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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再一次见识了禹康繁荣景象,内外城郭泾渭分明,外城郭是平民和像孟青夏这种非自由民居住地方,内城郭则为贵族居住地,除却贵族和贵族家养奴隶外,这里几乎就是平民禁区。
一行人终来到了都城之外,这应当就是孟青夏未进入禹康前所见到那座醒目城堡,城呈方形,分东西两域,墙长均近百米,规模并不大,初初估算,面积大概也不足一万平方米,但就是这样城堡,出现这个时代,孟青夏早已是惊叹不已。
白起归来,已经惊动了他部下,早已有人匆忙地迎了出来,纷纷跪倒了地上,阵势惊人,神情恭敬,却伴随着惶恐:“白起大人……”
他们似乎早做好了恭迎白起归来准备,可不知怎,对于白起归来,孟青夏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欣喜气氛,倒像是……战战兢兢成分居多……
白起抬起那双诡异得摄人心魂眸,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他幽碧眼底是危险冷彻,眼底沉处阴鸷深不见底,让人身心俱颤:“嗯。”
014 尊贵客人
得到白起恩准,人们才恭敬又小心地起了身,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个,对于白起归来,他们是又惊又畏,和所有人一样,就算他们都是白起部下,也几乎都以为这一回白起一定有去无归,必死无疑。
白起这样人,心思比海深,他哪会不知道他手下那批人存是什么心思?他们中部分人,恐怕并不是如表面那般真心盼望他回归。
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男人,那张俊美面容上不起波澜,根本让人无法揣测他丝毫情绪,他高大英挺,如同一尊天神神像一般,浑然天成一股神圣不可侵犯威严与尊贵,就是他不曾做出任何举动,光是站那,就已经给人足够压迫感了,不知为何,孟青夏忽然开始有些后怕了起来,默默地站不起眼地方,冷汗淋漓,她好像招惹了比吃人猛兽加可怕危险角色……
就此时,城内忽然迎出了一名身形模样都与白起身旁侍从湛极为相似男子,那人亦是一身墨色侍从装扮,神色冷峻,不苟言笑,走路都带着一阵可以将人冻结成冰寒气,像一块根本没有表情冷硬石头,他走到了白起面前,虽神色不变,但姿态却颇为恭敬:“白起大人,欢迎您回来。”
“我不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涟。”白起口吻仍是淡淡,他唇角随意悠然地向上微微扬起,那是从容优雅王者之风。
和湛不同,这几日相处,湛就是对孟青夏这么个奴隶,态度也还算友好,这叫涟家伙,他性子似乎不大令人喜欢,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有看过任何人一眼,唯独对白起时,态度是崇拜又敬仰,孟青夏看得目瞪口呆,湛才她身旁低声道:“你别看我兄长模样生得和我相像,但他可是出了名不将任何人放眼里,能治得住他,怕是只有白起大人了,他甚至连对我都没有好脸色看呢,你千万要记住了,别惹涟生气,涟可不像我有这样好脾气。”
孟青夏愣愣地点了点头,毕竟湛是出于好意提醒她。
那叫涟男子正低声向白起禀报道:“白起大人,微生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
“哦,微生来了……”听闻涟这么说,白起幽暗星眸才微微一敛,似乎也有些意外:“他还真是消息灵通。”
顿了顿,白起似乎这才想起还有孟青夏存,他淡淡扫了眼不知正和那个女奴隶嘀咕下什么湛,启齿道:“湛,带她下去。”
白起此言一发,众人这才发觉了这个随着白起大人一同归来奴隶,看那女奴隶样子,倒还不错,就连湛待她态度也极为友好,但人们看孟青夏表情似乎并不大意外,看起来,白起大人身旁多一个两个侍奉女人,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湛忙回过神来,微微低头正色:“和那些女人一样……住西面吗?”
那些女人?
孟青夏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难道白起都城,还圈养了许多像她一样女奴隶吗?
对于孟青夏反应,白起似乎丝毫没有放眼里,他只淡淡地丢下了一句“先带到我那里”,便阔步众人恭送中走远了,只留下那些原本还为此不足为奇众人,面色惊异,看着孟青夏神情都变了味来,只有湛早料到般笑眯眯地对孟青夏道:“你运气不错,走吧,我带你去你该去地方。”
至少,这个女人,果然和这座都城里圈养不少女人,似乎待遇不同……
……
白起地盘似乎突然造访了位重要客人,以至于白起一回来,听闻这位客人来了消息,一刻也未停歇,便率先去接见了那位客人。
涟代替了湛位置跟随白起身后,白起向他询问了几句他不那些日子禹康大小事务,涟一一回答,一路上,侍奉都城侍仆们见了这位风尘仆仆刚从远方归来尊贵殿下,纷纷退避两侧,恭敬跪下,直到白起从他们面前走过了,方才起身继续刚才手中工作。
不多时,白起来到了会客地方,涟也停了下来,侧身一退:“白起大人,您客人就里面,是否……”
“不用了,你们这里等着。”白起阔步走了进去,英俊容颜上却显得加讳莫如深起来,湛蓝色眼底,是越发莫测笑意:“我与微生,也有许久未见了,想必会有很多话要谈。”
微生……姒纵身旁那位被称作天神之子年轻人,他老朋友了,父亲大人消息,可真是灵通呢,他白起尚未归来,来自父亲大人那使臣就已经造访了。
“是。”涟点头称诺,退至一旁。
015 头疼顽疾
白起高大身影踏入了会客大殿,大殿内正有侍仆跪坐地上往客人手边摆放青铜酒樽里倒入会客用酒,这是从首领姒纵那儿来客人,白起回来之前,负责打理一切大小事务涟并不敢怠慢,侍奉这里从仆见白起回来了,当即恭恭敬敬地停下了手里动作,站起身来欲行礼,白起只淡淡地点了下头,打发了他们出去。
大殿之中,静静地座上坐着等着见归来白起一面,正是微生,那传闻中被称为“天神之子”年轻人,青衫宽袖,闭着眼睛,银白长发只以一根木簪轻轻地拢起束发,他看起来安静祥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圣洁气息,双袖微笼,俊貌温润却疏离,肤色白皙,甚至隐隐可以看到俊容之下细细血管,他垂落眼睫遮住了眸,一袭青衫坐那,仿佛世间喧嚣都要瞬间安静了,却莫名地感觉寂落。
此刻听到白起回来动静,那原本面貌安静男子也微微有了神情变化,微微拢了拢袖子,站起身来,面对着白起方向,微扬了唇角,气质温和,仿佛并没有为长久等待感到丝毫被怠慢不耐:“白起大人,您回来了。”
白起微微眯起那双笼罩着神秘湛蓝深邃星眸,目光落了那满头抢眼银发,却面貌年轻英俊老朋友身上,他对面坐了下来,淡笑:“微生,你我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这些唬人把式。”
巫师部族之中,享有极高待遇,微生这句“白起大人”,也难怪会换来白起一声揶揄了。
微生也笑了,要知道,自从幼年之时他生了一场重病,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瞎了双目,可从此以后却仿佛得到了天神眷顾,总能做出准确预见和预言,于是他被奉为了天神之子,位居巫师之位,受活人供奉敬仰,直到成年之前,他甚至一步也不曾踏出过神庙一步,即便是首领姒纵,对待他也总是客气又小心着呢,毕竟他部族之中,享受可是神侍待遇,只有白起从来不把他放眼里虚糜客套着:“白起大人,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白起缓缓勾起唇角,慵懒而邪肆幽瞳莫测深沉:“看来我禹康没有秘密,什么都瞒不过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巫师耳朵。”
“您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耐得住性子。”微生白起面前,似乎没有打算做丝毫隐瞒,他不必出这座大殿,却能知道所有与白起有关大大小小事,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是所谓无所不知巫师,但他觉得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提醒白起大人他处境,白起那样聪明,没有人比他还清楚姒纵大人是如何监视防备着他,他身边遍布眼线,恐怕现白起早已对整座宫殿情况了如指掌了,但他却一直这么不动声色着,甚至纵容着那些人存着,微生不得不佩服他如此能耐得住性子:“听说……您还将她安置了您寝殿里。”
只是白起是什么样人,作为首领姒纵派来使臣,他虽能不出大殿一步便掌握白起行踪,可他能知道,白起大人父亲所能知道,也不过是白起大人愿意让人知道,需要让人知道事罢了。
对于他们之间关于一个奴隶无关紧要闲谈,白起似乎并不怎么放心上,他身姿微微后靠,一手随意地支着头,一手指节曲起,身侧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响,他形态慵懒,是风尘仆仆略带倦意,但目光却幽深如潭,似笑非笑:“哦,那个家伙……是我向霁要来得一件礼物。”
“彤城氏首领?”微生对此微微感到惊讶,但很,他便对这个话题并不大感兴趣了,转而问道:“您近来入了夜……头疼毛病可还会发作?”
“还是老样子。”听闻微生这么问了,白起蓦地勾起了唇角,微微正了正身子,风度翩翩,意味深长:“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将那个不听话家伙安置寝殿内原因,再观察一阵子看看。”
“您意思是……真是奇特!”白起虽说得模糊,但微生却着实惊讶了一番,继而微笑道:“看来您要回来这件礼物,比部落里高超巫医还要灵验,再多几个那样家伙,巫医们就该失去工作了。”
也难怪微生会如此惊讶了,白起大人……他宫殿之中虽有无数女人,但这头疼顽疾已经追随白起大人十多年了,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白起大人也从来不喜欢别人触碰,那些女人,恐怕也多是摆设,这种无时无刻不生活危机四伏之中,就连入了夜也不得安眠生活,养成了白起大人冷酷又莫测性子,这也是白起大人并不喜欢别人触碰原因,他也曾听闻,曾经有人为了爬上白起大人床而残忍丧命事,只是知道这个秘密人并不多……
就是巫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老毛病,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奴隶给治好了,不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微生都对白起大人究竟带回了什么样人而感到有些好奇了呢……
“我还有些事。”白起湛蓝色瞳眸里忽然闪过一丝幽光,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句:“晚上招待你宴席上再见。”
016 圈养女奴
孟青夏大概还不大清楚白起那句“带到我那里”是什么意思,湛显然也没有要立即执行白起命令意思,他看来,大概早已对这个女奴隶另眼相待了,且对她未来充满了信心,不像他兄长涟那样不苟言笑,除了部下面前需要装出一派威严,湛平日里却是个好管闲事人,为此湛擅自作主将孟青夏带到了西面,让她看看和她同为奴隶那些女人们住到底是什么地方,好让她感受到白起大人对她安排是多么慷慨与特别。
孟青夏看起来一点也没猜出湛这份好管闲事心思,反倒天真地以为湛正执行白起命令要领她去她即将安顿地方,当然,身为奴隶,她从来没对自己处境好坏做过什么指望。
一路上,偶尔有人路上遇到了正领着孟青夏往宫殿西面走湛,恭敬地向湛问了好,见湛将一个女奴隶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