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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该舍就是要舍。”陈老爷没好气的道。
于是,第二日,陈夫人便带了陈明哲去了粮道署衙门。
日上三杆了·郑典还在睡,李月姐吃过早饭,逛了会儿街回来·郑典才刚起来,正在院子里洗漱。
七王爷的小厮富宝已经到了,躬着身子在边上道:“王爷今天在雅圆订了台子,听说雅园新得了一个姑娘,取了个艺名叫凤仙儿,样貌标致,身段儿风流,眉眼勾人的紧……”
正说着,看到李月姐进来,富宝连忙闭了嘴·一脸悻悻的讨好着请安。虽说他是王爷的小厮,但面对着这位夫人,那也是不敢失礼的。
“说啊,继续说,我就奇怪了,你们王爷看中的人·干什么巴巴的请我家大人去瞧。”李月姐瞪着眼道,虽说皇权压人,但这位七王爷,有时实在没什么正形,比起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这位简直就是好说话的不了得,因此,李月姐倒不太怕他。
“回夫人,我们王爷说了,这好看的女人,就好比那枝头的花朵,一个人欣赏没意思,得请三两知已,彻上一壶茶,再让美人端坐,边喝茶边看美人边聊天,养眼,舒心。”那富宝连忙道。
李月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这明显就是瞎扯谈,不由的啐了一口,然后横了郑典一眼。
郑典连忙挥手,让富宝先下去等着,然后有些讨好的搂着李月姐道:“月姐儿,别怪七王爷,他也是没法子。”
“怎么讲?难不在成喝花酒还有难处?”李月姐挑着眉问,她一肚子怨气呢,暗里早磨着牙,不晓得咒骂了那闲的无聊的七王爷多少回了。
成日里来带坏她家六郎。
“当今皇上虽然政事勤勉,但猜忌心还是太重了,毕竟当年各皇子争权夺利的太利害,皇上差一点就输了,三王乱很是凶险的,也囡此,皇上对各王爷都提防的很,这也是皇上登基以来,七王爷一直不问政事,做个闲散王爷的原因,可如今淮安这摊子,没有七王爷,别人镇不了,皇上只得起用他,这些事情七王爷心里明镜似的,皇上用他却也猜忌他,七王爷日日寻欢作乐的,这里面怕是有自污的成份,叫我去一是有个说话解闷的,另外一个也是作证,当然,顺便的我们还可能谈谈目前淮安的局势。”郑典叹着气道。
天家无亲情,这点李月姐倒是能明白,前几年若不是有铁九郎同那周东礼逼着,郑家几兄弟如还不知斗成什么样子呢。
“七王爷倒也不容易。”李月姐偎着郑典的身子道。
“哪个都不容易。”郑典说着,又道:“对了,这酒我也喝不了两日了。”
“怎么讲?王爷来请你,你还能不去啊?”李月姐奇怪的问。
“不是,快秋收了,我过几天就要到下面各县去督粮,到那时,哪有时间去喝酒。”郑典说着,又突然贼兮兮的道:“对了,月姐儿,有事还得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我可告诉你别起什么花花肠子啊。”李月姐伸着食指点着他道。巧笑兮兮,眼中却也有着警告。
“哪能呢,我这不是要下去督粮吗,顺便的还要查几起侵占良田的案子,可因此几年前我在淮安动手太狠了,弄得如今大家全都盯着我,再这般下去的话,我怕是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里,还查什么查呀,所以·这几天我跟王爷思量着要怎么不着痕迹的让大家知道王爷才是主官,这样,大家的眼光会盯着他,我才能稍微放宽松些手脚去查案子。”郑典摸着李月姐的头发道·那顺溜的,摸着就跟缎子一样,很舒服。
一边眯着眼,却不说出具体让李月姐做什么,嘴角含笑的卖起关子,
李月姐被他摸的痒痒的,又看他那卖关子的样子·便嗔了他一眼,不过李月姐一向是个喜欢琢磨的人,这细一琢磨就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是要跟我过来聊天的夫人们抱怨你日日跟王爷一起去喝花酒的事情,夫人们听到这话便会当笑话传,笑我善妒,但她们的当家的可不人会真认为是笑话,毕竟王爷皇子们不结交外官这是约定成熟的事情·因此,若没有必要的事情,王爷是决不会这么频繁的约你喝花酒的·由此,便不难做同判断,七王爷才是此次主官。”
“聪明。”郑典亲了李月姐一口哈哈笑道,随后却又摸了摸鼻子:“不过,就是要害你受委屈,得了个不贤善妒的名声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真假假
“夫人,这是干什么呢7有什么事值得发这么大的火。”陈夫人一进门,斜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心中了解,当然脸上还是一脸疑惑的冲着李月姐笑问道。
“别提了。”李月姐摇着头,这才强颜欢笑的招呼陈夫人进门,自不免把郑典跟王爷喝花酒的事情抱怨了一通:“你说说,这男人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就说什么雅园的凤仙姑娘,好这调调也不能好到这份上,还有那王爷这么闲的,这几日都这样,这不招人恨吗?”
“夫人还是消消气,这世间的男人啊,哪个不这样,真要为这生气,那还不伤了自己,反倒便宜了那些人狐狸精。”陈夫人道,又出着主意道:“夫人要是气不过了,等你们爷离开的当儿,便带着人去找那狐狸精出气,以夫人的身份,便是打了她那也是白打的。”
李月姐听她这么说,表面上一脸兴致的跟陈夫人探讨着该使什么手段,心里却是冷笑:她要真那么作,就成了整个淮安的笑柄了。”
这位陈夫人是要看她笑话吧。当然,李月姐也清楚,陈夫人出这般主意,倒并不是真的要看她出丑,而是在这些江淮大族眼里,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因此出这样的主意就不足为奇了。
两人各自敷衍了几句。那陈夫人暗里也思衬着,瞧这郑夫人那一脸无奈和气愤的样子,只怕郑大人对她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吧。
这世间,传言多半不真。
李月姐此时又问:“夫人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说着便扫了扫坐在下首的陈明哲。
“还不是这小子,糊里糊涂的,一点也不懂事,他私下里跟你家墨风定了月宝的事情竟是回家没跟家里人说,结果反而引起了两家的误会,白白误了一桩良缘,我在家里已经好好教训他一顿了·如今扯来在夫人跟着道个歉。”陈夫人淡笑的道。
说着,便冲着一边的陈明哲道:“还不给夫人陪不是。”
“是。”陈明哲阴着脸,拖拖拉拉的站起来,本是要等李月姐客气的时候·这道歉就罢了,可没想李月姐借着喝茶的当儿不言不语的。
陈明哲拖不过去,只得躬身施礼道歉。
“陈公子太多礼了,哪里,这事墨风也有错,过去就过去了,不消在提。”李月姐这才不咸不淡的道。
陈明哲气的胸口一阵闷气·即是不消提,干什么之前非得等自己道了歉了再说这样的话。
“对,过去就过去了。”一边陈夫人也应和着道。
随后又聊了几句,陈夫人便告辞了。
“娘,庄子的地契呢,我去找李墨风。”出得门,陈明哲又冲着陈夫人道。
出得门,陈明哲又冲着陈夫人道。
“不用,我们回家再说。”陈夫人摆摆手。
不一会儿母子俩回到家里·陈老爷子看到他们,皱着眉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约那郑夫人吃顿酒吗?”
“她哪有心思吃酒·吃醋也吃饱了,一大早上就在发火呢。”陈夫人脸含笑意的道,随后却把庄子的地契拿出来递给陈老爷子:“庄子我没让明哲给那李墨风,我琢磨着这李家人在郑大人心里未必有多重,传言未必是真哪。”陈夫人说着,便把这次去郑家所听所见说了说。
“你是说这段时日,七王爷日日邀郑大人吃花酒?还一大早就去。”陈老爷子拧着眉问。
“可不就是。”陈夫人道。
陈老爷子便手里拿着那田庄的田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好一会儿去是一脸大悟的拍着巴掌:“哈哈,我们都错了·原来此次真正的主官是七王爷,郑典不过是个把子,难怪我说他一直按步就搬的处理着粮道上的事情,也不见任何手段。”
“这话怎么讲?”陈夫人瞪着眼睛奇怪的问。
“你道王爷好随随便便的就招外官吃花酒?拱卫司那帮子鹰犬都是假的啊?王爷皇子不能结交外官,哪朝不是这样,若只是吃花酒·不管是王爷还是郑大人,都得避嫌,免得叫了拱卫司盯上,就没个安生了,如今两人这般,定然是有原由的,再想着七王爷是跟着皇上下来的,这还不就明摆着了。”陈老爷子道。
“那敢情着之前我们在郑大人身上下的功夫都白下了。”陈夫人也大悟的道。
“那怎么算白下,别的且不说,若是没有你这回走这一遭,我又如何看清这些,夫人辛苦。”陈老爷子道。
“为了老爷,这都是就应该的。”陈夫人一脸笑意的回道。
老夫老妻的竟是客气了起来。
此后不久,江淮官员就把心都用在了七王爷身上,郑典一家子终得清闲,便是前段时间日日来找李月姐探话的夫人们也一下少了不少。
“嗯,过两日我就带着管粮同知和督粮通判下到各县里,铁水和王四娘他们过几日便要到了····…”是夜,郑典在李月姐身上折腾,几次三番的终把身的火气给消了,满足的从李月姐身上下来,然后紧紧的橙着李月姐的腰身,那额贴着李月姐的额道。
李月姐初来时,并没打算在淮安长待,因此只带了一些个随身衣物,而郑典是跟着皇上下来的,自也不便带着家当,所以,最后这些家当便由铁水和王四娘他们带过来。
“我晓得了。”李月姐应着声,好不容易平了气息,又没好气的拧了郑典一把,这人在这事上就没个轻重的。此时郑典的手从李月姐脖颈一路往下,最后停在李月姐的小腹上。
李月姐突然的心情便低落了下来。
耳边传来郑典睡着的轻酣声。
转眼便是秋收,郑典便带着官署里的一般子人下了县里。
李月姐在家等得两日,铁水一行人便到了,王四娘一来便进了厨房,嘴里还直念叨着,说夫人一向喜欢吃她烧的饭菜,而今这段时间她不在,也不晓得夫人吃不吃的好,自是拿出浑身解数·给李月姐烧了一桌酒菜。
于是,李月姐也不拘礼,让青蝉,王四娘·铁水,又让人去叫来了荣延,墨风,大家一起吃一顿,不过青蝉和王四娘也就在开始时在桌上吃了两杯,随后便侍侯着大家吃酒。
到得晚间,众人散去·李月姐才开始整理一些箱笼,其中有一只竟是郑老太留下的那一箱假财宝,便问王四娘道:“怎么这一箱也拿来了,不是一直存在家里的库房里吗?”
因为郑家人都知道是一箱假财宝,再加上实在太沉了,李月姐便没带身边,一直就放在郑家的库房里。
“大人说的,这是老太留下来的·要带在身边,看着也是一点念想,大人孝着呢。”王四娘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这时,王四娘又将手里一碗燕窝粥递给李月姐。
“我来的时候,老太太特意跟我说,让夫人药什么的就别吃了,是药三分毒,省得没带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