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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狠毒也会让人惊心的悸动。
他爱的就是她的狠,她的毒,她的看似绝情却是为了心爱人的有情。
就连几步外的紫东虽然听不见李朝朝说了什么,但看到她嘴角滑过的狠毒骇了一跳——主子真是好眼光!
这样的女人对上倪氏,不知道谁输谁赢!
到了静心堂,小丫鬟引着蓝翎羽和李朝朝进了院子,去报信的下人回话后,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静安亲自过来领,静慈在门口掀帘子,一路走着所有丫鬟都盯着蓝翎羽身后的女子打量。
刚到了过厅,还没踏进去,就听到有个威严的声音喊道:“这大冷的天是谁让让三爷下床的?”
话音刚落,李朝朝推着病怏怏蓝翎羽进了房间,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看到上首坐着个身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的老人家坐在最上首,她的下首坐着一个中年少妇,她的目光微微垂着,不等说话,太夫人又道:“羽儿,这大冷的天你怎么来了?快推着你们三爷过来。”
李朝朝推着蓝翎羽道了太夫人榻前,太夫人心疼地拉着他的手,“你的病还没好呢不该下地。”
“祖母。”蓝翎羽说一句歇一口气,“新妇上门,我不给祖母请安才是没规矩,是孙儿想向祖母请安了。”
李朝朝从旁走出来行礼,“妾身朝朝见过太夫人。”
她深蹲在地,太夫人端看着眼前的孙媳妇,李朝朝今日穿着是一色樱子红对襟绡沙新衣,下着清淡的霞光色细褶裙子落梅瓣的长裙,裙边绣着浅粉色的祥云图案,头梳同心髻参鸾髻,插着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玉面化有淡妆清丽不华艳,低下头可见她吹弹可破的皮肤,晶莹白皙。
论相貌已是绝色,但更吸引人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灵动空谷的气质,仿佛那不小心坠落凡尘的小巧佳人,更似出水芙蓉。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三爷的新去的媳妇,毕竟昨天没有拜堂也没洞房,谁也不敢去紫苑去凑热闹,就像平平常常的一天,只不过这府上又多了一位绝色佳人。
大家都是女眷,也都被李朝朝的容貌和气质吸引去了全部目光,低眉顺眼很是耐看,要不是身份摆在那里,就凭着这容貌实在配得上蓝家的三少爷。
蓝翎羽看到众人傻眼,嘴角划过一道几不可见的笑痕,这些人看到的不过是朝朝的样貌,而他更爱的是她的内心。
不过太夫人也不是个没见识的,看到李朝朝样貌倾绝,还算是过的眼,但并没有因此对她和颜悦色,她由着李朝朝在地上行礼,侧过头看了眼蓝翎羽,并不把眼前的女子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和他说话,“羽儿你也是胡闹,等你好了再来请安不也一样。”
蓝翎羽喘了口气没回答,也没开口替李朝朝说话,只是他不答话,太夫人只好把头侧过来看李朝朝,哼了声,“你虽然刚过门,但是也太不懂事了,就算三爷要下地过来给我请安,你也该拦着,他是的你夫君,是你的天,他若是出了什么好歹,你的天就塌下来了。”
太夫人对人甚是和气,大家也是头一次看到她说话这么重,看着像是要给这新妇一个下马威了,众人替李朝朝捏了一把汗。
李朝朝却把头垂得更低,声音轻轻而又柔柔道:“祖母教训的事,孙媳初为人妇不懂规矩,以后定会勤勤恳恳照顾夫君,以夫为天,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媳妇的本分。”
众人不禁挑眉,就一句的功夫,李朝朝就把自己的身份从妾身转换到了孙媳妇了?
太夫人不过是教训她要以夫为天,她却用此来为自己正名——她是正房媳妇。
坐在下首的大房媳妇忍不住又打量了李朝朝几眼,这丫头倒挺会顺杆爬的。
连太夫人都愣了下,一旁的蓝翎羽早就憋了一肚子笑。
不等有人开口打破尴尬,站在门口的丫鬟又掀起帘子,众人下意识去看,就见三夫人倪氏被青纱和青小一左一右地扶进来,身后跟着三房的两个小姐。
倪氏可是姗姗来迟,她穿了身着立领的淡蓝色的长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头上斜插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但难掩疲色。
倪氏脚步缓慢地往前走,蓝翎羽的目光懒懒地看向她的双腿,心里冷笑:怕是站都站不直了吧!
他所猜不假,倪氏此时正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两个小丫鬟身上,笑着上前行礼,声音带着沙哑,“哎呀老祖宗恕罪,媳妇临出门前被事情耽搁了下才来晚了。”
她身后的蓝歆瑶和蓝杜若也依次向太夫人和大夫人行礼,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到嫡母身后。
这个场合她们需要谨言慎行。
太夫人不慎介意地抬抬手,“没关系,也不迟。”
大家都看得出来倪氏群底下的双腿在颤抖呢!
倪氏起身后径自走到蓝翎羽身边,“原来羽儿也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蓝翎羽有气无力地冲她笑笑,“孩儿也许久不见母亲了。”
倪氏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瞧着羽儿今日的气色好狠多呢,这些日子你房里的那些人把你照顾的很周到,母亲就欣慰了,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就告诉母亲,只要你能好起来,就是再给你抬两房小妾都行。”
李朝朝的眼角一跳,同样是下马威,倪氏这手段就高明的多了,棉里藏针,既不把蓝翎羽的气色归到她这个冲喜妻身上,还抬举了两个小妾,堵住了蓝翎羽想要告状的嘴。
她的消息到是很快呢。
倪氏笑着去跑步坐下才,像是才地上跪着的女子似的,忙又招呼道:“这可是咱家的新妇,快站起来给我瞧瞧。”
李朝朝不动,太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给你婆婆请安。”
李朝朝这才站起来,腿都蹲麻了,蓝翎羽不去看她,连身后的紫东也不去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行礼,低眉顺眼地喊了声,“母亲。”
倪氏眼底闪过一道厌恶,她还真是个厉害角色,上来就叫母亲!
可是又没人指出李朝朝喊得不对,尤其是太夫人也不动声色地喝茶,倪氏只能淡淡一笑,也不答应,拉着她的手起来,上下打量李朝朝,心道没想到这丫头长得还挺不错。
她呵呵一笑,对旁人说:“哎呀,难怪说我们羽哥儿对这丫头念念不忘,这面相可真好看,一下子就把咱们府上的姑娘比下去了。”
倪氏把李朝朝和侯门里的小姐相比较,看似是抬高了她的身份,却惹得旁人露出不满。
她没生过女儿,可是身后有两个非生女,自然心里都难免多看了两眼李朝朝,一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凭什么和她们相比。
蓝翎羽忽然哼了声,“母亲莫要高看她了。之前孩儿可没见过她,早知道她长成这样,孩儿是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众人挑眉:这长相对不起谁了?
蓝翎羽像是看出众人的疑惑,又哼了声,“太惹眼!带不出去啊。娶妻要娶贤。”
众人忍俊不禁,三爷这分明是炫耀吧?
倪氏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李朝朝面上始终带着羞怯,看不出其他什么表情。
蓝翎羽缩在轮椅上打了个哈欠,“孩儿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之前既然和她父亲有了约定,又想着我这身子骨又能娶什么样的媳妇,不如就将就着让她进门,若是我不好了……也好替孩儿承欢祖母和母亲膝下,也算是尽了我的一份孝心。”
这话惹红了太夫人的眼,啐了口,“不得胡说,你这媳妇既然进门了,你就更要好好的,都成了婚的人还口无遮拦,要有男子责任了,以后你们和和美美的,也好让祖母四世同堂!”
蓝翎羽瘪瘪嘴不说话,倪氏这下听太夫人亲口承认了李朝朝的身份,目光又多了几分冷意,待看向李朝朝时,见到她听了蓝翎羽那般嫌弃的话脸上有些苍白,心里就又觉得好受了些。
对面的大夫人张氏忙笑着打圆场,“老祖宗,这可是大喜的日子,还是先让新妇敬茶,喝了这子孙茶,您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太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静安早就准备好了茶水端过来。
本来说好蓝翎羽病着不方便过来,只喝李朝朝一个人的茶就好,现在蓝翎羽也在,自然不能免了规矩。
紫东这时候推着蓝翎羽与李朝朝并肩,依次敬茶。
李朝朝把茶端起齐平额头,“请祖母喝茶。”
太夫人并没有过多为难,喝了茶又接过李朝朝亲自奉上的敬礼,“这是孙媳亲自抄写的经文,请祖母笑纳。”
太夫人这才对李朝朝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她一定是提前打听自己的喜好,礼物不贵重也算有心。
她从静慈手中拿了打赏的红包,“记住你方才的话,尽心尽力好好照顾自己的夫君。”
“是。”
李朝朝起身又向三夫人倪氏敬茶,倪氏先端了蓝翎羽奉上的抿了抿,然后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淡淡到:“你父亲昨日有些操劳……”
她顿了顿,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所以才没过来。”
也不知道侯爷昨夜怎么那么大的隐,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今早起来都不会走路,腿都并不拢,声音都嘶哑了,只怕现在侯爷还没起来呢。
另一边的大夫人忽然笑了声,“昨日羽哥儿大婚,既没拜堂也没洞房,三弟有什么可操劳的?”
她转过头对着太夫人说:“倒是早上过来到静心堂时听到有下人婆子在窃窃私语,说是昨夜青院那边的动静可大呢!哎呀,我听了都脸红呢。母亲,怕是您还没抱上从孙,就又要先添孙子了。不过你们这么努力一定能多生几个的,可是大嫂还是担心你,不能太操劳会有身体的。”
倪氏面上的僵硬一闪而过,李朝朝离得最近看得真切,知道大夫人是戳到倪氏的痛楚,这么多年来她只有一个儿子,一直无所出,虽然没传出她不能生了,但凭着独宠这么多年也没生出第二个,一定有问题。
不过更有问题的是这两个妯娌之间,大夫人那话看似打趣,却也让倪氏难看,也许两个人并不像府中众人所看到的的那样交好,是面和心不合的。
倪氏随即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来,淡笑着又接过李朝朝的茶,放在嘴边没喝就又放到了一旁,对那边的大夫人道:“谢谢大嫂关心了,咱家是诗礼大家,自然是只懂得独宠专宠,不过大嫂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不要太孤独了,我真是心疼你,不过大嫂也给了我们这些京城里的名门闺秀做了榜样,丈夫在外多年,您的贤惠之名人尽皆知把后院照料的妥妥当当,实在是了不起。”
紫东收到主子的指令推着蓝翎羽道了对面,李朝朝也跟着过去给大夫人敬茶,大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地看了面前的一对夫妻,也笑着接过李朝朝的茶,对她说:“你婆婆说的对,丈夫专宠最重要,可是她这个当婆婆的却自打嘴巴,还往你房里送了那么多割心割肉的东西。”
李朝朝看了大夫人一眼,这是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她淡淡一笑:“只要三爷能好,朝朝做什么都愿意。”
大夫人意外地挑挑眉,这丫头说话办事还真是滴水不露!
这是要向倪氏投诚了?
倪氏听了这话却很满意,她没想到这个李朝朝还挺会说话的。
如果她不是蓝翎羽的人,倒是可以用一用。
但是大夫人知道倪氏断然不会喜欢李朝朝,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去投诚?
不过既然倪氏不喜欢李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