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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泽龙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嘿嘿一笑,问道,“你又想起什么来了吗?没错,我爹就是肖度,你们家的二爷。你把我娘害死了,我爹恨你入骨,为了今天。他把头发都愁白了,做儿子的,真是替他不值。”
说着说着,他脸上渐渐出现了怨毒的表情,“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非得等到火烧眉毛了才肯杀。早些杀了不是早干净么,让你多活一年,害的我跟我爹这一年没一天过的舒服。”
肖紫晨越听是惊心,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这个孩子竟然是肖度的儿子,那传闻中肖度跟人贩子有所勾结,也是事实咯。
怕还不止如此呢,这孩子的妈妈可是泾县蛇帮的头目,她能跟肖度生孩子,恐怕肖度在蛇帮中的地位也不会低。
“好啦,叙旧的话就到此为止吧,”肖泽龙搓了搓手,重新高兴起来,“记得么,去年在客栈里,我说过要你陪我玩的。那次玩了一半被你给搅和了,今天少爷我没带刀,你别想再找到什么东西指着我的脖子了。嘿嘿,快点拖衣服吧。”
“不!”肖紫晨面对他倒退着向后挪了挪身子。
肖泽龙上前一步,起手就是一记耳光,“快拖!”
“不!”肖紫晨恨声道,她还想再退,可是身后出现了两条粗壮结实的腿,把她的退路挡住了。
“救命啊,救……”她不甘心束手就范,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身后的壮汉赶紧伸出巴掌来把她的嘴捂住了。肖紫晨犹不甘心。抱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鼻子里发出呜呜地低哼。
肖泽龙吃了一惊,拍拍胸脯道,“小娘皮,看不出来嗓门那么大,我告诉你,别再吵了,再吵割了你的舌头。把她放开。”
壮汉的手松了松,“救……”肖紫晨又喊起来,不得已,壮汉只得再次捂住。
肖泽龙不耐烦起来,冷冷喝道,“你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怕不怕,怕不怕?”
肖紫晨奋力摇头,示意自己不怕。她下定了决心,舌头是决不能给他们割去的,但也要抗争到刀子搁到嘴边的一刻才能投降。
在这荒郊野地里,要等人来救她实在太难了,可她不能放弃任何的一丝机会,她要尽可能的拖时间,拖到有人来,或者拖到肖家人发现她失踪。
她相信,肖度的身份在肖家一定是个秘密,今天她陷入了肖度设下的圈套是没错,可她不相信肖家的其他人也参与到了其中,只要他们发现自己失踪,并开始搜山,自己就有得救的希望。
肖紫晨拼命的挣扎,两手乱抓乱打,她那点力气当然不能伤害到壮汉分毫,却也成功的令后者不耐烦起来,他皱着眉,征询着主人的意见,“少爷,那就把她舌头割了吧。”
肖泽龙摇摇头。“我不喜欢玩哑巴,也不喜欢见血。这样吧,你就这么抓着她,我今天就玩个新花样。”
说着,他又搓了搓手,兴奋地爬了过来,双手抚上了肖紫晨的小腿。
肖紫晨大惊,奋力一脚向他踢去,肖泽龙的腿虽然在大牢里给狱卒们打残疾了一只,两只手却都是好好的,这一年来,他武功大有长进,右手灵巧地一捉,便将肖紫晨的脚踝捏在了手里。
“真白啊。”肖泽龙赞叹着,左手抚过小腿,探上了裙下的膝盖。
肖紫晨浑身鸡皮疙瘩猛起,呜呜闷叫着,用尽全力又将左脚踢出。肖泽龙还陶醉在抚摸香滑肌肤的美妙滋味中,对这脚准备不足,砰地一声正中胸部。
肖泽龙往后跌坐了一步,愣了愣,他忽然惊喜地谑笑起来,“好玩,好玩。叔叔,你抓好她,我慢慢玩,看她能踢几脚,哈哈……”
一场体力与耐力的比拼就此开始,参赛者只有一个,就是肖紫晨。她又一脚的向前踢着,抗争着肖泽龙的侵犯,每逢力气用小了,后者的手就会长驱直入,深入裙内。
然而力气用得大的话,她又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得很久。你来我往中,她的腿渐渐酸麻,每踢出一脚,她都会不断的祈祷,来人啊,来人啊。
时间过的真慢,每一秒都仿佛一年那样漫长。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可是救她的人却始终没有现身。
终于,肖紫晨在一次踢击之后,右脚抽筋了,她立刻换了左脚,才踢一半,也抽筋了。
泪水扑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她已经尽力了,她已经没力了,抽筋的双腿酸痛非常,她咬着牙,想要克服痛楚把腿抬起来,却始终无法做到。
难道自己就这么完了么?
一直以来,她的全力挣扎都只让肖泽龙能够勉强够到她的大腿,不曾侵犯到更多的地方。现在抽筋了,她的防线终于毁于一旦。
她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开始考虑要不要求饶,只要肖泽龙再摸上来,她就要努力开口了。
可是,他为何迟迟未动?难道他也累了,需要休息么?
肖紫晨一直紧闭着的眼睁了开来,肖泽龙就在她的跟前,却不是在休养。他的头转向了山下,目光似乎在追寻着什么。
不多久,肖紫晨听到了脚步声,得救了吗?终于来人了吗?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预备狠命的爆发一次,争取挣拖壮汉的束缚,喊出声来。
可惜还未准备完毕,肖泽龙已经先开口,道,“爹,你来了。”
肖紫晨绝望,一直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肖度爬上山来,摸了摸他儿子的头,笑道,“来了。怎么样,等得久了么?”
“不久,”肖泽龙笑道,“儿子正跟那小娘玩得开心呢?”
“哦?”肖度扫了肖紫晨一眼,后者衣衫整齐,没有被侮辱的迹象,她不免好奇,问道,“你不是喜欢把人剥光了玩的么?”
肖泽龙点点头,“是啊,可是今天我想换个玩法,把她的气力玩光以后,再慢慢剥光。”
肖度嗯了一声,不再搭话。他扫了扫崖顶,赫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本来笑容满面的脸立刻阴云密布,“我大哥呢?”他怒道,“他怎么不在?”
之前给肖紫晨带路的家丁上前作揖,小心的道,“小的去带夫人来的时候,风哥出去打猎,已经叫其他人去追他了。”
“混蛋!”肖度怒喝,抬手甩了那家丁一记巴掌,“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两人一起带到,你们怎么做事的?”
“小的,小的也没想到他们俩会那么快就分开啊,”家丁捂着脸,哭道,“已经有其他兄弟去追了,应该很快就能押来了吧。”
“很快?快你个屁呀!”肖度骂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这个时候还没把人带来,八成是跟丢了。你,你,”他指着两个壮汉,“你们也去追,记着,无比在晌午之前把人带来,再晚的话,就要坏事了!”
两壮汉躬身领命,摸出一根绳子将肖紫晨绑了,把嘴堵上,匆匆而去。肖度恶狠狠瞪了那家丁一眼,后者惊恐万状,顿时抖了一下。
这一抖令肖度怒火更旺,索性上前举起拳头猛捶起来。家丁不敢反抗,也不敢嚎叫,只能硬抗,由着他出气。
肖度打累了,在儿子身边坐下,呆呆地看天。他为了保证今天计划的成功,动员全家卯时就出来了,到达紫金山时,辰时都还没到。本以为最多巳时就能完事,没料到,巳时都快过了肖风哥还没拿到。
再过半个多时辰,就是全家集合吃饭的时间了,那时家里人就会发现风哥夫妻还有他都不见了,届时大举搜山,事情还有不败露的么?
肖泽龙见他父亲如此焦虑,心里很想替他排忧,想了想,他道,“爹,不如先把这小娘宰了吧。风哥以后再弄,行吗?”
肖度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行啊孩子。这贱妇如今在金陵颇有点地位,她一死,官府定会加力侦查。届时,我去年买凶出洋刺杀风哥的那件事就一定会暴露,爹就只能带着你亡命天涯了。”
肖泽龙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为啥两人一起杀官府就查不出那件事了呢?”
肖度道,“我早先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只要把他们两夫妻一起推下山崖,再找两个人证,说他们是互相扭打时双双失足跌下山的,那事情就没有破绽了。风哥一死,我就成了肖家老大,日后肖家的产业,就由爹来继承,过两年我风声过去了,我再把你接回家来,再过十年,你就是肖家的主人了,这样不好吗?”
“好!”肖泽龙笑道,“那,爹,趁着他们人还没来,我先玩玩这小娘,好吗?”
肖度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要求,后者一声欢呼,飞身扑向瘫软在地的肖紫晨。
此时,只听嗖一声响,一直弓箭忽然从崖后的树林子里**出来,正中崖边家丁的肩膀,后者一声惨叫,只看了那箭杆一眼,便捂着伤口扑倒在地,生怕又另一只箭从林子里射来。
肖度肖泽龙父子也跟他一般,警觉地往地上扑倒。
嗖……
又一支弓箭射来,贴着肖度的头顶飞过悬崖。肖度慌忙伏得更低。
嗖嗖嗖……
弓箭接二连三的射来,却没有人再中箭。
“他妈的。”林子里的射手低低骂了一声,弯弓搭箭,保持着随时射击的姿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崖边几人听到脚步声,都抬眼向他那边看去,肖度最先发现了射手,惊讶地道,“大哥!”
“哥你奶奶!”肖风哥大骂,“老子没你这样的兄弟!”
“大哥,你误会了!”肖度从岩石后探出一只手来,指着肖紫晨道,“那娘们想要对你下毒手,被我发现了,这才将她拿下。”
“哈哈哈哈……”肖风哥爆笑起来,“老二,你当老子是刚来的,任你编排?你怎么就不想想,为啥你的那些个喽啰,翻遍了整座山都找不到老子呢?”
“你,你早就来了?”肖度疑惑道,“你不会一直跟着她的吧?”
“还不算太笨。”肖风哥点头,“老子见那贱人行色匆匆,还以为她要找人收拾我,我一路跟着,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嘿嘿,倒让老二你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大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肖度依然挥舞着手,却在岩石后不断给受伤的家丁使着眼色。
后者会意,忽然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匕首,通通通就朝肖风哥奔了过去。
肖风哥似早已料到他会耍这个伎俩,不慌不忙的瞄准,一箭出去,正中家丁胸口。
另一边,肖度趁着家丁吸引了肖风哥注意力的这个空档,也从崖后跳起狂奔过来。
肖风哥料理了家丁,斜眼瞟到肖度,手忙脚乱地又摸出根箭来,一拉弓弦,立刻就放。
肖度一闪身,轻松地避过了这支箭,可悬崖那边肖泽龙这时候探身出来看动静,不偏不倚正好被射中左肩肩头。他一声惨叫,右手颤抖着伸了过去,要将箭拔出来。
一直没动的肖紫晨瞅准机会,忽然向他那边一滚,被绑住的双腿一起用力,向他肩头扫过。
“啊!”肖泽龙又一声惨叫,肖紫晨这一脚扫的结实,本来那箭力道不大,只有半个箭头射进肉里,这下不仅整个箭头都进去,甚至还包括了两寸长的箭杆。
“儿子!”
肖度一声大喊,他看看肖泽龙,又看看肖紫晨,几番犹豫,终于还是舍弃了回去查看的念头,啊一声厉喝,向肖风哥冲了过去。
砰……一只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肖风哥的脸上。后者倒退一步,手里的箭掉到了地上。
肖度飞身而起,在落拳的地方又补了一脚,肖风哥头晕眼花,仰天便倒。肖度扑上去,骑在他的身上,左右开弓一阵猛打。
山崖上,只听砰砰砰砰落拳的声音。
直到肖风哥晕过