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能,变得随时随地容易示弱,可眼下白起不,她慌了便是真慌了,所以她只能冷静。
孟青夏沉下脸来,因为她沉默,就连檀舟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了,只能这样眼睛一瞬也不敢眨地凝着她,生怕错过孟青夏每一寸表情变化。
孟青夏强迫自己心中冷静地将檀舟前前后后话理出头绪来,这种不安感觉果然应验了吗,从白起哄她没有什么危险性,要她留下来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重重不安了,凤眠竟白起不时候暗暗倒戈向九夷人了吗?那么九夷人呢,他们打又是什么主意,存又是什么阴谋?要向白起示好,交还逃窜到西域伯益是假,设下一场大陷阱才是真,孟青夏不知道前方会有一场怎样大阴谋等着白起。
但听到凤眠勾结九夷人时候,孟青夏所做第一反应却不是惊讶,她早就知道,凤眠绝不像表面那般无心政事,这也是白起曾多次告诫她,若凤眠真是那样潇洒之人,如今坐葛国首领之位上人就不会是他了。他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白起也说了,政治立场上,本来就没有所谓朋友可言,因为白起强大对凤眠是没有好处,即便是今日好兄弟,他日白起难保不会吞并他部落,给他带来威胁。
白起是狮子,和狮子合作狼,还能指望狮子不会吃了他?
眼下唯一让孟青夏不确定是,一向睿智强硬,心思缜密到近乎没有什么能够他眼前瞒天过海白起,真是不知道这其中蹊跷吗?以白起作风,他应该是知道,甚至他一向就很清楚凤眠底细,凤眠心思,他不可能不会防备。不对,不对……孟青夏很又推翻了自己这个可怕猜想,白起若是早有防备,知道凤眠已经倒戈,他为什么会把她留这里……
即便她只是一个小小奴隶,可还有霁,还有檀舟,还有微生啊……难道他不怕凤眠会对他们不利吗……
孟青夏沉默得未免也太久了,让人猜不出她到底想些什么,檀舟有些待不住了,她也有些担心凤眠会照过来,便催促道:“青夏,青夏?我们现该怎么办?青夏……”
孟青夏回过神来,目光闪了闪,然后摇了摇头,试图甩去那纠缠头痛之感,让自己加清醒一些:“檀舟,我们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父亲和微生。”顿了顿,孟青夏神色凝重,有些迟疑地问了句:“你,来时候,可曾被凤眠发现了?”
经过孟青夏提醒,檀舟脸色也是一变,支吾道:“他,他虽然没有发现是我……可是也应该有些警惕了……就是这几日,父亲大人和微生大人周边,也都有凤眠亲信陪同着……”
种种迹象,现想来,檀舟不可能还看不清了,凤眠那是防备父亲大人和微生大人了,毕竟这种事情,若是走漏了风声,倒霉可不仅仅是他一人。
孟青夏皱起了眉,然后倏然起身,檀舟说不错,凤眠确是不得不警惕,他想坐山观虎斗,为了不被两虎伤及,自然要躲得远一些!凤眠倒是聪明!他前脚和白起结盟,后脚又串通九夷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无论元气大伤是哪个,他总归是不吃亏那一个!可若是此时插手,消息走漏,他必是要与白起反目,就算不与白起反目,本意上凤眠也并未正面与白起为敌,但白起可不是个糊涂人!
霁和微生,凤眠自然不得不防备警惕着,她想要见到他们,恐怕是难上加上,他想悄无声息地软禁他们,令他们安安心心留葛国当他们客人,至于孟青夏这儿,凤眠会有疏忽,看来倒是这微不足道奴隶和女人身份帮了他,凤眠看来,一个小小奴隶,年龄比檀舟还小上几岁,自然没什么好防备了……
若不是檀舟好心派了侍女照料她,凤眠恐怕都将她给忘了呢……
“檀舟……”孟青夏反应虽然很冷静,但她心中慌乱和无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好你顾念旧情……若是这时候,我们任何人见了微生他们面,恐怕都会让凤眠有所察觉,葛国首领庭,自然处处都是葛国人眼线……”
被孟青夏这么一说,檀舟也是恍然大悟,眼下唯一行动自由,遭到凤眠忽视,恐怕除了孟青夏,没有别人了……檀舟面带迟疑,可孟青夏只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少女,她就算知道白起大人和九夷人会盟地方,可她行吗?一路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
孟青夏自然知道檀舟想些什么,她只能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我自然分寸……我不会擅自冒险,我会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白起。”
“我知道了。青夏,你一定要小心,走,我们现就走。”因为孟青夏坚定,反而给了檀舟勇气,她点了点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孟青夏手,管她看起来似乎要打起勇气,但那微微颤抖、发出冷汗手心,仍是败露了檀舟此刻紧张心情。
她们才刚刚想要有所动作,孟青夏帐子外头便突然传来了嘈杂声音,那火把光芒渗透进了帐子里,外头光影晃动,混乱脚步声是朝这而来了……
檀舟脸色刷地一下一白,就连孟青夏此刻,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下一秒,那帐子一掀,帐外侍从和侍女也是盏盏紧紧,大气不敢喘一个:“凤,凤眠大人……檀舟大人……”
凤眠身上仍是着着大婚华袍,那张英俊风雅面容上,也难以掩饰这难得惊慌和急迫,待见到那火光映照下,因为惊颤而猛然回过头来,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檀舟时,凤眠那脸上表情才一缓,就连脚下步伐也变了,他若无其事地看了不知道想些什么孟青夏一眼,脚下一顿,然后微微一笑,将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檀舟给拉到了自己怀里,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哄着这个大婚之夜将他首领庭闹得人仰马翻小女人,那嘴角带笑,优雅又散漫:“檀舟,你是要将我急死才开心吗……大婚之夜跑了妻子,我明日可就要成为全天下人笑柄了……”
孟青夏心下一沉,而檀舟,也无措地回过头来看她……
048 放火烧烧
见到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檀舟之时,风眠眼中敛去确是少见慌张和恼火,但随即通通都被失而复得欣喜所取代,檀舟因为凤眠和九夷人勾结,要陷白起于不义事,心里正恨着她,哪里肯给他好脸色看?再者,她本来都可以帮助孟青夏离开这里,把消息传递给白起,都是因为凤眠要找她,她才把风眠引到这里来,为此檀舟心里感到十分自责,觉得是自己害了白起,这种复杂情绪驱使下,檀舟竟然风眠这么多侍从而侍女哭了起来,对风眠是拳打脚踢:“你走开,走开!臭凤眠,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是天下第一奸邪小人!我不要嫁给你!”
嫁都嫁了,这时候才说不嫁……
凤眠眸光微闪,却因为檀舟情绪正激动着,他若轻举妄动,一不小心就要伤了她,无奈之下,也只能任由她拳打脚踢着,直到檀舟自己闹得没有力气了,凤眠才轻叹了口气,用了些蛮力,把檀舟两只手都并到了她身后,然后单手顺势一捞,将她给扛上了肩头,檀舟一着急,只能用力蹬腿咒骂:“坏人,小人,你放我下来!你大胆!我要让父亲大人把你们葛国人通通抓起来,充当奴隶!”
檀舟说了这样过分话,对于她如今身份而言,显然是十分不合时宜,何况身后还有那么多他们部下,但凤眠却也不舍得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她,让她失了面子,他了解檀舟性子,她任性时候,他就得顺着她,否则事情一定会越弄越糟,这种情况下,这位风度翩翩风流潇洒葛国首领,竟然还能笑呵呵地说着甜言蜜语哄檀舟道:“檀舟,不要胡闹了,这可是我们大婚之夜,把你丈夫踢伤了,往后我们就难有子孙环膝了,不能像别女人那样享受乐趣还是你。”
檀舟打闹果然一顿,安静了下来,那脚也不敢乱踢了,她自然知道凤眠说是什么混帐话,脸色通红,可嘴里仍硬道:“谁,谁要和你子孙环膝!我才不要嫁给你!”
“你已经嫁了,这可真是个让人庆幸事实。”凤眠吁了一口气,悠哉悠哉地回道。
如今檀舟会和他闹得这样凶,聪明如凤眠,只须稍作联想,不可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自然,凤眠名声本就风流潇洒,醉心于风花雪月之事,身为首领,檀舟说了那样大逆不道话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哄着她,凤眠那些部下们,竟也无人生出半点诧异之心来。
孟青夏沉默地看着凤眠她这儿旁若无人地哄着檀舟,那面色自如,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凤眠心思之深,让孟青夏也不得不缓缓地叹了口气,若说唯一值得她稍许放心,恐怕就是檀舟了吧。
看凤眠态度,并不希望檀舟知道他和九夷人之事是正常,但与其说是出于政治考虑,倒不如说,他凤眠也怕檀舟和他闹别扭,冲动行事呢。凤眠待檀舟之心,或许是真,这也是白起一点也不担心把檀舟嫁给凤眠,将她留这里原因,凤眠这种人,聪明得紧,男女之情归男女之情,不会令他冲昏了头脑,他可以一面真心宠爱着檀舟,一面打中原夏联盟主意,只是这心,未免也太贪了些……
檀舟闹来闹去,总归是闹不出凤眠手掌心,纵然檀舟顾念旧情,如今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孟青夏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心底表情,但心中却是一片灰暗,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任何主意来,只能容它慢慢地沉了下去。
凤眠亦是深深地看了眼眼前这个差点被他忽视了白起宠姬,正是因为他一时大意,才差点酿出了大祸,被檀舟这么一闹,一时间他也暂时无暇处置这个小奴隶,对着她探究眸光,凤眠也只是嘴角一翘,若无其事地笑了:“风头正盛小宠姬,白起既然将你交给了我,你自然就是我葛国客人,今日之事让你看笑话了,这些日子,你只需安心我这玩一玩,我会命人好生照料你,不日等白起大人归来,才不会怪罪我对待客人招待不周。”
孟青夏亦是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檀舟责怪你只顾着自己喝酒玩乐,不管她,正生气着呢,若不是你来了,我正打算带着她跑得远远,让你再也找不着。”
这孩子气话让凤眠一笑,孟青夏年方十五,比檀舟还小几岁,看上去粉雕玉琢,简直就像个还没长大小孩子,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但凤眠如今模样,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也只是笑眯眯道:“幸亏我寻来及时,否则既弄丢了白起大人宠姬,还把自己妻子也弄丢了,真是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他们并没有谈论九夷人事,凤眠留下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檀舟走了,凤眠一走,这帐子内外又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孟青夏亦是恢复了沉默,维持着方才站那姿势,甚至连脚下都不曾动过一下,直到那帐外不动声色地多了几道守卫影子,孟青夏才默默地叹了口气,那脸上表情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因为酒劲尤,虽然意识清醒,但孟青夏还是头疼得很,此刻不由得脚下一阵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从这里往外听,隐隐约约仍是能听到宴席上传来热闹声音,这样对比之下,她这里,反而显得异常寂静,也不知凤眠是否仍是低估了她,他毕竟没有怎么为难她,也是了,孟青夏这小身板,那仍带了些稚气少女面孔,任谁也不会太过忌惮一个小小女奴,就算凤眠真忌惮她,防备她,以凤眠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