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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时常将这事挂在嘴边,要不就是对他们夫妻施加压力,可是我进门近四个月,虽然老夫人及娘都盼着秦家添丁,可为何却从没对大伯大嫂提起过这事?”
秦未央眉头皱了皱,沉默着没有回答。
等了会儿见秦未央没有开口的意愿,顾少男也不勉强,道了句话后转身就走:“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等等。”秦未央唤住了要走出去的顾少男,抿了抿唇道,“我告诉你。”
顾少男停住转过身,站在原处看着他。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发觉大哥在怀疑自己……有问题,不过那是他多虑,若是有问题的话小楠楠哪里来的?我可不认为大嫂有那个胆子爬墙。”
“大伯对子嗣问题敏感便是家人不敢当他们的面提及的原因?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顾少男怀疑地看着秦未央。
“大哥这自然并非全部原因,爹娘之所以不敢再提及这件事是因为三年多前大嫂曾寻死过。”秦未央抛出一个炸弹来。
“什么?大嫂寻死?”顾少男闻言大感惊愕,瞪圆了眼睛望向秦未央。
“对。”
当初赵氏生下一女后肚皮一直不见动静,盼孙心切的秦老爷夫妇便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来,迫于压力,赵氏作主给丈夫纳了两名妾氏,谁想妾也一直不生养,就在府上众人愁眉不展之时,秦未昭带回来一个美人,这美人争气,入门仅两个月便有了身孕,只是好景不长,美人被传与下人有染,于是被赶出了府去。
这事本来已经过去,结果不知怎的有小道消息传说那美人根本没有与人私通,是赵氏怕她生出儿子来,恐她在生了儿子后更受秦未昭的宠爱重视,到时没有儿子的她地位会受到威胁,于是心一狠便采取了这等阴毒且一劳永逸的法子陷害了美妾。
就在这消息传得被越来越多人知道后,赵氏大怒,为表清白趁秦未昭不在,将下人都赶出屋后悬梁了,好在有丫环察觉到异常砸门进去救下了快窒息的赵氏。
悬梁前赵氏曾留下了一封遗书,在表明自己清白之后还写了自己入门三年只生有一女,没能生出儿子感到愧对秦家人,连进门的妾氏不是不能生养便是偷人,深觉自己担不起这个正妻一职。被流言中伤后再加上没有儿子,心灰意冷之下于是选择了自我了断,还说要秦家人不要为她难过,尽快给秦未昭找个能生养的妻子为秦府开枝散叶云云。
当初这事闹得不小,老夫人和秦老爷夫妇都被吓到了,反复劝慰不停地哄一直哭着说不配作嫡长媳的赵氏,若是赵氏因为没能生下儿子悬梁自尽了,那传出去后秦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说不定没人敢将女儿嫁进秦家了,唯恐女儿生不出儿子来会被公婆逼死。
为了安抚赵氏,秦老夫人发话说以后不会再在生儿子的事上给她施加压力,这事随缘,能生下最好,生不下他们也不会怪罪于她,称反正秦家不是只有未昭一个男丁,传宗接代的事总是不用愁的。
终于哄得赵氏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之后,秦夫人逮住几个散播谣言最厉害的下人严惩了一番,然后将他们赶出府去,威胁留下来的下人们谁再敢背后乱嚼舌根下场比赶出府的几人更惨。
就这样,时间一久对赵氏不利的流言便渐渐制止了,本来就是流言,没人能拿出证据来,见秦夫人等主子对待赵氏不见任何不同,众人心想那小道消息必定是假的,于是渐渐的也无人再提起这事。
“原来是这样。”听完后顾少男恍然大悟,怪不得秦老爷夫妇行为会那般反常,连老夫人病重想抱重孙子都没找秦未昭夫妇,反而对她和秦未央两个干也对不上眼的人施加压力,原来是赵氏曾自杀过,不敢去对她施加压力。
“这下你清楚前因后果了,祖母的心愿你会好好配合的吧?”秦未央认真地问道,他是不想圆房,经过两宿的同床共枕后他看出了她对他没有丝毫漪念,就因如此他更要问清楚,可不想做那事时因为弄疼了她被踢下床然后遭一顿毒打,若真那样,他这辈子想必都对做那种事有心理阴影了。
“身为秦家人我自然不能逃避责任,你伤养好后我们随时可以圆房,只是能否怀上并且生出儿子来你我都无法保证,别到时都将责任推到我身上。”说起这等私密事时顾少男表情没有任何不自在之处,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一样。
秦未央闻方拧眉思索了会儿,最后像是下了非常艰难的决定一样不情愿地道:“那我们就多做几次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顾少男忍不住直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她明白只要她还顶着秦家妇的身份一天,这圆房的责任便逃脱不掉,虽然想到与二百五做那事时总感觉很别扭很抵触,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与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做总比当老处女强,顾少男如此安慰着自己。
知道顾少男过几日要与秦未央圆房后,王婆子不同于顾少男一脸的冷淡及不情愿,表现得很是喜悦,她一直劝着自家主子赶紧生个儿子巩固地位,无奈对方一直不听,这下可好,秦夫人直接下了命令,顾少男不得不从了。
老夫人下午时才醒过来,虚弱得很,勉强喝下药后乏得又闭上了眼,因为变天浑身哪里都疼,腿疼有丫环能帮她揉腿以减轻疼痛,可是气喘加上胸绞痛就没办法了。
“娘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吗?”秦夫人坐在床边问道。
老夫人摇了摇头,声音很微弱,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大限要到了?”
“没有!”秦夫人猛摇头,强忍欢笑安抚道,“娘只是因变天有些着凉了,养几日就好了,一定要放宽心。”
“你不用骗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老夫人说完后闭上眼,一脸的萧瑟。
秦夫人强忍泪意给老夫人掖了掖被角。
闭着眼让人以为已经睡着了的老夫人突然又张口说话了:“想在蹬腿前看一眼重孙子啊。”
“娘快别说这些,您的身子养养就好了。”秦夫人继续劝。
老夫人说完话累了,没多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秦夫人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呆立在床前的秦未昭,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娘您别担心,事情兴许还是有转机的。”他指的是重孙子的事。
“唉,希望老夫人能尽快好起来。”秦夫人以为秦未昭指的是老夫人的病。
秦未昭没有去解释,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接下来的两天,秦未昭总往外跑,每日行色匆匆,眉头一直深锁着,像是有很多烦心事似的。
晚上要就寝时,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秦未昭问赵氏:“祖母这次病情凶险,你说若是她有幸见到了重孙子,会不会一高兴病情就好转了?”
赵氏闻言白了他一眼:“乱想什么呢你?难道为了哄祖母开心抱个假的重孙子过来?恐怕到时她知道后会病得更严重。”
看了赵氏几眼,秦未昭没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神情若有所思起来。
赵氏没有察觉到丈夫神情有异,打了个哈欠后先行上床躺下了。
秦未昭坐在椅子上呆了很久,待赵氏早已睡得极沉时方站起身宽衣睡下不提。
老夫人一直都昏昏沉沉的,一整天基本都在沉睡中度过,到喝药的时间时唤醒她后得费很大力才能喂下去,老夫人连喝药都很无力,为此她身边就没断过人,除了丫环寸步不离地伺候外,秦老爷夫妇等人也都轮流照看着,唯恐有个万一。
老夫人情况越危急,秦未央越是乖乖地喝药养身体,唯恐身体晚好一天误了圆房生儿子会酿成憾事。
秦未央腹部及脸上的伤养个几日已经好了,腿上的伤亦养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动,只要将重心放在另一侧,伤腿就不会受太多影响,这样来看,顶多还有两日他就可以圆房了。
这日,秦未昭过来看秦未央,顾少男及丫环们都出了房间,留下空间给两兄弟说悄悄话。
秦未昭看了眼秦未央已经去掉夹板的左腿道:“你腿好了后要与弟妹圆房了吧?”
被兄长问起此事,秦未央有点尴尬,看着表情隐晦不明的秦未昭道:“我们成亲很久了,该圆房了。”
“你不用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找理由,那些不好的流言已经影响不到我什么。这次过来只是想说,若你不情愿的话可以不去……我知道这是你们夫妻两人的事,不宜外人探问,只是我身为秦府长子,不忍看你为了那个包袱勉强自己做不愿做的事。”
“大哥说哪里去了,我自来就没为家里做过什么好事,这次能分担自是要分担,大哥无须自责,祖母病成那个样子,难道我还要继续任性下去吗?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秦未昭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道:“事情并非如你想的那么悲观,给大哥一些时间,祖母想抱重孙子的愿望会实现的。”
秦未央闻言有些感动地道:“大哥无须因关心我而给自己揽上太多的包袱,祖母生病,你我两兄弟就一起努力吧,生儿子的事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一年内实现不是?多一个人分担就多一份希望。”
笑了笑,秦未昭不知说什么好了。
看秦未昭有些愁眉不展,秦未央为了缓和气氛突然开了记玩笑,眼一眯斜瞟过去坏笑道:“看大哥这般胸有成竹,不会外面早就有了私生子吧?”
秦未昭闻言表情一僵,不悦地瞪了眼没正经的秦未央,站起身道:“要说的说完了,我还有事要出去办,你好好养着吧。”
“大哥慢走。”秦未央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大哥事情多,来得快走得急正常得很。
两天的时间转眼过去了,秦未央的腿已经养好,于是在秦夫人的要求下两人都搬回了新房,秦未央的衣物用品也全搬了进去,自此后他们两人不仅要同房还要同床了。
终于养好了伤的秦未央白天都在老夫人房里守着,看着一向疼宠自己的老祖母就算偶尔清醒时眼神也是浑浊不清的,心中很难受,于是那股子想要达成她心愿的念头愈加强烈了。
晚上自老夫人房中离开回去后,秦未央匆匆用过了饭便开始沐浴,让下人去饭厅外候着,顾少男吃完后催她赶紧回来。
下人知道秦未央这么急是因为什么,忍着笑出了门去。
由于老夫人的病,众人都没什么胃口,是以饭厅内虽然饭菜还算丰盛,但却无人捧场,每人都心事重重地只吃几口,顾少男也有心事,担心老夫人是其一,其二便是今晚对她来说不同寻常……
见顾少男不吃了,秦夫人开口道:“少男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是,公爹、娘、大伯、大嫂慢慢用,少男先退下了。”顾少男说完后起身走了出去。
赵氏望着消息在门口的顾少男,眉心动了动,有什么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本来还能再吃几口的,结果一下子失了胃口,放下筷子不吃了。
秦未昭扫了赵氏一眼,暗自摇头轻叹。
刚一出饭厅,就见到候在外面的丫环,顾少男唇角抽搐了下,暗骂秦未央厚脸皮。
“二爷命奴婢来接二奶奶。”小丫环赶紧说明来意。
“我们回去吧。”顾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