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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月姐点头,二叔的改变这一年是看的出来的,便是上回月娇月娥出事,二叔也是跟着跑前跑后的,这情李月姐也得承。
正说着,就在这时。就听嘣的一声,东屋的院门被人撞开了,柳二娘子带着她家老大媳妇和柳银翠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李二喊着:“李二,你家娘子呢?快出来,怎么着今天也得给我个说法。”
“哦,原来是柳二家的,我还道土匪进门了呢。正准备报官。”李二沉着脸道,被柳二娘子这么指着鼻子,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呸。什么土匪,让你家娘子出来,这收了媒人礼就得干好事,干了缺德事,这吃进多少就得给我翻倍的吐出来。”这时,柳银翠也挥着手道。
门口,贾五郎探个半个脑袋,听到柳银翠这话,便在那里跺脚。柳银翠回头看到他,便又转身。一手用劲的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扯了进门:“怎么?连这门都不敢踏进来了,窝囊废。”
“二哥。”贾五郎一脸的狼狈,甩开柳银翠的手,悻悻的朝着李二拱了拱手道。
“哼。”李二哼了一声,便转脸朝那柳银翠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贾家的人。代表不了柳家,柳家的事情,让柳二来跟我说,你一边去。”
李月姐在边上听着自家二叔这话,嘴角不由的翘了翘,别说,二叔这一翻话还真让人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这抄关上的差事果然段练人啊,如今二叔这说话的本事见涨,要是以前,李月姐可以肯定,自家二叔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柳银翠也叫李二这话给堵的跳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肚子顿时积了一股子气,却又没处发,便又一把扯了贾五郎的耳朵:“二哥?你喊谁二哥呢?你如今的二哥,姓柳名银旺,怎么,这会儿心里还掂记着李素娥,迟了,人家早跟夏水生双宿双飞,你便是后悔也没了路,废物一个。”
“你……你……泼妇,有你这么说你男人的吗?我要休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贾五郎叫柳银翠这般的发作,那脸皮终究受不住了,寒着一张脸道。
“哼哼,休了我,凭什么?无后?就你这身板,你能让女人有后吗?你有本事就休啊……”柳银翠恶狠狠的道。
一听柳银翠这话,贾五郎好不容易积起来的气势又没了,只是嘴里喃喃道:“恶妇,恶妇……”最后一声长叹:“悔不当初啊……”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再会柳银翠。
柳银翠看着贾五郎的背影,咬了咬牙,最后一跺脚,跟了上去,想躲开她,没门。
李月姐在边上看的瞪眼,这柳家也是极品,这气势汹汹的上门,还没怎么着,自家就先讧起来了,反叫李家人看了一场戏。
柳二娘子也是一脸悻悻,最后重重的咳了声道:“李二,你家娘子呢,叫她出来,我跟她谈,别以为出了事躲起来就没事了。”
“谁躲起来了,你别在这里瞎嚷嚷,我没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半夜鬼叫门。”这时,方氏也出来了,听到柳二娘子这话,便气哼哼的回道。
“呸,还没做亏心事呢?那仓大郎是个傻子吧,你可是拿了他的媒人礼的,把我一个好好的闺女说给一个傻子,还不亏心?这事情你想不认,没门。”柳二娘子一见方氏出来,便指着她瞪眼道。
“笑话,我保的是你家银旺跟仓二梅的婚事,这婚事你们可都订下了,仓二梅配得上你家银旺,我有啥亏心了?至于仓大郎和你家银珠,那是你们两家私下的事情,我最多拿了个你两家的媒人礼,退给你们就是。”方氏不甘示弱的道。
“退?你以为退就了事啦?看你这话是想不承认了,你以为银旺和二梅的亲事我就满意啊?我当初看中的可是李月姐,是想请你帮我讲月姐儿的,是你说什么来着,月姐儿不行,难管教,以后会爬到我头上,又说这仓二梅如何如何的好,我这才着了你的道的,没想仓家却以仓二梅为交换要定我家的银翠,你敢说这里面你一点不知情?你既不知情那你凭啥来要媒人礼!!!”柳二娘子气势又壮。
李月姐在边上才明白,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她一角儿,听到这里,她才算把仓柳两家扁担亲事件弄清了,原来先是柳二娘子请自家二婶保媒,而保媒的对象竟是自己,二婶原先就跟自己不对付,后来阿奶重新分家,东屋损失了不少,二婶那心里对西屋这边更是不待见了,自然不愿保这媒,于是便说了自己的坏话,然后转而保了仓二梅。
而柳家虽然看中自己,但她跟柳银旺的事情,当初郑屠娘子就最先来保过这媒,被李月姐拒绝了,那柳家虽然旧事重提,但那心里估计也不抱太大希望的,因此听自家二婶介绍仓二梅,也就动心了,于是,这才有了后面两家换亲的事情,这么说来,跟二婶还真有那么一点关系,柳家本来就是没理都能强扯些理出来的人,如今那不狠狠的敲自家二婶一笔才怪。
想到这里,李月姐心中也有一丝气愤,虽然这柳家自己是看不中的,二婶直接给自己拒绝了那倒是好事,可话说回来,二婶这心思不正哪,这是给西屋这边使绊子呢,万一以后,若是有人看中月娇月娥,托到她手上,那岂不坏事了,想到这里,李月姐就不由的咬咬牙,真是活该了,本来李月姐还打算出头帮着的,这会儿,干脆直接看戏了。
方氏叫柳二娘子这般的一驳一时说不出话来,便梗着脖子强硬的道:“仓大郎的事情,之前全镇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仓家的打算我是一点不晓得的,我是一片好心,帮你家二梅保媒,如今倒是里外不是人了,算我倒霉,媒人礼退给你,其他的休想。”
“不行,必须双倍,我家银珠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怎么的总得补偿,不双倍退我就不走了。”那柳二娘子耍起了横来,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了李家院子里。
“你不走就不走,吓得了谁啊?”方氏脾气起来了,也搬了张凳子,还将堂屋的门锁了,坐在门边嗑起瓜子来了,反正这个院子是东屋西屋共用的,柳二娘子坐在这里也影响不了她太多,她当作没看见就成,倒要看看这柳二娘子能呆到什么时候。
一边李二看着这事终归不是个事,便瞪了自家婆娘一眼,打算上前劝劝柳二娘子,一边李月姐看出自家二叔的意思,便扯住了他,开玩笑,柳二娘子可是个泼妇性子,自家二叔真要出面,不一定能讨得了好,这时候,倒不如让二婶跟柳二娘子两个胡搅蛮缠了去,这两位也算是针尖对麦芒。但李家毕竟还占地利,那柳二婶子还真能在这里住下不成?这般的僵持,反而对二叔这边有利。
李月姐虽然打定主义看戏,但二叔最近几次多次出手帮西屋,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免得自家二叔叫那柳二娘子缠上,反而落得没脸。
“这是在干什么?”这时,李荣延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在嘴,看着院子里的情形,一张胖呼呼的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嘴巴却是油呼呼的。
那形象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吃亏的是银珠
“哼,又胖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一边月娇在李月姐耳边埋汰。如今的李荣延长高了,也更胖了,跟个大水桶似的。
“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啊?一天倒晚,没日没夜的都混在外面,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这段时间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再出去胡混,我打断你的腿。”李二一看到李荣延回来,气不打一处来的道。
“我哪里胡混了,我昨天是陪着表哥去京里收账了。瞧,我还得了十两银子。”荣延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往放在院中的一条板凳上一拍,一脸得瑟的。
那柳二娘子就坐在那条板凳的边上,见着这两锭银子,眼疾手快的抢在手里,嘴里嘀咕着道:“十两就十两, 就当是赔偿我家银珠的损失了。”
“呸,你还来,媒人礼已经退给你了,赔偿的事想也别想,居然想讹我十两银子,想的美,还来。”方氏一见,命都不要了,白花花的十两雪花银,哪里肯罢休,便一个跨步上前,扯着柳二娘子的衣服。
柳二娘子粗手粗脚的,上山下地的,平日里活没少干,一身的劲道那岂是方氏这居家娘子能比的,只一个扭身,然后用劲的朝方氏一撞,便将方氏撞的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那头撞到凳角,立时起了一个青紫大包,两眼冒金星。
“荣延他娘……”
“阿娘……”
李二和李荣延父子见这情形,吓了一大跳,两个连上跑过来。检查方氏的伤势。
那柳二娘子这时揣着银子,又提着之前方氏拿出来的媒人礼,然后拉着自家大媳妇扭身就要跑了,反正银子落袋了。虽是明抢的,可她今天本来就是来要账,讨说法的。这银子本来就是她该得的,倒也不怕李家事后闹腾。
这李二一家在镇上明声不太好,是个连自家妹子都要卖的人,到时候真闹起来没人帮他家说话的,便是他们自家人都不是一条心的,没看这会儿,这西屋的几个都在边上看戏吗。柳二娘子的心里稳当当的。
只是她转身之际,却发现,院门被李月姐关的死死的,李月姐手里握着一根门栓守在门边。颇有一副关门打狗的样子。
“李月姐,你这是干什么?”柳二娘子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没好气的道:“快开门,我们要走了,家里事忙着呢。”
“要走可以,把银子留下,你这是明抢,还有,你撞伤了我二婶,得赔偿医药费,哪能这么一走了之。怎么,真拿我李家当软柿子捏了。”李月姐拧着眉头道,虽然她不想管自家二婶的事情,但外人这般的欺到头上来了,为了抢银子在李家公然打人,做为李家人。她要是再不出头,那还真叫人小瞧了去了。李家两房再不齐心,但也不能让人这么欺到头上了。
“什么话,这是我该得的银子,而你二婶是自个儿跌倒的,管我屁事,让开。”那柳二娘子说着,便又要故计重施,来撞李月姐。
“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事情经过我可看的清清楚楚。”李月姐冷哼的道,见柳二娘子撞过来,她虽然身形窈窕,但一身力气并不小,哪里会怕她,更何况她这会儿又有门栓在手,直接把门栓横在手上,那柳二娘子撞过来正撞到了门栓上,反而闪了她自己的腰,哎哟的痛呼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李家仗势欺人,柳洼本地户欺负我们这些外来户,打人了,救命啊……”柳二娘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大叫了起来。
“便是打你又怎么了?”这时,李荣延气冲冲的转身冲了过来,一把就揪着柳二娘子就是一拳。立时,柳二娘子的鼻血就出来了。
李月姐只是象征的拦了一下就罢手,看着柳二娘子吃憋,心里还是挺爽的。
那柳家大媳见这情形,便不顾一切的扑过来,用劲的推着李荣延。
荣延因为胖,看着挺壮,但他是跟月娥月娇同龄岁,今年只有十三岁,倒底是个半大的小子,叫柳家大媳那一撒泼,就有些愣了,一时不慎,脸上被柳家大媳抓出了几条血痕。
李月姐见了,连忙去拉,一边方氏见自家儿子吃亏,也发疯似的冲过来,却跟柳二娘子两个扭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