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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是一伙的,只要把五姑娘哄得高兴,等她嫁出去,她就无所顾忌,只要大夫人那一断气,她随时都可以扶正,不过决不能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等大老爷累得昏睡过去,沈娇娘把他的身子擦净,就披了件大氅出去吩咐下去,“现在就让那母子俩滚!”
下人们办事也迅速,连夜找上刘姨娘,把卖身契给她,又让她签字画押从此以后和李府再无任何关系,东西都没让收拾就被送走了,李博星驾着马车转了一圈,在李府的后巷角门外停下。
刘氏掀开帘子看到等候多时的女子,跳下车就要下跪,被李朝朝先一步扶住,“这是做什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规矩。”
“五姑娘,奴婢……奴婢谢谢……谢谢你!”
刘氏激动地抹眼泪,李朝朝听得却直皱眉,“您现在已经不是奴婢了,也不要叫我姑娘,叫我朝朝就好。我以后就叫您刘婶如何?”
“好好……是,朝朝多亏了有你。”
“也不能这么说,我实在也没做什么,实在是二哥出息。”
李朝朝让冬月把包袱抗到车上,“此去路途遥远,我知道你们什么也没带,我早早就让人收拾了细软路上都用得到。”
刘氏眨着眼泪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朝朝做事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哪怕是面对阴谋的时候也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现在居然连他们去哪都想好了?
“五妹,天气冷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李博星脸上也带着兴奋,他的梦想都实现了,虽然早就知道事情一定能成,但是在幸福到达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
其实李朝朝谦虚了,若不是当初她的谋划,李博星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顺利。
眼前分离,刘氏突然对李朝朝有了些不舍,“朝朝,你要多保重自己。”
李朝朝笑笑,“刘婶您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
她朝李博星眨眨眼,两个人到旁边说了一会儿话,李博星点点头,忽然抬头问她,“你可有什么让我转告他的?”
李朝朝淡笑,“没有,你们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来信。”
李博星又重复了一遍她母亲的话,“你还是要多多小心自己,我在京城等着你。”
李朝朝笑着冲他摆摆手,李博星扶着刘氏上了马车,二人坐车离去。
等走得远了,刘氏好半天才止住泪,她看到李朝朝送自己的一大堆细软,里面还放着一大叠银票,对一旁的李博星道:“星哥儿,你要把朝朝当亲妹妹,若不是有她,哪怕我们可以远走,也未必有这样的好出路。”
李博星看了眼那些银票,知道那是李朝朝给自己母亲的,心里更加感动地点点头,“母亲请放心。”
李朝朝刚回到双竹馆,春嫂把手中的信交给她,“姑娘,蓝世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蓝翎羽走没有给她打招呼,甚至没有为了离别而离别,也就没了离别之苦,他们彼此的心已经够苦了,分别就是折磨。
李朝朝打开信封,从里面调出一朵寒梅,信上写道:念,深念,朝朝念。
她突然笑出声来,人家写信都是勿念之类,这只狐狸却是鬼得很。
李朝朝把梅花小心翼翼地压进书里一夜,把信放在枕头下睡得十分安稳。
黑暗中的陈凡见到李朝朝睡得稳当,吩咐身边的影卫继续保护,一个飞身没入了夜空之中,他不明白,这些日子想了许多都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把他留在李朝朝身边。
他看得出来主子对李朝朝的心,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女子。
说李朝朝漂亮确实有那么几分绝色,不过美人他见得多了,更不要说身为京城四大贵公子的蓝翎羽,自然见过不少,而且别李朝朝漂亮得多了,可是他们的深情厚谊却绝不是这简简单单一年才积累起来的,给他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得,那种很久以前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因此陈凡不明白,他无意过分主子的私事,也轮不到他管,可是主子回京竟然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他忽然很落寞,有种从此不被受重用的感觉。
陈凡追上蓝翎羽的时候,还是比李博星慢了一步,他看到李博星和蓝翎羽在一旁寒暄,诧异地没有上前,只在暗处听他们说话。
蓝翎羽看着李博星难得地露出笑容来,“是她让你来的?辛苦你了。”
一路风尘扑扑,李博星连追了两天才赶上蓝翎羽的速度,他们走的是官路,倒是不难找到。
李博星脸上略有疲惫,“世子爷让我好找,可累煞我也。”
蓝翎羽让人先安顿了刘氏休息,与李博星在房里喝茶,李博星摆摆手,“喝多了晚上睡不着,明天还要赶路,世子爷可别嫌弃我。”
“她让你跟上来的我怎么会嫌弃你。”
李博星诧异地看他,“你早就知道?怪不得她让我追上来和你做个伴。”
“她没和我说过,不过看到你我就什么都知道了。”蓝翎羽的目光很是笃定。
李博星心里不由叹服,这叫什么?心有灵犀?
他坐在对面静等着蓝翎羽问话,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蓝翎羽拍了拍他,说:“早些睡下吧。”
李博星站起来踟蹰地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她有没有话让我转告。”
蓝翎羽挑挑眉,“她没那么矫情,若是有你早说了,就是不说她让你出现在我身边,已经把想说的告诉我了。”
“什么?”李博星表示不解,他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封信。
蓝翎羽调侃道:“她让你给我解闷子,不然难道还是让你来保护我的?”
李博星有些脸红,得,当他什么也没问,这两个人谈情自己就是一个解闷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屋倒头就睡,根本想不明白蓝翎羽和李朝朝到底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虽然勾搭这个词不好听,但是确实有点狼狈为奸的感觉,一个比一个坏。
等蓝翎羽关上门,面上忽然沉下来,对着空屋子喝道:“滚出来!”
陈凡迈了一小步,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属下来送您回京。”
蓝翎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忍住把手中的茶杯扔过去的冲动,“谁让你来的!”
“回京之路一场危险,属下不放心……”
“你已经不是我的影卫了!用不着你操心!”蓝翎羽口气不善,“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若是李朝朝出了一点问题,你就直接去死,别在我面前碍眼!”
“主子!”
“现在李朝朝才是你的主子!”
“可是您才是最重要的!”陈凡忍不住激动反驳了,在他心中只拿蓝翎羽是主子,是他应该保护的人。
蓝翎羽眯起眼睛看他,“违令者死,去吧。”
那意思是说:你可以去死了。
陈凡跪在地上有些颓废,世子爷到底被李朝朝下了什么迷药,说不定是那种香粉里带着蛊毒?
“世子……属下这就去死,只是……”
“你不需要明白。”蓝翎羽冷着脸看他,“你可以不去保护他,我也不需要你,但是有朝一日她受了危险,我必然会为她去死。”
“主子!”
“滚!”
蓝翎羽凌厉的气势散开,功力震在陈凡心神之上,他差点跪不住,这已经是小惩大诫,他磕头,“谢主子手下留情。”
“我是不想她身边没人保护才留你一条命,去谢她去!”
陈凡终于看明白世子爷对李朝朝的情感,其实影卫只需要服从,他只是盼着世子好,只要李朝朝也是这个想法,他就没什么可迟疑的。
“属下这就滚,请主子路上小心。”
他是真的担心这一路世子的安危,那个女人或者是慕雪衣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所以才选择违抗命令地来了,但还是灰溜溜地滚走,如果世子这么在乎李朝朝,他就必须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行。
李朝朝确实一句话也没交代李博星让他带给蓝翎羽,但却并不是让李博星来解闷的,她知道这路上会有危险,才让李博星赶上,打出京城花枝园的招牌,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他们下手也会有所顾忌,三来嘛……必要时李博星还是可以用来挡刀子的,所以李博星说李朝朝这丫头心眼坏得很,但他也是心甘情愿。
李府最乱的那天夜里,李曼曼趁着夜幕黑沉从狗洞里爬进馨兰苑,见丫鬟和福妈妈都不在,又从窗户里进到屋里,摸着黑到了床边上,大夫人一惊弹起来,吓得到处打滚。
李曼曼瞧见不对劲,一把抱住床上的大夫人,“母亲,是我是我!”
大夫人一听是李曼曼的声音,颤抖着双手摸眼前的人,努力看了半天,才从黑暗中看出她的轮廓,她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能从声音中听出屈辱,“四姑娘!我的四姑娘!”
她也不装疯卖傻了,忙把她搂进怀里,“我的儿啊……”
“母亲让您受委屈了。”
府里都在传大夫人疯了不让见人,之前李曼曼只匆匆跑来看过一眼,那会子还好好的,她走后才传出疯癫,今夜趁着府上乱,她不信邪地又跑进来看看,母亲果然是装疯!
“我不苦,你别哭!”大夫人抬手打了一下李曼曼的肩膀,“现在是哭的时候吗?”
如果此时李朝朝看到大夫人如此冷静不见一丝疯癫,说不定会气笑,果然是到了什么时候都屹立不倒的大夫人。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大夫人被关在馨兰苑对外一无所知,她见李曼曼沉默了下,就知道一定不乐观,“你说吧,我现在装疯卖傻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了,难道还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装疯卖傻,吃馊饭尿床任由下人打骂,她忍得!
可是她是装疯的,不过这身体却彻底垮了,之前就有些许问题,现在大夫都不正经看,从此怕是无法下床了。
李曼曼胡乱地擦了擦眼泪,“父亲把外面的狐狸精接回来了,李博星闹着分家出去,他什么也不要就带走了刘姨娘……”
“哼!刘姨娘那个贱人到是跑得快!”大夫人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之前一定是听了李朝朝的指使,这次离府一定也是她的主意,我就说这贱人怎么能如此贴心给李朝朝卖命!”
李曼曼哽咽两声,“母亲,李朝朝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都告诉我了,她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的姨娘报仇。”
“果然如此!”大夫人一字一顿地咬着牙,突然一股腥甜喷出来,愤恨地垂着床,“没想到我身边养了这么个狼崽子。早知道当初就一起杀了这祸害!”
李曼曼大惊,“母亲您要保重啊,您放心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给您报仇!”
“没有把握不可乱来。”大夫人啐了口血沫子,“李朝朝现在不会杀了我,若是想杀我她早就下手了。”
她只是不明白李朝朝把她留下来还有什么用?难道是制衡新姨娘?还是欲擒故纵?
“可是现在迎娶的这个姨太太,父亲很是疼爱,就是她连夜哄了父亲把星哥儿和刘姨娘送走了,父亲知道都没发火,连祖母也疼她,她还有一双儿女……若是她对您下手……”
李曼曼是真想哭,她已经想了许久都没想出如何解酒母亲的法子,不然她也不会冒险来此,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夫人根本不把一个小妾放在眼里,她一定会有再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