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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凤轻尘这么说,她应该是真的受到了侵犯。
王七感觉自己瞬间蔫了,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凤轻尘,你的医术似乎很不错?师承哪门哪派?”
试探?
凤轻尘抬头,就落入王七那漆黑幽深的眸子中。
这么一看,凤轻尘才明白,这王家的公子品性还是不错的,他的眼睛还算清澈与周正,看他的眼神不像是打探,反倒有几分希冀。
难不成,王家有病人?
医生习惯使然,被人打听医术,第一反应就是有病人,虽然她更希望,天下人无病无痛,让医生全部饿死。
“还行,至于师从哪门哪派,你问我娘吧,我娘给我留下来的医书。”原谅她把事情推给逝去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自圆其说,她没兴趣扯一堆谎话。
“原来是凤夫人,难怪了。”没想到,这么一说王七更加的相信凤轻尘医术不错了。
没办法,凤轻尘的母亲虽然在皇城没呆几年,但却是名声大噪,她的一生颇为传奇。
从一个没有身份的贱民,一跃成为朝廷三品大将的夫人,并授予诰命。
这样的女子,可以算是传奇了,当然娶她的男人,更是让世人敬佩,毕竟这年头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不会娶一个贱民女子。
贱民女子连给人做妾都不够格,大多只能在青楼卖笑,要不然就从事喜婆、接生婆之类的贱职。
“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让一让,我饿了。”从早到晚,滴水未尽,凤轻尘不仅饿,还渴。
王七一听,立马怒了,朝身后的丫鬟吼道:“你们王府是怎么待客的,还不快去准备茶水饭菜。”
王七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心里暗暗嘀咕,这王公子莫非中邪了,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了。
“凤姑娘,这边请,刚好王七还没用膳,凤姑娘不如陪王七一起?”面对凤轻尘,王七又恢复温尔的样子,一派潇洒自信的邀请着。
知道凤轻尘医术不错,他就有心结交。
反正摆几个姿态,说几句好话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这个女人真能帮上他大哥。
“多谢了。”王七打什么主意,凤轻尘不清楚,但凤轻尘很清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来想去,她也只有那点不入流的医术,能让这王公子刮目相看吧。
既然如此,凤轻尘当然也不客气了,大方入座。
刚一坐下,下人就奉上茶水,小杯小杯,清香扑鼻,碧绿清澈,是上好的碧螺春,王七慢慢品茶,凤轻尘却是一口喝尽。
“有没有大杯?算了,还是直接给我清水好了。”喝完后,还要嫌弃。
王七低头看着杯中的茶,一时间喝又不是,不喝又不是。
这姑娘太豪爽了,可偏偏不显粗鲁,反倒透着一投洒脱与优雅。
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王七放下杯子,朝丫鬟道:“去,换两杯清水。”
面对谢家丫鬟与王七的打量,凤轻尘直接无视,拿起水杯直接喝了起来。
她快渴死了!
咕噜,咕噜。
一大杯水灌下去,凤轻尘便感觉倦意消了不少,精神也恢复了几分,这才有空理会王七。
“多谢七公子。”
王七原本就因为凤轻尘的医术有意结交,今天看凤轻尘在他这么一个贵公子面前,如此自然真实,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好感。
虚伪矫柔的女人见多了,遇上这种天然去雕饰的女子,难免会有几分欣赏之意。
当然,纯粹是欣赏了。
王七是不会对凤轻尘有别的想法,别说他过不了自己那关,无法接受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就凤轻尘这出身、这身份,也不够入王府。
别说当妻子了,就是一个暖床的(6)小妾,王府也不会允许。
没了这乱七八糟的心思,王七与凤轻尘交谈起来更加的随意了,天天端着贵公子的派头,一举一动都要考虑身份与形象,他也累了……
凤轻尘最初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可聊着聊着,凤轻尘才知道,这王七公子还是有几分真材学识的,从他嘴里凤轻尘了解了不少关于东陵的风土、人情、历史。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丫鬟来提醒,晚膳准备好了,两人才意犹未尽的起身。
这个时候,王七对凤轻尘已放下了成见,并且找到了两人相处的方式。
不把凤轻尘当成一个女子,就把她当成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没有性别之分。
在谢家用了晚膳后,王七将凤轻尘送到凤府,离去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凤轻尘,我姓王名锦寒,字耀初,排行第七,人称七公子,你亦可以称我锦寒。”
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在古代,名字是很重要的,当对方肯将名与字告诉你时,就表示认可了你。
这王七公子,人还是挺好玩的。
凤轻尘笑了笑,便朝凤府走去,刚走到自己的小院,就……
035消停
“什么人?出来。”凤轻尘伸手拿出怀中的小手术刀,紧紧的握在手上,戒备的打量着四周。
不是她反应灵敏,而是她的鼻子对血腥味异常敏感,虽然这血腥味并不浓郁,甚至若有似无,但同样没有逃过凤轻尘鼻子。
“这么灵敏的反应,怎么会遭人算计。”黑暗中,黑衣银面的蓝九卿走了出来,语带嘲讽的说着。
这话指什么,凤轻尘与蓝九卿都明白,不就是说,凤轻尘被人算计,在城门口醒来的事情嘛。
这件事就像一个烙印,烙在凤轻尘的身上,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洗刷。
这个烙印比周行身上那个“贱民”烙印,更加的有杀伤力,因为这个烙印是无形的。
好在,凤轻尘的心态足够好,看到熟人,凤轻尘放下戒备。“人有失手,马有失蹿,隔下武功高强,还不照样受伤。”
凤轻尘看了一眼蓝九卿那渗血的伤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跟我进来。”
蓝九卿迟疑片刻,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的确需要凤轻尘处理,就乖乖地跟了进去。
“坐好。”凤轻尘累了一天,回来就看到蓝九卿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脸色实在好不起来。
如果有一件白大在身上,凤轻尘此刻就是传说中的冰山医生。
蓝九卿皱了皱眉,冰冷的眼眸扫视着凤轻尘,隐含杀意。
哪知,凤轻尘神经粗得根本没有感觉到。
或者说,经过战场洗礼的战地医生,对于所谓的杀气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因为他们见多了,除非蓝九卿真地有动手的打算。
凤轻尘将室内所有的灯,全部点亮,打了三盆水,取出一个樟木箱。
这个箱子以前是用来装首饰的,凤轻尘看质地不错,大小合适,就把它腾空了,用来装一些居家旅行必备的药物。
毕竟,什么都从智能医疗包里面取,也很不方便。
蓝九卿坐在椅子上,看凤轻尘动作利落,眼中冷意少了几分,想到凤轻尘的戒备心也很强,蓝九卿便稍微放松了精神,瘫倒在椅子上。
眼神一扫,便将凤轻尘的闺房给打量完毕。
不得不说,这是蓝九卿见过的,最简单朴素的房间,没有屏风、没有帐幔、没有洗漱台,没有更衣室。
一进来,就看到一张占了三分之二位置的大床,床单是雪白的,平整的就如同刚刚浆洗过,蓝色的锦被叠的方方正正,像是一块砖头,生硬的没有任何线条感。
再来,就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除了一把木梳和铜镜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再看凤轻尘头上,的确很简单,长发直接用一块绢布给绑了起来。
这是蓝九卿见过得,最简单的装扮,但不得不说,挺适合凤轻尘的看,看上去清爽大方。
除了梳妆台,就是一张小书桌和一把木椅,也就是他现在坐的地方。
这是女人房间吗?
整间房间冷硬的,不像是女子住的,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地板都擦的发亮。
蓝九卿知道,凤家没有丫鬟,也就是说这些事情都是凤轻尘自己做的。
这个发现,让蓝九卿对凤轻尘的认知,又有更深一层的提高。
这个女人独立性真强,难怪被东陵子洛踹了,不仅没有哭哭啼啼的,反倒是比任何人都潇洒。
这样的个性,生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在蓝九卿叹息时,凤轻尘已经将药品准备好,带上口罩与医用手套,将头发一丝不落的盘了起来,以专业而严谨的姿态站在蓝九卿的面前。
“发什么呆,坐好。”
蓝九卿一怔。
他居然在凤府失了防备。
该死。
杀气,在室内升起。
这一刻,蓝九卿真是动了想杀凤轻尘的心思。
一个能让他放下戒备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凤轻尘心咯噔一停,不着痕迹的后退三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对你,我只是尽身为一个大夫应尽的职责。身为大夫,我实在受不了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受不了我辛苦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你倒底知不知道,伤口再次裂开后,会有多么麻烦?这可不是简单地再次缝合就可以的,万一伤口感染了,你就会有生命威胁,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是对自己生命的轻视,亦是对我医术的亵渎。”
凤轻尘开始只想说几句话,转移一下蓝九卿的视线,别老想着要杀她,可说着说着,就越说越愤怒了。
啊啊啊啊……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病人。
她昨天才替他将伤口缝合好,今天就裂开。
再加上麻醉的时间,等于就是说,他一醒来就有大动作,这么想死,何必找医生。
当医生不是人吗,不需要休息的吗?
尤其是她这个连续工作三十四个小时的医生,更是需要休息。
寒……
如果凤轻尘知道,她一走蓝九卿就起来了,并且陪她走了一大段路,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跳脚
当然,这事蓝九卿是不会说的。
他感觉面前这个女人好像炸毛。
是的,炸毛。
就像那些贵夫人养的小狗、小猫一般,一生气全身的毛就竖起来,明明没有什么攻击力,却有胆对你张牙舞爪。
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心机。
蓝九卿这么一想,杀意就消了许多。
不过,他没有替凤轻尘顺毛的想法,只是指着伤口道:“动手吧。”
他应该庆幸,昨天苏文清替他找来了凤轻尘,不然他今天肯定会露馅。
百余斤重的铁剑,好巧不巧砸在他的伤口处,要说意外,打死他也不相信。
幸亏他反应快,不着痕迹侧了一下身,不然被剑柄击到伤口正中,哪怕凤轻尘的手再巧,伤口缝合的再牢固也没有用。
呃……
凤轻尘被咽住了。
什么叫一拳打在棉花上。
凤轻尘此时就有这种感觉。
你妹的。
我说这么多,你多少给点反应好不好。
好吧!看你打消了杀了我念头,这也算是一种反应了。
凤轻尘自我安慰,一个深呼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