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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着节奏,姿态妖媚,万千撩人。
目光始终不离皇座席上那人。
天籁般的空灵歌声回荡殿中,带着一丝凄凉,一丝悲伤。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笑红尘》
东方涵辙按在桌上的双手已紧紧握拳,垂下的双眸,中有凄伤。
殷仙凡将琵琶搁置桌上,身子微微后倾,左手把弦,右手托着白玉酒壶高高一抬,仰头,白色玉液从弧形口处成条线流入嘴中,直至滴酒不剩。
再拾另一酒壶时,东方涵辙按住他手,嘶哑着声音道:“仙凡,不要再喝了,你醉了。”
醉了?
殷仙凡(宁惜)晃晃脑袋,在现代时一瓶冰啤便能将他(她)放倒发酒狂,更何况喝完满满一酒壶?还是白色的。
“你~~~你放开我,不要管~~~管我。”殷仙凡已在努力克制自己,甩开东方涵辙的手,托着酒壶东倒西歪走到皇上席前。
大殿上一片沉静安寂。
殷仙凡眼神迷幻,感觉有许多个东方涵烨在眼前飘忽晃荡,眼焦怎也对不上其中一个。
醉酒:诅咒涵烨没高潮(01)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
殷仙凡醉得在原地晃摇身子,仍向那位帝王问道:“皇上今日可否当众告知仙凡,你可有~~~可有喜~~~喜欢过仙凡?”
殷丞相见此正要起身携带孽子回家,以免过多丢人,却被身旁的涵辙王爷按下:“让本王去吧。”
殷仙凡指着皇座席上的男子道:“你~~~你回答我啊!”
“大胆放肆,竟敢对皇上如此出言不逊,侮辱皇上,来人,快把此人拿下押入大牢。”敢说此话的人自然又是那野心满腹的吴音京。
“慢着。”东方涵烨和东方涵辙同声道。
皇座上的人看着身旁刚封为后的吴羽焉,笑得洒脱:“殷仙凡,朕今日便当众告知让你死心,朕乃堂堂天子,后宫佳丽三千,怎会喜欢一个男子?朕从未对仙凡有过半分喜欢,从今往后望仙凡莫要再做这丢人现眼之事。下次若再这般冒犯朕,便打入天牢让你好好反省……”
此话一击,醉里已是四分醒。
“皇上,把他交给本王吧。”东方涵辙来到身后,扶住了欲倒的殷仙凡。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朕从未对仙凡有过半分喜欢’。”殷仙凡笑中残泪:“我记住了,从今以后再不会做傻事。那么草民在此祝皇上皇后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皇上,臣弟先行告辞!”东方涵辙弯腰将殷仙凡扛在了肩上,走出了天和殿。
“东方涵辙,你大爷的,放我下来。”
一路上,殷仙凡边抽泣边捶打着东方涵辙的背:“呜呼呼,呜呜呜……东方涵烨,你个骗子,混蛋,我诅咒你生儿子没pi眼儿,诅咒你跟女人XXOO的时候硬不起来,诅咒你一辈子射不出来,诅咒你一辈子没高潮……”
“……”这诅咒也未免太毒了点,东方涵辙眉头紧锁,差点就气得将肩上的醉鬼狠摔在地。
直至回到丞相府,肩上的人还在唧唧歪歪唱喏不停。
“骂够了么?”到得房间,东方涵辙终是按捺不住怒气,将肩上的人狠狠扔到了厚软的床上。
醉酒:今晚必须陪我睡(01)
“东方涵烨,我要跟你一~~~刀两断,呜……”殷仙凡呜咽不停。
东方涵辙趴在了殷仙凡身边,为他拂去遮眼的发,拭去纷纷的泪:“仙凡,看着我。”
“你~~~你不好看。”殷仙凡打开他的手。
东方涵辙箍紧他的下巴,迫他正视自己:“殷仙凡,何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何谓‘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又何谓‘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仙凡,我喜欢你,从未改变,你不知道吗?”
“什么?”殷仙凡怔忪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却迎上了那双让他失魂丢魄的双眸,又将眼前的人看成了东方涵烨:“你~~~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仙凡,从兄友间的喜欢到克制不住的情爱,一直以来,直到今日都没有变过,我不要跟仙凡‘爱恨一笔勾销’……”东方涵辙一把拥他入怀,清清浅浅吻去他脸上泪迹。
“真的吗?你说过不骗我的。”殷仙凡回抱着东方涵辙,头枕在他的怀里,一股淡淡檀香味拂过鼻间。
“不骗,仙凡长得人如其名,貌似谪仙,我又怎会不喜欢仙凡?”
殷仙凡从怀里探出脑袋,满眼认真问道:“东方涵烨,你当真不会再骗我?”
听到他叫‘东方涵烨’,东方涵辙心下一悸,坚定地答:“不骗仙凡,现在,今后都不会骗仙凡!”
“那好……”殷仙凡慌忙去扒东方涵辙的衣服:“喜欢我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把衣服脱了今晚跟我睡。”
“仙凡,你……”东方涵辙措乱地抓住不安分的手。
见对方拒绝,殷仙凡嘴一扁,眼泪又涌上眼眶:“你都不愿跟我睡,还说喜欢我?”
“仙~~~仙凡,你~~~冷静点,那种事,我~~~我还没跟男子做过,等我们都~~~都做好心理准备再……”殷仙凡的直接,把东方涵辙吓得口齿不清。
“做什么事?睡觉还要做什么心理准备?”殷仙凡俏眉皱,扒下了他的外袍,又枕回他的怀中:“我不管,今晚你必须陪我睡,困!”
说完便沉沉入了梦乡。
敞开两手的东方涵辙不禁痴笑出声:“原来只是睡觉而已,莫非真是我色心太重?”
双手回抱着怀中人……
道歉:昨夜是谁强要谁(01)
第二日清晨,涵辙王爷被扫地出房。
东方涵辙穿着亵衣站在殷少爷房门外,丫鬟们路过,都羞红了脸。
房里寂静一片,东方涵辙垂首看着自己身上干涸的脏渍,扯了扯衣衫,叩门:“仙凡,你先开门,我外袍还没穿上。”
殷仙凡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扯过被子蒙头继续睡觉,任其只穿亵衣在门外呼喊。
过不多久,“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殷仙凡躲在被里:“东方涵辙王爷,踹门而入,就是你所学过的皇家之礼?”
熟料有个声音冷冷道:“我确是踹门而入,但可惜我不姓东方我姓殷。”
殷仙凡没来及回嘴,殷丞相用鸡毛掸子边捅着被窝里的人边道:“滚起来,敢对王爷这般无礼,我~~~看我不抽死你这没用的牛蹄子!”
殷仙凡吞着唾液,掀开被褥慢慢坐起身,心虚抬眼,果然是丞相老爹,面露凶煞,手中少不了那根鸡毛掸子。
丞相老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才是天杀的昨晚轻薄过他的东方涵辙。(唉,这就叫做歪曲事实,张嘴难辨)
东方涵辙看了一眼殷仙凡赤裸的上身,尴尬转过头去。
殷仙凡冷不丁又扯过被子盖住上身,他可不想在人前出丑,清清嗓子:“呃~~~王爷,今日相府‘杀气’过盛,还请王爷速速移驾回府,恕不远送!”
殷宏飞奔过去用鸡毛掸子敲着他的脑袋,另手扯上了他的耳朵:“遮什么,你这孽子里面什么样我没见过,还怕家丑外扬吗?你在外丢人时也没见你害怕过,遮羞过。先给王爷道歉!一会儿我再家法伺候你!”
此话一出,殷仙凡呆住:“啊?爹啊,为何是我向他道歉?”明明是我的衣服被人扒光,明明是我失了‘贞节’好嘛?
殷宏飞提起鸡毛掸子又往他身上一个劲儿地捅:“你这不知检点的孽子!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下连东方涵辙也呆住,莫非连殷丞相也误会了?
殷仙凡咬被单,做得无比委屈,整副媳妇儿样:“爹啊,明明是他强要了你儿子!你还要你儿子道歉?天理何在?”
此话一出,东方涵辙惊得目瞪口呆,他何时强要他了?
道歉:昨夜是谁强要谁(02)
殷宏飞对儿子的‘委屈’早是屡见不鲜了,鸡毛掸子又朝他捅了又捅:“就你这疯疯癫癫、流里流气的样子也会有人强要?除非西边日升,江水倒流!快给王爷道歉,否则今日我便在此灭了你这吊儿郎当的孽障!”
东方涵辙顺了殷仙凡的水推舟:“殷大人,孤掌难拍响,若真要责怪仙凡,本王也有责任。”
殷宏飞默然。
殷仙凡心怀恶意的笑。
东方涵辙看他一眼,微笑道:“殷大人,本王想跟仙凡单独谈谈。”
殷宏飞前脚出去,殷仙凡后脚就倒床假寐。
东方涵辙坐到床边。
殷仙凡面朝壁。
东方涵辙叫他,他也一声不应。
轻轻伏他身上,手往被里探去,巡到殷仙凡的手,握住:“仙凡,你还真会‘欲加之罪’,昨夜我只是把你吐的脏衣服除下,可没做过什么逾礼之事。”
说得殷仙凡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自是知道昨夜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荒唐笑事会有,但床事绝无。
只是,被那个负心皇帝“甩了”心里颇是难受,还是不愿信他所说“朕对仙凡半分喜欢都没有”,不会的不可能,那儿时玩闹的欢声笑语连他都记得……
说要放手,嘴放心难放。便想换种方式气气他,跟涵辙王爷“睡过”的事儿望能传进他耳里。
早朝时辰将至,东方涵辙见他不想说话,弓身过去拨开发,在他的后项吻了一下,替他掖好薄被:“既然仙凡赖上我了,是我的荣幸,我会了却仙凡所愿!好好歇着,我先去上朝了!”
东方涵辙的靠近让殷仙凡闻到一种很熟悉的香味,但昨晚……一时间也回想不起在哪闻过。
没再深想,嘴里咕哝了三字儿,似乎是“不送了”。
东方涵辙在床角寻到外袍,穿上,举步走出了房门,与殷大人一同上朝去了。
待他离去,殷仙凡呼噜掀开被子坐起来,手却触到了一个软软的小袋,拾起一看,是一个香囊,但他肯定这东西不是自己的。
送到鼻尖一嗅,纯浓檀香味飘出,昨夜说过什么胡话难以回记,但枕着檀香入眠他却甚记清楚,如此说来,这是东方涵辙落下的东西,那为何与他刚才近身时的香味不一呢……
殷仙凡在床上滚来滚去想不起来,便四脚大岔趴在床上,闭目装尸体,装着装着竟真睡了过去。
兄弟:皇位你居又何妨(01)
东方涵辙和殷宏飞有说有笑进了宫。
毓麟殿(上朝的地方)门口。
“涵辙王爷,殷大人。”年迈的钟公公上前向二位行礼道:“王爷,您总算来了,皇上让奴才在此等候王爷,皇上说让王爷先去趟御书房。”
“本王这就过去。”东方涵辙朝殷宏飞点头离去。
御书房屏风后,有一书架。
书架后的密室里,有两位正在快速互换衣袍的俊俏男子。
东方涵烨撕掉面具,换上皇袍后,慎重拍着东方涵辙的肩:“连朕大婚,也要七弟代为完婚,难为七弟,朕以后绝不会亏待七弟。”(可能有些朋友们已经看出昨夜的东方涵辙实则东方涵烨也)
东方涵辙付之一笑,打趣道:“皇兄就不怕臣弟穿上龙袍后,再也脱不下来么?”
东方涵烨也笑得有意:“朕做皇帝只为成全仙凡幼时心愿,谨遵父皇遗愿。皇上已做过也不算违背仙凡诺言了。至于父皇的遗愿,即使不做皇上朕也会按原计进行。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