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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爹,你们爷孙俩个这么早去京城干什么呀?瞧你们这一身光鲜的打扮,跟过年儿似的,走亲戚啊?”那车夫边赶着车边好奇的问。
李老汉平日都是一幅庄稼人打扮,跟村里的老头儿们一样没什么区别,可今儿个可是一身员外服,头上还戴着一顶皮帽子,那样子,倒跟镇里周家老爷的打扮相似,还别说,就那派头也不见的差多少,挺象那回事的。
“嗯。”李老爹含糊的应了声,却不想细说。
“哦。那你们坐稳,这路儿有些不平。”马车夫每天载客,打交道的人多,一听李老爹这口气,自然知道李老爹不想多说,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寂静的清晨,一路上只听车辙碾压路面的声音。车速不快,但蒙蒙的细雨一路飘着,那丝丝冷风还从车帘子外面往车里钻,爷孙俩感到有一丝寒意。
荣延不由的往李老汉的身边靠了靠,李老汉拍了拍他的肩。
一个多时辰后,车子终于到了京城,李老汉跟那车夫道谢了一声,然后拉着荣延下了车,天已经有些亮了,只是城门还没有开,城门外面等着许多要进城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挑着菜的菜农,想早些进城把菜卖了赚两个小钱给家里添点米油。
因此,此刻城门口热闹非凡,而此刻,李老汉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以为他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可没想到,老天爷还是逼着他回到了京城,甚至逼着他再进赌场。
想到这里,他一手不由的抚着那条瘸了的腿,此刻那腿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
只是此刻,容不得他退缩。
“阿爷,真的能赢回来吗?”荣延不由的担心的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总得拼一拼呗。”李老汉道,事到到这一步,他必须出手,不但是为了东屋,也是为了西屋,因为从那些人对荣延的手法来看,这些人是盯上了李家大屋,要不然,以荣延一个半大小子。他们不可能借那么多的高利贷给他,毕竟,这种做法还是犯了忌会的,甚至于在拿到东屋的房契地契后还不放手。又继续借钱给他,引诱他继续赌,为的是什么?显然是西屋的房契和地契。现在这帮人只得到东屋。没有得到西屋,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所以,他必须出面,把荣延欠下的给还上,把东屋的房契地契拿回来,不让这些人有任何出手的借口。
所以,这个险他必须冒。
想着。李老汉不由的苦笑,若是以前,谁看得上李家大屋,可自从柳洼干河渠开拓成入京的最后一道运河之后,随着抄关和西埠的建立。这里的土地就炙手可热了。
而麦场做为西埠码头的一个码头广场,那地价更是不止翻了几十倍,还有价无市,毕竟当初周家郑家下手快,麦场之地,除了原来的磨坊改成的河工衙门,抄关,以及麦场大仓外,其他的地都是属于周家和郑家的。后来,查巡检插了一手,从周家拿到一部份的份额,也就是说,整个麦场,除了李家的大宅外。其他的都属于周郑和查家三家。
而周郑查三家都不是易余之辈,所以, 李家就成了别人下手的对象了。
正想着,城门开了。
等着进城的人排队进入。李老汉也一瘸一拐拉着荣延随着人流进入了京城,不过,他没有直奔青云赌坊,而是带着荣延先在小吃摊上吃饱了肚子,然后爷孙俩就进了街边一家规模中等的四海赌坊。
“阿爷,不是去青云赌坊吗?”荣延有些奇怪。
“咱们得先攒够的赌资啊。”李老汉道。要想赢回房契地契,没有一笔大的赌资是不可能的,那样子连对赌的资格都没有,而他显然也不能在青云赌坊里赚赌坊,那样必然引起青云赌坊人的注意,想要赢回房契地契就更难了,所以,唯有在别的赌坊先赢了堵资再去青云赌坊,争取一击得手,迅速离开。
荣延似懂非懂,不过,一切听阿爷的就是。
“哟,这位大爷想玩什么?”这时,两人一进堵坊,一个伙计便迎了上来,一大清早来的赌客,倒是比较稀有,一般的赌客都是大清早输的光光的走路的多。
“我转转。”李老汉道。
“好咧,那您自个儿转着,这场子里有马吊,牌九,押宝,花会,字宝等,那后院,还有斗鸡,斗蟋蟀等,你老慢慢看。”那伙计麻溜着道,然后转身又去招呼别的人去了。他心里清楚,一般进来玩的人都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赌场的伙计都是站在边上,只能有人叫了再上前。
“嗯。”李老汉应声,然后拉着荣延一个台子一个台子上转,偶儿的下手玩几把,不过,几把之后必然换台子,随后又带着荣延去后院,玩一会儿斗鸡斗蟋蟀的,玩了一会儿后又回到前面的场子里,如此反复,转着圈玩。
“呸,今天运气真差,这没玩几把就输了,不玩了不玩了,走路。”没一会儿,一个锦衣的中年汉子气哼哼一甩色子,转身出了赌场,随后接着又有几个也输光了走了。
“嗯,怪事啊,今天有点邪门,好象输的人比往常多一点。”两个赌场的伙计站在一边聊天,在赌场呆久了,多少人进来,多长的时间内有多少人会输光了出局,这个东西虽没有个定数,但这些伙计日日呆在赌场里,却多少能琢磨出个差不多的比率的,而一般一大早还再赌的人,要么就原先赢的人想借着手气旺再赢几把,要么就是才来的,那腰包一般都是比较鼓的,可今天,这没过多久啊,就已经输光了好几个。
这种情况便是有个可能,有大赢家在里面了,一个人赢光了别人的钱,所以,输光走人的比率就高起来了。
“嗯,仔细瞧瞧看。”另一个伙计道。遇上这种人就得盯死了。
这时,李老汉带着荣延准备离开了,荣延一脸还胀的通红的。
“哟,大爷,您这咋就走了?瞧你腰包鼓鼓的,赢服吧。”先前招呼李老汉的那个伙计上前招呼道,赌场里的伙计眼睛贼尖,是输是赢一看就知道。
“呵呵,赢了一点,见好就收,要不然,就要全部叶出来啦。”李老汉笑咪咪的。
“那您老下回还来啊。”那伙计便笑着道。这种情况常见,生手一般都要让人赢的,这是下饵呢。
“一准来,一准来。”李老汉忙不叠的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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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乎其技
送李老汉爷孙俩出了大门,那伙计才回转身进堵场里,没想正好同里面冲出来的一个五十多岁男子撞个正着,那伙计连忙垂手立于一边恭声的道:“许大场头好。”
大场头,自然是整个堵场的镇庄赌头,每个堵场的压场人物,就想当于当铺的供奉一样。
“有没有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出去。”那许大场头急急的问。
“刚走,怎么,许场头,他是不是坏了规矩了?我带人去追回来。”那伙计连忙问道。
“不是,是过江龙闯场了,没事,走了就算了,幸好是个懂规矩的,要不然,今天场子里就要亏大了,记住,下回再见这两人来,立刻通知我。”那许磊场头道。幸好这老头子见好就收,要不然,他这大场头就有麻烦了。
开赌场的不怕遇上那种明刀明枪厉害的,摆开车马阵的赌,谁怕谁啊,就怕遇上这种暗暗的,闷声大发财的那种,有时候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是谁,这老头是此道高手。
不过,他总觉得那老头似乎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是。”那伙计应声,心里却是一阵惊讶,敢情着那一老一少还是个角儿。
而此时,李老汉却依然带着荣延一个场子一个场子的跑,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走进了青云赌坊。
“哟,荣延小子,你又来了。这回赌本带够了吗?”店里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荣延,打趣的问。
荣延看了看自家阿爷随后冲着那伙计道:“自然带够了,这回,我定要把抵押的房契地契都赢回去。”荣延一副不赢回头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行,你自个儿玩啊。”那伙计一脸不屑的道,心里也暗暗摇头,直替荣延小子的爹娘不值,生了这么一个败家的儿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孽仗。
“嗯。”荣延点头,随后便熟门熟路的带着李老汉在各个赌台上赌。这回李老汉可不象这前那样缩手缩脚的,每一局都是直接把所有的银票押上,而几乎每一把,都清空台上的赌注,那做庄的庄头一个个的都冒起了冷汗。
这情形,自然引起了场头的注意。而青云赌坊的场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叫江魁德。也是赌场的少东家,今天他难得没泡在青楼里,来赌场转转,没想到就碰上这事情。
“那老头是谁?”这时,那江魁德跟伙计打听着。
“回少东家,是那个荣延小子带来的,说是他阿爷。瞧这势头。整一个过江龙啊,少东家,不能叫他这么下去啊,你瞧,别的赌客现在都跟在他后面下注,庄家每一回都清空啊。”那伙计也咋着舌道。没想到荣延小子那送财童子居然有这么一位阿爷。
“去,再查查这一老一少的来历。”江魁德冲着那伙计道。
“好咧。”那伙计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随后那江魁德便沉着一张脸走到李老汉的身后,拍了拍李老汉的肩道:“这位大爷本事不差呀。上楼玩几把吧,这大堂里玩的太小,没意思,再说了,你孙子欠的可不是一点,你便是从现在一直赢到天黑也还不了你孙子欠的。”
“不知这位是?”李老汉问道。心里却明白,一看这位的长相,定是江家人。
“这是我们少东家,也是赌场的大场头。”一边一个伙计介绍道。
“哦,原来是江场头少东家,那行,少东家说在哪里玩就在哪里玩,我没有别的心思,就只是想把这小子欠的还了,家里的房契地契赎回来。”
李老汉一脸恭敬的道,只是那手却不由的握了起来,当年,他年轻气盛,再加上赌术不错,要为自家师傅出头,连闯京城几大赌场,没想却败在了江家老大的手上,不但被打断了一条腿,还差点丢了命,幸好当时的李老爷子路过,救了他一命,把他带回柳洼,所以,这会儿,不说别的,便单单是李老爷子的救命之恩,他也不能让李家祖宅有失。
好在江家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已经不在赌场出现了,现在赌场是这小家伙主持,李老汉倒不怕被人认出来,只是他心里也急啊,这京城对他来说是是非之地,他每多呆一分钟便多了一份凶险。
而李老汉这么说也表明了自己只是想替孙子还债,没有砸场子的意思。
“爽快,走,我们上楼。”那江魁德说着。便带着李老汉爷孙俩上了楼。
几人上了二楼,二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