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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不要大熊……走开!”米崇的泪流得更凶了,继续无力的挣扎着。
刹那间,熊魁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慌张到僵硬再到倍受打击的茫然失落。
秀雅看着米崇痛苦的样子,一把拉开了有些无力的熊魁,冲他喊道;“魁,你是怎么回事?你和耀一起去河边找我,你没有看到小虫子吗?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受着伤昏倒在那里,你那时在哪里?”
“我……没注意到他受了伤……”熊魁颓然的站在一旁,再也不敢接近排拒他的米崇,无力的声音里带着悔恨。
“没注意到?”秀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条伤口布满了他整个后背,你只要看一眼就会发现,你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想到这里秀雅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了起来,“他留了那么多血,就算你来不及仔细检查也能发觉到他的脸色不正常,你当时在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他什么也没干,他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一眼小家伙的脸。
熊魁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伸手抓起一旁米崇那件破碎的沾满血迹的衣服,紧紧的握在手里,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
“该死的!我竟然忘了他!我竟然都没有想起检查一下他是不是受了伤?是不是被吓到了?”苦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魁!”熊耀走过去,握住熊魁流着血的手,“别责怪自己,当时你是心急着去救人,你以为有我在那里就会把这孩子带回来,是我做了错误的决定,要怪就怪我吧。”熊耀看着因为自己的决定现在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男孩,一脸的懊悔。
秀雅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突然喊道:“你们兄弟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都给我出去!”
“秀雅,别这样,小心你的身体。”熊耀看着愤怒的妻子,担忧的说。
“都是你们害的,你们给我出去!”说着就伸出手开始推人。
“别这样,小心。”熊魁害怕伤到妻子,只能乖乖的被她推着走,熊魁则是已经处在失神的状态,只是双眼执着的看着床上的米崇。
站在门口,才回过神来,祈求的看着秀雅:“让我陪着他吧,不看到他醒过来我怎么可能放心?”
“现在开始着急了?之前干什么去了?”秀雅横眉冷对,“刚刚没看到小虫子拒绝你接近他吗”
一句话说的熊魁彻底的无力又彷徨,却始终不愿意离开。
“不放心,你就给我待在门口等着好了。”说完就关起门。
熊魁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仿佛这样就可以感受到米崇的情况,一脸懊恼的熊耀也担心着妻子的身体一步不敢离开,兄弟俩就这样站在门外直到天际泛白。
☆、44不懂得喜欢
凌晨时分;米崇醒过来看见在他一旁沉沉睡去的秀雅,虽然头脑昏昏沉沉有些事情记不清楚;可是却知道昨晚一直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安抚他不安的情绪;陪伴着他一整个夜晚。
悄悄的把被子盖在美丽的孕妇身上;米崇小心的移动身体发现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了,慢慢站起来走到外面。
刚刚打开门;倚在门边的两个男人就紧张的站了起来。
“小虫子,你怎么样了?”熊魁紧张的站在他前面,又走到他身后查看他伤口。
“我没事。”头脑还晕晕的米崇声音懒懒的回答;看着前方缓缓升起的太阳;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
“回去躺着吧;不要随便走动小心扯到伤口。”熊魁劝说道。
“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想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米崇微微笑了,那笑容稍稍缓解了熊魁紧绷了一晚的情绪。
“熊族长,秀雅姐姐在屋子里睡着了,你去看看吧。”
熊耀点点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抱着熟睡中的秀雅从屋里走出来,脚步放的很轻,走到米崇的身边开口说道:“米崇,我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希望你以后能够留在这里让我好好弥补。”
“没关系,你不需要抱歉,我是男孩子,保护她是应该的,如果秀雅姐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了。”
“保护秀雅和孩子是我该做的事,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总之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否认。”熊耀的脸色很严肃很认真,连道歉的时候都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气势。
米崇突然觉得这个和熊魁长得很像的男人别扭着道歉的样子也很可爱,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
“回去吧,不要在外面站的太久。”熊魁拉着米崇走进屋里去,让他坐在椅子上,端过水喂给他。
米崇看着熊魁脸上紧张的表情,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笑了出来,“大熊,我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句话没能让熊魁放松多少,眉头仍然皱的死紧,颓废的坐在米崇对面,手掌抚着额头,闷闷的问;“你怎么不怪我?”
“怪你?为什么要怪你?”米崇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不是我粗心,你怎么会伤成现在这样?”熊魁激动的看着米崇,表情是强烈的内疚自责。
“大熊,看着我。”米崇轻声唤着熊魁,“我问你,绑架秀雅的人是你吗?”
熊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摇头否认。
“那么,用鞭子打伤我的人是你吗?”
熊魁皱了皱眉,接着摇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当时赶到河边的时候知道我受伤了吗?”
“不知道,可是我……”
“所以,我受伤跟你没有关系,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只不过是着急救人来不及观察我的情况而已,所以不需要自责,好吗?”
“不对,你说的不对!你不应该这样安慰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太粗心了,我说过要保护你的!”熊魁站起身激动的走来走去,怎么也无法平息内心的煎熬与自责,如果小虫子骂他一顿,对他发脾气他也许会好受一些,可是他偏偏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还在这里说着安慰的话。该死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大熊,别这样好吗?我真的……”看到他这个样子米崇想站起来安慰他,却因为心急而牵扯到了后背。
“啊……”
“小虫!”熊魁冲过去,扶住他,把人带到床上,扶着他趴下去检查着身上的伤口。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除了抱歉,熊魁似乎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
“大熊,答应我,不要再跟我说抱歉了好吗?”米崇忍着疼痛,轻轻拉住熊魁的手。
“……好。”熊魁艰难的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几天下来,气氛一直都很怪异,熊魁一直处在内疚的情绪当中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米崇,每天因为族里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而米崇也没有很着急,身体好了一点之后,每天都和熊宝玩的很开心,或者找秀雅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两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却连交流都少的可怜。
熊魁回来的时候,米崇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只能轻手轻脚的检查一下他背上的伤口,看着他消瘦不少的小脸发呆好久才慢慢睡去。
“小虫子。”
“嗯?”米虫坐在屋子里,看着对面孕妇神秘的表情,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惩罚了好多天,现在消气了吗?”
“惩罚?你说我惩罚他?”米崇莫名其妙的看着秀雅。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米崇简直哭笑不得,“秀雅姐姐,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在惩罚他啊?”
“你们是不是好些天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是没错,我在这里养伤,每天都和你还有小宝玩在一起,大熊也忙着处理族里的事情,几天没有好好说话也正常吧?”
“才不正常!你难道看不出来那家伙要疯了吗?走路都能撞在树上,看的他大哥这几天直叹气。”
“是吗?”米崇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虫子,那家伙是因为内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其实你是知道的吧?装作没看见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你还不能放下。”秀雅客观的分析着。
“秀雅姐姐,你说对了一半。”米崇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是哪一半?”
“我的确是没有放下,但不是因为生气,也不是因为要惩罚他,而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已经这么多天了,秀雅觉得什么事情还是说出来的好,他们夫妻俩也不忍心看着熊魁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
“其实是我自己贪心。”米崇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我太依赖大熊了,之前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让我习惯了依赖,所以当我看到他第一时间最在意的不是我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很失落,也想了许多,如果我这样继续完完全全的依赖他一个人,是不是会给他造成负担?”
“负担又怎么样?你这几天不像之前那样跟在他后面,我看那家伙倒是浑身不自在,吃饭睡觉都不香了。”
米崇无奈的笑了笑,“是我自己胆小吧,也许我是在担心如果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能不能承受的住,所以想要保护自己而已。”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凄凉。
“小虫子,你觉得那家伙喜欢我,这才是你真正在意的事情吧?”
米崇,没想到秀雅这么直白,也不在扭捏,“是的,事实就是这样啊。”
“也许以前是有些喜欢,谁让我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原来还有这么劲爆的原因?他还以为大熊只是有着暗恋大哥妻子的小男生情节呢!
“我和他年龄差不多,从小就打打闹闹,长辈们就经常这样开玩笑。”
“可是你为什么会嫁给他大哥?”米崇说不出此时心里的感受,酸酸涩涩,竟然还偷偷带着些庆幸。
“因为喜欢啊!我喜欢的人是耀,所以才会嫁给他啊。”秀雅理所当然的笑着。
“那……大熊呢?”
“小虫子,你觉得魁优秀吗?”秀雅突然问道。
“优秀啊!”这史前社会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比那笨熊出色的了。
“那为什么我只把他当朋友,却没有喜欢上他?”秀雅接着问。
“为……什么?”米崇彻底迷糊了。
“因为他也一直把我看成朋友啊!”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秀雅笑的开心,“我和魁从小除了斗嘴,就是玩闹,甚至还会打架,那家伙连亲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我当然对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期待啊,可是耀看着我的眼神却饥渴的很。”
“饥渴?”米崇想起了熊魁看着自己的眼神。
“对啊,恨不得将我吞了一样,却一直为了熊魁在隐忍,直到耀发现我和魁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之后才终于忍不住决定吃掉我。”
“吃掉?这就是你选择他的理由?”原始人的理由,果然很直接。
“我选择耀是因为我也喜爱着他。”秀雅摸摸肚子,脸上带着幸福的光芒,“小的时候我看不懂耀眼里的意义,只知道总是心跳加快,后来我懂了,自然不会再犹豫。”
秀雅说着突然邪恶的笑了:“不过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充满着想把对方吃掉的激情吗?熊魁那家伙对我就从来没有过,不过我敢保证他吃掉你的兴趣很大吧?”
“呵呵。”米崇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好像除了第一次是自己主动献身之外,以后都是大熊不知餍足的缠着他,直到自己求饶为止。
“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