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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你说你,从未爱恋过。但很珍惜,跟我在消磨。
我笑我,原来是我的错。裂开的心,还未算清楚。
如此天真,竟得我一个。付出的心,你收不到吗?
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没一点感动?谁想到这样凝望你,竟看不到认同。
明知我心里苦衷,仍放任我造好梦。难得你这个朋友,极陶醉,但痛。
你笑我:「为何没答一句?像不开心,心里在想谁?」
我说你:「为何没法猜对?」
未得到的,从未怕失去。如此相衬,竟不算一对。
从不相恋,怎么可再追?
——《如果你知我苦衷》演唱:张国荣/词:林夕
第一章
这是一间名流聚集的高级餐厅,常见影视明星来此。今晚来了娇客,是常在服装秀表演的模特儿,邱乐莹。她表情阴郁地坐著,餐桌上的牛排一口也没动;而坐对面的男子,正迅速切牛排,刀劲俐落,愉快地大口吃肉,品尝美酒,浑未察觉女伴落寞的神情。
男子年约三十出头,健康明亮的棕色皮肤,身材结实颀长,衣著时髦潇洒。一件羊毛炭灰色单襟夹克,里边是紫格子圆领棉质恤衫,与夹克同色系长裤。乍看搭配随兴,实为上上之选,内行人一瞧就知件件行货,没独到眼光绝穿不出这款风格。
他举手投足流露自信,在那一对刀字眉下,是炯亮神气的眼睛,鼻骨高挺,加上棱角分明的下巴……他正是那种在聚会里轻易便能攫住女人目光的男子,而他自己的目光却不轻易跟随谁。
邱乐莹叹息,被忽视的感觉好难受,特别是像她这种惯於被男人追求的美丽女子,那不只是难受,还自尊受损。她痴望他,难过地想——莫非这就是跟太出色的男人交往的下场?
她曾经多么骄傲自己的男朋友是金绍棠,横跨港台流行界的翘楚,顶级造型师,明星导演们的救星,各式影片秀场的艺术指导。他创立「锦棠造型」,和「文升造型」的蒋耀云可是时尚圈最受重视的两大天王。她曾经虚荣地到处炫耀,可是交往後才发现,金绍棠极端自我,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女朋友的事排在最後面。他有空才找她,可当她寂寞了他未必会搭理,这算什么?
她受不了!邱乐莹握紧刀叉。都交往三个多月,一直都是她在迁就。而他呢?亏她今晚还特意打扮过,他迟到就算了,寒喧没几句就忙著吃饭,根本不关心她。
「绍棠。」她板起面孔了。
他抬头。「怎么了?」刚忙完服装秀,饿死了。一见女友瘪嘴,这才惊觉冷落她了。「对不起,中午太忙,到现在才吃。」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问。
「什么日子?」
「问你啊。」她皱眉了。
他沈思一秒就放弃。「直接告诉我吧。」根本懒得猜。
她瞪他。「是我的生日,你忘了?」
「哦——」真忘了,他按住她的手微笑道:「那——等会儿我们去买生日礼物。」
她听了更呕。「我不是气你没送礼物,又不是在跟你讨东西……」
那提醒他干么?!「好好好,怎样都好。我们开香槟庆祝?」
真敷衍!她瞠目高声抱怨。「喂,我想说的重点是——你、不、关、心、我!连女朋友生日都可以忘记,太夸张了吧?交往三个多月,连你家都没去过,也不带我认识你的亲人,我又不是拿来摆好看的?我要人哄要人陪,你根本没认真跟我交往嘛!」她想要更深入的关系。
没察觉她快爆发的情绪,他还笑。「原来这么想去我家。」
厚~~这不是重点吧?她嚷:「你让我很没安全感!」
他眨眨眼。「乐莹,你几岁啦?」
「嗄?二十五。」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都二十五了,自己不能给自己安全感,还要别人给吗?」他玩笑道。「好好好,等会儿我们去买个超、大、的安全帽——」
哗地一声,她抓起水杯泼他。「我要跟你分手——」
众人惊呼,服务生赶来收拾,经理过来关心,大家望著被泼水的男子,但见他缓缓拨开额前湿发,拿手巾擦脸揩衣服,一副好习惯的样子。
这是第几次了,被女人泼得一身湿?又第几次了,女人吼著要跟他分手?他低头擦拭衣服,口气漫不在乎。「想分手就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是,这套夹克要送洗了,还好泼的不是果汁。
「哇——」乐莹痛哭,抓了手袋奔出餐厅。
混帐、王八蛋,这种男人,谁跟他交往谁倒楣!
***
正午时分,冬阳暖著热闹的忠孝东路。某间餐厅,二十七岁的乔弥生刚用完午餐。她任职锦棠造型设计,是金绍棠的秘书兼好友。
她身材高瘦,穿著法籍设计师RolandMouret的衣服,线条挺直的粗毛呢料,肩型袖身有著古典宫廷式手法设计,公主袖式的抓绉肩型与缩口处置的袖口,十分别致。古典高雅却不至於显得单调呆板,在寒冷冬日流露一股低调的浪漫氛围。一如她的容貌,乍看不特别出色,细看後觉得乾净舒服别有风情。她眼睛不够大,鼻子又太秀气,嘴儿不够丰腴,但衬在一起,就那么恰到好处,独具特色。
她一头打著层次的时髦短发,令瘦削的脸庞流露精明感。薄唇抿紧,让人觉得严肃的同时,又有一种信赖感。右腕上戴著深绿表面DKNY的限量个性腕表,那是去年金绍棠送的生日礼,他说和她的气质很称。
结帐时,她低头看表,跟服务员点咖啡外带。她流畅道:「热拿铁,Espresso二分之一,不加奶泡,牛奶三分之一,糖要减半。」
「嗄?什……什么?」新来的女服务生听得雾煞煞,当场儍眼。
「我来吧。」资深的男服务员过来望住弥生。「热拿铁,Espresso二分之一,不加奶泡,牛奶三分之一,糖减半对吧?」嘿,这女人是有名的「傲客」,他被训练很多次了。
弥生点头。很快地男服务员弄来弥生指定的咖啡,她道谢买单走人。一走出餐厅,阳光刺眼,她戴上墨镜,步行回公司。途中,她停在路旁卖蚵仔面线的摊子前。
「老板娘,我要——」
「我知道、我知道——」一见是她,老板娘挥手嚷。「大碗面线不要蚵仔,不放大肠,酱油少一点,乌醋不要太多,要加辣,不放香菜,对吧?」
「是。」弥生点头。
老板娘将蚵仔挑出,装好面线给她,弥生付钱走了。
望著弥生背影,老板娘哼了哼。「嗟!麻烦。」这种女人,谁娶她谁倒楣!
***
推开锦棠的暗色玻璃门,弥生前脚刚跨进公司,同事甄姗芭立刻扑来。
「大新闻、大新闻!」她跟著弥生走向座位。「老板跟邱小姐分啦!」
「你又知道了?」弥生推开椅子坐下。姗芭人很好,就是爱讲一些五四三的。
「这是真的!我跟你说……」姗芭拉来椅子坐下。「是圣纳塔餐厅的吴老板跟我说的,他认识财戚戚港式饮茶的锺老板,锺老板老婆那天跟朋友到餐厅聚餐,她朋友跟邱小姐的朋友是好朋友,这个朋友的好朋友跟她说的,邱小姐跟咱老板分手,而且那个邱小姐还在餐厅用水泼咱们老大,哇噻!怪不得老板这几天脾气好坏,原来被邱小姐甩啦——」她讲得眉飞色舞,像是现场目击。
结果弥生只是淡淡地说:「喔,这样喔。」一副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姗芭摸著下巴思量。「没想到啊,老大情路多舛,今年他已经交了……」伸出指头算算。「一、二、三、三个女朋友!老板是有隐疾还是有怪癖?每段感情都撑不到半年?」
弥生睨著她。「姗芭,他失恋关我们什么事?」唰地翻开日志,排列明日行程。
「你不好奇?」姗芭激动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老大长得英俊潇洒,事业有成,年轻多金风流倜傥,为什么那些女人一开始倒追他,最後又都不要他?为什么?为什么咧?我就是想不出来。」她甚至烦恼起来。「没道理,老板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才会被抛弃……」
「拜托,你没别的事烦?成天想这个。」弥生站起,双手环胸斜睨姗芭。「他跟他女朋友怎么了,我才懒得理,我去厕所。」
姗芭望著弥生背影,噘嘴嘀咕。「你懒得理?哼,是喔……」鬼才信!大门拉开,同事郝谨臧走进来,姗芭眼睛一亮又奔过去。「谨臧、谨臧,我跟你说……天大的消息啊……」
乔弥生推开厕所门,走进去,关门落锁,深呼吸,然後——
「YES!YS!YES!」她两手按著化妆枱,乐得直蹬地。太爽啦!哇哈哈哈,又朝空中猛挥几拳。YES!分手啦~~YES!就知道他们维持下久。想也知道嘛,那个模特儿小姐性子娇蛮,又爱面子,习惯被捧在手心呵护,绍棠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哪有时间伺候她?
弥生乐坏了,她暗恋金绍棠多年,他们工作默契好,私下交情更是没话讲。可惜,这么多年来,眼看他频频换女友,怎么就换不到她登场?!
每次听他交新女友,弥生就惊心动魄;每次听他爱情没结果,弥生又乐得心花怒放。她望见镜里自己开心的模样,觉得好笑,转开水龙头洗脸,平静好心情,整整衣服,拍拍发烫的脸颊,肃容走出化妆室。
砰!前头一名女子走出金绍棠的办公室,瞧那女子抓著卷夹垂头丧气的,一副好像快哭出来的模样。弥生看表,嗯……上午这个会开了三小时,看来很不顺利。
负责招待的甄姗芭招手嚷那女子。「沈小姐,敲定了吗?」
沈小姐走向姗芭,弥生也回位子坐下。
「还是不行。」沈小姐倚在弥生桌旁,跟姗芭抱怨。「我快疯了,要截稿了,来不及了啦~~」她哭了,手中卷夹敲著桌沿,显得歇斯底里。「你们老板好挑啊!真难搞,烦死了啦……」
「嗄?还不行?」姗芭诧异。「采访稿不是改很多次了,还抓不住他要的感觉?」
「他的感觉?」沈小姐诉苦。「这采访稿重写十次了,他到底要什么感觉?一下说不够精准,又说不够真实、不能表达出他的特色,还说相片也不好,我的妈呀!我快疯啦——」她覆额呻吟,晕了。想不到英俊潇洒的金绍棠这么难搞,可恶!亏她刚开始还因为能采访他乐得睡不著觉,硬是减肥五公斤。现在,哼,她怀疑金绍棠是她的劫数,不!是魔考,考验她的修养脾气!正当她哭哭啼啼跟姗芭诉苦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拿来,我帮你看看。」弥生说。
「喔。」沈小姐将稿子递给弥生。弥生看著,答答答地敲著笔杆。
「你觉得怎样?哪边出错?」
姗芭也凑过来看。「我觉得很好啊,版型很漂亮啊,相片也不错啊……」
弥生指著几处。「这里字放大,背景不要亮的颜色,别把他的相片裁半,要全身照,字别排得那么密。还有,别提他是处女座,别拿他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