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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救他呢!
昱轩弄不懂,才心烦。琼碧那边紧逼,他必须要做决定,他要不要把明月送上都蓝的床呢?
而花灵霄,则抱了手看着明月,目光灼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看上明月了,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人无法不这样想。
棋赛慢慢进入下半场,都蓝和沈东豫越下越难,他们觉得要赢明月很难,更难的是无法承认明月比自己强,他们一人对明月都吃力,明月同时对付两人……如果下到最后,即使赢了也不光彩!
沈东豫先做了决定,弃棋起身,申请和局。
按理,礼部的官员要询问明月愿不愿和,明月当然愿意,于是沈东豫和明月的棋局就宣布和棋。
这样就只剩下都蓝,过来明月走了一着,说那边沈东豫已经和局,可以专心应对都蓝了,都蓝一听哪肯便宜了沈东豫,也申请和局。
双方都是和局,按规矩就是明月胜,礼部的官员将天元棋送给了明月。
都蓝大度地过来恭喜明月:“公主棋艺高超,孤佩服,恭喜公主获得了天元棋,以后希望能有机会和公主用天元棋对弈。”
明月笑道:“明月的天元棋全蒙可汗和沈公子相让,明月还要多谢可汗呢,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可汗再赐教。”
两人客套了几句,走出来,沈东豫又来祝贺,明月心虚,害怕被两人一交谈当时就戳穿自己,谎称风离还等着她,就和谷隽回府了。
太子和沈东豫各怀心思,看她的样子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见离王,两人都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这少女曾经离他们那么近,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推开了她,怎么她现在走近别的男人了,他们会如失去珍宝似的惆怅呢!
花灵霄随后走出来,正好看到太子和沈东豫目送着明月离开的样子,他蹙眉,有几分不悦地轻咳了一声,太子转身,看到她眼睛一亮。
昨天回去,他练了半天功,发现花灵霄的药酒还真是好,一夜之间就让自己功力大增,要是如她所说,能让自己功力增长一倍,那不是可以赶上离王,甚至比离王还厉害吗?
这是个诱,惑,皇位已经是囊中之物,武功的增长就是绝对的诱、惑了,有了高强的武艺,就能震慑天下,也能像都蓝一样野心勃勃地征服天下,这不止是他的向往,也是天下男人的追求,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放在面前的话,谁愿意错失呢?
“沈兄,我先走一步,有点事要和花公子说。”
昱轩匆忙告辞沈东豫,就上前和花灵霄攀谈:“花公子,本宫对你昨天提的建议很感兴趣,我们借一步说话。”
花灵霄看看他,点点头:“随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身后侍卫侍女跟了一串,沈东豫忍不住蹙眉,花灵霄和昱轩有什么好谈的?昱轩怎么什么都没告诉自己?
正想着,沈秋芙匆匆过来,看见他就叫道:“大哥,昱轩去哪了?”
“他有事先走了。”
“怎么不等我啊,人家还要问他中午来不来听我抚琴……”
沈秋芙气恼地跺脚,看看昱轩已经走得没影,只好转头冲沈东豫叫道:“大哥,你怎么申请和局啊,你完全可以下赢她的,怎么能便宜那傻瓜!云翔哥哥这样,你怎么也这样,都让着她!”
“秋芙!”沈东豫蹙眉不悦地看着她,厉声说:“注意你的言词!她是傻瓜,你哥哥和可汗比傻瓜更傻,我们是真的输给她,可不是让着她!”
沈秋芙被他一吼,再看看哥哥铁青的脸,顿时说不出话来。
“回去。”沈东豫回头上了沈大成赶来的马车,瞪了沈秋芙一眼。
此时茶楼外面还有人,沈秋芙也不敢任性,委屈地爬上车,一路看着沈东豫绷着脸话也不敢说。
快到沈家,沈秋芙才鼓起勇气说道:“哥,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其实,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就没听说过南宫明月弈棋厉害,怎么能赢了你和可汗呢!会不会是她做假?”
“做假?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作假?”
沈东豫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一直看不起人家,现在看看,人家才是深藏不露!现在你就担心自己吧!午间的琴赛,会不会再出现一匹黑马,盖了你的光芒!”
“我……不会吧?”看沈东豫阴沉的脸,沈秋芙不敢说大话,讨好地说:“琼碧不参加,其他几个小姐一向就不是我的对手……”
“那个花灵霄呢?”沈东豫冷笑道:“她能拿出那么好的琴,你觉得她不会抚琴?”
“花灵霄……他不是男的吗?不会和我夺琴吧?”沈秋芙疑问。
“她是女的!”沈东豫无奈地说道:“就算是男的,只要他有本事把琴弹完,花灵霄说都可以把琴拿走,所以你的对手可不止女人。”
“花灵霄怎么会是女人?”
沈秋芙难以置信,自己已经长得够美,第一次见到花灵霄都被她比下去,当时还暗自庆幸他是男人,不至于对自己造成威胁,没想到她是女人?
那……沈秋芙眼睛突然睁大,叫道:“哥,那昱轩和她走那么近,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今天沈东豫已经对她没耐性了,瞪了她一眼,抢先下车:“太子妃的位置你还没坐稳,别一天想些不该想的,还是先想想怎么拴牢太子的心再说吧!”
他蹬蹬走了进去,午饭也没吃,直到沈大成找的人来,在他面前将南宫明月对都蓝的棋子全摆出来,他看了一半就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拍掌:“南宫明月,真绝,这样的方法你也想得出来,啧啧……我也输得不算冤枉……”
沈大成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愕然地看着沈东豫说:“哥,这不是你和都蓝对弈吗?南宫明月怎么敢这么做,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行骗吗?”
沈东豫笑道:“高明就高明在这,那么多人看着她,谁知道她却把众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呢!愣没一人戳穿她,就这样的本事世间试问有几人能做到呢?”
沈大成想了想感叹:“还真是胆大,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人看出不对,她立刻就身败名裂!现在天元棋都被她拿了,众人就算知道,又有几人敢笑话她呢!”
“嗯……我想现在都蓝也知道了!”沈东豫失笑:“可怜我们两个,此时最应该在一起喝一杯,为被同一个女人当傻瓜耍了一起喝杯闷酒!只是我和都蓝不同,我可以一笑置之,都蓝他可是一国之君,他咽得下这口气吗?”
沈大成点头:“都蓝丢了这个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哥,也许不用你出手,都蓝就能帮你出这口气。”
沈东豫笑了笑,捏了棋子夹在指中玩转着,看看沈大成,摇头:“你忘记南宫明月现在是谁的人吗?都蓝想动她,可有点难!”
“哦……大哥,你是说离王会帮她出头?”
沈大成才说完,外面有人通传:“少爷,离王府有人送礼物来,收不收?”
沈东豫转头,问道:“谁送来的?”
“禀少爷,是谷将军亲自送过来的!”
“嗯,请进来。”
门房去请,沈东豫笑了笑,对沈大成说:“看吧,一定是给南宫明月善后来的!咱们就看看南宫明月在离王心里重要到什么程度吧!”
一会,谷隽进来,看到沈东豫还没收的棋盘,就苦笑道:“沈少爷一定知道明月公主做的坏事了?末将就是为这事来的,公主回去才一说,我们爷就怒了,说公主不该用这种方式戏弄沈公子和可汗,逼着公主立刻来向沈公子和可汗道歉,并退回天元棋,可是公主不肯,说道歉可以,天元棋是不退的,任我们爷怎么劝都没用……所以……”
谷隽内疚地捧上手中的盒子:“公主又哭又闹,我们爷拿公主也没办法,只好让末将备了一份薄礼先过来道歉,等我们王爷劝妥公主,再专门摆酒席向两位道歉。”
沈东豫笑了:“没事没事,谷将军回去告诉王爷,让他不用为难公主,愿赌服输,落棋无悔,公主智谋过人,我们就算被骗,也只能怪我们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还敢收王爷的礼物呢!谷将军还是请带回去吧!”
谷隽执意不肯,诚恳地说:“王爷说了,礼物虽然轻,也是一片心意,沈公子要是不肯收,那就是不肯原谅公主,谷隽无法完成使命,只能在此长跪替公主赔罪了!”
他说完单腿跪下,双手举着盒子,一副沈东豫不收就在此跪着不起的样子,弄得沈东豫无奈,只好上前收下。
谷隽这才起身,施礼后告辞。
☆、吵架
谷隽走后,沈东豫随手将盒子递给沈大成:“打开看看。”
沈大成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是个观音的玉雕,这玉雕样子普通,沈大成看了一眼就不以为然地说:“哥,离王小气,送个玉雕就想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也不想想这样的玉雕我们家要多少有多少啊!”
“我看看……”沈东豫看那玉雕有点黄,就走过来接了过去,他走到窗边,对着光照着看,一看就吃了一惊,这玉雕里隐隐有水波流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滴水观音’?
他再仔细看,观音的玉瓶里真的有水,这水连到了身体里其他的水,很缓慢很缓慢地再汇集到玉瓶里。
传说中的“滴水观音”来源已不可考,据说是由一块千年古玉雕成,这观音里的水经过长年累月的累积会汇满玉瓶,据说一百多年才能汇满一瓶,能让食用者祛病延年,返老还童。
沈东豫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只知道如果这真的是滴水观音的话,这桩玉雕的价值已经可以抵挡天元棋的损失了。
沈奶奶信佛,家里供奉的玉雕几十座,有些也是价值不菲,可是都没一座比得上这座,沈东豫相信这玉雕一定能让奶奶高兴。
只是,他的眸光暗沉,南宫明月就那么重要吗?能让离王拿出玉雕帮她善后,他们之间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想着他突然说道:“大成,去打听一下,离王送给都蓝赔罪的是什么东西!”
他倒要看看,离王还能拿出什么宝物去平息都蓝的怒气。
沈大成去了半天,打听回来的却是离王什么都没送都蓝,只是让谷隽去向都蓝说,马赛骑射比赛,愿意下场和都蓝较量一番,都蓝听后就对明月的欺骗一笑置之,应允了。
沈东豫听完失笑,自己还真是浅薄,试想都蓝一国之君,想要什么不能得到啊,离王深谙这个道理,投其所好,都蓝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他一向就以打败离王为荣,现在能在北宫的地上得到打败离王的机会,那是任何珠宝都无法带来的满足感,他能拒绝吗?
“明天的骑射一定很精彩!呵呵,我们一定不能错过!”
沈家有自己的情报网,关于有人想杀离王的事沈东豫早就知道,骑射这样的场合最适宜暗杀,嘿嘿,他就等着看好戏吧!
*****
这边离王府,风离和明月却没谷隽口中所说的‘爷大怒’,‘公主又哭又闹’等情形出现。
风离坐在桌子的那边,悠闲地喝着他的汤,明月挑剔地用筷子拣着自己还看得上眼的菜品吃。
两人之间不多话,却显得很融洽。
明月吃了一会放下筷子,看看风离,说道:“不问问我怎么夺得天元棋的吗?”
风离抬头,挑眉看她:“你喜欢天元棋吗?”
明月想想:“也不是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