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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地跑来古代遭罪。要是在现代的时候练那《黄帝内经》练得性格大变,还不给天才看出来?
白漪如一切恋爱中的少女,只想着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给爱人。却一点没想到,成夜隐和城隍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只想叫她来这个年代帮他们完成拍部电视剧回去的任务。
既然如此,看来暂时还会不去了,回去现代的话要是拉着天才去蹦迪,不知天才会怎么想。再找找办法吧,应该可以找到办法的,蓝狐精不是就那么沉稳的吗?
可是,还是越想越可怕,《黄帝内经》是不能不练的,练下去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会走向何方,会不会以后天天像今天那么冲动,连洪家大宅的当家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去揽下来?
真想蓝狐精,要是他能多活几年,自己不就不用带着那么多疑问走江湖了吗?
想到这儿,白漪心里怏怏的,提不起劲儿来,垂头丧气地回房睡觉。
也不知明天太阳升起后,事情走向如何?当以为自己可以把握命运的时候,却发现命运其实不是自己有能力把握的。
一夜不能安寝,白漪遇到了所有年轻人成长路上都会遇到的困惑。
只不过,她虽然具有成熟的外表和心智,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困惑,身边也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正确的指导。
小狐狸开始感到迷茫。
杀回洪宅
第二天一早上很早就出了门,丫鬟们收拾妥当了,汪柳儿早早侯在了门外等候阿柔,依然是油壁车青骢马。
赶到洪家大宅时候,正好是中午吃饭,两人被一直迎进老太太的大屋,进去一看,里面团花簇锦,早满满地坐了两大圆桌的人。白漪只认识其上板着脸很是严肃的太爷。估计旁边那个翡翠头饰映绿了一半脸的应该是老太太。
白漪也不知道这一路引见是怎么下来的,太爷,跪,拜;老太太,跪,拜;大老爷,跪,拜;大太太,跪,拜……
白漪除了听洪凤生的指挥,跟着洪凤生一起跪拜,心里只是大骂自己笨,欠考虑,早知道应该投靠小门小户的人家,又不是没看过《红楼梦》不知道朱门大家的规矩,活该啊活该。
拜了一圈下来,只是奇怪,怎么没拜到那个大名鼎鼎的三太太小蛮?
就听洪凤生客气地向三老爷问起,原来这个三太太昨天下雨时候巡视花园遭了风寒,如今抱恙在身,屋里养着出不来呢。
白漪心想,这么巧,那不是上不了路了吗?再一想,或者这是三太太自找的,她本来就不想跟去京城,所以特意跑出去淋雨,搞出一身病来,这下,等三老爷等不及上了路后,她自然就不可能单身上路跟去了。
她既然不走,谁能夺走她的当家太太身份?。
白漪早上没练《黄帝内经》,这时候也就云淡风清地想想而已,并不怎么在意。
三太太自己想尽办法不肯交权,正是好事,省得自己还要与洪凤生联手推翻太爷的决定。相比太爷多少也要给三儿媳一点面子,病中时候不去夺她的权。
洪凤生就坐在白漪身边,男左女右,那双包了白布的昨晚被白漪咬伤的右手时时就在白漪眼前晃动,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最叫白漪头痛的是,因为是长孙,所以被安排坐在长辈这一桌,自然规矩又因此严了许多。
白漪只有一本《红楼梦》打底,哪里能知道得太细节,只有头皮硬硬地看别人做什么,自己也做什么。
太爷发话
可是桌上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上来的菜都是浅尝则止,尤其是女的,更是端坐在桌子旁,面前的筷子连动都不动。
白漪早上吃得早,此刻早就饿得看见素的都好吃,偏又得这个注意那个注意的,郁闷得很。
洪凤生早就知道了阿柔的食性,知道她爱吃荤,胃口好,此刻见她一直没怎么动,好奇地轻问:“你怎么,今儿没胃口?”
白漪总不便说大家都没胃口我也不便有胃口,只得很轻地道:“够不着,也不好意思去够。”为了免得被别人听了去,只有擦着洪凤生的耳朵说话。
洪凤生当下侠气大发,立刻伸出筷子,照着白漪平时的爱好,满桌子地夹菜给她,搞得白漪吃也不是,不吃又不是,大家都是绕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眼光里全是暧昧。
本来新娘子第一次现身,已是众目所向,如今被洪凤生这么一动作,自然大家心里更是疑问不断,要不是太爷压着,不知多少问题会问出来:咦,前不久还洞房都不肯,害新娘子半夜上去踢门,怎么现在就好成这样子了?
只有太爷一人一脸了然地样子,眼光中满是狡黠,似乎再说,嘿嘿,怎么逃得出我的手心。
白漪想起洪凤生说起过,说他的婚事就是由太爷一力主张,太爷一手促成,洪凤生怎么反对都没有用。
是了,太爷独裁惯了,自以为通天彻地,自以为算无遗策,未必,别人怕他,敬畏他,是因为离开他不能活,但是她白漪不同,不行的话就可以诈尸离开,正好借题发挥,一根白绫带子就可以解决问题。
昨天还想着怎么与他斗智斗勇,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老太爷习惯的是斗智斗勇动脑子,一向是人精中的人精,那她白漪又何必顺着他的办法来,冲他直截了当又如何?简单点说,顶撞他一下看他怎么办。
果然,酒过三巡,太爷轻咳一声,顿时满屋肃静。
当家位子
太爷环顾周围,最后把眼睛落在大孙子和孙媳妇身上,展开一丝狐狸般的微笑,道:“我年纪大啦,精力不足,越来越感觉没法像过去一样把方方面面照顾到,所以派老三过去京城坐镇。每年京城这一块的生意足足占洪家全部生意的三成,老三去那里注定是要吃苦的。老三,你媳妇一向是能干的,她跟着你去的话,里外打理,可以省却你很多心事。如今她偶感风寒,不过不要紧,你等她几天再上路。我知道三媳妇一向身体颇好,管着这个大家子,十几年来都没有喊过一声累,这才把一大家子交给她。相信她很快好转,跟你上路。三媳妇走后,这个家就交给大孙媳妇来当了,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就享福吧。大孙媳妇初来乍到,或者有什么不熟悉,自然可以问你婆婆。老三媳妇正病着,也不要她再为一大家子操心,饭后你们两个就去她那里说一下,把所有钥匙水牌帐簿都移交一下吧。你们两个都是识字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接手应该是容易的。”
白漪刚想说话,只听洪凤生斩钉截铁地道:“太爷,阿柔没这能力,孙儿先替她辞了这差使。如果太爷坚持一定要她做的话,孙儿可以放弃读书,代她当家。”
太爷当然胸有成竹地驳斥:“胡说,人谁生而有知?你媳妇知书达理,只要假以时日,定是当家的好手。你总不至于叫太爷和老爷们一把年纪,还要为你们这些长得那么大了的后生小子们操心吧?你就不能有点孝心,替我们分担一些重担,让我们也享点老来清福?”。
一个孝心的大帽子压下来,虽然平时洪凤生也可以与太爷梗着脖子对峙,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一大家子都在,太爷是看准了他今天不便硬顶,这才于众人面前宣布此事,逼迫他们就范。
洪凤生只得道:“太爷说的是正理,不过阿柔不懂,还是由我担着吧。”。
白漪本来想着让洪凤生推辞也好,但一见太爷是有备而来,设好这么完美的一个局,想是摸清了洪凤生还是不会太过放开,借众人之力达到他让她白漪当家的目的,也可谓用心良苦了。
视而不见
白漪怀疑这老人精这么做,主要还不是想要她当家那么简单,而是喜欢享受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独裁滋味,哼,这个老头打的好算盘,自己不能让他得逞。
白漪当下清清楚楚地道:“太爷说的是,该是长辈们享清福的时候了。据我所知,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如今三老爷为替太爷分忧,远赴京城坐镇,不得不放弃奉养太爷和老太太。照说,远行之人都是留下妻子代行奉养父母之责的。如今,三老爷若为图自己方便而携三太太进京,于大节之上颇有舍本趋末的意思,想来三老爷心里也不愿这么做。凡事以孝为先,奉养父母是天下至要紧之事,其他都可以搁置一边。所以三太太不能走,三太太既然不走,自然没有交出当家位置的必要。”
大家本来听着白漪说大道理,都觉得无聊得很,年纪轻的心里都在冷笑了。
及至最后一句出来,大家才明白,这个新娘子果然泼辣,不止会得半夜踢门,也会顺着太爷的意思,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你不是说要大家尽孝吗?好,那我们就孝,孝的结果就是推翻你原来的结论。
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继续。而大太太急了,这个新娘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叫她当家,这是太爷无上的恩典,自己当年想当还当不成呢,她以为这是容易得的吗?
就像儿子一样推辞一下倒也罢了,免得让老三家的还以为是大房抢的这个当家位置,致使以后结怨,看这新娘子的架势,似乎好要噎老太爷一道,这可怎么行?
忙垂下手去,推推儿子,想叫儿子阻止儿媳妇。老太太此时也若有所指地干咳一声。
洪凤生却是一点不理会老太太与大太太的提示,反而对着阿柔轻而坚决地道:“你说得好,有理有节,我支持你,这都是做人的大道理。”。
当下就把大太太和老太太气的险些仰倒,这叫什么话?对自己的暗示视而不见了么?
逆鳞而上
太爷根本没想到孙媳妇会逆着龙鳞上,说出来的话都是拿大道理做基础,倒叫他很难驳斥。
不过太爷能有今天,原就是个越挫越勇的人物,哪里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放倒的,眯着眼睛看着所有人的动作,心里明镜似的,谁在想什么他都清楚。
见洪凤生这么说,心说你这愣头青,比你媳妇差了一截,看来以后得被媳妇抓住了欺负,这是娶个能干孙媳妇唯一可惜的地方。
太爷不紧不慢地道:“我让老三媳妇跟去京城自有我的道理,你才进门懂得什么?你当你的家就是,废话少说。”
太爷一向说了算,今天当然也不会为欣赏孙媳妇而多费口舌解释,这要只是在单独会面场合倒也罢了,这么多人面前,他是说什么要维持架势的。
白漪一听,保持微笑道:“原来如此,孙媳明白了,三太太是非去京城不可的,这个家是非孙媳当不可的,只是孙媳颇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三太太持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孙媳没别的意思,太爷这么做叫人心寒。”。
太爷一下被白漪噎在当地,没想到这个孙媳会这么绝,把他的意图端上桌面,让他没法暗箱操作。
这么一来,即使洪家上下谁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三太太却是非常占着理了,她本来就是个手指甲长的人,当着这个家,明里暗里不知拿了多少,太爷这才想去掉她。
这会儿既然太爷对不起她,她要是真上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伸着手拚命捞的话,相信这个从来就听老婆的三儿子是制止不了他的,而他这个太爷也因为心里有愧,无法多说的,这么一来,看来是不能放她去京城了。
可是,要就这么按下不提,依然让三太太当家的话,他今天的面子又很搁不住,老太爷遇到新问题,一下头大起来。
大老爷是忠厚人,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儿子一房,两下里乌鸡眼似的,他只有当中间人,他急中生智,道:“虽然只是些丝绸,可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