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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氏彻底被气到了,她有种预感这个女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嫁给小八了,若是蔺兰进了门的话……必定会永无宁日。
想到“永无宁日”四个字,倪氏只觉心中怒火难消,一口恶气就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最后两眼一翻就昏厥了过去。
下人奴婢一团打乱,把倪氏扶起来连忙回青院请大夫。
蓝芷霖见到自己的母亲昏过去,这才像个爷们一样走过来,爆喝一声,“蔺兰,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扬起手一巴掌就扇到她脸上,“下贱!”
这一巴掌,把蔺兰的骄傲和自尊都打碎了,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这么对过她,她自幼丧母,父亲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爱,衣食无忧又骄纵宠爱,哪里受过这个委屈。
蔺兰不肯服输地吼过去,“蓝芷霖,你会后悔的!”
她气嘤嘤地哭着跑开。
李朝朝立即给春丽使了个眼色,到嘴的肉决不能让她给跑了。
春丽得了指令悄无声息地闪出众人的视线,蓝芷霖也不想多呆,他要急着回去看倪氏怎么样了,也要商量下对策怎么对付蔺兰那个疯婆娘。
蔺兰一路哭着往外跑,也不认识路,就想抓个下人问问怎么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下人在窃窃私语。
有人道:“听说了么?相府小姐逼婚,八少爷不同意呢。”
旁边的人哼了声,“当然不同意了,八少爷有心上人了呀。”
蔺兰脚步一顿,悄悄走过去听个仔细。
那人问:“谁啊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紫苑过来的那个宁姨奶奶啊,不然刚才相符小姐质问他是不是喜欢嫂子他怎么那么紧张地看着世子妃,他是怕世子妃发现对宁姨奶奶不利。”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丫鬟叹道:“说起来相府的小姐真是可怜白白地被八少爷玩弄,这男人也真是可恶,要是我的话断然不会轻饶了他。”
那人笑问:“若你是相府小姐怎么做?”
小丫鬟低低笑道:“我若是她啊,这辈子就让那个负心汉为自己做牛做马,让他往东不敢往西。”
“嗤,怎么可能!八少爷个是个男子!”
“有什么不可能,只要……”
蔺兰听两个人说话声音极小,就忍不住凑到前面听个仔细,她隐隐地听到那小丫鬟说的话,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真是好主意,她怎么没想到!
只要如此,蓝芷霖这辈子都是她的人不说,还一辈子也不敢和自己大呼小叫,就是那倪氏也不能把怎么样!
蔺兰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翘着嘴角走着,也没去在意那两个小丫鬟的长相和去了哪里。
春丽走得远了让身边的小丫鬟回紫苑,她又悄无声息地回到李朝朝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个OK的手势。
这是李朝朝教的暗号,李朝朝心领神会。
让蔺兰嫁给蓝芷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段,她还有更狠的!
------题外话------
摸下巴,你们谁能猜出更狠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
今天早点更下下,就少了那么一点点。
第一百一十八章
闹了一大通,秀娘觉得很是没脸,她表情有些微讪地看了看众人,不好意思道:“惊扰大家了,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请人再去弄着酒席,大家请入坐,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兴致可比刚才还高涨呢,哪里会是扫兴,谁人不喜欢说八卦。
众人的脸上都有些微妙,秀娘只做没看见,忙里忙外地请人把园子打扫了,又把人请到房间里坐着,只是男女不同席,蓝滕安见只剩下他们三个男子,还都是连襟,就嚷着去隔壁的书房下棋,蓝翎羽看了眼李朝朝,没等发话,就被蓝滕安拽走了,蔡牧之也看了眼李朝朝,沉默不语地去了另外一处塌下。
毕竟男女有别。
等男子们都走了,三个姐妹凑到一张长榻上坐着,锦娘脱了鞋在长榻里面盘腿坐着吃瓜子,忽然啐了口,“之前在曲水流觞的时候,蔺小姐就十分惹人眼,高高在上地像只孔雀,其他人像众星捧月一样哄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其他的少年郎见她如此不知作何感想,也难怪你们府上八少爷不娶她了。”
锦娘越发学得快人快语了,李朝朝淡淡一笑,“也许是真性情。”
“那种真性情是会吓到人的!”锦娘见秀娘垂着眸不说话,斜睨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秀娘尴尬地笑笑,“今日让你们看笑话了。”
锦娘呵呵冷笑,“你的笑话也不差这一星半点。”
秀娘一噎,李朝朝脸上没什么起伏,只是想着不知道平日里蔡牧之是如何调教锦娘的,她现在越来越有姑奶奶的泼辣劲了,若是她不那么小心眼,她倒是愿意和锦娘亲近,总好过有人是闷葫芦,却一肚子坏水的强。
当然,她也没那么圣母,前提是锦娘是真的不再害人。
秀娘咧了咧嘴,“说的也是,我自然是比不过二姐和朝朝的身份,只是今日我请了众人来做客,那蔺小姐是怎么得知消息的?”
她若有似无地看着李朝朝。
锦娘瞥见哼了声,“你就是提前知道她要来你还能拦得住?你瞧她那个样子,把谁放在眼里了不曾,就是朝朝这个世子妃在她眼里也一文不值的,你还真把她当回事。她今日打的可不只你一人的脸,你们侯夫人,那个八少爷,还有朝朝……哪个不被她打脸了?只是侯夫人被气得狠了些。”
李朝朝面上露出心有戚戚焉,讷讷道:“蔺小姐确实与众不同些。”
“人是会变的。”锦娘把手中的瓜子扔到盘子里,指了指秀娘,又指了指李朝朝,“不说旁人,就说咱们三个,以前秀娘不也任性刁蛮?处处和你过不去?我以前又少言寡语,现在又哪点还有从前的影子?就是你李朝朝的气势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是要有所经历才会痛彻痛悟。”秀娘点点头,然后端起酒杯来,冲着自己的姐妹说:“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杯酒就当我正式道歉了,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喝下这杯酒我们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锦娘端着酒杯冷笑道,“说得到挺轻巧,我到是可以原谅你,那你对朝朝做得那些呢?”
锦娘又去看李朝朝的态度,她才不相信李朝朝是那么好说话的。
李朝朝笑看了她一眼,“二姐都能原谅我如何做不到呢?只要三姐真心改过就好。”
锦娘嗤笑,“朝朝还真是善良了。”
李朝朝听出锦娘的讽刺,笑道:“我一向如此不是么?”
锦娘无语地撇了撇嘴,觉得李朝朝那装温柔的表情她都要吐了!
其实秀娘和李朝朝根本就没变,一个心眼还是坏,只是面上装得像个人,另一个还是照样的狠,只要惹到李朝朝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其实真正变了的只有她自己吧。
锦娘笑着叹了句,看着李朝朝手边的酒,“既然你原谅了你三姐,那这酒你喝是不喝呢?”
她就看看李朝朝怎么下这台阶!
李朝朝垂着眸看了眼酒杯,“我不胜酒力。”
锦娘哈了声,拍了拍桌子,“秀娘,你这妹妹看样子是不肯原谅你了。”
“与喝酒没关系。”李朝朝笑笑,“难不成我不喝酒,三姐就认为我不肯原谅她了?她决然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是吧三姐?”
李朝朝挑眉看着秀娘,秀娘只是颤了颤睫毛,锦娘搅混水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怎么不知你不胜酒力?”
秀娘幽幽叹了声,表情有些自怨自艾,“其实朝朝不肯原谅也没关系,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不说以前咱们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在这侯府里还是妯娌,比任何人都亲上许多……只是你别嫌弃我这没用的姐姐是个小妾就好。”
秀娘背过身抹了把眼泪,然后强撑着笑意转过头,“你只要相信姐姐一定会改正就好,其实不过是一杯酒,原不原谅的妹妹就喝一口,今日大家也图个乐呵嘛。”
李朝朝看着秀娘这神速地变脸,嘴角的弧度加深,“我喝不喝酒都相信三姐一定会变好的。”
锦娘终于看不下去地笑了,“该不会朝朝怕这酒里有毒吧?”
秀娘脸上一僵,呵呵了两声,“朝朝是在担心这个么?”
她先是从头发上拔出一根银簪,在桌上的三杯酒里试了试,然后笑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一仰而进,“我知道朝朝现在还怀疑我,那我就先干为敬喝给你看。”
锦娘从始自终都是抱着看好戏地态度搅和,“现在朝朝可以喝了吧?”
李朝朝笑了笑,“二姐请。”
“我又不怕秀娘给我下毒,我俩可没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呢。”锦娘端着酒杯喝了,砸吧砸吧嘴,“不太够味,还没我们府上的酒好喝。”
锦娘这两年嫁给蔡牧之可没少喝酒,这酒量也是练出来了,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现在我们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以前的事就如秀娘所说忘了吧,有什么还过不去的,你瞧我比你们好到哪里去了,我还不是挺过来了。”
她坐在长榻上,很是伤感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秀娘也不劝她,只定定地看着李朝朝,陈恳道:“朝朝,给我个机会吧!”
李朝朝淡淡一笑,然后点点头,“姐姐的诚意我自然相信的,只是……我前阵子刚小月子不适合喝酒。”
她把酒杯端起来,忽然对青瑶道:“不若让青瑶替我喝了可好?若是三姐还是不相信我,就让她多喝两杯算我的诚意。”
青瑶垂着头上前,结果李朝朝手中的酒杯,二话不说一连干了三杯,然后冲着秀娘行礼,“秀姨娘觉得还满意吗?我们主子确实不能喝酒。”
秀娘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改喝茶吧?”
她一招手,让人端了新奇的茶来,然后按照刚才的样子用银簪试了茶水,又端着李朝朝的茶杯抿了抿,笑道:“这样妹妹就不会推辞了吧?”
李朝朝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几不可见地挑挑眉,秀娘这还真是不死心啊。
在旁边伺候的春丽见状,忙道:“不如让奴婢替您……”
秀娘微微眯眼,李朝朝笑着抬起手,“茶水而已。而且三姐一番盛情,我怎么能推辞呢。”
她缓缓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已经喝了好几杯酒的锦娘,有些醉醺醺地咯咯地笑着,秀娘则叹道:“朝朝能原谅我,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酒桌上一片祥和。
其实无论是那酒,还是那茶水,都没问题。
秀娘心里淡淡地,淡淡地冷笑,她要做的只是让李朝朝误以为问题是在酒水里,让她放松警惕罢了。
书房里的蓝滕安抓着蓝翎羽下棋,而蔡牧之则兴致缺缺地站在一旁看着。
蓝滕安是个臭棋篓子,却屡败屡战,蔡牧之很不屑,他就是不动脑子都可以下赢蓝滕安。
只是蓝滕安一个草包怎么会忽然想下棋了?
不只蔡牧之怀疑,连蓝翎羽也耐着性子看蓝滕安耍什么把戏,他执黑子慢条斯理地下着,对面的蓝滕安下一步棋却要想一盏茶的时间。
蓝翎羽面色沉冷地看了眼对面,蔡牧之也没走远,女席就在正房里,若是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就能听到,而且他是相信李朝朝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蓝滕安见蓝翎羽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