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020 打翻醋坛
微生脸上难得出现了这样深思表情,虽然是早已预料事,但白起大人心意,仍是让他有些意外:“您为何,偏偏看上了她……”
以白起大人这样睿智强大人,应该不会因为一时糊涂,而放弃了好地巩固自己政权手段,毕竟,权力纷争中,往往女人也是一项不错政治工具。而那甚至还有些来历不明小奴隶,并不能为白起大人带来丝毫利益。
为什么是她?
“是啊,为什么会是她?”白起眼中闪过异色,然后勾起唇笑了:“你不是说,你会占卜前尘与未来,我希望,这个答案由你来告诉我。”
就如当年他竟会鬼使神差地向霁讨要了她,而偏偏就是从她出现开始,结束了纠缠他多年,令他即便阖上了眼睛,也从未敢放松警惕睡着噩梦,与其说是他给了她庇护,让她一个孤苦伶仃弱女子,能够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生存,倒不如说,现她,才是他无法戒掉续命之药……
就像让人食之上瘾罂粟……
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白起从来不信命运,因为,只有他才是掌控这命运人!而那小女人……惟有她,是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意外。
此时白起双眼微眯,湛蓝眸子中也顷刻深邃莫测了起来,他好像是忽然想到了那三番四次想着逃跑,甚至因此他这吃了不少苦头小女人,那双晶亮眸子,像纯粹黑色宝石,又像天上闪耀星辰,每每她犯了错,无论那错有多大,她总有办法用那样眼睛倔强又无辜地和他对峙,令一向公正严明白起,都屡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了她,甚至于有时候,他反倒被她犟性子折腾得没了脾气,得反过来哄着她。这看起来懂事又从来不像个小孩子一样向他撒娇家伙,其实满身都是孩子起,她身上,好像有探究不完秘密……
“您,是否爱上了那孩子?”微生问了个昔日神庙之上和巫师孟善如出一辙问题,因为这样可怕心思,对即将站权力巅峰统治者来说,是很稀罕。
白起微微挑眉,没有回答,他嘴角浮现了一抹略有些漫不经心微笑,莫不是身为巫师人,想法都会异于常人,问出这样天真问题?
要知道,可没有哪个聪明人会问一个统治者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动了心思,而白起,也深谙如何玩弄政治手段,像他这样人,习惯了掌控一切,唯独不会儿女情长这样小事上费太多心思,至于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从未想过……
他婚事,可以作为一项绝佳政治砝码,如果他愿意,自然可以用这个办法,换取到令自己满意利益。而如今他,只是觉得,若是能让那已经让他习惯了总是待他身边小女人,能一直生存他庇护之下,不再起什么不该有心思,哪怕她有时仍是胆大包天地做出让他哭笑不得没了脾气事,偶尔他这,得寸进尺地闹一些脾气,那也是……一个不错体验,白起并不吝啬于包容她,纵容她,甚至是宠爱她。
……
王城夜空已经从深蓝色变成了浅浅蓝,月色都已经黯淡了下去,不再明朗,惟有天际深沉,越是漆黑时候,它才会显得格外明亮,连月亮都显得黯淡无光了,别提那渺小星子。是了,天都亮了啊……
白起果然不出意外地,忙碌到了天亮,孟青夏想不大明白,白起既然已经回到王城了,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必是需要休养生息一阵子,处理政务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事,尤其是冬季,棘手事情多了去了,白起既然已经回来了,他那些大臣们,为什么又要急于一时,非要一天之内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一般,白起再强大,毕竟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要知道,他才刚刚平定了一场内乱,回来后,甚至都没休息过呢。
可恨是,自从白起走后,孟青夏根本没法阖眼,但凡她一闭上眼睛,和白起亲密场景总能浮上来,好像是故意捉弄她,令她面红耳赤,却又满肚子怨气,根本没法安心睡觉,白起他……为什么要这么招惹她……这样会很容易让她失去理智,被他难得温柔和坏心眼挑逗所蒙骗,而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对她做了那些事情以后……再去处理他政事,留下她一个人,脑袋里一刻也没有停止胡思乱想过,比彻夜处理了政务白起都还要累!
尤其是那间寝殿,孟青夏越待着,那精彩画面就越得寸进尺地纠缠着她,让她都要透不过气来,无法入眠夜晚,会变得格外地漫长,格外地难熬,终于天亮时候,孟青夏决心,走出了那寝殿,哪怕外面吹着冷风,也比待那点了炉子,还残留着白起气息温暖寝殿,闷得自己透不过气要强。
孟青夏白起明显纵容之下,人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了不得,白起大人都不管事,自然也没有人会去管她行踪。孟青夏虽然白起王城里生活了有些年了,但她性子本就安静而沉默,并没有太多朋友,而这王城里侍奉侍从和那些干着粗重工作奴隶们,既不敢招惹她,又因为她奴隶身份摆那,不屑于与她套近乎,对于这一点,对孟青夏也有好处,除了白起不再给她任何逃跑机会外,她总能拥有大自由,哪怕她去了白起处理政务西殿,也没有人理会她,就连那些守卫侍从,见了她,也会明智地选择假装看不见。
可令孟青夏没有想到事,她竟然会碰巧就撞上了已经处理完政务白起,她脚下顿时一滞,下意识地往长廊离自己近一根石柱后面迈了一步,背靠着那冰凉刺骨石柱子,孟青夏心头忽然又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她本来就没准备好,这么突如奇然地又和白起碰上面……
然而……白起似乎并没有发觉她,长廊头,白起是背对着她而立,他们间距离并不远,孟青夏甚至能隐隐约约听到,白起似乎正与谁谈话……偶尔有守卫侍从从这附近经过,毫无例外地,即便看到了鬼鬼祟祟躲柱子后面,面色古怪孟青夏,也只当没有看见。
孟青夏原本心慌和面红耳赤,也被一抹迷茫困惑所取代,她犹豫了一下,脚下仍并没有立即离开,和白起正谈话,似乎是微生声音,他们对话口吻,并不像君与臣,像是多年朋友一般,是了,她第一次见到出现禹康城里微生时,白起就说过,他们也算是相识多年老朋友了……早,白起远远不如如今这般强大而手握大权时候……
正和白起大人谈话微生似乎也并没有察觉她存,微生面色宁静,只是温和地笑了,心中却是为那小奴隶松了口气,像白起大人这样人,或许永远也无法从白起大人口中,获得一个关于他所问那个问题像样答案,可这世界上,能让强大得几乎无懈可击人,多了一个可以成为白起大人软肋女人,可不多。可微生倒像是故意和白起大人作对一般,微笑道:“您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干脆娶了檀舟,这样对您政权也会有好处。身为统治者,即便您只是给那孩子一个妾奴名分,您慷慨妻子也不会计较。虽身份上有差异,但那孩子,有您宠爱便足够了,她毕竟比起檀舟来……”
孟青夏并不大能听清楚微生问题,她来这之前,微生那,只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但那孩子,有您宠爱便足够了,她毕竟比起檀舟来……”
微生话尚未说完,便被白起一个不冷不热地回答给打断了,他看着微生看似问得十分真诚模样,白起嘴角,不期然地浮上了一层轻嘲:“她不能和檀舟比,往后,不必再将她二人拿来比较了。”
孟青夏是孟青夏,檀舟是檀舟,孟青夏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而檀舟则不同,可他白起,还不至于,需要依靠一个女人,来玩弄政治,况且……那小女人看起来懂事又明理,事实上却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醋坛子,她也不喜欢,总是被人拿来,和檀舟相提并论……
“那么,您要让她以奴隶身份,成为您妻子吗?”
白起嘴角一扬,笑了,今日他心情确是不错,才会和微生多说了几句,但现,白起显然不愿意继续这和微生谈下去了,刚才政殿之上,谈得还不够吗,白起此刻话语和口吻,大有结束对话之意:“好了,微生,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关心我私人事,要知道,奴隶是不可能成为妻子。”
那个小女人,怎么可能顶着一个奴隶身份嫁给他,即便他愿意宠着她让着她,也难免要有人因为身份而轻视了她,白起若是想让一个人从地上到天上,有是高明法子。
不远处地方,忽然传来了几分踉跄而慌乱脚步,然后渐行渐远,白起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眸光一沉,神情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慷慨又温和了。
而微生也听出了白起大人言外之意,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那么,微生便告辞了,天亮以后,还得为您准备前往葛国事。”
白起俊脸显得淡漠而平静,管微生只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瞎子,但白起还是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微拂了袖,转过了身去,阔步要离开,微生没有动,只是面容含着温柔笑意,此刻变得越发地满含深意了起来,而他闭着眼睛安宁清俊面容,也好像,似有若无地转向了不远处,那再寻常不过一根石柱方向,笑意深了……
白起行了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脚下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丢下了一句:“刻进石盘里时候,别忘了告诉后人,那孩子功绩……”
微生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对于白起大人特意嘱咐事,他当然知道是为了哪一件“功绩”:“是,白起大人。”
……
孟青夏是一路一阵轻一阵沉,糊里糊涂地回到白起寝殿,那寝殿里炉子仍烧着,屋子里很暖和,可孟青夏,却觉得心里烦乱得很,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白起和微生所说话,那才是,白起一直想要说吧。
她不能和檀舟比……
奴隶是不可能成为妻子……
呵,分明是意料之中结果,可孟青夏乍一听到时候,仍是无法控制自己仓惶又茫然地逃跑,真是莫名了,她为什么要逃跑,这不是她一直告诫自己事了吗?!她果然……还是被白起故意招惹和温柔给蒙骗了啊,竟然生出了些许小小怯喜来,才导致自己猛然听到这样不应该让自己感到惊讶事实时,才会乱了分寸,变得异常烦躁……
孟青夏维持着坐那绷着脸,黑眸像有暴风漩涡一样不断搅乱着动作坐了许久,白起并没有立即回来,直到听到白起回来动静时候,孟青夏也不知道自己自外面归来,就这样呆坐了多久,但她现心情还是烦乱得很,不怎么想面对白起和他说话,她只能依靠本能,下意识地脱了鞋子,翻身爬上了床榻,扯过了一块保暖皮毛,背对着外面,闭上了眼睛,只装做仍睡着……
白起回来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空气中明显是传来了浴盐味道,刚刚沐浴过白起,只披了一件平素未接见大臣时所穿棉麻袍子,只见一抹高大湛蓝色身影出现了寝殿门口,他身后门被侍卫恭敬地带上了,此刻他是背着光而来,只觉得一切光影都被他高大身躯给挡了身后。
白起虽未着王袍,但那身挺拔袍子,右衽斜襟之上仍照例刺绣着威武张狂王者图腾,依旧是气宇轩昂,英姿焕发。
白起目光扫了眼那背对着他躺床榻上小女人,还有地上和原来一样,明显被踢得东倒西歪靴子,白起微微眯了眼眸,眸光讳莫如深,嘴角也带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