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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说话,这个提议没什么问题,谁不知道李朝朝和倪氏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和睦,如果真查出来什么未必会替倪氏隐瞒,可是倪氏为什么这么提议呢?
众人表示不解,李朝朝却明白倪氏的意思,她想让自己进去,无论找到什么都会反咬一口是她陷害的。
倪氏果然是老谋深算呢。
李朝朝淡淡一笑,不理倪氏的提议,向蓝政锦行礼,“朝朝身为儿媳怎可进屋搜公婆的院子,这传出去不仅是对侯爷的大不敬,也有辱侯爷的名声,说侯爷治家不严。”
小扇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点头附和,“可不是,哪有让儿媳进公婆的屋里搜查,就算查出来什么怕是世子妃也不敢说呢,若说了实话说不定还会被置喙她不尊重长辈,这是陷她于不义。”
二夫人本就不同意倪氏的提议,她是断然不会相信李朝朝,听到倪氏居然想用这招让李朝朝进退两难,她更不会同意,连忙道:“倪氏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速速让我们进去搜,大家都在场也好有个证明。”
李朝朝见倪氏还是不肯妥协,笑道:“夫人放心,是我进去搜还是大家一起进去都无法影响结果,若是只有我一人进去,不管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的,到时候夫人的清白也被人怀疑,而且侯爷也在场,还更能证明夫人您的清白。”
李朝朝说得很是有理,倪氏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她见自己的计策被戳穿,脸上一阵阵难看,刚才蓝政锦已经发话,现在这是非要搜不可了!
侯爷一脸不耐,“李氏说的对,就一起进去,我是相信你的,只是要让别人信服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反正你也没做过,又怕什么。”
倪氏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吞,她玩阴谋的时候李朝朝还在娘胎里呢,所以她可以肯定屋里必定有猫腻,不然今日小张氏又怎么会如此笃定地来闹事!
现在她已经无力阻止侯爷领着人往屋里走,只能暗暗地沉思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倪氏落在后面只迈一小步,却无意中看到李朝朝始终站在廊下并不进屋,心中冷笑到还挺谨慎!
谁知她刚这么一想,屋里就听到有人怒喝一声,“倪氏,你个贱人,这是什么东西,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饶是倪氏算准了这一切,还是没做好足够的准备,听到二夫人突然来了那么一嗓子,也顾不上和李朝朝计较,一个激灵地回过头,就见到二夫人拿着一堆看不出颜色的脏衣服疯跑过来,把手中的衣服扔到她面前,“这就是秀娘昨日所传的衣物,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倪氏强看着地上那一堆破衣服冷笑,“只几件衣物就能证明是秀娘的?谁还没有几件破衣烂衫!”
“你倪氏会穿这种衣服不成!”二夫人朝她脸上啐了声,“昨日大家都看着秀娘穿的就是这衣服,夜里把她埋进土里又沾了血渍,哪有那么多凑巧,你还在这狡辩!倪氏,你说你为什么要救秀娘,还要伤我的儿!”
二夫人张牙舞爪地挥着拳头就要打倪氏,蓝芷霖在旁边拦着,“二伯母你不要胡闹,一件衣服又能说明什么!”
“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伤你的儿子,我又不会武,可没那能奈奈!再者说我救一个下人做什么!”倪氏镇定道:“这衣服指不定是谁为了诬陷我故意扔到我这屋里来的!”
以为凭着一件衣服就能冤枉她吗?天大的笑话!
倪氏自觉得李朝朝的把戏不过是小儿科,她还以为李朝朝有什么能耐不成,想害她也该想一些高明点的手段才是!
看来她还高看了她!
她嘴角不经意刮过一丝冷笑,“若真是我所为,为什么会把秀娘的衣物留在屋里给人当把柄抓到,我脱她衣服留在屋里做什么!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屋子里的人除了二夫人还不肯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其他人的脸色都露出些松动,是不是这样至少证明倪氏是清白的了?
小扇不服,不管今日的是谁想害倪氏,她绝对不会让倪氏这么轻易翻身!
她飞快地看了屋里的众人的神情,却独独没见过李朝朝,不由奇怪地挑起眉头,循着门口地光看到李朝朝的身影就站在廊下若隐若现。
屋里没人说话,觉得倪氏说得也挺有道理,李朝朝在外面听得真切,嘴角微微一勾,站在门口同仇敌忾道:“是啊,夫人说的对,这事透着蹊跷,应该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要害夫人!”
小扇从李朝朝话中听出几分弦外之音,心中一跳,眉眼立即染上喜色,忙上前痛斥道:“可不是!一定要好好查查清楚!居然有人敢害夫人,能随便出入咱们青院,那岂不是其他人也有危险?”
她用眼睛斜乜着倪氏,“不知道那把这衣服放进来的贼人,是不是还放了其他什么东西,咱们就趁着今儿个一起查出来,省得下次不小心找到了,咱们又冤枉了夫人!”
小扇边说边四处翻着,她已经打定主意就是翻不出什么证据来,也要来个无中生有,反正她现在仗着有侯爷疼爱,倪氏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
她背着众人乱翻着屋里的东西,倪氏瞧见连话都不曾说一句,小扇更是得意,今日她一定要来个扬眉吐气,不然就白白隐忍了这么久!
倪氏看着小扇胡乱翻着,心里早就把她家祖宗骂了个遍,可是她不能拦着,拦着反而是心虚,二夫人更是加入其中一起乱翻乱闹,其他人只冷眼看着,表情各不相同,侯爷都没说什么,她们更是不敢说话。
忽然,小扇大喊一声,“哎呀,你们看这是什么?怎么有这个男人的衣物!”
倪氏终于忍无可忍地怒斥:“男人的衣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侯爷可是这屋子的主子!”
小扇呵呵两声,“可是这衣物看着可不是侯爷的身材啊。”
她笑着把黑衣服拿在手中抖了抖,众人刚看到那衣物宽大,足足可以装两个蓝政锦了,根本就不是他所穿,大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那一身黑衣里在抖落掉一个肚兜,还有亵裤!
蓝政锦见到那两件东西一下子就认出是倪氏平日里所穿,上面还绣着倪氏最爱的白莲花,可是她的贴身之物竟然从不是自己衣服里都露出来,这说明什么?
倪氏瞧见蓝政锦的脸色大变,心中也跟着一跳,她知道蓝政锦误会些了什么,任谁看到都会误会,若是以前她随便一个借口就能解释,可是她现在的处境今非昔比了!
倪氏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李朝朝能像没事人一样不急不慌,为什么会先找到秀娘的衣服,这根本就是一步步逼着她落到现在这地步,而且还是在她已经渐渐失去侯爷的厚爱和信任的情况下发生此事,她就是把借口说得天衣无缝,蓝政锦也断然不会信的。
她只能先装可怜,眼泪汪汪地凝视着她,“夫君,妾身是冤枉的。”
任何男人瞧见这一幕都不会冷静,更何况蓝政锦已经对倪氏没了往日的情分,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贱人!”
倪氏脸色惊怒。
对,是惊怒。
没什么特别深的委屈,倪氏以为就算是误会,也总该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至少不会出手打她!
他们在一起近二十年了,蓝政锦这是第一次打自己!
所以倪氏脸上的惊怒胜过一切!
小扇见到倪氏被打,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哎呀一声,上前扶住蓝政锦,给他拍背,“侯爷您消消气,此时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栽赃陷害夫人呢!”
她拿着手里的黑衣左看看有看看,“只是这衣服看着不像是侯爷的,又会是谁的?”
倪氏捂着脸冷眼瞪向小扇,她就是一根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让蓝政锦越来越气!
“既然秀娘的衣服能送进来陷害我,这衣服自然也是一起陷害我的!”
“可是这肚兜和亵裤……”小扇弯腰把地上的衣物拾起来,然后拿给蓝政锦看,“可是这上面斑驳的白点又是什么?”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向小扇怀里,成过婚的人自然知道那白点代表什么,就连蓝芷霖和宁青鸢尝过云雨之后也是知晓的,不由脸红了红,毕竟那是母亲之物。
一直站在最后的李朝朝冷冷笑起来,没想到小扇眼睛倒是毒辣的。
不点明,大家已是知晓是何东西留下来的,小扇干笑了两声,“这大半个月来侯爷都在奴婢的屋里歇息,难不成是之前侯爷留下来的?不过夫人居然都不曾洗过肚兜啊。”
“小扇!”倪氏怒喝,“你再敢胡吣,本夫人就撕烂了你的嘴!”
小扇冷笑,“奴婢知道夫人敢撕我的嘴,可是奴婢说的也是实话。”
蓝政锦越听脸色越难看,若是刚才他还只是怀疑,现在看到那肚兜和亵裤上的白点,他已经认定倪氏有不轨的行为!
倪氏喝道:“你给我闭嘴,侯爷是不会相信你这贱人的话!”
她已经决定撕破脸,把小扇这贱人发卖出去,“来人,把小扇给我拖下去打,居然敢诬陷主母,已是死罪!不过是个下贱胚子,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小扇忽然跪倒在地,“侯爷,救救奴婢啊,奴婢是就事论事而已啊,哪里有冤枉夫人,这证据都在这摆着呢,而且那白点我可没那嗜好……”
蓝政锦哄着小扇,怒目而斥倪氏,“我在这我看谁敢动小扇!”
“夫君!”倪氏也是急慌了,“您要相信我!我跟着您这么多年是何等为人您还不信我吗?这秀娘的衣服和黑衣男子的服侍以及我的肚兜分明就是一个陷阱让您猜忌不信我啊!”
小扇在地上啜泣发抖,“夫人说是有人冤枉了您,那您说说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好让侯爷替夫人查查。只是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还有人和夫人过不去呢。”
倪氏见小扇居然还敢插嘴,心中的怒火早就烧尽了所有的理智,这些人是要害死自己,她如何还能绕过他们!
她上前一把抓住小扇的胳膊,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一个还不过瘾,只不过是把刚才蓝政锦给她的屈辱讨回来,她又接连朝着小扇的脸上呼过去,“贱人,你以为侯爷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莫说我还没被证实什么罪名,我现在还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小扇连着痛喊了两声,像是被打蒙了,分不清方向,直直地向倪氏身上倒去,众人本就没回过神来,没上前去拉扯,就见倪氏又狠狠地推了小扇一把,怒喝道:“去死吧!”
只见小扇被倪氏直接推倒在地捂着肚子,就听她哎哟哎哟地叫着,“我……我的孩子!”
众人包括倪氏皆是大惊,唯有躲在后面的李朝朝眼眸中闪过两道诡异的光,闹了这么半晌,终于还是让小扇激怒了倪氏动手。
她和小扇的目的达到了。
倪氏一定以为她只是想用几件衣服冤枉她吧?
她们爱玩计中计?难道她就不可以么?
李朝朝从来不打没把握的账,循序渐进,由浅入深,敌人才会跌进万丈深渊!
她深深地看了眼满脸震怒的倪氏,心里好笑道:倪氏啊倪氏,等待你的可是一张大网,你逃不掉的!
若说刚才倪氏惊怒蓝政锦寡恩,现在对小扇却是震怒得恨不得掐死她。
根本无法再怀上孩子,装什么装!
倪氏眯着眼看着对面蓝政锦安抚小扇的样子,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小扇是想用这招诬陷自己!
有些人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