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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一般的男人,高耸的鼻梁上面一双深邃的眼睛,嘴唇薄薄的,抿在一起,看着他仿佛任何喧嚣都能瞬间沉寂下来,让人不自觉得服从。
赵雁北看着眼前的女兵,他不相信巧合,但他却看不出来她是怎么做到的,他一贯不喜欢事情超出了掌控,所以才出现了把人找到连队里来的一幕。
“把刚才的魔术在重复一遍”声音有种低哑的暗沉,很有磁性。
知秋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拿着扑克牌就开始飞快花式切牌,心里有些得意,姐这手法可是练过的,对你这没受过现代网上魔术揭秘科普的人来说就更加难了,动作越发的快起来。
连长指导员和班长都在一旁紧盯着,眼都不敢眨,生怕溜掉了关键动作。
知秋一一问他们是否一样,把牌放好然后解开,还是十足的巧合。
“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连长用胳膊肘捣了捣指导员,指导员摇摇头,动作太快了,她看不出来。
“再做一遍”赵雁北语气生硬的看着知秋说,
知秋重复切牌,
“慢着,停下来”赵雁北走到知秋身后紧挨着知秋,“开始吧”;
知秋感觉到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耳朵后边男人的呼吸听得很清楚,知秋感觉喉咙有点干,声音也开始发颤,腿也有点控制不住的发抖,不是她没用,而是对方气场太强大。
知秋稍微往前挪了挪,这才好些,飞快的切着牌,刚要往桌上码牌”哪知道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牌从她手里拿过去。
赵雁北把牌打开后,赫然两列牌顺序排列着,红一到十,方片一到十,很整齐,没有一张乱的,心想原来是这样。她倒是聪明,后面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把牌给了知秋,让她继续,
有了这次的发现,赵雁北盯着知秋放牌的手,知秋换手放牌时又被他抓到了。这下知秋干脆翻白眼了,拿那小白眼直飞他。重复慢动作给他看,要是不一样的就拿第一张牌,要是一样的就拿第二张牌,以此类推。
赵雁北又让知秋把切牌的动作分解了。
这下知秋是彻底没脾气了,谁让人家是领导,
赵雁北看得很是满意,最后是彻底看会了才离开,还带走了她的扑克牌,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扬扬手上的牌慢条斯理的说“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节日也就罢了,平时最好把心思用在学习训练上,少想这些没用的。”
把知秋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什么人啊,一张面瘫脸,亏她还认为他是真男人呢,典型的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大橙今天人品爆发,双更有木有,哈哈哈
19、第十九章审问
“叶知秋来了”,
“赶紧躲好,躲好”,
知秋刚一推开门就被藏在门后面的人押到床上扑倒,
陈晨第一个压到她身上,苏远慧再叠上去。
“噗”知秋胸腔里的空气全被压出去了,整个都说不出话来,俩手俩脚一个劲的扒摇挣脱,压死劳资了。
“压实了,别让她动弹”高原野一看激动地哇哇叫,
“叶知秋,老实点,dang的方针是坦白从宽,说,干嘛去了,你答应我什么了”,高原野用卫生纸卷了个小棍,拿着戳叶知秋的鼻孔,
“阿嚏,阿嚏,阿嚏”,知秋眼泪鼻涕都来了,尼玛刑讯逼供啊。
高原野见把叶知秋收拾的差不多了,翘着二郎腿得意的问“服不服,老不老实交代问题”,
服你妹啊服,你特么的以为你是武松啊,把劳资当成蒋门神,还问劳资服不服。劳资特么是苏武,威武不屈。
高原野见知秋呲牙咧嘴的瞪她,
行,还敢瞪是吧,拿着小棍作势就往知秋鼻子上戳,知秋一看怂了,一阵蛋疼,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服了还不行吗。
高原野见知秋点头,示意陈晨她们松开知秋。
知秋一得到自由,刷的就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朝着高原野恶狠狠的比了个中指,劳资问候你全家八辈祖宗。
“叶知秋,赶紧交代问题”,李雪笑笑说,她刚才就在一边看她们耍猴戏呢。
“我先声明,一会不许再动用私刑了了,谁用谁是小狗”她得先打预防针,否则看这样一会她就死定了。
“不遵守诺言者没资格提条件”,
知秋一听作势就要往外跑。
高原野急了,“你别听陈晨的,我答应你,赶紧告诉我们你怎么弄的啊”,
知秋一脸苦相的走到中间慢慢的说,“刚才演出一结束吧班长就把我带到了连部,我还以为犯错误了,吓得俩腿直哆嗦……”,
“瞧你那出息”,
“陈晨,你打什么岔”“接着说,然后呢”,
“不知道哪的什么赵团长让我给他重复了一次,最后还把扑克拿走了,姐妹们别怪我啊,他真把扑克拿走了,就在连部里,班长亲眼看着呢,还批评我说不务正业,以后把心思放在学习训练上”,知秋最后一摊手,用特无辜的语气说“看吧,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
李雪听到赵团长时,脸色有点奇怪。
高原野炸毛了,好你个赵雁北啊,竟然敢坏她的好事,你等着啊,看我不……,
团部里正在看文件的某人突然打了三个喷嚏,
指导员放下正在找的档案,从抽屉里拿出感冒药递给赵雁北“感冒了吧”,
赵雁北接过来扔在一边没吃,有人在骂他吧,脑海中浮现出知秋最后一脸羞愤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毛丫头。
最后知秋也没能给她们再表演一次魔术,不过高原野似乎是把知秋当做朋友了,经常跟知秋聊天说一些当下流行的歌曲了服装之类的。
知秋对这些都不了解,高原野也不嫌弃她,还拍着她的肩膀一脸的你真可怜“我就知道你没见过,电视你见过吗,就是一个盒子,能出人出声……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没关系,我家有,等放假我带你去看看。”,知秋很囧,欲哭无泪,谁来把这货带走,劳资电脑都有,Phone5都出来了有木有,你问劳资有木有见过电视,还特么是黑白的,摔,捂着蛋。
知秋高原野的亲密看在有些人的眼中就不是滋味了,在李雪心里,她叶知秋成功的登上了李雪心里最厌恶榜榜首,就目前来看,可能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一个农村来的凭什么被高原野另眼相看,就连自己都排在她后头,更加可恶的是她竟然单独见了她的赵团长,赵团长还跟她说话了。
什么狗屁魔术,都是骗人的,她从小都练得笛子都没能吸引住他的视线,她凭什么。叶知秋,得让你知道她李雪不是那么好踩的。
显然嫉妒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
李秀珍她们明显的也疏远了叶知秋,本来见面还会打声招呼,现在也就是吴大妮还傻乎乎的跟她说话,陈晨和苏远慧倒没什么,见高原野和知秋来往也跟着对知秋友好起来,本来嘛她们对叶知秋的讨厌也是可有可无的,
知秋很想找机会对李秀珍她们说些什么,至少她不想让她们觉得她投靠了高原野,做了她的跟班。
其实知秋很寂寞,没一个交心的朋友。她知道高原野性子高傲,看不起人,可是高原野从没有想利用她或者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李秀珍一开始就想拉拢她,当她的马前卒,出声筒。吴大妮呢太蠢,叶知秋知道她是好人,可是她还是自私的,她不想要一个会拖后腿的朋友,说她功利也好虚伪也好,她只是想保护自己。
现在高原野既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那么她就会接。她也想要个平等独立不会算计她的朋友。
日子是一天天的过,训练幅度也渐渐加强,姑娘们这些天被寒风吹的都臊了脸,一个个红彤彤的,被热气一吹火辣辣的疼。
年轻姑娘谁不爱美啊,晚上回到宿舍就怨天哀地的,拿着小镜子不住的照。
“叶知秋,你咋不臊脸呢”,苏远慧气的把镜子往床上一扔,她每天都擦好多雪花膏还是臊的厉害,她不但臊脸还冻手冻脚的,
“我们冬天都下地,习惯了”,李秀珍小声说,这几天她都在试着与高原野她们缓和关系。显然是班长找她谈话起了作用。
苏远慧明显对李秀珍的说法不满意。她叶知秋是一点都没冻。
这么一说,宿舍里的人都开始打量起知秋来,还别说,就她脸色最好,白白嫩嫩的,哪像她们啊,都被风给刮粗了。
高原野嗖的跑到叶知秋床上跟她一个被窝,“哎呀妈呀,知秋,你脚怎么这么凉啊,手,还有你的手,”
知秋拿小白眼飞她,谁让你跑我床上来的。
“我一直用羊油抹手和脚,这东西防冻,脸上就涂冬天擦手的那管油,我不擦雪花膏”,
“就这样”李雪一脸的不相信,她觉得叶知秋藏私了,不想告诉她们。
“就是这样,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知秋,把羊油给我用用呗”高原野在被窝里推知秋,
“行啊,你别嫌有味就行”,
知秋看着高原野在她被窝里跟个虫子似的弯来弯曲,实在忍不住了,她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床被,
“原野,我给你拿羊油,你现在擦点就回去睡吧”,
其他人一看高原野擦了,都挨个问知秋要,到最后一致决定把知秋的羊油充公。眼见不大的羊油明显的小了一块,知秋摸着小胸脯嘿嘿的笑着想“幸亏劳资还偷留了一小块”。
军区大院某栋房子内正灯火通明,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喝茶看报纸,
一阵汽车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门就被推来了。
赵雁北见他妈还没有休息,脑袋就有点大了,这大晚上的还喝茶,这是打算做持久战啊。
叹口气,过去搂住他妈的肩膀,
“谁惹您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不提不要紧,一提她的火气噌的就攒起来了。今天总参刘国栋家的孙子满月,他老婆抱着大胖孙子那叫一个炫耀啊,她能不生气吗,她儿子可比刘国栋家那小子大好几岁呢,甭说孙子,媳妇都没见个,你说让他娶个媳妇生孩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不别人给介绍了个女孩子,是218医院的医生,父亲是218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军人,在后勤部。这也算是门当户对,
“雁北,你妈的脸可就在这搁着了,你要是还是妈的儿子,你就和她见见面,谈一谈,要不是,哎呦,我的心脏,”老太太捂着心脏往旁边倒去。
赵雁北眉头皱的都快结成疙瘩了,站起来一手把风纪扣解开,拨了个电话,
“妈,徐叔叔一会就来,你的心脏他有办法”,说完径直就上楼去了。
老太太气的直拍沙发,保姆在旁边也不敢劝。
赵雁北推开房门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着一支烟,走到阳台上神情冷然的吸着。
远处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闪到了他的心里,以前他看过比这更明亮的,满天的星星,不过那时候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给最明亮的几颗起着名字,都是些什么名字……
烟灰烫着了他的手指,也把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赵雁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