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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一碟酱萝卜丝,味道倒不坏,唐枝也真是饿了,一连吃了两块花卷才停止。再一抬头,撞进郑姑母笑吟吟的目光中,不由一怔。
饭后,露儿端着碗筷锅子到洗刷去了,郑姑母则道:“一会儿我上街买些东西,露儿跟我去就行了,你们俩在家歇一歇。”
郑姑母看得清楚,唐枝这顿饭吃得并不快活,想来一位连吃饭都要人伺候的娇小姐,忽然嫁进他们这样的人家,心里不快是正常的。唐枝一声不吭地忍下了,却叫郑姑母很满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少态度是不错儿的。
郑姑母走后,家里只剩下唐枝和郑晖两人,唐枝再也装不下去,瞪起一双美目看向郑晖道:“给你两条路,一,买座大宅子,再买几房下人进来;二,我搬回唐家。”
唐枝手里有钱,自然不肯让自己过穷日子。嫁过来不是她愿意,却也不是不能忍,但如果因此影响到正常的生活,却是她无法忍受的。
“我的俸禄不够。”郑晖答道。
“那就我搬回唐家。”唐枝道。
“你已经嫁给我,自然要在郑家生活。”郑晖道。
“什么时候你养得起我了再说罢。”唐枝冷冷地道,转身回屋。
郑晖抿了抿唇,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只见唐枝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再等些日子。”
唐枝挑了挑眉:“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郑晖道。西边火罗国最近有异动,卫青松这次回京便是为了商议此事,如果要战,最多一年便能结束。如果他立有大功,不仅官职会上升,还会有随之而来的重赏,在京中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不是难事。
“等到那时我再搬回来。”唐枝挣回手腕,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看着高挑曼妙的身形,在他眼前无情地收拾东西,郑晖有些怔忪。她不喜欢他,即便嫁给了他,又有了肌肤之亲,她仍然没有动心。
唐枝包了几身常穿的衣物,提在手里就要往外走,却被郑晖挡在门前:“你仿佛忘了,你是为什么嫁进来。如果你一走,裴大人面上会好看?”
“你!”唐枝心中一堵,却听郑晖继续道:“想来你对我的手段已经有些认识,今日你走出这个门,你猜我会如何请你回来?”
唐枝顿时怒道:“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告诉你,你的相公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人。”郑晖竟然笑了,“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倘若别人想要欺负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现在明明是他欺负她!唐枝瞪着眼睛,为何有脸皮如此厚的人?
却听郑晖又道:“好了,别生气了,你从唐家挑两个使得惯的人过来吧,我去把西间收拾出来。”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唇边一吻,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哈,灰常灰常抱歉。阿轻最近熬夜熬得狠了,脸上痘痘又有爆发的迹象,昨天吃过饭就睡了,狠狠睡了十个小时,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有两个红点点消下去了,哈哈~于是,女孩子真的要注意睡眠哦,共勉~~
46女红
郑家原有三间屋子;正房是郑姑母的住处;东屋原是郑晖的住处;现在给郑晖与唐枝做新房。西间因为没人住;一直堆放杂物。
郑晖把西间收拾好,已经到了晌午;郑姑母跟露儿回来,只见到郑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早上那件新衣裳;而是一件洗得发灰的旧衣。再看他挽着袖子;脸上扑了一层灰;不禁道:“晖儿这是在做什么?”
“我把西间收拾出来了。”郑晖说道;“过两日唐枝回门,把一房得力的下人接过来。”
郑晖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了出来。郑姑母也是聪明人;说的天花乱坠不仅不能瞒过她,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这样直接说出来,郑姑母或许不快,却不会说什么。
果然,郑姑母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回身对露儿道:“过来,跟我把东西放在这就行了。”
“姑母,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郑晖拍打两□上的灰土,跟在后头走进厨房。
郑姑母把手里的鸡蛋和鱼肉放在柜子里,又接过露儿手里的蔬菜瓜果与各种作料,一一摆放整齐,才看向郑晖道:“是呀,家里多了两口人,可不得多买些好吃的?你媳妇呢?怎么不见人?”
“她昨晚没睡好,我叫她再歇会。”郑晖道。
郑姑母原想喊唐枝帮手做饭,闻言不由一顿,脸上的笑意又减一分:“罢了,露儿跟我去做吧。”
中午是两荤两素四个菜,还有一味鱼头豆腐汤,浓郁的香气飘满整个院子。郑晖深吸一口气道:“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喜欢就多吃点。”郑姑母做了一桌好菜,原本因为唐枝的不快也散去一些,“快别闲着,都动筷子吧。”视线扫到脸上没什么笑意的唐枝,“晖儿,给你媳妇盛碗汤,补一补身子。”
郑晖应声给唐枝盛了碗汤,连作料沫子都撇去了,真正是清清莹莹的一碗,两块白玉似的豆腐微微颤动,上面裹着几丝鱼肉。露儿满眼羡慕,郑姑母也有些感叹,记起亡夫,有些怅然。摇了摇头,重新挂上笑意:“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唐枝低头喝了一口:“嗯,好喝。”
“好喝就多来点,锅里还多得是。”见她喜欢,郑姑母也高兴了。她原先担心唐枝住不惯,极用心地整了这一桌饭菜,也不图别的,唐枝高兴,郑晖便高兴,这就够了。至于其他,徐徐图之。
“嗯。”唐枝垂眼小口喝汤。
其实这桌饭菜并不合唐枝的胃口,她喜食辣味,无辣不欢。而郑姑母做的这桌饭菜,清淡之极,连一片红沫都没有。但是想起原先在程家时,程老夫人恨不得她站着立规矩,莫说程远之给她盛汤,便是给她夹一筷子菜,程老夫人脸上的褶子都要夹死蚊子。
再比较主动让郑晖给她盛汤,面上笑得慈爱的郑姑母,高下立现。别人对她好,她也犯不着作践人。
吃过饭后,郑晖出门去了,露儿收拾碗筷,郑姑母拉着唐枝进屋:“你会做鞋吧?”
“不会。”
郑姑母点了点头,倒没有感到意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鞋样子:“没关系,我教你。晖儿再过不久就回西疆去了,趁着这段日子,我教教你怎么做鞋。”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沓纸裁的鞋样子铺在床上,“他这个人呀,最是费鞋,脚后跟磨得最厉害,往后你给他做鞋,脚后跟定要多加两层布才成。”
给郑晖做鞋?美得他!唐枝心中说道,面上并未表现出来。郑姑母说什么,她便听什么,郑姑母做什么,她便比着照做。总归回娘家的前三天不好出门,拿这些打发时间也无不可。
倒是郑姑母见唐枝细嫩的手握着顶针,吃力的模样,不禁感叹:“真不是一双做活的手。”
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没打消让唐枝做鞋的念头。郑晖对唐枝上心,郑姑母全看在眼里,倒是唐枝少见笑脸,日子久了,难免郑晖要伤心。若是唐枝三五不时做双鞋袜给他,想来他会极高兴。郑姑母心里想着,打定一个主意,不仅要教会唐枝做鞋,还要教她烧几道郑晖爱吃的菜。
郑姑母的眼神多利,只看唐枝的手就知道她定然什么也不会。但是没有谁是天生什么都会的,只要肯下功夫学便是了。想到这里,愈发教得用心。
唐枝生到十九岁,几乎没怎么碰过女红。唐太太还在时,见她顽劣,并不逼迫。此时被郑姑母压着,只是不紧不慢地做着,累了就歇息,渴了就喝口茶,慢悠悠地混过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郑晖又脱得精光上床,灼热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饶是唐枝挨得不近,也不禁打了个颤。想到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又羞又恼,在心中哼了一声,翻身面对墙壁。
一只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搭在腰间,唐枝曲肘朝后一捣:“不许碰我!”
对方不吭声,灼热而有力的手臂蛮横地箍住腰间,将她往后一拖。唐枝顿时整个人陷入一个灼热的怀抱中,男人粗烈的气息充斥包围,火热的胸膛烫得唐枝一个激灵:“走开!”
郑晖的下巴抵住她的发心:“我不碰你,睡吧。”
这还叫不碰她?唐枝来气地挣扎道:“你抱得我不舒服!”
郑晖稍稍松开一些:“这样呢?”
唐枝用力地挣扎,无奈郑晖就是不放手,拧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原来被他揽在胸膛前的姿势。随着这番挣动,唐枝察觉到身后有些变化,一根热烫的物事顶着臀部,一跳一跳地动个不停。
唐枝恨得牙根痒,想伸手过去掐断,可是这两日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一些郑晖的脾气。郑晖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惹恼了他,一准又要折腾。想起郑姑母说郑晖就快回西疆,咬了咬牙,暗道且再忍他几日。
待怀里的人不动了,郑晖便又在她发心蹭了蹭,揽着她的腰,唇角微微勾起。很快她就会知道,他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这晚郑晖尚算老实,除了抱着唐枝不肯撒手,倒没折腾她。次日一早,郑晖吃过饭便出门去了,郑姑母又拉着唐枝进屋。却没再教她做鞋,而是道:“你新学女红,一上来便做鞋子有些困难,今日我教你缝两双袜子罢。”
却是郑姑母昨晚拿着唐枝做的鞋样,记起唐枝懒散的态度,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姑娘,是没把郑晖当自个儿男人看呢。
郑姑母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说,仍是耐心地拉着唐枝讲如何把袜子缝得贴脚,什么样的布适合做袜子。唐枝累了,就让她歇息;渴了,就让她喝水;乏了,就叫露儿进来,三人一起说话。
一上午下来,唐枝只缝了一只袜子,而郑姑母已经纳了半只鞋底。到了下午,郑姑母仍然像上午那样,不催不急,由着她的性子来,唐枝便磨磨蹭蹭地又缝了一只袜子。
“嗯,不错。”郑姑母收起唐枝缝的袜子,跟之前自己做的放在一起,“等晖儿走时,便将这些交给他。”
唐枝脸上一红,郑姑母为郑晖做的袜子无不针脚细密,形状贴脚,袜筒上绣着精致的花样。她缝的两只歪歪扭扭的素袜,放在郑姑母做的一叠袜子上面,简直是寒碜。
“天快黑了,你跟我去厨房打打下手吧。”郑姑母道。
“我不会。”唐枝的话没说出口,郑姑母已经腿脚利索地走了出去,也只好跟出门。
“你把这颗白菜洗了。”郑姑母挑了颗白菜递给唐枝,“不必剥开,用水冲两遍就行。”
唐枝看着身上漂亮的新衣裳,咬了咬牙,挽起袖子接过白菜。
“你把这碗鸡蛋搅了,越碎越好。”郑姑母将几只鸡蛋磕在碗里,递给唐枝。
唐枝接过半碗鸡蛋和三只筷子,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郑姑母在旁边切肉,偶尔回头一眼,见唐枝一圈一圈搅着鸡蛋,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跟她斗?还嫩点。
唐枝的性子,虽然娇贵,倒并非蛮横不讲理的人。别人卖她三分面子,她怎么也要卖回来一分。郑姑母只用两日的工夫,便摸着一丝儿脾性,也不给她太脏污的活计,只让她洗个菜,搅个鸡蛋,看她如何拒绝?
洗菜切菜完毕,郑姑母便不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