这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若是再能一举得男,在冯家的地位就真的是无人撼动了,管他是什么表妹的。
姚月的事情有了结果,海氏就开始忙着姚长杰、姚雪的婚事,姚长杰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姚雪过了年也十六岁了,姚长杰因为要考举人,所以一时半会并不着急。可是姚雪的婚事就是迫在眉睫了,先头有姚月的事情压着,海氏整天的担心忧愁,因此在姚雪的事情上也少了一份动力,如今事情圆满解决,海氏的劲头又冲了上来。
梅花林里几个姑娘穿着厚厚的大氅穿行,姚玉棠正在收集梅花上的雪水,来年煮茶喝。姚冰跟丫头们在打雪仗,姚雪跟姚梓锦站在一旁的亭子里笑吟吟的说话。
自从姚雪议婚以来就很少出门了,姑娘总是害羞的,今个儿是被姚冰硬拉着出来的,梓锦看着满园的风光,还想着那一年姚玉棠就是在这里血溅梅林,如今跟姚冰虽然算不上和谐,倒也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的那股子锐气了,都长大了,脾性也都收敛了,该做什么其实谁也比谁都明白。
最后姚冰带着满身的雪,姚玉棠采集了一大罐子梅花雪水,梓锦折了几支梅花插瓶,姚雪指挥着丫头婆子收拾善后,一行人这才嘻嘻哈哈的往甤锦堂去。
却不成想海氏、姚谦居然都在,几位姑娘忙上前行了礼,看着姚冰满身的雪,海氏就不悦的说道:“好歹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顽皮,回头感了风寒有你受的。”
听着海氏的口气不悦,姚谦就笑眯眯的说道:“难得下了一场大雪,孩子们开心玩玩也不碍的,丫头婆子跟在身后是做什么的?姑娘感了风寒便是她们伺候不周到,撵了出去看谁还不小心仔细。”
姚谦很少这样允许子女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